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抵不是一个良人,不可能钟情于女子。
    但那又如何?
    他是帝王,本就该如此。
    淑妃强行镇定,“皇上,臣妾……”
    “走开!”楚湛没去碰触淑妃,他一声低喝,直接迈步离开。
    当真是好笑!
    他竟沦落到被女子算计的地步了!
    楚湛大步离开,完全无视淑妃在他身后低泣。
    张莳在在外面候着,见帝王健步如飞迈出,且姿势古怪,他当了数十年的阉人,哪里会明白帝王的不适,“皇上这是怎么了?”
    楚湛稍驻足,本要脱口而出:把温美人叫来。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若是让那个小狐狸知道他被淑妃设计了,指不定又在背地里如何耻笑他!
    “滚!”楚湛爆喝。
    张莳立刻带着几名随行宦官“滚”到一边,隔着三丈之远,这才跟了上去。
    楚湛正当年富力强到时候,身子健硕正常,他本就不常来后宫,距离上一次在御书房.宠/.幸.温舒瑶已有好几日过去了,他这几天又间接被温舒瑶折磨得够呛。
    此刻被./药./物.影响,只觉得就要/爆/了!
    一路行至御花园,楚湛二话没说,直接跳入了荷花塘,以得到片刻缓/.解。
    这个时节的荷花塘冰凉清澈,楚湛水性极好,索性潜入了水底。
    张莳带着宫人赶过来时,已不见帝王踪迹。
    张莳四下看了看,一脸茫然:“这……”
    他对皇上的水性是颇为了解的,此刻不见皇上踪影,他也无计可施。
    同一时间,淑妃惊魂未定,她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可能捅了大娄子了,连忙带着宫人去太后那里求庇佑。
    *
    温舒瑶走出了千兰苑,在附近找了一个僻静的水榭玩水。
    她天性好动,也就长了一副具有欺骗性的脸而已,温舒瑶褪去了脚上的绣鞋与绫袜,提着裙摆踏上了小舟。
    康嬷嬷在后面提醒道:“二小姐,您可莫要划远了。”
    康嬷嬷知道温舒瑶贪玩,如今困在这后宫,也着实是委屈了。
    红漆小舟仅可容纳两人,温舒瑶没有带上康嬷嬷与京墨,兀自划船玩耍,不远处荷叶郁郁葱葱,十分养眼,放眼望去,眼底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葱绿。
    温舒瑶大笑:“哈哈哈!嬷嬷莫要操心,这一片哪有人出现。”
    她的千兰苑当真是后宫最偏僻的地方呀。
    康嬷嬷无言以对,事实的确如此,京墨带了梅子干,两人就坐在一旁的石块上,一边吃梅子干,一边看着温舒瑶玩耍。
    日头有些烈,温舒瑶划入了荷叶丛之中,她赤着双足,坐在了小舟上,调皮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清水。突然,她猛地僵住,还以为水中有水猴子出没。
    她最恨水猴子这种畜生,每年盛暑不知道害死多少无辜孩童。
    就在她做好万全准备,一脚对准冒出水面的头颅踢过去时,这才看清了头颅主人的真面目。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她脚下蓄了起码九成的力道,毫不留情的踢了过去,又狠又准又快,这一招旋风腿是温家的绝/活,杀伤力甚大。即便温舒瑶玉足柔软,但也足以给对方造成伤害。
    “是朕!”
    楚湛一声低喝。
    他捂着半边脸,一阵头昏目眩。
    旋风脚这一招,他此前在西北也学过,幸好在关键之时,他稍稍避开了,不然今日恐怕就要当场驾崩。
    温舒瑶愣住。
    【我现在杀人灭口,弑君隐藏罪名,还来得及么?】
    【刚刚我踢了帝王?能假装失忆么?】
    【狗皇帝这又是什么新癖好?是一路从御花园游过来的么?这体力当真是好啊。】
    楚湛:“……”
    水波粼粼,小舟荡漾,美人穿着素色裙裳,墨发随意盘起,露出一大片雪腻细颈和锁骨,那上面还有隐约可见的红梅。
    楚湛又想起了昨晚的光景。
    他放开捂着脸的手,又往前游了一些,直接抓住了温舒瑶的玉足,放在掌心捏了捏,问道:“此处可还有旁人?”
