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有特殊的变美技巧 第46节
跟李问渠告别后，容韵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中。她闭着眼睛思索半晌，终于从原著剧情里找到一个一笔带过的设定：李问渠的妈妈姓杨，同样出身于有头有脸的豪门人家。
他妈妈有个亲弟弟，正是秦峥的生父！
所以……李问渠跟秦峥，其实是表兄弟。
而原著里秦峥被认回家族后，搅动一番风雨，最终成功上位为掌权者的家族，正是杨家。
容韵摸了摸下巴，最终还是决定让剧情顺其自然地发展。
敖风喜欢上她这件事已经足够给她教训了，以后她还是尽量不要干预原书主线剧情，免得最终任务完不成，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决赛正式开始的那天，是个晴朗明媚的好天气。
英华的学生们彼此打气后，踌躇满志地走进考场。
容韵的目光在许多陌生的选手面上略过，最后不经意间跟敖风对上视线。
看着敖风深邃狭长的眼眸，容韵恍惚了一瞬。她还记得初赛的时候，敖风走到她面前，别扭地说了一声“加油”。
容韵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所以，她也就没发现敖风面上那不易察觉的失落。
考生们陆续入场后，考场外逐渐归于平静。
*
过了一会儿，有一群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人匆匆赶到考场门口。
碍于保安们的虎视眈眈，这四五个人只能寻了个离考场较远的僻静角落缩起来。
抗摄像机的是个挺高壮的中年男人，他抹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转头看向旁边那个正在翻采访稿的男人，问道：“赵哥，人家才刚开始考试，最终成绩还没出呢，咱们现在来采访有什么用啊？”
“对啊。”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附和道，“我觉得咱们应该等成绩出来，专门去采访竞赛的第一名！”
赵哥惆怅地抽了口烟，说：“我倒是也想采访人家第一名，但咱们这破新闻社都快倒闭了，采访第一名的好事根本轮不到我们啊！”
摄像师闻言也叹了口气：“也对。那咱们就等他们考完随便抓几个人采访吧，好歹把这个月的新闻任务做了。”
几个人在考场外等了近两个小时，直到收卷的铃声响起，他们才精神一震，扛起设备就冲上前。
此时的考场外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了，大多都是家长或者带队老师，以及各种发传单和小广告的人。
赵哥一马当先，领着团队硬生生挤到最前排。他一边踮脚张望着考场内，一边对同事们提醒道：“招子都给我放亮点，看看哪个学生比较适合采访，说不定咱们就押到第一名了呢！”
几个人的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刷刷扫过走出考场的每一位学生。过了一会儿，团队里唯一的女生的眼神突然定住了。
她愣愣地呆了半晌，然后猛地晃了晃赵哥的手臂：“哥，哥！你看！”
赵哥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饶是他自认为见惯了风浪，连娱乐圈的顶流女明星都面对面采访过，此时他也不由得被震住了。
不远处，有一个女生正缓缓走出考场。但是，相比于其他的考生，这个女生实在是太漂亮了。
她个子很高，明明穿着平底鞋，一双包裹在牛仔裤里的腿却长得惊人，身材比例简直完美到了极点。除了纤细窈窕的身材，女生的那张脸更是美得令人呼吸都屏住了。
柳眉樱唇，挺秀的鼻子，那身明晃晃的白皮肤在太阳下仿佛在发光一般。最迷人的是她的眼睛，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很妩媚的眼睛，但她的眼神却有种冷淡的傲气，这种矛盾的气质让她整个人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采访小团队的人几乎齐齐地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赵哥就激动了，他大声喊着：“走，咱们去采访那个妹子！”他声音大得差点破音。
于是这行人呼啦啦地冲上前，将刚走出校门的女生团团围了起来。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刚参加了决赛的学生吗？”
容韵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跟这群人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在看到那直冲着自己的摄像头时，容韵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礼貌的标准微笑，答道：“是的。”
按照正常流程，此时赵哥应该客气地询问一下对方，方不方便接受采访，等对方答应后，再有条不紊地继续提问。
但赵哥已经激动得什么都忘了，他只知道，就凭这张逆天的脸，他都必须要采访这个女生！他仿佛看到了本月的kpi在向他召唤！
赵哥满脸激动地问道：“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学校呢？”
“我叫容韵，来自s市的英华高中。”
容韵很配合地回答了问题。她并不抗拒这类采访，毕竟她上辈子应付记者时也算游刃有余。
更何况，她这是在数学竞赛的决赛后接受采访，也算是好事，随便回答几句应付对方就行，没必要强硬地拒绝，万一她拒绝了，对方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反而闹得难看。
