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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起身,林天遥在前,张辽在后,离开了这间院子。通报的小厮懂得规矩,和两个人保持了恰当的距离。走了不到一半,林天遥忽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他看了一下走在前面的小厮。
    这个距离,小厮应该听不到我说话的声音。这么想着,他就开口问道:“文远,天之镇守者是不是和你一起离开的武将塔?”
    张辽嗯了一声,只是又马上加了一句:“不过他好像没有到刺史府。他和我一起出来后,和刺史大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自己离开了。”
    “自己离开了?刺史大人没有挽留吗?”林天遥惊讶的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天之镇守者说他去做一点小事情,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做完了事情之后,就会过来找我们了。”
    这个天之镇守者,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迄今为止,白衣镇守者绝对是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这个世界的土著了。这个家伙的来历十分神秘,而且必然知道武将塔的不少秘密。想到自己和人之镇守者的约定,林天遥的心头又对这个天之镇守者多了几分警惕。
    这个家伙,很危险!甚至于,可能比吕布对自己的威胁更大!
    林天遥的心中做出来了这样的判断。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两个人在这偌大的刺史府中转来转去,就当林天遥要不耐烦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喧哗的声音。林天遥看了过去,就见到宅门之中,灯红酒绿,一派热闹景象。
    丁原在汉末算是比较有能力的官员了,要不然不算是名门望族出身的他不可能爬到刺史这个位置。并州在他的治理之下,也算是井井有条,再加上并州这些年并没有发生活什么重大的自然灾害,所以当相邻的冀州和幽州都在饱受黄巾之苦的时候,并州并没有被黄巾起义的风潮波及到。
    自古以来,无论什么年代,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割据乱世,最苦的都是下层人民。而但凡还有一口饭吃,农民就不会暴乱。毕竟,从古到今那么多次农民起义,真正成功的只有寥寥可数的两三次。农民虽然愚昧,但并不是傻子。不是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谁会参加暴乱?参加暴乱的,有几个是为了义气?为的,不就是那口吃食吗?
    为义气而将生死不顾,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出来。因为王朝辅助,所以顺应大义只是安慰自己的说法,事实上,没有几个人能够那么高尚。
    而并州,虽然整体情况还算是不错,但是人民清苦却是不争的事实,几乎每年都有许多的人饿死。而改变他们的命运,只需要一口吃的就行了。只是,普通人家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那里还有多余的?粮食,都在真正的实权家族手里,他们家里的粮食成囤,却不肯拿出来救济需要的人。
    丁原,不算是残暴不仁,只是,想到外面那些饥荒之中的人,再是看看眼前的豪奢。林天遥不由得想起来了一句古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或许是林天遥想的太过于沉重,所以面色有些难看。张辽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得开口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们来时的景象吗?你还记得,马邑的百姓有多少饿死的吗?”林天遥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张辽。
    “记得,我永远记得!都是那群可恶的贼寇,要不是他们,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饿死!”张辽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是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大哥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林天遥一时语塞,听了张辽的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见识过灾难,但是终究年幼,不曾明白,灾难的根源。
    末了,许久之后,他看着张辽,语重心长的对张辽说道:“他们,也只是一群可怜人。若是有活路,谁愿意落草为寇?”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进了院里,后面的张辽愣了一下。大哥的话让他有些听不明白。最后,他还是快步上前,也跟了进去。
    这场宴会的主角,毫无疑问正是林天遥和张辽。只是,等到他们到了之后,却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们虽然到了,但是宴会并没有开始。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到。
    鬼神吕布!
    丁原坐在上首,他穿着丝绸。在他的左边的那一排是文臣,而在他的右边的那一排则是武将。也不知道是有意的安排还是怎么一回事情,林天遥和张辽并不在同一列。张辽在文臣的那边,而林天遥则在武将这一边。
    两个人都是白身,因此只能够坐在宴会的末尾。而文臣那边对张辽倒是十分热情,虽然宴会没有开始,但他的身边已经围坐了许多人。而林天遥这边,却是门庭若市。
    除了在他身边最近的那个人之外,没有武将和他说话,就当作她不存在一样。这种情况,林天遥早就预料到了,因此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坐在他身边那个人,一身甲胄,看上去官衔不低,只是也没有人搭理,自顾自的喝着闷酒。和周围那些人,显的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另类!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被人喜欢的呢?
    林天遥举起来了自己的酒杯,看向了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这位仁兄,可共饮一杯否?”
    敌人的敌人,说不定,就是自己的朋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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