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专业的,我不是演员。
    他不是科班出身,算不上专业,虽然在拍《帝王侧》,但并没有往演员方面发展的心思。
    薄闲笑着点头:好好好,不是演员,我们时星星同学是音乐人,之后出了专辑的话,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实不相瞒,我想吃虾饺】
    【我也,虽然演技浮夸,但渲染力绝了,A神完全可以转行拍戏】
    【我们时星星同学,划重点,我们】
    【要出专辑了?】
    【是炒作吧,肯定是为专辑炒作!】
    【支持支持,星星勇敢飞,许愿星陪你】
    时星澜有些脸热:没有专辑。
    薄闲啧了声:迟早的事。
    时星澜:
    他现在打解约官司都焦头烂额的,专辑根本是没影的事。
    薄闲一点不care有多迟,趁着机会呼吁:时星星同学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专辑肯定早晚的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今日点进这个直播间,大家都是朋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记住了吗?
    【笑死,借钱捧个钱场】
    【这还是那个让大家不要送礼物的薄狗吗?】
    【别送礼物,都留着买我们时星星的专辑[狗头]】
    【这难道还不算爱吗?!】
    【他真的好爱他】
    时星澜看了看观看直播的人数,默默捂脸,救命,他好想连夜逃离地球。
    插科打诨闹了一通,气氛越来越热烈,薄闲却突然正经起来:好了,吃播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开启提问环节。
    弹幕上纷纷刷起问号,问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结束。
    薄闲幽幽地叹了口气:和你们唠嗑耽误吃东西,再播下去,我的外卖都凉了。
    时星澜噗嗤一声笑了,在薄闲看过来后,连忙用左手捂住嘴巴,满脸都是你听错了,我没笑的表情。
    薄闲被他这小模样弄得心里发软,恨不得把人拽怀里揉圆搓扁,但碍于还在直播,只能放弃:再给你们三分钟时间,回答一下问题,就下播了。
    弹幕问的大同小异,大多都是一开播时候问过的问题,薄闲支着下颌,一个接一个的回答。
    不是官宣,不是炒作,顺应许愿星们的要求,天天去我微博底下问时星澜怎么样了,我特地拉他直播给你们看。
    没同居,我们两个是好朋友,经常串门一起玩的。
    上药不是说了吗,是他的手受伤了,声明一下,没毁容。薄闲拉过时星澜的手,给直播间的观众看了看,硫酸是被稀释过的,挺严重,会留疤。
    专辑会有,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看时星星同学动作快不不对,男人不能说快。
    薄闲笑了笑:弹幕别变色,总之就等吧。
    直播间人数已经破了千万,闻讯赶来的许愿星们纷纷问起时星澜的状况。
    时星澜抿了抿唇:谢谢大家的关心,律师在跟公司交涉,会尽快帮我拿回微博账号,许愿星不要去别人的微博底下问我了。
    薄闲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时星澜没作声,淡淡地回视着他。
    四目相对,隔了好几秒,两人才移开视线。
    就在此时,直播间炸开金红色的礼物特效,「万家灯火」之中,一个问题出现在屏幕上。
    【你们两个是一对儿吗?】
    时星澜下意识看向薄闲,放在桌下的手捏紧了裤子,紧张起来。
    薄闲吊儿郎当地笑:如果是的话,那我去死好了。
    他说完就关了直播,转过头,欺近发怔的时星澜:回神。
    时星澜知道隐瞒是合理的做法,但薄闲说出那句话,真的令他心里一空,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薄闲握住时星澜的手,将他的手指一一掰开,指节缓慢侵入,最后十指相扣。
    两人靠得很近,薄闲压在时星澜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胡思乱想什么呢?
    时星澜心里又酸又涩,跟打翻了柠檬汁一样:没什么。
    眼睛都红了,骗鬼呢?薄闲蹭了蹭他眼角,心里有什么事,别藏着,都告诉我。
    时星澜垂着眼皮:我都理解。
    嘴上说着理解,心里指不定多么委屈呢。
    薄闲眼底满是笑意:你真的理解我的意思了吗?
    他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抵在自己心口。
    时星澜眨眨眼,感觉到手掌下的心跳。
    如果是的话,那我去死好了。薄闲笑了笑,时星澜,做好开枪的准备了吗?
