回到公寓的时候寅成已经到家了,鞋子蹭翻在玄关处,我脱掉皮鞋进去看到他躺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于是爬回玄关处把他的皮鞋舔干净,将袜子含进嘴里洗干净才爬到洗衣房放进洗衣机里,再爬回他面前。
    他喝了点酒,身上有酒气,闭着眼睛,可能睡着了,我怕惊醒了他,不敢碰他,不敢给他按摩解乏,也不敢去拿张被子或衣服给他披上。
    我把暖气调高了一点,然后躺在沙发旁,看着他完美的侧脸,一会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一只脚踩在我的裆部,另一只脚踢了踢我的腰侧,我睁开双眼,寅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让我有些慌张,我正想爬起来跪着,他却把我踩住,阴茎上的脚搓了搓,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让我浑身兴奋得一抖。
    “舌头伸出来。”
    我乖乖伸出舌头,他抬脚,踩在上面,我能感觉到舌头和他脚底接触的那种美妙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摆弄舌头去索取更多。
    他的脚底没有很厚的茧,甚至有些过分光滑。
    舔了一会,他让我伸出舌头不动,踮脚用脚趾碰了碰我的舌尖,然后夹了夹,“你就不能多喝水吗?舌苔比我脚还糙,我要你有什么用?”
    我突然感到恐惧,恐惧他会嫌弃,是啊,他现在除了享受我的舌头给他的双脚带来最直观最享受的舒服,我对于他还能有什么用?如果我这都做不好,那这场交易对于他来说就真的成了一场煎熬的折磨。
    “对不起主人,贱狗以后一定会多喝水的,让舌头保持湿润柔滑。”
    他将脚上的口水往我脸上拭了拭,收回到人字拖里,“我饿了,给我做饭吧。”
    “主人,以后我们还是让阿姨做饭吧?”
    我的厨艺确实拿不上台面,想起早上那碗面我的舌头就发酸,断不敢再做一些难以下咽的东西让他失望。
    寅成眉头微皱,“怎么?就这么不乐意给主人做饭?”
    “不、不是,贱狗是怕做的东西主人不、不喜欢吃。”
    “是挺难吃,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去学一下做菜。”
    我一愣,学做菜?我是万分不愿意,多麻烦啊!好吧,我承认自己懒得要命,可是主人的命令,我只好....“是,主人。”
    寅成看我迟疑了那么久,弯腰看着我,“怎么?委屈你这大老板了是吗?”
    “不、不是的主人,给主人做饭伺候主人是奴才该做的事,我会去学的。”
    我的应承得不到他半句的赞许,哪怕是一句“乖了”也不会鼓励我,我知道,他根本没把我当成他的一条狗,他只是为了自己的星途而不得不遵守合同玩弄我、操控我,所以,又怎么会像真正的主人一样,狗狗做的好会鼓励他奖励他。他是演员,现在他只是在演一个主人的角色,除了没有该有的热情,他是一个完美的演员。
    我简单做了些饭菜,虽然很用心,可一如既往难吃,但寅成却一声不吭地吃着,仿佛对食物没有太多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我找了个话题问他:“今天还顺利吗主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
    “不如我们出去玩,庆祝一下吧?”
    寅成嘲笑了一声,“出去?让我牵着你?”
    我一顿,噎住声音,心底酸涩,我以为我们就算没有主奴的情结,至少也会有些许类似朋友的关系,不过貌似我奢求太多了,他对我,估计只是交易上的伙伴,因为利益而走到一块,不牵扯任何情感。
    也对,是我太贪婪,不但想得到身体上的满足,还想从他那得到心理上的慰藉。
    寅成简单吃了点便上楼了,我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收拾好爬到他的房门口,但是他锁了门,我在门外跪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敲门,“主人我给你放水洗澡吧。”
    “不用了。”
    “刚才主人吃得很少,是不是我做的饭菜太难吃了没胃口?主人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已经吃够了。”
    “是不是今天我离开国泰之后又发生什么事了,看主人心情好像不太好。”
    “没有,我就是今天有点累,想早点歇会。”
    “如果主人不喜欢这种场合,那以后畜生让经纪人尽量不要安排主人出席,主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畜生说,畜生愿意替主人分担所有的东西,主人以后不是一个人,主人还有我,我会尽我所有能力去帮你。”
    里面静悄悄。
    “那主人早点休息,畜生不打搅主人了。”
    第二天我送寅成去爱尔兰服装公司后去学做菜,课程结束后我又回去接寅成,想跟他一起回家。
    我到那打了个电话给他,他没有接,我只好让前台的小姐带我去找他。
    那是个挺大的摄影棚,除了寅成,还有一个一起拍摄的帅气小伙。
    寅成由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非常认真地摆拍,我远远看着他,等他结束。
    一会摄像师让那帅气的小伙去休息,给寅成拍单人照。
    我站在不远处,看见那男子一步步向我走近,眼神瞬间挪开,下巴不自觉抬高,故装清高,心脏却忍不住砰砰直跳,体温急促升高,竟然可笑地羞涩了。
    然而最可笑的事,就是你以为那个人对你有意思向你一步步靠近让你格外兴奋的时候,他却与你擦肩而过。
    当他从我身边走过,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权当我是个路人的时候,我的脸瞬间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低头自嘲地笑了笑。
    我霍然转身。
    对着他远去的背影问了一声:“那个,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停下脚步回头四处望了望,确定我是在问他后,脸上有感到奇怪的表情,可还是礼貌地回答我:“金智勋。”
    “你是明星吧?”我满脸堆笑地走过去。
    他听了脸上展开友好的笑容,“先生你开玩笑了,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模特。”
    “是嘛!”我拿出名片盒抽出一张名片递到他手上,“我是玮轩的老板,正好我们公司最近有新产品需要拍支广告,感觉很适合你,如果感兴趣请联系我。”
    他看了看名片又抬头看了看我,“汪朝阳?”