于是容韵就摆出客气又礼貌的姿态，配合地接受采访，只是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总带着淡淡的疏离。
赵哥根本不在意容韵的态度，只要他能多拍点这个漂亮的女生，这一趟就不白来！
赵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殷勤地问道：“原来是来自s市的同学！请问，你觉得自己在刚才的考试中发挥得如何？”
容韵想了想，说：“正常发挥吧。”
赵哥又问了几个比较官方的问题，容韵都滴水不漏地答了。最后，赵哥感叹道：“容同学你长得这么漂亮，真不像是学习如此厉害的人。”
看赵哥那满脸赞叹的表情，他说这句话应该是不带有恶意的，只是他无意中暴露了自己对漂亮女生的偏见罢了。
容韵瞬间就觉得很倒胃口。她笑容微敛，语气也冷淡下来，她说：“首先，以貌取人是件很愚蠢的事；其次，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你没有保持住一个记者应有的客观公正的态度；最后，我很忙，采访可以结束了。再见。”
说完，容韵就要绕过他们离开。
赵哥听到容韵的话后愣了一瞬，见她作势要走才猛地回神。
赵哥连忙上去拦住她，嘴里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容同学，是我说错话了，但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他团队的人也一股脑凑上前，把容韵的前路堵得死死的。
“容同学，再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吧，很快就好！”
“容同学……”
这群人不依不饶地追着她要采访，拥挤之间，那黑洞洞的镜头都险些怼到容韵的脸上。
容韵被烦得直皱眉，不由得连连后退，生怕那镜头直接糊在她脸上。
容韵刚退了两步，就感觉后背撞上一个结实而温热的胸膛。她愣愣地抬头，就看见了敖风英俊冰冷的脸。
容韵后背抵着敖风的胸膛，两人的姿态看起来很亲密。尤其是敖风还微微垂眸，正好与仰着头的容韵对上了视线。两人贴在一起对视的时候，那种氛围很是微妙。
敖风很快就抬头看向那几个穷追不舍的记者。他左手微抬，虚虚地揽住容韵的肩膀，右手则一把盖住镜头，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推得摄像师退了几步。
敖风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将镜头盖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他长得很高，长相虽然俊美，但身上却有种令人望而却步的强势气场，所以他始一出现，就将赵哥等人震住了。
“让开。”他薄唇微启，表情睥睨地吐出两个字，深邃的眼眸里隐含警告之意。
赵哥只愣了片刻，然后便笑容得体地回道：“好的，打扰了。容韵同学，谢谢你接受采访，祝你生活愉快。”
赵哥极有眼色，看出敖风不好惹，就利落地放弃了纠缠了。他远远地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的背影，还是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能再多采访一会儿就好了，怪我一时忘形，说话没个把门……”
敖风护着容韵离开那群记者之后，就立刻收回了虚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容韵转头看了他一眼，敖风只定定地望着前方，唇角紧绷，完全没有看容韵一眼的意思。
虽然目前两人的关系有一点尴尬，但该道的谢还是不能少的。容韵声音清脆，坦然地说道：“刚才谢谢你。”
敖风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他喉结微滚，良久才低低地应道：“嗯。”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了酒店，容韵才若无其事地跟敖风道了别。
敖风目送着容韵回房，直到她房门紧闭，又在原地定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后，容韵面色凝重地问5418：“男主现在还喜欢我吗？”
5418：“……小8是不能直接检测男主的内心想法或情感的。”
容韵“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你不是人工智能吗？不是很擅长数据分析吗？你根据他的表现分析一下不行吗？”
5418：“这……数据和资料不够充分，小8暂时无法分析呢！”
容韵：“……要你何用。”
她按了按眉心，无奈地问：“那……如果敖风和于晴晴最后真的没法在一起，你想好解决办法了吗？”
5418的语气高昂了一些：“宿主您放心，我已经找到一个办法了！”
“哦？是什么？”
5418却沉默了片刻：“这个……不到万不得已的程度，最好还是不要用这个方法。所以，本系统最近在寻找撮合男女主感情的方法！”
5418不想说，容韵也就没再追问：“好吧，至少你那边已经有了保底的解决办法，我们不至于完不成任务就好。”
至于5418所说的，要寻找撮合男女主感情的方法……容韵就不多做评论了。
为期三天的帝都之行，很快就落下帷幕，英华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回s市了。
回校后的第一天早上，容韵捧着一杯豆浆，卡在早读铃声响之前踏进教室。
然而，她刚踏进教室门口，有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就直朝着她脸上砸来。容韵瞳孔皱缩，下意识地一侧头，下一秒就听见那个东西狠狠砸在身后墙上的声音。
