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是余景跟穆佳明分手之后以情人的身份幽会,就在余景的家里。
    自从那次吵架之后,余景搬出了他们一起住了很久的房子,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一居室,他自理能力非常差,平时家里都是穆佳明收拾,如今自己生活,一进门就乱糟糟的。
    穆佳明心里有些难受,特别想叫人搬回去,却又碍于面子开不了口。
    闻淮觉得余景跟穆佳明的现状很像他跟杜何其,或者说是很像他对杜何其的感觉,明明心里有对方,却就是开不了口。
    “喝点儿什么?”余景站在柜子前,仰头看着摆了一排的酒。
    穆佳明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将人环抱在怀里,嘴唇轻轻贴到余景的侧脸上,对方的身体很热,让他的欲望也熊熊燃烧。
    “都可以。”穆佳明闭上眼睛,手摸索到了余景的身前,熟练地解着他的裤子。
    余景抬手拿出酒,转身去找开瓶器和杯子。
    穆佳明就一路跟着他,等到余景站在那里开了酒,裤子也已经被褪了下去。
    他们俩站在厨房,余景抖着手把红酒倒进高脚杯里,身后被不言而喻的那家伙隔着内裤顶着臀缝。
    他手抖不是演出来的,杜何其明显感觉到闻淮硬了。
    他微微侧过身,怕被人看到自己勃起的欲望,拿着杯子,递给了身后的人。
    他转了身,两人面对面。
    廉价的红酒在同样廉价的杯子里晃荡着,穆佳明勾过余景的手臂,两人带着笑,喝了个交杯酒。
    喝完酒,自然吻到了一起。
    穆佳明把余景抱到了流理台上,站在他双腿之间,动情地与之亲吻。
    太像了,闻淮想,自己跟穆佳明太像了。
    都在借着“演戏”的机会,拥吻自己所爱之人。
    幸运又可悲。
    闻淮有预感,穆佳明将会是他完成度最高的一个角色,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有着同样的悲哀心事。
    闻淮抬手搂住了杜何其的腰,他已经没办法照顾镜头了,满心都是趁机满足私欲。
    这样非常可耻,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余景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他们最爱的一首法文歌曲。
    他们都没有理会,任凭那铃声反复响起。
    在这个夜晚,他们只想拥有彼此。
    这场情意绵绵的戏拍完后,闻淮立刻跑进了卫生间。
    杜何其裹紧大衣,试图用其遮住自己下身撑起的帐篷。
    “老大尿急啊?”常星看了眼厕所的方向,然后担心地问杜何其:“何其哥,你感觉怎么样?还发烧吗?”
    杜何其有些恍惚,还没从戏里出来,眼神呆呆的,站在那里放空着。
    常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好跑去先跟卫楚阳领明天通告单。
    “明天让他们俩休息吧。”卫楚阳今天下午翻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所有安排,发现自从进组后,两个主演就没休息过,这几天闻淮脸上的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粉遮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了,这也就意味着,之后更强大的工作量在等着他们。
    “哎呀,休息啊!”一听说休息,常星立刻来了精神,跟卫楚阳鞠了一躬,欢乐地跑着去跟他老大还有老大未来的老婆报告了。
    闻淮跑进厕所自然不是尿尿,这会儿他硬得不行,根本尿不出来。
    但在片场打飞机,这要是被人发现,岂止是被笑话,剧组里什么人都有,传出去可就热闹了。
    他没办法,必须得在短时间内恢复平静。
    闻淮将后背贴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深呼吸,闭着眼想所有会让他瞬间丧失“性”趣的事情。
    想了一圈,都没用,刚刚杜何其穿着白衬衫白内裤坐在流理台上的样子太诱人了,他根本平静不下来。
    闻淮听着外面收拾东西的声音,有些着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决定对自己狠一点。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跟杜何其分手的那天。
    果然,这招比什么都好用,他很快就软了下去。
    闻淮心里堵得慌,照着镜子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裤子,开门走了出去。
    他跟毕柏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直接去找剧组给安排的车。
    郭展翊最近非常尽职尽责,似乎没了别的事情,天天待在剧组陪着他。其实闻淮心里明镜儿似的,郭展翊哪是陪着他工作啊,根本就是在陪常星。
    后天是常星生日,每年都是他准备礼物准备蛋糕,他觉得今年没他什么事儿了,这个郭展翊嘴上说着不感兴趣,但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儿都明显写着四个字:常星,我的。
    他坐在杜何其身边,那家伙还紧紧裹着大衣,手里抱着杯热茶。
    “这么晚喝茶等会儿该睡不着了。”闻淮上车之后就拿过了杜何其手里的茶,自己打开盖子喝了起来。
    刚才拍戏的时候或许是精力太集中,杜何其完全忘了自己在生病,这会儿休息了,整个人又浑身难受起来。
    他没力气跟闻淮较劲,就呆呆地看着窗外。
    闻淮喝完,盖好盖子递给前面的常星,让他把茶放好别洒了,自己伸手去摸杜何其的额头。
    “怎么还这么烫?”闻淮皱起了眉,“要不去打个退烧针吧。”
    “不去。”杜何其害怕,他晕针。
    “可是你一直不退烧也不行啊。”闻淮柔声劝他,“听话好不好?”
    “不好!”杜何其皱起了眉撅起了嘴,赌气似的往另一边挪了挪,扭头看着外面,瞧都不瞧一眼闻淮。
    常星的八卦之魂再一次熊熊燃烧,悄悄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偷着看后面。
    闻淮半个身子都贴到了杜何其身上,哄孩子似的哄着那个快三十的大男人:“你别这样,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不需要。”杜何其死活不肯看他,生怕闻淮拉着自己去打针。
    “你怎么那么烦人呢!”闻淮使劲儿掐了一把杜何其的脸,把人掐得嗷嗷直叫。
    “你才烦人呢!”
    两个大男人在车里闹得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儿一样。
    郭展翊翻了个白眼,然后斜眼看了看津津有味地在“偷窥”的常星。
    这个世界上智障太多了,他想,除了我,全他妈是智障!
    最后闻淮也没能成功说服杜何其去打针,互相挤兑着回了酒店。
    闻淮特别自然地跟着杜何其进了他的房间,又是找药又是倒水的。
    杜何其要去洗澡,脱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这么个家伙。
    “你回你屋去。”杜何其发烧难受得很,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我今晚留下照顾你。”闻淮说得理直气壮,一副不准拒绝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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