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员外只有这么一个人证,这个人证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王主薄指使的这个人,最后只能把这个人给放了,告诉他不要把这个事说出去,否则他会没命。至于这个亏,严员外算是吃下了,但是他却记下了这个仇,想着总会找到机会报复王主薄。结果还没过多久,京中的贵人又来到他们这个地方,还专门找他谈话问起来他家的牡丹差点儿被害死的事。严员外就把这个事和郑泽说了。
    严员外想王主薄要害自己家的牡丹一定是有他的原因,而那个原因肯定就是关系到京中的贵人,现在郑泽问起这个事,说不定就是王主薄的事要败露了,自己把他供出去,这口气也就可以出了!
    郑泽想根据这个情况可以推断出这个王主薄这么做就是不想他去严员外家看牡丹,想要他去东百花镇去看牡丹姑娘那里牡丹齐放的奇景。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王主薄和静王府也是有关系的。
    “阿和,你说过,那个被人指使着□□的京城人,在被关进了县衙大害里没两天就死了,对吧?”
    郑泽问季和,眼睛微微地眯着,脸色平静中却透着严肃。
    季和点头,说:“是这样,我怀疑这里面有蹊跷。那人可是宁愿直奔着差役去,也不乐意被我的人抓到,这说明他觉得靠着官府的人更安全,结果才一进去没两天就自杀了,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那个人应该不会傻到想不到这种后果吧?”
    郑泽突然笑了起来,说:“确实是有蹊跷啊,那个人当时并没有死,不过现在九成是已经死了。”
    季和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郑泽想这个事并不用瞒着季和,就把郑渝一心要嫁进静王府的事告诉了季和,说他们家反对这门亲事,是肯定不会把郑渝嫁过去的。然后静王府就来过人,说是知道了郑渝的秘密,如果不把郑渝嫁过去,那么等着郑渝的就是一条死路,可是问他们是什么事,他们却不肯定说,要郑渝前来对质。如果当时郑渝的身份没有暴露,那么郑国公一家人再恼怒郑渝,说不定也会为了郑渝的一条命而妥协,但是当时的情况是郑渝刚好被拆穿了身份。
    郑国公直接就把这个事对静王府的人说了,静王府立刻就走人了,他们才不会要一个与郑国公家毫无关系甚至被郑国公一家厌憎的双儿。
    郑国公一家当时就想到了,肯定是郑渝他们让人去害张小余的事被静王府知道了,静王府的人以此当把柄来威胁他们把郑渝嫁过去。现在想想,那个被郑渝他们指使的人肯定是和静王府有些关系,那个人不愿意被季和他们的人抓到,跑向官差,肯定就是仗了静王府的势,认为自己只要对静王府有用,就不会有事。
    “这么看来,他是说动了县令或者王主薄等人了?”
    季和想到那天在县衙的所见,周捕头应该不知道这个事,而简虎当时的表情现在想想好像稍微的有些不对劲,那天他看向简虎,简虎可是把脸扭向一边了。简虎是王主薄的女婿,肯定是比周捕头更值的信任的人,他很有可能知道这里面的事。
    郑泽点点头,又说:“不过,他恐怕不会想到郑渝对静王府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他的下场不会太好,说不定已经真的死了。”
    季和点了点头,知道了想要害小余的主谋和帮凶都已经再也没有威胁,他也就放心了。他意识到郑泽这次来肯定还有很重要的事,但是郑泽不该说的肯定不会对他说,他也不太想知道,所以并不多问。
    郑泽想通过这件事,更可以确定王主薄确实是和静王府有关系,但他只是一个主薄,和京城的静王府搭上关系很有些难度,再加上他要做的事情,他不把县令等人拉到一条船上都有些不太可能。想到那一次他要去看严家的牡丹,县令也一直劝着他先去东百花镇,从这一点看来这个县令也是值的怀疑。
    郑泽派出所有能干的下属去调查一切他想要知道的,一定要把这些事全部查到水落石出,这可是做为铲除静王府的关键。
    郑国公郑夫人和郑源却是很轻松自在,天天陪着小余,逗着小葡萄,喝着葡萄酒和季和炒的茶,郑国公和郑源还和季和进了两次山,痛快地打猎。而不管多累,只要他们一回到得水庄,看到这庄子里的风景,喝了一杯茶,立刻就会觉得精神了,劳累尽消,三个人都很快地喜欢上这个地方,连京城都要不想回了。
    京中的贵人们住在得水庄,来这里拜访的人天天都有,有的能见到人,有的见不到,但是仍然有人去。
    别人可能要白走一趟,但是有些人去了那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比如说季大发和江万贯他们,去了直接就被请进去,郑国公总是会亲自接待他们。
