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死去之物没有价值,皮毛上的妖力和气味都在变淡,不如我和犬夜叉的皮毛耐用。他是真敢说,除了给小儿取暖,别无价值。
    缘一和斗牙王:
    岩胜和犬夜叉惊呆了,邪见直接听傻,他牵着阿吽缰绳的手不停颤抖, 唯恐斗牙王暴起,逮着他家主子一顿打。
    谁知,狗兄弟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分明是隔着两百年的父子相见,硬是要整成气到爹二度升天的冥场面。为了洗白兄长,缘一挺身而出。
    父亲,你的皮毛非常好用。我用的枕头、被褥、毯巾、袜子和刷碗布,都是用你的皮毛做的。缘一认真地为亲爹挽尊,不止取暖一个用途。
    唯一的缺点是不够用。世上只有爸爸好,皮毛耐用是个宝。
    斗牙王:
    这俩狗东西是他儿子?
    顶着缘一壳子的犬夜叉愣是听懵了,犹记得前世击败丛云牙、见到父亲后,那场面充满了大团圆式的温馨。
    彼时,他和杀生丸并肩站在父亲面前,光影中的父亲欣慰又自豪地看着他们,说: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答案,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
    形象高大,一句升华,父亲消失后,他和杀生丸还站在原地呆了许久才散。那刻的心灵震撼,让他铭记一生。
    可他万万没想到,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儿子,咋重来一遍什么都变了?打败丛云牙这么严肃的事,见到生父这么重要的事,究竟为何会扯成家长里短?
    说好的表扬和升天呢?
    小清新扛不住泥石流,可儿子好歹是亲生的,作为缺失了他们人生两百年的父亲,不论他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斗牙王终是付诸一笑。
    喜欢就好。
    只一句,包容的情感毫无阻隔地流露,让缘一和杀生丸微微一怔。
    即使父亲一词空缺了两百年,但血脉的羁绊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真正的父爱宽厚无边,纵使隔却阴阳,也如在世时一般温暖。
    无法陪你长大是我的遗憾,犬夜叉。
    斗牙王温和道,他颇为感慨地抬手,任由光影交织的手落在缘一的头顶。哪怕什么也摸不着,他也很满足。
    让十六夜回归人类的世界,你做得很好。他终是提及了这件事,眼中是释然与心疼,你也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父亲。缘一喃喃喊着。
    原来,这就是父亲所象征的意义。承担、包容、给予和认可,仅此一面,却给了他无尽的支持。
    我的时间不多了。斗牙王笑道,我所能留给你们的,只是一个布了两百年的局。杀生丸、犬夜叉,你们比我想象得更出色。
    视线穿过两个儿子的肩膀,他看到了双生子的存在。
    不知是灵魂的牵引,还是羁绊的相吸,犬夜叉本能地向前,身边的岩胜抓了他一把,却没有抓住:缘一!
    一生轻呼,让杀生丸和缘一侧目。
    他们侧开了身子,给双生子留了个位置。而面对年幼的人类小孩,斗牙王幽幽轻叹,他慢慢俯下身,缓缓拂过两个孩子的头顶。
    只是,在犬夜叉的脑袋上停留得久了些。
    好孩子,我很抱歉
    很温暖的感觉,犬夜叉长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知道眼睛酸胀疼痛,视野变得模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像是与曾经终于做了决断。
    斗牙王的身影渐渐溃散,在最后的最后,他看向了最放心也是最不放心的长子。
    爆碎牙啊
    他释怀:杀生丸,凌月近来可好?
    杀生丸:我以为你知道。
    连他们拿了爪牙都清楚,连十六夜改嫁也知道,却不晓得母亲的近况?为何要通过他了解,难道不曾回去过吗?
    斗牙王笑着摇头,不语。
    前尘已矣,他有过的欢喜和遗憾,也该放下了。
    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
    魂魄变得轻盈,开始向光而去,斗牙王的影像一点点散开,汇聚成一道璀璨的星河,朝高天飞去。
    孩子
    无论是两百年还是四百年,亦或是一千年,他们在斗牙王的眼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一个曾蹒跚学步,跌跌撞撞地向他奔赴;一个在烈火中出生,他只来得及将他送出死门。
    眨眼一生,回首无痕。
    他亏欠了他们的母亲,也亏欠了两个孩子。为他们布局两百年,又何尝不是在救赎他自己?
