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组火是吃臭的人的行话,就是在一两个经验丰富的专业盗墓贼的带领下,找一些零散的盗墓贼或者是体格强壮的人组成盗墓团伙。
    其中的专业盗墓贼就是团伙的首领,负责寻找古墓,统领大家。挖得财宝后,销赃完毕由首领按照每个人功劳的大小分赃。一般情况,大部分赃款都被头领吞占,其他人得到的只是相当于工钱的小部分钱财。
    我看那个矮个子的人就是个专业的吃臭的,而且,我看他一身土,想必已经开始动手了,这个墓王芸他们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墓口在那,如果这两个人能找的话,你岂不是好事一桩?但是要冒一点风险罢了。
    我问:“兄弟,我是听说这地方被大水冲上来一点青铜器才来的,不知道大小,你们二位先来到,知道的比我们多,要组伙想来肯定是大家伙了,咱们是要组大伙还是组小伙?”
    我还是在试探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我的话的意思是问他还要不要拉伙,所谓“拉伙”,就是由一些豪强、财主等有一定势力的人物出资,拉拢一些专业的盗墓者作为技术指导,雇用一些体力劳动者组成规模较大的盗墓团伙。出资人所得收益最多,专业盗墓者次之,像我们这样半路入道的得的最少。
    矮小的人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眼神里还是看出来了不信任,他跟我说:“强子是我徒弟,这个墓虽然大,但是俺们只取一物,拉伙的人越多,分的就越多。今个我们遇到了就是缘分,我们就组火,我听你说,你是个拉网子的,不知道本事怎么样?”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寻龙尺一出。掘地三尺必见真章。”
    矮小的老头听了就点了点头,他把我拉到灌木丛后面,我一看,在灌木丛后面有个洞,洞已经挖了有两三米深了,我心里有些惊讶,这两个人胆子真大,大白天,在考古队驻地居然敢打盗洞?
    矮小的人看我一脸惊讶,就笑着说:“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没有人会想到俺们敢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下手。但是我王贵吃臭三十年,东北十万大山我都走过穴,就没有我鬼手王进不去的,不过这个堆就给我难住了,我来了有十来天了,打了有七八个洞了,每次我都以为我找对地方了,每次下去都他娘的摸了个空。”
    我听着就奇怪了,我说:“老哥,不至于吧,这个墓就在这一片,你走了三十多年的穴不可能每次都挖空吧?”
    我这话是故意刺激他的。这个叫王贵的老头精明的很,他之前跟我说那些话,其实是想让我出手,一来是试探,二是可能真的找不到具体的墓穴。
    王红眯着眼跟我说:“不能假,这个墓特别怪,你趴下来把耳朵贴在地面上。”
    我听着就照做,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就赶着王贵从地上抽出一根细长的铁锹,朝着挖出来的地洞里面猛然磋了一下,我听着皱起了眉头,我听到了声音不一样。不是铁器插进泥土的时候发出的噗嗤的声音,而是“咚”的一声,这说明下面的土是硬实的。
    我起了身,我说:“下面是夯土。”
    王贵点了点头,跟我说:“下面既然是夯土,那说明夯土下面就应该是墓穴,但是我最深的一个洞打了二十米,一直挖,挖出来的全部都是夯土没有挖到墓穴,这说明我找的不对,但是明明下面就是夯土,我怎么可能找的不对呢?”
    我听着王贵的话也有些惊讶,但是我对王贵这个人却是另眼相看,这个人有本事,有学问,他之前用的招在行里面可是只有几十年经验的老师傅才会的,叫做“闻”!