    什么?我拿回名片看了一下,这谁的名片?怎么在我名片盒里?
    等等。
    哦,是他!
    那天跟泰森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个短发痞子,我都给忘了!
    我回过神重新取出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他接过来看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礼貌地朝我哈腰离开。
    我目送他走远,视线收回来落到那张名片上。
    汪朝阳?
    之前让我约他来着,怎么给忘了!
    我掏出手机按名片上的号码拨过去。
    “喂,你好,之前在酒吧的时候你给过我名片,还,有印象吗?”都一个多月了,估计他都不记得给过我名片了吧?
    “我还以为你把名片给扔了。得空吗?出来坐一下吃个饭喝杯咖啡?”
    “我可以冒昧问一下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给我名片吗?”
    “那天在酒吧,我看见你朋友的袜子放酒杯里混着酒喝,还看你吃了他的痰,所以想我们应该是同一类人的不同角色。”
    同一类人的不同角色?
    那就是说,他是S?
    “你,也玩?”
    “玩,而且口味有点特别。”他试图在勾起我的兴趣。
    我的harddisk(脑海)自动将一个男子的面孔读取出来。
    那是个一头短发干净利落五官硬朗一脸痞子样的帅哥。
    我顿时就有了想玩的欲望。“那下午有没有空?我们见个面?”
    “行。”
    “赵寅成!你个不要脸的人渣!你这种死同性恋怎么不去死!还好意思抢我代言!你这种臭名远扬的垃圾也不怕拖累我们爱尔兰!”
    我被这刺耳的咒骂声吸引过去,只见一个漂亮女子像个泼妇一样冲寅成走过去,骂声不断,其他人都僵住了,没一个人敢出声,寅成冷眼看着她,不想与一个女人计较。
    于是她把这份容忍当懦弱,越骂越难听,越骂越得劲。
    我走了过去,声音嘲讽,“我当是谁,这不是我们金琳儿金大明星吗!我还以为搁哪菜市场跑来的怨妇。”
    其他人都吓得够呛,毕竟这金琳儿是爱尔兰李总的发小,两人关系极好,要想在爱尔兰干,就没人敢得罪她金琳儿,可我不同,她要敢欺负我的人,我就忍不下这口气。
    “你算哪根葱!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今天最好为你说过的话向赵先生道歉,不然你会把你自己折进来还贴上爱尔兰。”
    “呵!道歉?我金琳儿这辈子就不懂道歉两字怎么写!”
    “没关系,我天生脑子好,无论汉语、韩语、英语、法语、葡萄牙语全都会写,金小姐要我教你吗?”
    “你!”金琳儿气得跳脚,指着我骂:“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他的情人对不对?你也是同性恋是不是?你们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呵。”我嗤之以鼻,满脸的讽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你和李总什么关系。”
    “我、我和她是发小,我俩从小就关系好,这大家都知道。”
    “这大家是知道,但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还用我告诉你吗?”
    “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别胡说八道!”
    “要不金琳儿,你爽快地跟赵先生道个歉,不要令自己难堪,让你们李总跟着你难堪。”
    金琳儿的眼神终于慌了,被撕掉那层骄傲的气势之后眼底翻着泪花,这时李总赶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着金琳儿,“张总,我警告你你蹬鼻子上脸,你怎么样我我都忍了,但你要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夏怡,他骂我。”金琳儿见到了靠山立马换掉了那副泼辣劲,娇滴滴地装可怜,可真叫我大开眼界。
    “金小姐你要不演戏我都替你可惜。”我厉目看着瞳孔喷火的李夏怡,冷声说:“李总,我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在我还有好脾气的时候最好给自己留几分余地。代言,是你给的,你没交代好,让她跑过来羞辱我的人,我现在还能跟她好好说话已经算是给你最大的脸面,你要为了她不惜一切,那我倒也有机会让她为此付出代价,你真的想试试看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吗?”
    李夏怡清楚了怎么回事之后看了眼金琳儿,金琳儿低下头,有做错事的小女孩在家长面前的表情。
    李夏怡散去了火气连忙赔不是,“张总不好意思,是我没交代好才发生这种事,我在这代她向赵先生道歉。”
    “我的人在你这,你没照顾好我也就算了,你的人居然还跑过来为难我的人,我今天要不在这,他要受多大委屈我都不晓得,你要搞清楚,我们不是来求你办事居人篱下的,你最好管好你的人。”我的语气添了几分怄气,气势慑人。
    说完气冲冲拉着寅成的手就走,出了门寅成扯住我笑着说:“行了,我还不至于那么矫情,骂两句就受不。”
    我松开他,解读他脸部表情,发现他着实没care才缓过气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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