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光原本也不想做这样绝的,他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秀才,这样的绑架行为是极坏品德的,若是被官府知道是要吃官司的,那自己的前程也就算是自毁了一半,所以这对张俊光而言也算是一次极大的冒险了。  但这段日子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顺,处处都受着挟制,想对安茯苓好吧,安茯苓不肯接受,还要被宁承烨跟蔺傲寒羞辱,他自然是气不过,心理歪曲的他思来想去是觉得不甘心,这才想了这么个歪点子。
    如今安茯苓就如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他自然不会再怕什么,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所受的屈辱,他发誓今晚一定都要报复到安茯苓身上,让她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原来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安茯苓冷笑,早就知道张俊光对自己不过敷衍罢了,但说这些她也只是为了拖时间而已。
    如今这荒郊野地又乌漆暗黑的,她独一人肯定是找不着回去的,更何况张俊光对这里显然是熟悉的,他一个七尺男子肯定也是不会让她逃跑的。
    张俊光凑过去,冷笑:“我怎么爱你的你待会儿自会知道,想来你跟宁承烨夫妻两个这么久,一定未曾在山上过过夜吧。”
    安茯苓皱了一下眉,一股子恶心升上脑门儿。
    张俊光继续道:“没关系,今晚我就让你偿偿味道,让你知道知道这在野外的刺激跟新鲜感,来吧安茯苓……”
    说着他一把将安茯苓拉到近前,伸手就扯开了安茯苓的上衣,他动作之猛一下子吓到了安茯苓,显然没想到他竟然说动手就动手,半点余地也不留给安茯苓想。她忙护着自己胸前,还好被扯坏的只是外衣,她瞪着张俊光怒喝:“你敢?”
    “我敢不敢你马上就知道了。”张俊光欺身上前,“今晚在这里除了你我再无他人,安茯苓这一次你不会再好命到有人来救你了,况且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今晚我也要先做了你再说。”
    想得到安茯苓这是张俊光很早以前就有的想法,今夜虽然是终究采取了一些强硬措施,但好在终于他可以如愿以偿了。
    张俊光朝安茯苓霸道的压了过去,手在她身上四处乱扯,安茯苓反抗着他护着自己的衣服,又厉声喝止:“张俊光,你不要脸,你这么做会遭天谴的,放开,放开我……”
    张俊光才不管她怎么吼的,只管死死扯开她的双手压上去一张嘴就要去亲吻安茯苓的脸,安茯苓躲避了几次把他惹得毛了,直接拿另一手死死钳制着她的下巴,他冷喝:“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
    说罢便要强亲下去,就在这时突然凌空飞来一脚,狠狠踹在张俊光腰间,他吃痛大叫滚下安茯苓身去侧身倒到一旁直直叫喊起来,安茯苓也忙坐起身护着身上被他拉扯得破败的衣服。
    宁承烨连忙脱下外衣将安茯苓罩住,他搂着安茯苓忙问:“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安茯苓摇头:“我没事。”
    宁承烨原本力气就已然算是大的了,如今又有武功加身,力道更是刚猛有劲,加上看到张俊光对安茯苓用强宁承烨原本就怒火中烧,所以这一脚可是下了十成十的功力,直把张俊光踹得久久未能缓过劲儿来。
    而就在此时,大队捕快已然跟着提着灯笼闯了进来,刀剑相撞的声音传来,张俊光才猛的一醒神,但自己已然被两三个捕快死死钳制住了,宁承烨也扶着安茯苓站起了身。
    “张俊光,你竟也绑架良家妇女意图不轨,跟我们衙门走一趟吧。”捕快厉声吆喝了他一句。
    张俊光看着突然被戴上来的铁链条,冰冷的触感让他瞬时慌张了起来,望向宁承烨他恨意涛天:“宁承烨?你,你不是……”
    “你真以为我比赛去了吗?”宁承烨挑眉,“张俊光早前几天茯苓就发现你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了,所以我们出此之策引你上钩的。”
    “原来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了的?”张俊光怒不可遏。
    “没错,我没走,我只是找了个客栈住下罢了,但一直都密切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今晚你绑了安茯苓我第一时间就已得到了消息,所以通知了衙门的人前来缉拿。”
    “你给我下套。”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吧。”宁承烨冷哼,“若非你心存不轨在先,我们即便再怎么给你制造机会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不是么。”
    “哈哈哈。”张俊光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他指着安茯苓,“可惜你还是来晚了,你没看到她衣服都破了嘛,宁承烨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刚才已经……”
    “啪。”
    话未说完安茯苓一个耳光便赏了过去,真是想不到张俊光竟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她气得混身发抖:“张俊光你当真是不要脸,真以为绑了我一回就可以胡说八道了吗?”