    他对他们的爱,无法以一言蔽之。
    故而,还是什么也不说了。
    星河飞旋,有零星的光彩绕在他们身周旋转。慢了一步赶来的刀刀斋和冥加大惊,一边惊呼老爷,一边朝这头飞奔。
    星光散开,斗牙王对人世松开了手。
    高天之上,森海之中,只剩一道深深的沟壑,以及一柄破损的魔剑。冥加嚎啕大哭,刀刀斋和猛猛五眼落泪,这画面可笑又滑稽,却弥散着一股莫名的伤悲。
    他离开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
    兄长。缘一轻声道,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杀生丸:如你所见。
    如我所见
    是个很温柔的人。缘一微微勾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原来这就是父亲啊。
    虚洞中空缺的部分,缓缓填满。
    刀刀斋捡起了没人要的丛云牙,用大锤敲敲打打,听了听音色,直觉这魔剑没救了。里头的邪灵湮灭,连点渣也没剩,这剑仍是丛云牙没错,可跟死了差不多。
    需要重锻啊
    他朝丛云牙喷了口火,混合着妖力的高温熔化了丛云牙的碎片,好悬将堪堪碎裂的缝隙填充,勉强维持住剑的形状。
    这俩兄弟下手是真狠,丛云牙怎么说也算一把神兵,说毁就毁,半点不带犹豫啊。
    我说刀刀斋喊住了快要离开的兄弟,好歹丛云牙也是白犬族代代相传的魔剑,随便扔了不好吧?
    杀生丸:不要了。
    缘一:它太下作,配不上白犬。
    刀刀斋:呵,有了刀就挑起了刀。
    邪灵已死,只要重锻一下也是把好剑。刀刀斋卖出了安利,他可不想拿着丛云牙这把烫手山芋,这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狗兄弟是不要它,可架不住别的妖怪要它。
    他拿着这把魔剑,铁定被别的妖怪追杀。可他扔了这把魔剑,八成也被捡到剑的妖怪追杀。无法,谁让他是刀匠呢,除了他能修补丛云牙,想来也不会有别人了。
    杀生丸,你不是需要一把破坏力不那么强的练手刀吗?
    杀生丸果然顿住了脚步,回身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可以重锻丛云牙,再把它交给你。你是白犬的下一任王,我这么做也算物归原主。刀刀斋道,就算你不要它,也带回犬族吧,我可不想被追杀。
    话说到这份上,缘一也听懂了。见杀生丸沉默,缘一清楚兄长这是想要,但因丛云牙之前的表现太糟糕,兄长在要和不要中陷入了小小的纠结。
    缘一决定问清楚:重锻的材料需要兄长出吗?
    之前被拔了两颗牙,而兄长只拔过一颗,他也记住了。
    杀生丸:
    刀刀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上次的獠牙还有剩啊,够用了够用了!
    缘一:
    牺牲他一个,幸福三把刀。
    如此,刀刀斋,丛云牙重锻就交给你了。杀生丸道,既然是半妖的一片心意,我不介意收下这把魔剑。
    还一片心意,真杀狗诛心!他哥硬是在拔牙这块上踩了他好几脚!
    刀刀斋又问:关于丛云牙的鞘,是用原来带着鞘灵的鞘,还是重新锻造一个?
    杀生丸:重锻。身边跟着一个邪见就够啰嗦了,难道还要再跟一个老家臣?他对接手父亲找的家臣,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刀刀斋驾牛西去,退得干净利落。为保住小命,他再三告诫冥加:一定、一定要传出消息是杀生丸带走了丛云牙,别算到我头上!
    他苟了!
    冥加:
    此后,狗兄弟与继国兄弟返程。他们飞在一个人类幼崽可以接受的高度上,吹着风沐着光,渐行渐远。
    阿吽背上,岩胜小声问道:缘一,你刚才为什么哭了?
    才没犬夜叉嗫嚅了两句,知道这么犟没意义,终是道,只是想哭而已,我们可没有这么好的父亲。
    你看看妖怪的父亲,再看看我们的父亲,你不觉得应该哭吗?同样是父亲,为嘛我们的亲爹那么渣!
    岩胜:
    半晌,岩胜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呜、呜呜我们的父亲,呜呜呜,我就当他死了!
