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比也用那枚缝尸针好,当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见李长生又拿出一个镊子,捏住缝合针,开始小心地给陈忠缝合肩部伤口。
    一旁的乔丰看着都肉疼。
    再看陈忠,则咬牙忍耐着,手里端着酒碗,时不时地喝上两口。
    额头更是有斗大的汗珠流下。
    乔丰则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总算明白李长生要做什么了。
    这是要给他们缝合伤口。
    同时也在犹豫,自己能否受得了这份罪。
    干脆一咬牙,双臂夹住一旁的酒坛子,就咕咕咚咚地灌了下去。
    好似恨不得一下将自己灌懵过去。
    而那被救的姑娘,也吓得瑟瑟发抖。
    忙用手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那伤口不大,她不想疼死。
    就连公主看了,都捂着嘴走出门去。
    至于苟小姐则依旧昏迷不醒,趴在门外的长桌上。
    公主坐在一旁,一边扇风,一边吸气。
    同时羡慕晕倒了苟小姐,不用看到这么多血腥的场面。
    但又感慨,这李长生平日里是怎么面对尸体的?
    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在想那头颅,忍不住跑到一旁呕吐起来。
    不过慢慢的公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也许正是缝尸铺那种极端恶劣的环境,才能锻炼出李长生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吧。
    刚刚众人看到头颅的一瞬间,也只有他镇定的面对这一切。
    若寻常人,又哪来有他这般胆色,能轻松地拿着针线,给人缝合伤口呢?
    公主越发的欣喜。
    但对于他上次的缝尸行为,她还是很难理解。
    李长生的缝合技术已经出神入化,为何还要拿那些人练手?
    故而他李长生的为人,山阴公主还是存在很多不理解之处。
    那些尸体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如此吸引李长生?
    若不是此人有大才,她定会敬而远之。
    等李长生缝完陈忠的肩头,乔丰也喝了半坛子酒,这才用袖子一抹嘴唇说道:“来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李长生笑了笑。
    将他的双手放在酒里消毒后,又给针消毒,才给乔丰缝合起来。
    乔丰虽然也很疼,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却是麻木了几分。
    再看李长生的手艺,他惊讶不已。
    因为李长生缝完的伤口,不见针线,不见伤口,好似完全没受过伤一般。
    那手法十分娴熟,就见镊子在他手里翻飞,好似绣花一般。
    最后缝合完,就连乔丰也惊讶的说道:“这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神了。”
    李长生提醒道:“别看缝合好了,但近期不能干力气活,也不许碰水,每日用酒消毒几遍,避免伤口感染。”
    说完看了看店内几缸酒说道:“正好,都带上吧。”
    金甲武士随即抱起酒坛子,装在车里。
    而那被救的女人,也十分惊讶,这些人竟然这么好了?
    乔丰还半信半疑,但看了看陈忠肩头的伤口。
    竟然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当即连连称奇。
    只有那女人,不知所措的看着众人,犹豫地问道:“那我怎么办?”
    李长生差点忘记这姑娘的伤口。
    走上前看了看说道:“没事,不需缝合,用酒消消毒,你便去投奔亲戚吧,日后在出门一定要小心。”
    女人听完顿时跪在地上,哭着说道:“诸位恩公,我已经没亲戚可投靠了,老父亲已死,还请各位好心人收留,我愿意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以报答各位的救命之恩。”
    说完连连磕头。
    李长生可不想再带一个女人了。
    如今两个女人都够麻烦了,若再多一个,他们可无暇分身照顾。
    何况这路途遥远,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
    故而李长生拿出一袋子银子说道:“我们实在不便路上带你,姑娘拿着这些钱,去前面城镇之内谋个生路。”
    “至于今日之事,不要和外人提起,免得遇到这些贼人的亲朋好友报复你。”
    那女人听了,虽有些失望,但看到银两,也明白自己是拖累。
    何况她清白已经被贼人玷污,谁会带着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在身边。
    故而连忙跪地谢过,便转身而去。
    乔丰看着可怜,便问道:“为何不带他?”
    李长生质问道:“如今咱们六人,已有两个伤者,还有两个不会功夫的女流之辈需人照看,自己都难以照顾好自己,万一在遇到贼人,或者妖魔鬼怪,就咱们这样战斗力,岂不是被人团灭,何必再连累这姑娘,岂不是好不容易脱离贼窝,又掉入苦海?”
    乔丰听得好有道理,连连称是。
    还追问道:“我这伤口大概多久能痊愈?”
    李长生想了想说道:“等到了边关,也差不多了,赶路吧。”
    众人这才上路。
    这一拖延,又耽误了二个时辰。
    李长生只感觉到边关有点遥遥无期了。
    而今夜他们恐怕又要无法赶到下一个驿站了。
    看着夕阳西下尽黄昏,众人决定找个宽敞地界,临时歇息一夜,明日在上路。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老虎岭下。
    停好车后,便在一旁的小溪洗洗涮涮,准备歇息一夜,明日再上路。
    却不知道,这老虎岭内平日经常有老虎出没。
    白日还好上几分。
    烈日炎炎,那老虎皮糙肉厚,又怕热,自然的躲在洞内不肯出来。
    夜里却是最喜欢到这河边喝水乘凉,去溪水之中打滚。
    而他们歇脚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队伍在此遇到老虎的伏击。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送命于此,命丧虎口。
    这真是该来的躲不掉。
    不该来的,想来也等不来。
    注定这一夜,又是一趟不寻常之旅。
    入夜,微风习习,凉风阵阵。
    秋虫如开宴一般,欢约演奏着进行曲,各种鸣叫响彻四野。
    秋意渐浓寒风起。
    那吊睛白额虎也慵懒地在山洞之内起身。
    随即走出洞穴,打个哈气,身子一弓,伸个懒腰,又在一旁的树皮之上抓挠了一下,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才悠闲自得地朝着河边走去。
    老虎远远就看见上下有许多车辆。
    还有许多金甲武士。
    【作者有话说】
    这老虎,会发生什么?
    各位猜猜。
    我打赌,你们猜不中。
    评论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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