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盒明悟的点点头,“谢先生指点。”
    旁边的人看着这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就算能听懂民族话的人也没能搞懂他们之间交谈的意思。不过张小盒却是懂了,压在他心里的那些事情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张小盒相信这位摸公是有大法力的人,他什么也没问,先生却都说了出来,原来世上真的是存在高人的,而高人真的在民间。
    杨玉岚的死是张小盒的心病,杨玉岚去世后张小盒做什么事情都要深思熟虑,深怕一不小心改变了历史的格局,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先生今天说的话意思很明了,不管张小盒做不做这些事情都会发生,只不过是早晚而已,就算是先生那般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改变历史的格局,该发生的事情始终会发生。所以先生让张小盒不要放在心上。
    对于张小盒的重生先生虽然没有很明确的指出,但是先生说了存在就是合理,什么事情都在一念之间。先生似乎看出了张小盒身上有些不同,不过却没有说出来。
    “命数么?”张小盒低声嘟囔着。
    告辞先生后随便编了个借口给外婆就离开了,外婆对于张小盒和摸公的交谈很是好奇,不过仅仅是好奇而已,先生的话她是不会多虑的,她一直相信先生是高人。
    没有了顾虑的张小盒开始盘算着年后的事情,橡胶地似乎要开始承包了,还有码头是不是该让张爸爸插手了,有些事只有这些年能做,过了,变数就多了。
    张小盒躺在床上琢磨着怎么发家致富,听到胡一斌在外面喊他。他倒是忘了放假了胡一斌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准时过来陪他的。
    ☆、第二十五章 [ 难道感冒了 ] (1967字)
    胡一斌喊了两声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说着“进来。”笑着把自行车停好推门走了进去。穿过客厅看到张小盒趴在床上打滚,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些什么。能打滚了啊,看来手好得差不多了。
    胡一斌算是发现了张小盒有个习惯,这孩子想事情入神了就会往床上打滚,或者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团,刚开始胡一斌还调侃他是不是在撒泼,张小盒立刻炸毛了跳起来指着他鼻子大骂:“你才撒泼,你全家都撒泼!”
    胡一斌也没在乎张小盒没搭理他的事,从进门来张小盒就没正眼瞧他一眼儿。把手上提着的放在桌上,从提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咕噜咕噜的灌了进去。骑了好几公里的车他是渴坏了。
    “斌子,你是属土狗的啊?”土狗是一种昆虫,是蟋蟀的进种,个头比蟋蟀要大一些,夏天没事的时候往河边的沙土洞里灌水就能把它逼出来,油炸了吃可香了。
    “要叫哥,没大没小的。”
    “戚!”张小盒满不在乎的嘘了他一下。
    “来,我给你带凉粉了,吃不吃?”
    “有凉粉!”听到有吃的张小盒一轱辘的从床上爬起来。
    胡一斌看到听到有好吃的就立马爬起来的小破孩,两眼放光的样子想到自己的幸苦也值得了。张小盒现在这样是他的责任。
    “学校不是放假了么,哪买的?”张小盒别吃别问,加了玫瑰糖的凉粉喂到真不错。外婆家是好,不过有钱也难得买到零食,更别说小吃了。
    “之前和唐伯买了些木瓜籽,来之前给你做的。”学校放假后凉粉是没有卖的,这些小事胡一斌没必要瞒着张小盒。
    张小盒听到是胡一斌自己做的停了下来,嘴里含着的凉粉不知道是不是该咽下去,想了想还是吐了进去,问道:“你洗手没?我可不想拉肚子。”
    “用肥皂洗了三道,你放心吃吧啊!”凉粉要用细纱布包着木瓜籽在水里揉出浆来,等水凝成一块浇上玫瑰糖就成了。
    张小盒的小心眼胡一斌是摸透了,前两天天气有些冷他没洗澡张小盒都不让他靠近,说他身上有味道。真不知道男孩子那么爱干净干嘛。班上住校的那些一个星期不洗澡还不是照样过。不过胡一斌是不敢说的,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
    吃完凉粉张小盒靠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满足的拍拍肚子说:“好舒服啊,吃的好爽。”
    胡一斌自觉的把饭盒给洗了坐在他旁边,说道:“手好了吧?都一个多月了。”
    张小盒眯着眼睛瞅着自己的右手:“还行,估计还有个把星期就能自由了。”
    “外婆捡的草药还真有效。”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外婆。”张小盒一脸得意。
    “你还要在这呆多久?呆到过年?”
    “等这边忙完我就和我妈回去。”年三十是要在奶奶家过的,每年在外婆家过的初二。
    “哦,我爸说今年不回去了。”胡一斌说到这咧着嘴笑着,他是想和盒子一块过年的,他爷爷奶奶早没了,每年都在外公家过年,现在也不用去了。
    “没事,你和你爸可以和我们一起过三十,初二再来我外婆家,我外公做的烤肉可好吃了。”胡一斌的事大多张小盒都知道,胡一斌也不是一个能藏得住话的人,就算有心隐瞒,张小三三言两语也就套出来了。
    “那我可得尝尝。”
    张小盒不能一直呆在屋里,他还要去给老一辈的守灵戴孝,外婆是不让他去的,熬不住张小盒的坚持,老一辈的人不就希望儿孙满堂么,该尽的孝道还是应该的。
    给胡一斌装了好些水果让他带回去吃,这些天送礼的人可不少,堆积在那里不吃可就坏了,毛爷爷说了浪费粮食是可耻的。送走了胡一斌张小盒拿过白布做成的披挂,帽子那一头往头上一挂恭敬的跪在灵前。
    两辈子也没能和这位老人有什么亲情,张小盒哭不出来,倒是一群老太太一边听着摸公的念唱一边摸眼泪。
    外面的人来来去去的,旁边开了几桌麻将和扑克,张小盒麻木的跪着,门前传来一声叫喊:“XXX挂礼,白布一尺,XX牌烟一条,金银纸香各四扎。”挂完礼要上香,听到挂礼声家属是要像那人跪拜着还礼的。
    喜丧给加到了七天,没了最初的悲痛,所有人被繁缛的礼节给弄得头晕眼花。张小盒到后来跪着都是在膝盖下垫着一个枕头。
    晚上外婆查看了一下张小盒的手,骨头长势很好。听到不用在敷药了张小盒吐了一口气,看着被草药染得很深的右手臂,张小盒觉得很碍眼,这时候恨不得罪魁祸首在他面前,让他狠狠的咬一口出出气。
    张小盒可不傻,聪明着呢。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管用手打还是用脚踹,自己多多少少都要疼上好一会,他和胡一斌那一身皮囊可比不了,他是见过胡爸爸打胡一斌的,下手忒狠,胡一斌皮厚哼都不哼一声。
    用牙齿咬就不一样了,牙齿可是全身上下最坚固的地方来着,想着想着张小盒就笑了。在家里奋笔疾书寒假作业的胡一斌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自言自语道:“难道感冒了?”
    ☆、第二十六章 [ 跳级? ] (1764字)
    连着两天胡一斌都没有来,第三天中午胡一斌骑着自行车来了,喊了两声没人应他自己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
    客厅没人?推开卧室的门,张小盒双腿夹着被子,侧着身子背对着他睡得香甜。凑头过去看看睡得很沉的小孩胡一斌把外衣脱了爬上床,轻轻的在张小盒身边躺下,抽出夹着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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