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闻去处理那是他应该的,但他淳乐水气不过跟他简闻去处理这件事冲突吗?
    不冲突。
    一个身高一米九的未成年或者刚成年的小孩儿在地下□□拳,这还不好找吗?
    这次淳乐水连宋时清都没有通过,直接找人找到了简岛偶尔会去的拳击场,当然淳乐水肯定是没办法亲身上阵的,但他稍微打听了下就了解到简岛也不是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
    淳乐水这个人,就是小气,特别记仇的那种小气。
    于是他通过老板花大价钱请了个非常有实力的拳击手来和简岛打比赛。
    但这件事他谁也没告诉,也没打算去看,只是让拳击场老板告诉他比赛结果。
    比赛当天淳乐水遇到了亲自上门道歉的简闻,穿得人模狗样抱着花,看到开门的是淳乐水稍微有些诧异,说自己刚出差回来,问楚林在不在家。
    淳乐水一字没吭,直接就把防盗门拍到了简闻脸上。
    楚林从厨房里探出头:谁呀?
    哦没谁淳乐水走进厨房四处看了看,趁着楚林没注意顺走了案板上的菜刀,一个走错地方的傻逼,我再去看看。
    简闻仍然锲而不舍地敲门,他从宋含章那里听到这件事后当场就打电话去把简岛骂了一顿,那小兔崽子就用那种非常欠揍的语气说是他干的又怎么样,让他看不惯就去告诉简父,把简闻给气得够呛。
    他和那小崽子天生不对盘,别说是让他道歉了,简闻还生怕惹怒了他发起疯来又对楚林干点什么,加班加点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连夜飞了回来。
    他落地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上门来给楚林道歉来了。
    门再次打开时,他道:淳乐水,你让我
    他抬眼看着悬在自己眼前的菜刀,剩下的所有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淳乐水那张绮丽的脸上笑容艳艳,眼睛弯成月牙形状实在是赏心悦目,如果手上没有捏着这么一把泛着寒光的菜刀的话。
    简闻,他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说话的同时脸上危险的笑容也完全冷了下来,你再来打扰我师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一边说,一边胡乱地毫无章法地在空中挥了挥菜刀。
    简闻:
    简闻喉头一滚,谨慎又小心地后退一步,仿佛不认识似的看着淳乐水。
    你有时间来纠缠我师哥,不如多花点功夫在你弟弟身上,好好管管他。淳乐水举着菜刀冷眼扫他,声音就跟室外撞在玻璃上的凛冽寒风似的,别跟条狗似的,逮着人就咬。
    淳
    简闻一想上前,淳乐水就抬高手,刀尖正对着简闻,简闻又默默把踏出去的半只脚收回去。
    我只是想给楚林道个歉。
    不需要,滚。淳乐水说着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看到不断逼近自己的刀尖,简闻步步后退,最后被淳乐水送进了电梯。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师哥,你以后就有多远滚多远!
    电梯楼层不断往下跳跃,简闻从头到脚都是懵的,他也就是出了趟差,怎么淳乐水就完全跟变了个人一样?
    他上车后把花丢在副驾,越想越奇怪,拨通了宋含章的电话。
    响了半天宋含章才接,言简意赅一个字:说。
    含章简闻道,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了吗?
    宋含章正在看助理递上来的一份需要他签字的文件,一听简闻没正事,无情道:不知道,没兴趣,挂了。
    他把手机丢在桌上,还不到三秒又响起来,还是简闻。
    宋含章挂。
    简闻打。
    宋含章深吸一口气忍住心底邪火,接通后直接打开扩音:你最好有事。
    简闻听出他话里威胁,但他实在是太震惊了:淳乐水拿菜刀指着我?!
    宋含章一顿,从文件上抬起头看向电话:你去找楚林了?
    我这不是来给他道歉吗,顺便给他带了几个保镖过来。简闻说,我就怕简岛那兔崽子再给我搞事情。
    淳乐水给楚林安排了保镖。
    宋含章又将视线转回文件上,不过这次只看了两个字就停下了。
    宋氏旗下有家保镖公司,公司CEO是特种兵转业成立这个公司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的战友们在退伍后能有一份稳定且可观的收入,后来被宋氏收购,慢慢成为申城最大最专业的保镖公司。
    淳乐水给楚林安排的就是这家公司的保镖。
    对,淳乐水简闻道,你知道别说见楚林的面,我连楚林家的门都没进,就被淳乐水拿着菜刀赶出来了。不是,他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就也不像以前那样遇到宋含章的朋友们就自觉矮人一等,看着简闻的眼神也不再瑟缩,反而有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毫不掩饰对简闻的反感。
    宋含章心想,因为这才是最真实的淳乐水。
    他取消掉外放,拿起手机走到窗边,落地窗外是商圈内同样林立的高楼。
    简闻,我劝你还是别再招惹楚林了。
    什么叫招惹,我真喜欢他好不好?