    “闻”,这里包含两方面的意思,一种是听声音,另一种是如同狗鼻子一样嗅气味。
    一般的大型古墓,虽然在埋葬时回填夯实了大量的泥土,但是,由于年代久远,这些泥土必然会产生自然沉降,有的就出现了外实内空的现象。
    这种“外强中干”的陵墓一旦受到较大震动,如打雷等,地表所发出的声音就与别处的声音不同。
    吃臭的人特别聪明,他们通过这些声音的细微差别可以判断出此处是否有陵墓。且
    不同地质、年代的陵墓所发出的声音又有不同,能够辨别这细小差别的人都是极其厉害的人不是眼睛特别毒,就是鼻子特别灵。
    我胡半仙爷爷在笔记上就有过这样的记载。以前有个盗墓贼叫焦四,他的鼻子就特别厉害,他有常人不能及的嗅觉功能,甚至比猎犬还厉害,他们只要用鼻子一闻,就可以根据泥土中的气味判断墓葬的年代和是否被盗掘过。
    这个焦四甚至可以准确区分出汉代墓葬与唐代墓葬。我胡半仙爷爷说,这个人知道明清的墓葬则气味较重,因为时间较晚且大都是砖石结构。
    所以这个人专门偷盗汉唐大墓,那些出土的文物只要经他的“狗鼻子”一闻,就能准确地判断出年代。
    我看眼前的这个王贵跟那个人也差不多,所以我不得不对他有一百二十个心防着他。我说:“老哥,我年纪轻,你都不晓得,我哪里能晓得?”
    王贵笑眯眯的,突然,我看着他两脸色一变,我回头一看,居然有两个人回来了,居然是王芸跟阎六,王贵跟叫强子的汉子打了个眼色,他就把手里的刀给备好,我知道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两肯定要杀人的。
    我心里一动,我赶紧笑着说:“哟,队长,回来了,考察的怎么样,找到的洞口了吗?咱们兄弟还要干活赚钱呢。”
    阎六看着我的时候。他眼睛里显然是很惊讶,他刚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就先发制人了,阎六是个聪明人,听着我的话,立马眼珠子就骨碌的转了几圈。立马就对我点了点头,而王芸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奇怪的朝着我走过来,但是却被阎六一把给抓住了,阎六冷冷的说:“干什么干?闲呆着都有钱赚不好嘛?贱骨头。”
    阎六说完就把王芸给拉走了,弄的王芸一头雾水的,我看着他们俩直接走了,就松了一口气,要是他们过来问个究竟,只怕我跟王红就要露馅了,这两个人肯定会杀人灭口的。
    “娘的,这个老杂毛特他娘的脚毛,狗日的,啥玩意也不是,就会装神弄鬼,但是却把个人使唤的跟他亲儿子似的。”
    我听着叫强子的人在抱怨,就笑着说:“是吗?我们刚来,不知道。”
    这话我一说出来就后悔了。果然,那个叫王贵的对我笑了笑,说:“是吗?”
    我看着那王贵,他的笑容有深意,但是我也没解释,我说:“老哥现在改怎么办?你说。我都听你的。”
    王贵冷笑了一下,说:“回去,他们都回去了,要是发现我们都不在了,肯定会起疑心的。”
    我听着就点了头,他们两拿了一块大石头把洞口给堵上,然后在地上覆盖一层薄土,然后抖着把土给撒匀称了,过了一会,地上的洞就没有了,而且你根本就看不出这地方是有人挖过的痕迹,不得不说,这个人厉害。
    我们回去之后,就坐在地上,不一会茅庵里面的人就出来,宣布让我们回家先等着,考古队还没有找到墓口,等找到了,在找大家挖墓,我知道,这肯定是阎六的注意。
    消息出了之后,大家伙都散了,王贵让我们跟他走,他说他在村子里的一个老农家里寄宿,我本来不想跟他去的,但是王贵对我起了疑心,我要是不去,肯定会有麻烦的。
    所以没办法,我只好跟着王贵一起去了,只是这一去我不知道还有没命,谁知道王贵这个老鬼是不是要把我骗到那个地方杀人灭口呢?