    江万贯现在对于结了这门亲事真是有些得意了,想自己真是眼光好啊,季大发夫妻是实在人,季青才学出众,仕途有望,季和人品好,运气佳,现在更是有了一个国公做岳父,自己也可以和国公爷当亲戚呢!当然这种喜悦的时候也有让人不高兴的人来打扰,就是江康和季秀儿那对夫妻。
    江康和季秀儿回来的次数更多了,总是夸江万贯的眼光好,然后想通过他和季和那边把关系重新修好,季秀儿更是拦着季蓝烦了他好几回,季蓝的性子在有了身子后好了许多,但是看到季秀儿仍然很泼辣,对季秀儿这种看到季和过好了就想要巴上去的行为很是看不上眼,把她很是嘲讽了几回。
    江万贯也让江康少打主意。
    但是这夫妻两个却是不死心,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江万贯最后实在生气了,把他们两个一起轰出去了,告诉看门的门子不许再把他们放进来。
    季蓝去得水庄的时候把这些事和张小余说了,笑着说:“这下他们后悔了吧?活该!当初不是嫌弃和子哥是扫把星吗?现在他们可算知道了吧,和子哥才不是扫把星,就是老天爷不让他们家沾光!他们怎么就不死心呢?也不怕被人笑话死。”
    张小余听了也笑,那些曾经欺负过季和的人,现在看到他们难受,他也是很愉快的。
    季蓝现在有了身子总是被拘在家里,出去一次就总是喜欢打听外面的事,在家里也总有人给他讲外面的事,知道的事倒是比张小余还要多,这才来一会儿,嘴巴就没停,一直在说各种各样的事。刚说完江康和季秀儿的事,他又想到一个事。
    “小余,你知道张丽娘的事了吗?”
    “不知道,她怎么了?”
    张小余问,想张丽娘不是嫁人了吗?能有什么事,最多不过是过的不好吧,当然,除非她自己没事找事。
    季蓝说:“张丽娘被人给打了,听说腿断了一条呢!”
    张小余睁大眼睛,想张丽娘断了一条腿吗?想到那个曾经被称为村里一枝花的姑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他觉得有些像做梦似的,当初谁又能想到那个心气儿高的姑娘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呢?
    “听说她是跑去找季俊了,然后被县令千金给发现了,这才被打了。虽然这是别人说的,并没有人发现,但是到底不好听啊,她婆家可算丢尽了脸面,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了。真是找死啊。”季蓝说。
    张小余听着季蓝说完,心里也觉得张丽娘真是找死,季俊那样的人怎么能指望呢?她就算去找了又能落到什么好结果?现在好了,得罪了县令的千金,还断了一条腿,婆家肯定不待见她了,娘家现在这个样子是根本指望不上,可以想象张丽娘的后半生有多惨了。但是张小余根本就不同情张丽娘,张丽娘对他并不好,而且还那么对待过季和,她有这样的下场是她自己造成的。
    张小余以为张丽娘都成了这样了,以后也就会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了,只不过他又猜错了,张丽娘如果就这么消沉了,她就不是张家的姑娘了,她又做了一件事,又闹起了一翻大大的动静。
    ☆、第一百四十一章 季大财家的那些事
    “阿和,你怎么了?”张小余问季和,递给他一碗不凉不热的花茶,看着季和喝下去后,他给季和打着扇子。
    “是出了点事,不过不是好事。”季和停顿了一下,看着张小余还看着他,就知道他是让自己继续说,“季瑞山没了。”
    季瑞山,也就是季大财家唯一的孙子大山。
    “怎么会没了?!”张小余大吃一惊,他自然记的季瑞山,那是季和的侄子啊,说起来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就没了呢?这也太突然了。
    季和想到季瑞山,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还住在季大财家里,无论是记忆中还是亲自感受,这个大山都是个不招人喜欢的,这个孩子虽然读书,但是却好像天生恶毒,他一个孩子就敢明目张胆的向他这个做叔叔的身上扔石头土块,敢表示他的轻蔑。这样的孩子怎么能让人喜欢呢?但是那到底是一条年轻的生命,听到他死了,季和心里也很感慨。
    季和说:“他是掉到小水沟里淹死的。”
    张小余有些不敢相信,问:“小水沟?淹死的?当时周围没有人吗?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可不是说吗?这动气实在是不太好。不过也不稀奇,小水沟里也不是没淹死过人,只是很少罢了。”
    “家里唯一的孙子死了,那家很伤心吧?你看到了吗?”张小余问,总觉得仅仅一个季大山的死不会让季和这样的表情,季和可并不是那么放不下事的人,他觉得一定还有别的事,有些担心是季大财一家子又因为这个事为难季和了,就算现在他们不是好欺负的人了,但是被膈应到也很烦人啊。