容韵转头一看，那是一个墨水瓶，在她偏头躲过之后，直接砸在走廊的墙壁上，已然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面。
容韵的目光从沾满墨水的墙面，缓缓下移，落到一地的碎瓷片和更加凌乱的墨水上。最后她还发现，她的脚后跟连同裤子下面，也被溅上了墨水。
容韵深吸一口气，正想发火，教室里已经有人替她嚷嚷开了。
“楼小然，你发疯就发疯，别乱扔东西好吗？你差点砸到容韵知不知道？”
“我们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别做这么危险的事吧？”
容韵的后桌李艺鸣迅速跑上前，拉住容韵的胳膊一通打量，担心地问道：“韵韵，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
容韵勉强冲她笑了笑，“有一点。”
听别人的语气，那瓶墨水是楼小然扔的。容韵正想找她要个说法，但在看清教室里的情景后却突然语塞了。
楼小然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像个疯子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她面前的于晴晴，而于晴晴则脸颊通红，脖子上也有很多血痕，看样子是被打得很惨。
于晴晴一直在哭，田甜则在拼命拦着楼小然，但也只是勉强护住于晴晴不被打。
楼小然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扔出去的那个墨水瓶差点砸到容韵，她只是歇斯底里地痛骂着于晴晴，而且又骂又哭，完全失去了理智。
容韵终于知道了，刚才那个墨水瓶不是有人故意要砸她，她只是差点被误伤了。但她仍旧很生气，要不是她身手敏捷躲得快，她说不定就被砸破相了！
容韵皱眉看着眼前的闹剧，问李艺鸣道：“她们在闹什么啊？”
李艺鸣凑到容韵耳边，悄声道：“这段时间楼小然一直在针对于晴晴，一开始于晴晴还忍气吞声，后来她就也开始反击了，估计是有钱了底气足。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个没完。”
“今天早上，楼小然一来就疯了似的撕打于晴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李艺鸣说，“后来我们才从楼小然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于晴晴的妈妈怀孕了，就是楼总的孩子。”
“怀孕了？！”容韵有些震惊，随即就蹙眉沉思起来。
她之前调查过楼家，知道楼总在外面彩旗飘飘，但这么多年来却只有楼小然一个孩子，她还以为楼总没有生育能力了呢。
容韵摸了摸下巴，于晴晴她妈妈明明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中年女性加上一个多年无子的中年男人……能有这么高的效率？
他妈妈有个亲弟弟，正是秦峥的生父！
所以……李问渠跟秦峥，其实是表兄弟。
而原著里秦峥被认回家族后，搅动一番风雨，最终成功上位为掌权者的家族，正是杨家。
容韵摸了摸下巴，最终还是决定让剧情顺其自然地发展。
敖风喜欢上她这件事已经足够给她教训了，以后她还是尽量不要干预原书主线剧情，免得最终任务完不成，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决赛正式开始的那天，是个晴朗明媚的好天气。
英华的学生们彼此打气后，踌躇满志地走进考场。
容韵的目光在许多陌生的选手面上略过，最后不经意间跟敖风对上视线。
看着敖风深邃狭长的眼眸，容韵恍惚了一瞬。她还记得初赛的时候，敖风走到她面前，别扭地说了一声“加油”。
容韵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所以，她也就没发现敖风面上那不易察觉的失落。
考生们陆续入场后，考场外逐渐归于平静。
*
过了一会儿，有一群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人匆匆赶到考场门口。
碍于保安们的虎视眈眈，这四五个人只能寻了个离考场较远的僻静角落缩起来。
抗摄像机的是个挺高壮的中年男人，他抹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转头看向旁边那个正在翻采访稿的男人，问道：“赵哥，人家才刚开始考试，最终成绩还没出呢，咱们现在来采访有什么用啊？”
“对啊。”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附和道，“我觉得咱们应该等成绩出来，专门去采访竞赛的第一名！”
赵哥惆怅地抽了口烟，说：“我倒是也想采访人家第一名，但咱们这破新闻社都快倒闭了，采访第一名的好事根本轮不到我们啊！”
摄像师闻言也叹了口气：“也对。那咱们就等他们考完随便抓几个人采访吧，好歹把这个月的新闻任务做了。”
几个人在考场外等了近两个小时，直到收卷的铃声响起，他们才精神一震，扛起设备就冲上前。
此时的考场外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了，大多都是家长或者带队老师，以及各种发传单和小广告的人。
赵哥一马当先，领着团队硬生生挤到最前排。他一边踮脚张望着考场内，一边对同事们提醒道：“招子都给我放亮点，看看哪个学生比较适合采访，说不定咱们就押到第一名了呢！”
几个人的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刷刷扫过走出考场的每一位学生。过了一会儿，团队里唯一的女生的眼神突然定住了。