    只是我也不怕!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克子命
    王贵带我们到了一个住所,这个住所还是比较不错的,居然不是茅草房子,而是平房,而且还有院子,但是就是住的比较偏远,周围都没有人家,在房子四周都是树。
    我们进了屋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这个人傻兮兮的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迎着王贵还有强子进去,进门之后,就给人家端茶倒水,显得很客气。
    这个人就是上次到杨贡箴家里送信的那个傻子,叫二娃,我有些诧异。这个王贵找的人家居然是老书记的大哥家里。
    进了门,王贵就笑嘻嘻的拿了一张小钞给二娃,对他说:“去,打点酒回来,剩的钱给你买糖吃。”
    二娃特别高兴,拿着钱就走了,虽然我知道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看着嘴馋的模样跟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这会一个六十七八岁的老头出来了,跟杨贡箴有点像,他见着王贵带着人来了,就问:“咋?你们都是一道啊?这么远来挖地一天几十块钱,不如出去务工来的多。”
    王贵笑了笑,显得很憨厚,从包里拿出一张大钞给老头,但是老头死活不要,说我们也是干辛苦活的,就是在家里将就住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王贵死活都要把钱给人家,弄到最后老头没办法,只好把钱给收下了。
    这个老头叫扬贡名是老书记的哥哥,他也干过村干部,只是因为前几年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就退下来了,扬贡名家里多子多孙。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但是一个傻子,一个夭折,还有一个闺女在床上躺着,小儿麻痹症。
    屋子里做饭的那个是他小女儿,才十五岁,还在上学。但是手巧的很,做的一手好菜,不一会一桌好菜就有了,加上一瓶老酒,我们几个吃的舒坦。
    在饭桌上,王贵这个人显得很憨厚,跟扬贡名尽是说一些天南地北的,就是拉呱说家常。这个人隐藏的特别深,要是我遇到他不是在树林里,估摸着我也以为他是个好人呢,但是我知道他坏着呢。
    吃过了饭,老头就进屋去伺候她闺女,虽然不能动,但是好歹是他闺女,他还是得管,王贵我们几个就坐在门口,看着阴沉沉的天,我们都抽着烟,那王红跟强子两人能聊到一块去,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王红跟他了这些年他在东北吃臭的经历,说的神乎其神的,也把我给神话了似的,说的跟神仙似的,指哪那就有坟墓,弄的强子这个汉子对我一个劲的竖大拇子。
    王贵这个人阴沉的很,不说话,就是听着,不知道打什么注意,我就想找个话匣子,我说:“大兄弟,这人家还算不错的,你咋住这样的房子?不显得扎眼?”
    王贵跟我说:“不打紧,咱们出来跑路子走穴,在外面辛苦的很,回来了要是在睡不好,多对不起自己,苦要吃,福咱们也要想,所以我就找了个住的舒坦的地方,放心,这人我打听过了,住的偏,没人回来,家里晦气的很,一家子都是病怏怏的,就是他那个兄弟都不兴来这里走动。”
    我听着就点头了。我也就是问问,没有多大的想法,这时候老头出来了,端了一盘倭瓜籽给我们,王红跟强子也不客气,两人抓着就吃,扬贡名跟我们一起坐在门口,问我们一些关于考古队的事。我因为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就不说话,都是王贵跟着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
    扬贡名听着聊着,他说这个地方古墓多的很,都是楚国的墓,但是埋的很隐秘,到现在被挖出来的只有几个,而且都找不到头绪,都是被盗过的,然后上面才来人挖的。
    我听着就点头了,找古墓这种活,吃臭的拿手,吃臭的要是不先盗墓,上面人根本就找不到,我说:“老哥,这些年还有人来盗墓吗?”
    扬贡名点头。跟我说:“多了去了,晚上的能听到放炮,炸的咚咚响,但是都是别的村的,俺们村前面那三十里外的墓没有过,那个墓厉害,有来头,要不是涨水把墓里面的墓室给冲破了,有文物流出来,估计到现在都不会有人知道那块古墓呢。”
    王贵听了,就来了兴趣,给扬贡名点了颗烟,问:“老哥,我没听你说过啊,这个墓有什么来头?你跟我说说。”
    扬贡名抽了一口烟,跟王贵说:“这事都是老事了。那时候还没建国呢,到处都是打仗的,那时候有个军阀来俺们这里挖坟,誓言要把俺们庄墓这块地方的全部都挖空,这个人手底下有个厉害的师父,这个师父是他专门请来找坟挖坟的,那个军阀到处挖坟,从来没空手过,后来,不就挖到俺们村了吗?”