    这样说吧,你可以把楚林看成是淳乐水的逆鳞,你从他拿菜刀指着你就应该能看出来吧?宋含章面无表情道,你要真想以后能舒坦点,你就赶紧去把简岛的事情给处理了。以前你追人他撬你墙角,现在你追人他直接改暴力威胁了,那以后呢?你还想不想好好谈恋爱了?宋含章一语惊醒梦中人:操你说得对,我这次绝对不能放过这兔崽子!
    电话挂断后宋含章保持着站在窗边的姿势没动,玻璃上隐约映出他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他单手插兜,一只手转着手机,目光落在窗外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逆鳞吗
    为什么楚林对淳乐水这么特殊?
    宋含章自然想不出所以然,明明在能听到心声的情况下可以说能够完完全全地了解一个人,但他现在看淳乐水就像是隔雾看花,他能意识到淳乐水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也有很多问题盘旋在他脑子里。
    但面对现在这人把他当做空气的淳乐水,他的话全都被堵在嘴边,问不出来。
    但他并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因为他的思绪被助理提醒他下周工作安排的声音打断。
    宋含章转身再次投入工作。
    淳乐水那边,收到老板比赛结果,并且知道简岛被打得很惨后,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师哥,叫小屿休息一下,我们今晚出去吃吧?
    他整个人都乐颠颠的,楚林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天大的好事,嘿嘿。
    之后楚林大概又在家养了一个多礼拜的伤,脚伤好彻底了就重新回剧院排练了。
    剧组这边的整体进度比姜不厌预计的还要快,在楚林回来确认他没问题后过了没几天等舞美也彻底落地后,就进行了第一次正式的舞台彩排。
    一遍拉通排完后,姜不厌立即和主创团队以及几位重要的舞蹈演员拉了一个会,整合大家的意见开始着手细节上的调整。
    而最近不管是简闻还是简岛也都没什么动静,回宋家之前,淳乐水在楚林的强烈要求下把保镖缩减到了一位,这位保镖哥哥身材一米九还多,肌肉结实身材魁梧,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这是淳乐水最大的让步,楚林没办法也只能勉强接受了。
    但他仍然觉得太夸张了。
    哪里夸张了,一点也不夸张好吗?淳乐水神情严肃,胳膊肘怼了怼楚屿,小屿你觉得夸张吗?
    没有什么比楚林受伤还夸张的了。
    楚屿把头摇成拨浪鼓:完全不。
    楚林哭笑不得。
    幸好那个保镖也不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就是每天接送楚林上下班,在他出门的时候不近不远地跟着,只要不去想这件事,存在感其实很低。
    对他的稍稍放心后,淳乐水在离家快一个月后,终于推着行李箱再次回到了宋家老宅。
    也仅仅是过了一个月,他再站在家门口时的心态和离开时完全不同。
    外公徐姨许叔。淳乐水推门而入,我回来啦。
    乐水回来了?徐姨闻声而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他看了又看,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不可能徐姨,我师哥把我喂得可好了,您这是心理作用。
    好好好,没瘦没瘦。徐姨合不拢嘴,实在是想他,晚上想吃什么,徐姨给你做。
    您做的都好吃,我都喜欢。
    淳乐水说完看到含笑从后院进来的许清:许叔,我外公呢?
    老爷子在后院里晒太阳,睡着了。许清伸手要帮他推箱子,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你去叫他给他个惊喜。
    开玩笑,怎么能让家长给自己提行李!
    淳乐水避开他的手,一边说着自己来一边两步踏上二楼台阶,推开门把行李箱往屋里一推连门都没进就下了楼。
    今天天气好,太阳懒洋洋挂在天上,也没风,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就连淳乐水也穿得比深冬时候单薄了点。
    宋时清躺在后院的躺椅上,躺椅前后轻摇慢晃,配上立春后开始逐渐重新爬满颜色的花圃,宛如一幅悠闲宁静的水彩画。
    淳乐水轻手轻脚走过去,蹲在躺椅边,非常非常小声地凑到宋时清耳边,叫了好几声外公。
    老年人本来睡眠就浅,宋时清唇角逐渐弯出一个弧度,还没睁眼,先抬手循着声音摸了摸淳乐水脑袋:回来啦?