    他说:让我被爱击毙。
    作者有话要说:  闲崽:语言真是最美妙的艺术。
    星星:《薄氏语言技巧》,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第43章
    适当的情话能够促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帮助交流沟通,这句话放在互表心意的两人之间,尤其适用。
    薄闲明显能够感觉出来, 时星澜偷看自己的次数增加了, 眼睛亮晶晶的, 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我下饭吗?
    嗯?
    薄闲撑着下颌,目光柔和, 收敛了一身桀骜不驯的浪荡气,完全不见刚才在直播间里怼粉丝的咄咄逼人,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从在我心上开了一枪后,你就一直在偷偷看我, 刚才你吃了一盒虾饺,看了我不下二十次,时星星同学, 我是不是很下饭?
    时星澜眨眨眼:被你发现了啊。
    薄闲暗暗腹诽,你表现的那么明显, 我要是不发现的话,岂不是跟瞎了没分别。
    时星澜冲他笑了下, 有些腼腆: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你。
    薄闲挑挑眉:什么?
    时星澜正视着他的眼睛:不是偷看,是情不自禁,对待喜欢的事物, 我总会多加注意,人也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真诚, 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羞涩。
    薄闲被这一记直球打懵了,从两人见面以来,时星澜除了表白时抢先说出的那句喜欢, 从没有表现出内心想法,他一直以为时星澜性格内敛,完全没有想过,时星澜会如此直白的表达对他的喜爱。
    兔子鼓足勇气踏出第一步,没有得到回应,不免有些退缩:我是不是说错话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
    薄闲及时摸了摸兔耳朵:我很开心,特别开心。
    时星澜有些迟疑:真的吗?
    真的,比赢了比赛还开心。薄闲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这样,做一些可爱的事,说一些可爱的话。
    在我心目当中,你就是最可爱的。
    这一句话有些肉麻,跟夸小姑娘似的,怕时星澜多想,薄闲没有说出口。
    两人没有多说,趁着外卖凉下来之前,先解决了晚饭。
    洗澡的时候,薄闲帮时星澜把右手包扎好:用不用我帮你洗?
    时星澜十动然拒,飞快地钻进了浴室:我自己来就好!
    薄闲失笑,拿着平板在床上坐下。
    今晚和时星澜一起直播是临时起意,在大巴车上分开后,他就控制不住想往时星澜家里跑的冲动。笑话,好不容易有三天假期,不和准男朋友一起度过,难道要留在基地对着那群整天在一起十多个小时的队友吗?
    幸亏基地和时星澜的家离得近,走两步就到了,不然他平时忙着训练出不去,谈个恋爱弄得跟异地似的,怎么想怎么难受。
    此时薄闲无比庆幸,当初将时星澜带回基地的时候,提议他在搬到这里,简直是未雨绸缪,可太有先见之明了。
    薄闲心里美滋滋的,一边等时星澜洗澡,一边优哉游哉地打开微博。
    一起直播上热搜是意料中的事,薄闲没想到的是,他和时星澜简单的聊天,还带出一个#时星澜被泼硫酸真相#的话题。
    伤口会留疤,许愿星们比时星澜本人还激动,微博话题中,一半是怒骂泼硫酸的人,一半是分析是谁在害他们的星星。
    里头骂的太狠,又是诅咒出门八十迈,又是问候祖上十八代,薄闲向来不喜欢娱乐圈这种风气,看了一会儿就退出了。
    不过那些分析的微博给他提了个醒。
    大家都在分析,从泼硫酸一事上追溯,行凶之人不外乎两种目的:一是与时星澜有重大的仇怨,二是能从这件事中获利。
    满足二的不多,但和时星澜有仇的可不少,远的不说,最近闹得厉害的,安柯,亦或者是公司。
    有薄墨的透底,薄闲比粉丝们多考虑了一步。
    能跑到剧组去袭击时星澜,还清楚剧组的安排,肯定不是无关的人,薄闲直觉这件事应该和之前时星澜爆出的那条剧组黑料有关系。
    小童星已经和剧组解约,薄闲只听时星澜提过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并没有留意过小童星,此时想起来,小童星的做法显然有些古怪。
    就算是骄纵的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一个人,还骂的那样难听。
    薄闲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只能想到教唆怂恿。
    他在网上搜了一下小童星,将百度百科翻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异样的地方。一个是演艺圈的童星,一个是选秀爱豆,在《帝王侧》之前,小童星没和时星澜产生过交集。
    薄闲仰躺在床上,无奈地笑了笑。
    爱情使人盲目,因为时星澜,他都开始开发自己的破案技能了,明明已经报警了,他还在这里寻找蛛丝马迹,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一想那平安符的事。
    对,平安符!