    “这个师父当时也厉害,我听老一辈人说,那个点穴的师父找到了前面那座坟,但是说来也怪了,这个坟他不论用什么办法就是找不到墓口,这可把那个军阀急坏了,就要用炸药炸。但是那个师父说啊,但凡这样的墓,就是天大的墓,要是炸的话,可能整个墓就会塌下了,里面的东西就没有了,他就给那个军阀出了个注意,从地面上钻盗洞进去。”
    “军阀就同意了,让那个师父打盗洞,那个师父说干就干,人家可是好手,一天晚上挖了十八个洞,但是怪的很,怎么打洞都钻不进去,最后连他自己都消失不见了,这可把那个军阀给吓坏了。他知道这个墓邪乎,就赶紧买了黄纸跟祭品在土堆上祭拜,最后走的时候,还把封土堆给推平了,就是怕以后在有人来盗,所以俺们都叫这个堆为鬼王堆,里面埋的人肯定是个鬼,要不然那么厉害的师父都进去出不来?”
    我们都听的仔细。王贵看了我一眼,问我:“他肯定是进去了,但是为啥没出来呢?能进,肯定就能出。”
    我听着就点头了,盗墓贼的本事不可小嘘,只要他们打的洞能进去,那就一定能出来,那位师父没出来。只怕是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事。
    王贵问:“老哥,你可知道那个师父在哪里挖的洞进去的?”
    扬贡名说:“这个俺们村都知道,就是那口塘,鬼眼塘,那地方本来是个坑,就是当初挖的盗洞,但是后来那个坑越来越大,被雨水给冲成了现在的塘,这个塘深不见底啊,从来没旱过,水还阴凉的很。”
    王贵听着就点头,倒是没在接话,我倒是知道这个老鬼心里有注意了,我们几个沉默了一会,王贵突然说:“老哥,我跟你说,这个大兄弟是个先生,寻龙点穴厉害的很,我在你家里住了这么久,承蒙你照顾,我也知道你家里的一些事情,很惨呐,我觉得是风水上有问题了,今天这个小老弟在,你请教一下,让他帮你改改风水。”
    我一听王贵这么说,心里就知道这个老鬼在试探我,他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我肚子里有货,自然不会害怕,我说:“老哥啊,看你不像是个坏人。但是脸面不好,用我们行里的话说是红黄满面,发财家自安康,猪脂砾光,克子终无了日,你啊就是克子的命。”
    扬贡名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跟我说:“先生啊,你讲的对,我是克子,老大出生的时候,我抱着他淋着雨了,就夭折了,老二呢,被我打了一顿给打傻了,老三老四都在外面念书,倒是好的很,在我身边的,都没有好下场啊。”
    我笑了笑,我说:“猪脂者,即面如涂膏也。砾光者,如帛用砾石碾光之类也。面色有如此者。名洒浴天,主刑克,你别以为你两个儿子不在你身边,你就克不到他们了,到时候他们也会跟你的大儿子跟二儿子一样,会倒霉的,而且是血光之灾,但是这并不是注定一辈子都是这样的,你要是有一块好的坟地埋葬先人,你在外面上学的两个儿子肯定能功成名就的。”
    扬贡名听了,就赶紧问我:“先生,那你跟我说说,这种地方到哪里去找?”
    我听了就笑笑,我没说话,这种地方还真不好找,特别是平阳寻龙,特别难,无山可依,无水可靠,点穴全凭师父的记忆跟本事。
    就在我想着事的时候,我听到屋子里有人大哭大叫的,是扬贡名家里的那个傻儿子,我看着这个傻儿子一下子跑了出来,捂着自己的脑袋就拍,打的啪啪响,我们都很诧异,但是王贵他们就见怪不怪了,好像见过很多次一样。
    我去把二娃给拦下来,我说:“咋了?做梦了?”