    你不要哭啊!犬夜叉崩溃,他最受不了女人和孩子的眼泪。
    哇岩胜暴风哭泣,缘一,我们命好苦!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PS:杀生丸:再哭把你扔下去。
    岩胜:
    缘一:兄长,小孩子哭很正常。
    杀生丸把亲弟扔了下去:这就是你哭的下场。
    岩胜:
    犬夜叉:当你弟弟可真苦。
    第212章 第二百十二声汪
    丛云牙的重锻耗费了整整三个月。
    等杀生丸拿到手, 它已是脱胎换骨的魔剑。
    月白刀身,缀有日月重华纹;深紫刀柄,镂刻朱红彼岸花。花瓣纤长, 层层裹住目贯, 托起上头的水晶, 刀鞘幽暗, 与深紫、朱红交错叠加,冥府之花缠绕, 有着死亡的颓靡,也有着幽冥的瑰丽。
    这是一柄极尽华丽的魔剑, 单从外形看,不像是出自刀刀斋的手笔。
    倒是与金红相间、包装成不死鸟的炎牙类同,都有种贵公子的奢靡感。
    这两把刀, 任是谁装配了都会被说一声骚包, 偏生落在杀生丸和缘一身上却有了别样的美感。
    不论配色有多浓墨重彩,外饰有多繁复耀眼, 刀鞘有多贵重精致只要刀剑被他们握在手里,就不会有人认为它们是装饰品。杀意与剑,美人挥刀,见者只会觉得神兵配神人,仅此而已。
    丛云牙杀生丸赏剑,很是满意,我收下了。
    作为王者,他赏罚分明。刀刀斋出力让他高兴了,给予嘉奖也无不可:西国会供给你一百年的锻刀材料,想锻就去市町取用。
    刀刀斋却是蔫儿吧啦:这一百年我都不想锻刀了
    他快累死了!
    诚然,丛云牙是他重锻不错, 但刀纹、花饰和刀鞘并非出自他手,而是追求完美的千夜红。
    这魔剑他本可以七天锻好,只委托千夜红做个刀鞘罢了,谁知这女人一听是丛云牙的重锻,立马从妖怪市町狂奔到他洞窟,一起加入了重锻大业。
    他反复重申的朴素,全被千夜红驳回。她既要魔剑强悍无匹,又要魔剑倾倒众生。这不,一折腾三个月,他快锻吐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杀生丸好这口。
    拿到剑不仅满意,还直接开库房打赏,千夜红锻刀还真是锻进了这位大少爷的心坎儿里。
    杀生丸:不要随你。
    他收拢丛云牙别在腰间,却发现挂三把刀意外沉重,连腰带也往下一坠。这看上去多少有些不雅,他终是与他的父亲和弟弟一样,将刀剑别在了后背。
    只是,他的着装不方便背刀,散着头发也容易在拔剑时割断。
    思来想去,他换上了与斗牙王相似的铠甲,扎起马尾,将绒尾收拢在肩盔之内,背部的扣环正好放得下三柄刀剑。
    待他从西国折返,缘一见到他的新造型也是一愣。
    杀生丸不太讲究着装,据说只要穿得舒服就成。他前两百年常穿红枫服,西国的宫殿里还塞着同款上百套;而后两百年又偏好六瓣梅,也是同款百套,就没见他换过别的。
    如今,内裳虽然仍是六瓣梅,但外甲换新。这装束令他整个人英姿勃发,充满了男子气概,颇有大将之风。
    是什么能让一个常年不变造型的人突然改变了穿搭方式呢?
    这只能是
    缘一瞪大眼:兄长,你是好事近了吗?看来回西国是在相亲。
    啪啪啪!
    缘一时常换衣服,旁人不会觉得如何。杀生丸一换衣服,顿时被老少围观。除了桔梗对此毫无感觉,就连继国兄弟都来凑热闹。要不是杀生丸太冷,或许后世才有的追星热潮现在就会出现。
    邪见一见震惊:杀生丸大人!你竟然会扎头发吗?
    啪!
    缘一细看,才发现兄长用发带是他曾经送的紫月牙。说起来,这条发带历时已久,也不是用妖怪皮毛做成的贵重物,时至今日,居然还没褪色发烂?
    难道兄长周身散发的冷气还能让发带保鲜吗?
    缘一也就想想,不敢说。
    往后数日,得了丛云牙的杀生丸总找缘一打架。他们给枫之村打出了一片大湖,犁了一遍荒野,劈出了个储物的山洞,还砍了十七八条引水的沟渠。
    末了,岩胜总是骑着阿吽奔赴前线,喊他们哥俩吃饭:阿系让我给你们带了饭团,你们吃完再打吧!桔梗姐姐说,西边的山太高了,村人外出总是翻不过去,麻烦你们削平啊。
    缘一和杀生丸:
    四魂之玉收集了大半,但对奈落的追杀没完没了。这货不知苟到什么地方去了,就连数量众多的豹猫一族也搜不到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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