    淳乐水轻嗯了下,把旁边的椅子挪到和躺椅并排,坐上去后身体下滑,两条长腿大马金刀地支棱出去,以一个和宋时清类似的半趟姿势,接受阳光的照拂。
    宋时清掀开眼睛看他一眼,又闭上,问道:你师哥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托您的福。淳乐水也闭上眼睛,但仍然可以感受到天上刺目的阳光穿过眼皮,他双手搭在腹前,师哥让我帮他谢谢您呢。
    谢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都是宋含章那臭小子去办的。
    淳乐水嘿嘿笑了笑:那也得谢谢您啊。
    外公您知道找人打我师哥是是谁吗?
    谁啊?
    爷孙俩就躺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宋含章站在窗边将着一幕尽收眼底。
    离得有点远,淳乐水和宋时清的声音也都不大,他除了看到他们嘴在动,却一句也听不见,但却能清晰地看到两人脸上都带着浅笑,是一副极其温情的画面。
    宋含章很清楚,他不管是和淳乐水还是和外公在一起,都是无法如此温馨的。
    所以他半天没舍得移开目光,看久了仿佛连自己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就像是母亲去世后,被尘封在心底的那种非常普通的平淡的幸福的种子,悄悄破土而出,长出一个嫩芽。
    宋含章远远望着,目光是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温柔。
    他收好东西下楼,司机帮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许叔说:真的不用叫醒老爷子吗?
    宋含章这趟出差时间比较长,大概要一个多月,过年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回来,这件事宋时清是事先知晓的,宋含章不想破坏掉后院里祥和的一幕,便道:不用,他醒了您给他说声就行。
    许叔表示了解,出发去机场前宋含章还是对许叔说:这段时间就要多麻烦您注意外公身体了。
    放心。
    宋含章点头,关上车窗让司机出发。
    走前还特地让司机从前门绕到后院,虽然隔着围栏看不到里面,但想到他在楼上看到的画面,宋含章不由弯了下唇,打开了助理递给他的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宋含章走后没多久宋时清就醒了,他动作缓慢地下了躺椅,把自己腿上的毛毯轻搭在淳乐水身上。
    结果还没等他松手,淳乐水已经睁开眼睛:外公,您醒啦?
    他们开始确实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老爷子被这太阳晒得昏昏欲睡,语速越发缓慢,等淳乐水说完后彻底没有声音,淳乐水就知道他肯定是又睡过去了。
    但淳乐水也没有起身离开,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趴在躺椅扶手上也准备小憩片刻。
    可能是冬天的太阳晒着实在舒服,没多久他也睡着了。
    不过大概因为在室外,并没有睡得很熟,老爷子这边有点动静他就醒了。
    他把毛毯抱在怀里,扶着宋时清往屋里走。
    老爷子的拐杖靠在墙边,进门时淳乐水顺手取过来递给他。
    许叔上前来收毛毯,宋时清四处打量了下,望向二楼:含章还没走?
    已经走了。许清说,看你和乐水都在睡觉,就没让我打扰你们。
    淳乐水顺嘴接了句:去哪儿了?
    接完他轻啧了下。
    养成习惯了,当着老爷子的面下意识就表现出了关心宋含章的模样。
    出差去了。宋时清道。
    这个前脚回来那个后脚就走,就跟约好似的。
    不过他也知道宋含章确实是去处理工作,而且宋时清现在也确实不想过多地去干涉这两个孩子,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自己吧。
    宋含章在不在家对淳乐水来说倒是没太大的差别,舞剧那边的首演日期定在了五月初,留给剧组成员准备的时间还有三个月。
    姜不厌对舞台呈现效果要求极高,演员每一步走位、眼神、表情管理和肢体语言所表达出来的情绪他都要仔仔细细地去抠,舞台的灯光和舞美虽然会烘托气氛,但缺点是会吞掉演员的动作和情绪。
    舞美是一部优秀舞剧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不能喧宾夺主,但也不能为了演员去调试已经完全设计好的美术呈现,所以就需要演员通过自身去配合,放大自己,用舞蹈将人物立于舞台之上。
    除此外,姜不厌对群舞细节也非常注意,所有群舞的舞蹈动作必须要整齐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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