    二娃哭着喊着跟我说:“有人骑在我头上,拿钉子钉我的脑袋,好疼啊,好疼啊,你救我,把他给我赶走啊。”
    二娃拉着我的胳膊,哭喊的很厉害,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跟小孩子一样哭是在招人厌恶,扬贡名也赶紧的把他儿子给拉开,跟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跟我说:“我就打了他一次,就给大傻了,天天说哟亿打他脑袋,都是我造的孽哦。”
    我听着就说:“老哥,未必,是有人害你的儿子,你去把你父亲的坟给挖开,在东南角你肯定能找到一根钉子,你把钉子给拔掉,你儿子的病就好了。”
    我这么一说,让扬贡名特别好奇,他有些不信了,我就说:“你赶紧去挖,要是没有,你把我眼扣了都行。”
    扬贡名听了,赶紧就去那铁锹去挖,王贵叫上强子一块去,说是去帮忙,但是我知道他是去看个究竟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鬼精细
    他们一走,我就想让王红赶紧去找阎六,跟他说道一些我们现在的情况,但是我转念一想,王红这个浑人也不一定认识路,别到时候走了回不来就麻烦了,肯定会让这个王贵起疑心的,这个王贵鬼心眼特别多,所以还是悠着点好。
    我跟王红就坐着等着,所谓见招拆招,咱们走着瞧,我到要看看这个王贵有多厉害。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天开始下雨了,下的特别大,这一下雨,天空就阴沉沉的。特别黑,跟他娘的晚上一样,你朝着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人,这会我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在朝着屋里面跑,我看着那矮子,我就知道是他们回来了。
    这三人进了屋,擦了脸上的水,那强子特稀罕的跟我说:“大兄弟,你咋知道老爷子父亲的坟里面有人钉钉子。”
    我听着就看着那扬贡名把一根细长的铁钉给拿出来,丢在地上,是一根棺材钉,都已经生锈了,我说:“是不是在东面那个角找到的?入木三寸?”
    扬贡名稀罕的点头,跟我说:“这是咋的?他妈啦的巴子,那个在俺家祖坟上面动手脚,断子绝孙。”
    我听了赶紧说:“我说,你千万别诅咒,干这事的,还真的只有你家里的人干,你要是没得罪人,别人会到你家祖坟里干这种事吗?”
    扬贡名有些不能接受,就跟我说:“俺们弟兄们之间好的很来,从来都没有红过脸。咋会有人害过我呢?师父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听了就摇头,我说:“信不信由你,这事我帮你化解了,你也就知足吧。”
    害扬贡名的是一种诅咒,这种诅咒暗害之术,经常发生在家庭内部之间,亲人之间的相互伤害。就算是我这种有道行的时候也很难化解。
    亲人之间的心结,是最难解开的心结,你觉得你对他够意思,他觉得他对你够意思,好的时候,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不好的时候,他捅你一刀。你肯定回敬三刀,就这样的彼此放不下,看不开,苦苦的伤害着,最终无不两败俱伤,连同祖先都不得安宁,因为后人的争名夺利,而无法安生,真的是罪过罪过。
    扬贡名觉得自己跟弟兄们很好,但是别人可就不这么想了,害他的人特别毒,这种在坟头上使坏,是诅咒报应反噬最快的一种术法,没有足够的心里承受力,还是不宜随便用的好,尤其是家人内部之间,骨血相连,你害他一分,同样你也受到影响半分,脱裤子放屁的事情,还是少做为佳。
    害人害己啊,所以我倒是能猜到那位杨贡箴为什么会这样了,可能,他心虚也就心虚在这里。
    扬贡名握着铁钉蹲在门口,百思不得其解,也越想越郁闷,那强子倒是缠着我,问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跟他说天机不可泄露,这事不能跟他说,害的强子这个汉子郁闷了半天。
    这会,王贵给扬贡名点了一颗烟,跟扬贡名说:“大哥,这事师父都给你解决了,你别愁了,师父有本事,你跟他说说,让他跟你点一口龙穴宝地,把你家的先人埋葬进去,到时候你家在外面的两个娃高中之后。肯定会过的好的。”
    扬贡名听了,就跟我说:“师父啊,你看咱们这片地能不能找到龙穴宝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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