她愣愣地呆了半晌，然后猛地晃了晃赵哥的手臂：“哥，哥！你看！”
赵哥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饶是他自认为见惯了风浪，连娱乐圈的顶流女明星都面对面采访过，此时他也不由得被震住了。
不远处，有一个女生正缓缓走出考场。但是，相比于其他的考生，这个女生实在是太漂亮了。
她个子很高，明明穿着平底鞋，一双包裹在牛仔裤里的腿却长得惊人，身材比例简直完美到了极点。除了纤细窈窕的身材，女生的那张脸更是美得令人呼吸都屏住了。
柳眉樱唇，挺秀的鼻子，那身明晃晃的白皮肤在太阳下仿佛在发光一般。最迷人的是她的眼睛，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很妩媚的眼睛，但她的眼神却有种冷淡的傲气，这种矛盾的气质让她整个人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采访小团队的人几乎齐齐地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赵哥就激动了，他大声喊着：“走，咱们去采访那个妹子！”他声音大得差点破音。
于是这行人呼啦啦地冲上前，将刚走出校门的女生团团围了起来。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刚参加了决赛的学生吗？”
容韵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跟这群人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在看到那直冲着自己的摄像头时，容韵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礼貌的标准微笑，答道：“是的。”
按照正常流程，此时赵哥应该客气地询问一下对方，方不方便接受采访，等对方答应后，再有条不紊地继续提问。
但赵哥已经激动得什么都忘了，他只知道，就凭这张逆天的脸，他都必须要采访这个女生！他仿佛看到了本月的kpi在向他召唤！
赵哥满脸激动地问道：“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学校呢？”
“我叫容韵，来自s市的英华高中。”
容韵很配合地回答了问题。她并不抗拒这类采访，毕竟她上辈子应付记者时也算游刃有余。
更何况，她这是在数学竞赛的决赛后接受采访，也算是好事，随便回答几句应付对方就行，没必要强硬地拒绝，万一她拒绝了，对方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反而闹得难看。
于是容韵就摆出客气又礼貌的姿态，配合地接受采访，只是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总带着淡淡的疏离。
赵哥根本不在意容韵的态度，只要他能多拍点这个漂亮的女生，这一趟就不白来！
赵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殷勤地问道：“原来是来自s市的同学！请问，你觉得自己在刚才的考试中发挥得如何？”
容韵想了想，说：“正常发挥吧。”
赵哥又问了几个比较官方的问题，容韵都滴水不漏地答了。最后，赵哥感叹道：“容同学你长得这么漂亮，真不像是学习如此厉害的人。”
看赵哥那满脸赞叹的表情，他说这句话应该是不带有恶意的，只是他无意中暴露了自己对漂亮女生的偏见罢了。
容韵瞬间就觉得很倒胃口。她笑容微敛，语气也冷淡下来，她说：“首先，以貌取人是件很愚蠢的事；其次，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你没有保持住一个记者应有的客观公正的态度；最后，我很忙，采访可以结束了。再见。”
说完，容韵就要绕过他们离开。
赵哥听到容韵的话后愣了一瞬，见她作势要走才猛地回神。
赵哥连忙上去拦住她，嘴里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容同学，是我说错话了，但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他团队的人也一股脑凑上前，把容韵的前路堵得死死的。
“容同学，再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吧，很快就好！”
“容同学……”
这群人不依不饶地追着她要采访，拥挤之间，那黑洞洞的镜头都险些怼到容韵的脸上。
容韵被烦得直皱眉，不由得连连后退，生怕那镜头直接糊在她脸上。
容韵刚退了两步，就感觉后背撞上一个结实而温热的胸膛。她愣愣地抬头，就看见了敖风英俊冰冷的脸。
容韵后背抵着敖风的胸膛，两人的姿态看起来很亲密。尤其是敖风还微微垂眸，正好与仰着头的容韵对上了视线。两人贴在一起对视的时候，那种氛围很是微妙。
敖风很快就抬头看向那几个穷追不舍的记者。他左手微抬，虚虚地揽住容韵的肩膀，右手则一把盖住镜头，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推得摄像师退了几步。
敖风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将镜头盖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他长得很高，长相虽然俊美，但身上却有种令人望而却步的强势气场，所以他始一出现，就将赵哥等人震住了。
“让开。”他薄唇微启，表情睥睨地吐出两个字，深邃的眼眸里隐含警告之意。
赵哥只愣了片刻，然后便笑容得体地回道：“好的，打扰了。容韵同学，谢谢你接受采访，祝你生活愉快。”