    薄闲眼睛一亮,从床上爬起来,直奔飘窗的捕梦网而去。
    虽然希望小月亮奔他而来,但他更想快点弄清楚那句话的含义。
    时星澜喜欢着他的每一个日夜,那些日子里发生过的事,他都不想错过。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捕梦网上空荡荡的,并没有小木牌的身影。
    薄闲叹了口气,眼神幽怨地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小兔子傻乎乎的,还学会藏东西了。
    他拨了拨蓝色羽毛,又扑回床上,打了两个滚。
    发泄完心中的懊恼,薄闲坐起身,趁着时星澜还没有洗完澡,将枕头和被褥收拾了一下,看到床头多出来的一床被子,眯了眯眼。
    好不容易睡到一张床上了,怎么能分居两个被窝呢?
    薄闲果断地站起身,抱着被子,这种破坏小情侣亲热的东西,就应该打入冷冷的飘窗,彻夜不得翻身。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声音很轻很细微。
    薄闲低头看了眼,确认那东西掉到了床底下,没有立刻去捡,先把可能影响他和时星澜休息的被子放在飘窗上,拉好窗帘,确认遮挡得严严实实,才绕回床头。
    东西并没有掉到太里面,房间里开了大灯,光线明亮,他一弯腰,就看清了那东西是什么。
    是那块小木牌!
    傻兔子大概没想过在自己家里还需要藏东西,将木牌随手塞在枕头旁边,他一扯被褥,就将木牌带了下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薄闲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正准备趴下将木牌拿出来,就听到咔哒一声。
    浴室门开了。
    时星澜一只手没办法洗头发,只简单冲了冲,他身上的水也没擦干,水汽洇在睡衣上,透出明显的湿痕。
    他举着右手,慢慢走过来:你可以去洗澡了。
    不急。薄闲接过他手上的毛巾,过来坐下,先帮你吹吹头发,等我洗完要一段时间,你别感冒了。
    时星澜乐得和他亲近,乖乖在床头坐好:吃饭之前,我下单了洗漱的东西,明天会送到,你下次过来就可以用了。
    薄闲都去配他家钥匙了,今晚肯定不是最后一次过来。
    薄闲插上电,开了温热档的最小风,先用手试了试风筒的温度:正好我明天不用早起,睡醒后就可以用了。
    时星澜歪着头看他:不用早起?
    嗯,拿了第一名,奖励是放假三天。温度差不多了,薄闲撩起他的头发,明晚战队聚餐,白天没有安排,你手还没好,回不了剧组,想不想出去玩?
    时星澜想抬头,被薄闲按住了:别乱动,吹头发呢。
    暖暖的风扑在头上,薄闲的动作很温柔,时星澜舒服地眯了眯眼:是约会吗?
    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不少,语调轻快,跟拿到糖的小孩子似的,如果不是还在吹头发,可能会跳起来转两圈。
    约会是一个很成人化的词,指代的内容宽泛,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暗示,能用这个词定义的关系,肯定与爱情有关。
    薄闲很喜欢时星澜的直白,亲昵地捏了捏他耳垂:是。
    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时星澜就催着薄闲去洗澡:快去快去,等你出来,我们研究一下明天去哪里约会。
    薄闲摸了摸,没有湿意,如他所愿放下吹风机:你先想想有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记下来,等下我们讨论会方便很多。
    时星澜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你快去吧。
    薄闲无奈地笑了声:急性子。
    浴室里还残留着上一个人洗完澡后的温度,薄闲没急着脱衣服,先将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动作很快,听到浴室门开之后,立马将小木牌从床底捞了出来。
    上次看过正面了,他还想看看背面。
    浴室的灯是暖色调的,很温柔,给木牌上的字镀了一层金辉。
    木牌背面没有画爱心,字也和前面不一样,前面是用笔写上去的,背面除了墨迹,还用刀刻的痕迹,沿着那墨黑的笔迹,刀锋一寸寸刻下去,留下两个水洗不掉,无法磨灭的字。
    两个字的每一笔,都像是直接刻在他心头上。
    木牌不是崭新的,上面的爱心都有些褪色了,薄闲拿出手机,正反面都拍了一下,然后用浏览器识图。
    加载出很多相似图片,他点进几张看了看,果不其然,都是从C市姻缘祠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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