    温舒瑶做了错事,当然选择老实交代:“康嬷嬷和京墨在附近。”
    楚湛没再犹豫,直接纵身一跃,也上了小舟,随着他的动作,小舟左右晃动,仿佛荡漾出来的水波也格外与众不同了。
    不远处,康嬷嬷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揉了揉眼:“皇上方才是不是从水里冒出来了?”
    京墨嚼了一口梅子干,小小年纪甚是淡定:“皇上以前在西北,也常常从暗处冒出来,嬷嬷何必大惊小怪。皇上对咱们二小姐是真的不太一样,哪怕是如今,皇上虽不记得了,但还是对二小姐不同,我能看得出来。”
    康嬷嬷:“……”
    可,堂堂帝王没理由从荷花塘冒出来呀。
    张公公他们人呢?
    康嬷嬷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可能脑子不太够用。
    须臾,荷花丛那边就传来了动静,康嬷嬷对京墨道:“你年纪还小,该避一避。”
    京墨翻白眼:“嬷嬷一把年纪了,是不是也应该避一避?”
    康嬷嬷:“……”
    两人默契不说话,就守在了石墩处。这动静真是她们可以听的么?
    *
    这厢,温舒瑶被楚湛一把摁在了小舟内。
    男女主之间的力量悬殊在这一刻被放大到/极/致。
    温舒瑶惊呆了:【这也未免太野了,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淑妃不能满足狗皇帝么?】
    野……
    没错!他就是想对她野。
    早就想了!
    恨不能像一头猎豹,干脆撕碎了她!
    “呵呵,喜欢么?朕马上会更野。”楚湛唇角扬了扬,他罕见的笑了,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释放了出来。
    他也再也没有理由委屈自己。
    他不过就是在荷花塘排/解,这都能碰到温舒瑶,可见这就是天意。
    老天最大,他是帝王也不能违背老天的意思。
    温舒瑶正纳罕,下一刻双/唇/就被一微凉的事物给噙/住了。
    “唔……”
    *
    温舒瑶:“……”
    光天化日之下,这就无疑变得更加刺激。
    楚湛是个理智之人,此时却几乎失了控。
    加上温舒瑶是习武的女子,两人一开始完全可以保持一致步调,互不妥协,这对彼此而言都是最好的滋养。
    楚湛一直看着温舒瑶,日光透过碧荷的缝隙洒下,他将一切美景皆尽收眼底。
    他只觉得此生从未被如此惊/艳过。
    不知是淑妃所下的剂量有异?
    还是楚湛内心深处忍了太久?
    这一刻,楚湛无疑终于不再那么憋屈。
    “你觉得如何?”
    楚湛还不忘询问,想要得到反馈。
    温舒瑶撇过脸去,装作娇羞,实则内心嘀咕:【狗皇帝是吃了什么大补?讲道理,我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事还行。但,我还是要装装矜持呀,师父还说了,得了便宜一定要卖乖呢。】
    这话刺激到了楚湛。
    仿佛是给了他莫大的鼓励。
    巧了,他也觉得甚是美妙。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直持续下去,若要加一个期限,那就到天荒地老,永不停歇……
    荷叶丛的水波一阵强过一阵。
    *
    太后等人闻讯而来,淑妃也在场,一行人一看见康嬷嬷与京墨,就不难猜出,此刻与帝王在一起的人就是温舒瑶。
    淑妃脸色大白。
    她当然听出了荷叶丛那边的动静意味着什么,她今日是为她人做嫁衣了?!
    可为何皇上会寻到这里?!
    太后也是老脸兜不住。
    但她知道,此事也怨不得楚湛。
    淑妃已对她坦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太后带人离开之前,用手指了指淑妃,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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