    宁承烨拉紧安茯苓的手:“张俊光休以为这样就可以离间我们夫妻感情,别说你不可能得逞,就算你是真的得逞那又如何?你可以得到她的身子却得不到她的心,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
    说罢宁承烨看向安茯苓:“茯苓,你不用着急上火,他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会信,我们夫妻还不至于这点信任都没有。”
    安茯苓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虽然是这样说但终究听到张俊光那些话还是满满的都不舒服啊。
    张俊光见即便是自己说安茯苓清白已毁宁承烨竟然也是无动于衷,他咬牙,捕快拉着他直道:“走吧。”
    “等一下。”宁承烨突然唤了一句,他看向张俊光,“这个人欺辱我的妻子,死性不改,只怕即便是去衙门吃几天牢饭挨过板子也仍是不会长记性的,到时候只会越发记恨我们夫妻,对茯苓也是一种威胁。”
    他眯眼:“张俊光我要你现在跪下向茯苓道歉,并发誓说你永远不会再对茯苓图谋不轨,不然的话就不得好死,最好,是天打五雷轰。”
    “你?”张俊光咬牙。
    原本宁承烨不想叫衙门的人来的,但就他自己一个人又觉得对张俊光的惩罚不够,毕竟他不可能把张俊光给宰杀在这荒郊野外吧,让他吃牢饭自毁前程也是个好教训,但又怕张俊光真的死性不改,对安茯苓始终心怀不轨。
    “你若是不说你信不信我可以拿钱买断你衙门对你的惩罚,让你的家人连拿钱赎你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宁承烨可不是说笑,张俊光的绑架行为还没有造成真正实质性的伤害,而且他也只是临时起意,宁家若不认真追究起来的话,只要张家肯出一定的钱,衙门是会通融一下让张俊光少受些皮肉苦的。
    这样他的名声也会好听些,说不定再拿些钱衙门都会消案,不让记录在册让人发觉他曾有过案底,也就不会对他将来的考试啊中举有所影响了。
    但若反过来张俊光不听宁承烨的话照做的话,宁承烨一个不高兴也可以拿钱买通官府,让张俊光被判得重一下,最好的是一年半载的出不来,那张俊光可就惨了,前途必毁无疑啊。
    “怎么样啊张大秀才,考虑清楚了吗?”宁承烨问。
    张俊光咬牙,在前途跟未来面前他还能说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目光一凝跪了下去,半低着头声音生硬地说道:“我张俊光发誓,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对安茯苓有半点不好的心思,若是再做出对宁家对安茯苓不利的事情……”
    “继续。”
    “就,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张俊光气冲冲的说罢立刻站了起来然后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宁承烨呵呵轻笑往带头的捕快手里塞了银子:“大半夜的辛苦差爷们了,改日来我们酒楼喝茶,全免费。”
    “宁爷客气了,好说好说。”捕快们得了钱干起活儿自然也就利索多了,拉着张俊光横眉立眼的走了。
    安茯苓伏在宁承烨怀里还有些瑟瑟发抖,她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不会来了。”
    “吓到你了吧。”宁承烨安慰着她,“别怕,一切有我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可能一直在家,还是把父母大哥他们一道接过来住吧,想到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安茯苓点头,其实她有此想法了,只是她终究是嫁以宁家的女人,娘家的人怎好接过来跟自己住在一起,即便现在安靖在村里帮忙守着农场,那也毕竟是不一样的。
    回到家已是深夜,安茯苓呼了口气:“你竟然请了衙门的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宁承烨笑了笑:“也是拖的陈如雅的关系罢了,不过那些衙差一见是大晚上的活还都不太愿意来呢。”
    所以最后宁承烨才塞给他们一些辛苦费,随之他又道:“但话又说回来,张俊光是秀才,这一进了衙门只要张家吴家和那个夫子家得了消息,想必都会想方设法捞他出来,毕竟他还有些前途可言,不会让他栽在这上头吧。”
    “他们要花钱捞人就让他们捞好了,经此一次之后想必张俊光想再加害我也要掂量掂量份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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