    季和冷笑一声,说:“岂止是伤心?那家都要闹翻天了!现在就像疯狗一样,正四处咬人呢!我就是和他们掰扯这个事才这个时候回来,那一家人真是无可救药了。本来他们家死了一个人,大家都该是同情他们的,现在这么一闹估计都没人敢沾他们家的边了,否则就要被他们家给扒住不放了。”
    季和给张小余讲了发生的事,原来季大山死了,季大财一家子全都很伤心,最后那个冯氏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疯了似的说是季大发家的人害了季大山。她没有证据,所谓的理由就是当初季青也是差点儿被人那么害死的,现在季大山这么死了,一定是季大发家来报复了。别人哪会信她的话,只认为她死了孙子是发疯了。结果她又说季青本来就该那么死,结果季青没死,现在季瑞山才替季青死了,说季瑞山的死季青得负责。这话更加的无理了,她闹上季大发家的门,直接就被季大发给扔出去了。
    冯氏还死赖在季大发家的门前不走,大闹不止,最后反而被季青给套出了话,承认了当年季顺害季青的事实。
    “这下子他们家的名声可算是完了吧!”
    张小余开始听的十分气愤,后来听到结果觉得真是大快人心,拍手庆贺。
    季和笑了一下,说:“岂止是名声完了啊,冯氏中风了。”
    冯氏被季青套出了话,承认了自己二儿子季顺办的事,被人指指点点,又被季大财抽了一个耳光,一下子就中风了。本来季和成了国公爷的双婿的事就让她受了打击,这次又再次雪上加霜,几番刺激之下,冯氏终于承受不住了,直接就中风了。
    张小余听了想这还真是恶有恶报,冯氏这一辈子做了不少的坏事,但是她总会给自己找理由,对季和的事情上更是不断的找借口,现在她终于被自己给作到半死了。在这个时候,中风是很严重的疯,有的人直接就一辈子瘫在床上了,不能自理,痛苦不堪。有的就算运气好些的能再走动,最终也活的小心谨慎,再也不能痛快的活着。
    冯氏的中风听说很严重。
    周桂花也因为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而病倒了,家里的两个女人全倒下了,季小玉和季小香还小,只能把在镇上和季顺一起住的金翠娘叫回来了,季小诗当然也一起回来了。
    季顺听说是自己娘把自己的事给说出来了,很是气恼,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他很快就回了镇上。
    季孝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也是很伤心,他这辈子在这个家里能挺直了腰就是因为他有个儿子,就连聪明的二弟在这一点上都不如他,就算爹娘更疼二弟,他也毫不在乎,因为他有儿子啊,而现在这个让他挺胸抬头的儿子就这么死了,他觉得腰一下子就塌下来了,觉得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季秀儿看到娘家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很头疼,想家里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呢?明明一切都很好啊!季秀儿劝了爹又劝了娘,劝完嫂子劝哥哥,劝的口都要干了,最后回家后还在气头上和江康吵了一架。
    江康被季秀儿给骂了,十分的气恼,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回骂,最后还去哄了季秀儿,没办法啊,谁让季秀儿是王主薄的义女呢?现在江万贯对他冷濙,他只能指靠着这个干岳父了!最近这个干岳父对他十分的亲近,他可不能因为和季秀儿吵架就失去了这样一个大靠山,所以先忍一忍她,等着他和王主薄的关系更好了,好到他能直接认王主薄当干爹了,到那时候他还在乎季秀儿?季秀儿又不是王主薄的亲女儿,她也只是个干的!
    正在季秀儿因为娘家的事情着急的时候,他大哥突然精神抖擞地来找她了,说是自己又有儿子了。
    季秀儿还以为大嫂周桂花又怀孕了,结果一听季孝的话,真是差点儿没气疯了!
    “你说当初那个桃红的事是你干的?!”
    季秀儿总算还有些理智,压低了声音,但是她的眼睛却瞪的大大的,眼神极为吓人,她真是要被自己这个大哥给气疯了,她的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想当初青山村出了那种事,她还骂过田进多,说他猪狗不如,结果呢?做这个事的人居然是她的大哥!那她又是什么?这不是骂到自己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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