赵哥极有眼色，看出敖风不好惹，就利落地放弃了纠缠了。他远远地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的背影，还是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能再多采访一会儿就好了，怪我一时忘形，说话没个把门……”
敖风护着容韵离开那群记者之后，就立刻收回了虚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容韵转头看了他一眼，敖风只定定地望着前方，唇角紧绷，完全没有看容韵一眼的意思。
虽然目前两人的关系有一点尴尬，但该道的谢还是不能少的。容韵声音清脆，坦然地说道：“刚才谢谢你。”
敖风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他喉结微滚，良久才低低地应道：“嗯。”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了酒店，容韵才若无其事地跟敖风道了别。
敖风目送着容韵回房，直到她房门紧闭，又在原地定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后，容韵面色凝重地问5418：“男主现在还喜欢我吗？”
5418：“……小8是不能直接检测男主的内心想法或情感的。”
容韵“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你不是人工智能吗？不是很擅长数据分析吗？你根据他的表现分析一下不行吗？”
5418：“这……数据和资料不够充分，小8暂时无法分析呢！”
容韵：“……要你何用。”
她按了按眉心，无奈地问：“那……如果敖风和于晴晴最后真的没法在一起，你想好解决办法了吗？”
5418的语气高昂了一些：“宿主您放心，我已经找到一个办法了！”
“哦？是什么？”
5418却沉默了片刻：“这个……不到万不得已的程度，最好还是不要用这个方法。所以，本系统最近在寻找撮合男女主感情的方法！”
5418不想说，容韵也就没再追问：“好吧，至少你那边已经有了保底的解决办法，我们不至于完不成任务就好。”
至于5418所说的，要寻找撮合男女主感情的方法……容韵就不多做评论了。
为期三天的帝都之行，很快就落下帷幕，英华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回s市了。
回校后的第一天早上，容韵捧着一杯豆浆，卡在早读铃声响之前踏进教室。
然而，她刚踏进教室门口，有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就直朝着她脸上砸来。容韵瞳孔皱缩，下意识地一侧头，下一秒就听见那个东西狠狠砸在身后墙上的声音。
容韵转头一看，那是一个墨水瓶，在她偏头躲过之后，直接砸在走廊的墙壁上，已然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面。
容韵的目光从沾满墨水的墙面，缓缓下移，落到一地的碎瓷片和更加凌乱的墨水上。最后她还发现，她的脚后跟连同裤子下面，也被溅上了墨水。
容韵深吸一口气，正想发火，教室里已经有人替她嚷嚷开了。
“楼小然，你发疯就发疯，别乱扔东西好吗？你差点砸到容韵知不知道？”
“我们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别做这么危险的事吧？”
容韵的后桌李艺鸣迅速跑上前，拉住容韵的胳膊一通打量，担心地问道：“韵韵，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
容韵勉强冲她笑了笑，“有一点。”
听别人的语气，那瓶墨水是楼小然扔的。容韵正想找她要个说法，但在看清教室里的情景后却突然语塞了。
楼小然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像个疯子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她面前的于晴晴，而于晴晴则脸颊通红，脖子上也有很多血痕，看样子是被打得很惨。
于晴晴一直在哭，田甜则在拼命拦着楼小然，但也只是勉强护住于晴晴不被打。
楼小然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扔出去的那个墨水瓶差点砸到容韵，她只是歇斯底里地痛骂着于晴晴，而且又骂又哭，完全失去了理智。
容韵终于知道了，刚才那个墨水瓶不是有人故意要砸她，她只是差点被误伤了。但她仍旧很生气，要不是她身手敏捷躲得快，她说不定就被砸破相了！
容韵皱眉看着眼前的闹剧，问李艺鸣道：“她们在闹什么啊？”
李艺鸣凑到容韵耳边，悄声道：“这段时间楼小然一直在针对于晴晴，一开始于晴晴还忍气吞声，后来她就也开始反击了，估计是有钱了底气足。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个没完。”
“今天早上，楼小然一来就疯了似的撕打于晴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李艺鸣说，“后来我们才从楼小然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于晴晴的妈妈怀孕了，就是楼总的孩子。”
“怀孕了？！”容韵有些震惊，随即就蹙眉沉思起来。
她之前调查过楼家，知道楼总在外面彩旗飘飘，但这么多年来却只有楼小然一个孩子，她还以为楼总没有生育能力了呢。
容韵摸了摸下巴，于晴晴她妈妈明明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中年女性加上一个多年无子的中年男人……能有这么高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