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夕望却毫无所觉,还以为她是害羞了,继续猛夸:“我说的是实话嘛,你穿上之后,气质都柔和了,突出一个雅字,倒像是大学生了。”
    姜知睿没有应声,只是摸着自己的袖子,也觉得神奇。
    这裙子穿着清凉,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在天凤朝,就算是夏季炎热,为了仪态,她也要穿三层。
    远比不上这件,又舒服又好看。
    跑动之下,裙摆打开,竟也不箍着腿,让她能将手脚完全放开。
    要是施展轻功的话……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就要上房顶,被关夕望拦了下来。
    “睿睿,你没穿打底裤呢,悠着点,不能跑跳,更不能用轻功。”
    姜知睿看着他,“那穿打底裤就行了吗?”
    “额,也最好不要,不然也不好看啊。”
    “那就算了,我还是换回来吧。”
    再好的衣服,穿着时若不能随心而动,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枷锁。
    她走到房间里,就要把衣服换下来,关夕望跟着进来,帮她把腰部的带子重新系好,妥协道:“穿着吧,你先忍忍,我再给你做两件新的去。”
    裙子不行,那就改成阔腿裤,或是后世改良过的窄脚哈伦裤。
    他低着头,没有看到,自己妥协的那一瞬间,姜知睿眼里狡黠的光。
    晚上,苗兰凤喊他们两个到姜家吃饭,在关夕望的劝说下,姜知睿穿着新裙子过去。
    两人走在路上,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相熟的婶子见了,甚至不客气地直接上手摸:“哟,睿睿,你这条裙子好看,是你小叔送回来的吧?”
    又有人说:“我上次去了县里,可没见到这样好看的样式,肯定是省城里来的新货。”
    姜知睿只是笑,也没反驳。
    两人一路来到姜家,说来也巧,几个知青刚在山里摘完果子归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贾丛丛看到她身上的裙子,眼睛都看直了,念叨道:“她是在哪买的,我一定也要买一件!”
    连一向云淡风轻的景彦都忍不住动容,难得没反驳她的话。
    这就是模特效应的好处了,有了姜知睿珠玉在前,她们两个对衣服的观感无限拔高。
    贾丛丛实在心痒,看向了旁边的人,“喂,凌道宽,你不是喊她师姐吗?去问问,她到底是在哪里买的。”
    凌道宽正在啃果子,闻言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哼,我跟她是学真功夫去的,怎么能用这么无聊的事情烦她?”
    “你竟敢说我无聊,我看某些人想学什么武功,缠了人好几天,那才叫真无聊!嘿,大白天的也在发梦,都把话本里的东西当真了。”
    “你说什么!”
    凌道宽一下子站直了,横眉对着她,吼叫道,“蠢货!我看你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她有多厉害。”
    贾丛丛双手抱臂,和他对骂起来,“不就是会种地吗?她力气大,又在村里长大,干得再好,不还是个泥腿子?”
    “我说凌道宽,你真是病得不轻,跑来当知青也就算了,还要跟她学种地,你爸爸和爷爷脸都被你丢尽了!”
    “砰!”
    凌道宽一拳砸在树干上,落叶扑梭梭往下落,他盯着贾丛丛,凶狠得像是要打人。
    “你再说一遍?”
    “我懒得跟你见识,你已经没救了。”
    说完,她便晃悠着离开了。
    凌道宽转向剩下两个人,在他们脸上扫过,“你们也觉得,我学不到真功夫是吗?”
    景彦柔声道:“不是,我就觉得,姜知睿就是个村里人,不可能会什么武功,估计她骗了你。道宽,以你的家世,想骗你的人有很多,你该注意一点——”
    “滚!”
    他看向舒哲,发现他眼里也是不赞同,指着旁边的路,“你也滚!”
    景彦不满道:“凌道宽,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舒哲又没有惹到你,你冲他吼什么,真是个疯子!”
    说完,她扶着舒哲,也走开了。
    凌道宽站在原地,气得不行,朝树上又捶了好几拳。
    脑袋一热,他跑到了凿石板的矮坡上,拿着凿子雕琢起来。
    嚓嘎嚓嘎的雕刻声响起,他嘴里呢喃着:“只要让师姐看到的决心,她一定会教我武功的……哼,一群没眼光的蠢东西,你们根本想不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
    十月
    这天姜知睿刚从山上下来,后面背着一篓子野果,打算带给关夕望尝尝,在路过矮山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声音很细微,只出现了一下,就戛然而止了,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若不是她耳目不凡,根本听不见。
    她皱了下眉,将背篓放下来,运起轻功,赶往声音传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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