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江芝放好东西:“那我们得要去看看,好多年没见老郑了。”
    徐泽林:“老郑,就是以前常来咱们家的郑叔叔?家里也是做药材生意的那个?”
    “你们两个都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我记得我们小的时候,郑叔叔每次来,都给我们带糖。”
    “那咱们一家人一起去。”
    去年来这边的时候,徐华安托方霖打听过郑家,因此徐华安才知道老郑的下落。
    老郑,原名郑子高,和徐家一样,祖上也是药商,郑家和徐家几代交好,当初徐家出事儿去香港之前,也给郑家送过信。
    郑子高也是个果断的人,收到信之后马上就把家里的资产捐了,带着一家老小住在老宅里,乱起来的时候受了一点罪,好在一家老小都没事。
    当初清溪村这边要建立一个医学院,郑子高在报纸上看到消息,就想过来碰碰运气。郑子高本来是药商,医术只能算一般,当不上老师,但是当学生还是够了。
    他来了之后,看准这里有机会,制药厂开起来后,他就把一家老小都叫来,现在媳妇儿和大儿子都在制药厂上班,他和小儿子在医学院读书。
    几年不见,他乡遇故知,几人不禁热泪纵横。
    “老郑,你老小子看着混得不错嘛。”
    “还行,吃得上饭。几年不见,泽林和泽荣都长这么高了!”
    郑子高擦擦眼泪:“见笑了,见笑了,我一个大男人,还掉眼泪,说出去真是笑死人。”
    郑子高叹气:“要不是当初你们寄过来的那封信,我们一家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郑子高要多谢你们一家。”
    徐华安扬起下巴:“你确实应该多谢我,谢谢我徒弟。”
    “老徐啊,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一副讨打的脾气,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你徒弟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泽容忍不住了:“郑叔叔,我叔叔的徒弟,就是关月啊!”
    “什么?”郑子高不敢相信,上下打量徐华安一眼:“你们不会是诳我吧?徐华安你的医术是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你能教的出咱们关校长这样的天才?”
    “哈哈哈,不信你去问问,元旦节我徒弟结婚,专门请我过来参加婚礼,到时候我还要坐主宾桌,嫉妒死你!”
    徐华平:“老郑,华安说的没错,关月是他收的弟子。别说你不信,要换其他人跟我说,我也不信。”
    郑子高:“这么说,是真的?”
    “那可不,比真金还真。”
    郑子高控制不住情绪,又哭了起来:“老徐,你就是郑家的贵人啊!”
    “快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你家大儿子应该结婚生子了吧,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爱哭,脸面还要不要了?”
    ”快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聊起这几年的际遇,细说起来,艰难的时候多了去了,但是,这都过去了,一家人健健康康的,就挺好。
    今天下午郑子高没有课,老朋友来了,肯定要请到家里去坐一坐。
    “制药厂那边待遇好,我们一家人,分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够住了。”
    郑子高打开门,请他们进去。
    徐华安在屋里转悠了两圈,郑子高去厨房里烧热水出来,徐华安说:“你这条件不错啊,关月住的木屋都还没有你们这里条件好。”
    “哈哈哈,关校长喜欢住山上。之前听说李部长想请关校长住到山下来,关校长都不愿意。”
    “关月啊,确实喜欢山上。这几年还好一些,前几年啊,让她下山她都不愿意。”
    徐家人在郑家待了一下午,其他宾客就在山谷里转悠,看什么都新鲜。特别是蔡锦,来了这里几趟,都不知道山下长什么样儿。
    他们在山谷里转悠看新鲜,大家看他们也特别有意思,他们一张口说话,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有人上去搭话了,他们就说自己是广东那边的,来参加关月的婚礼。
    说是来参加关月的婚礼,那大家就能说到一处去了,很快就打成一片。
    听说这些学生正在跟关月学针灸,还有两个人已经通过关月的认证,赵爷急忙问:“你会扎那个保养身体的针吗?”
    “你说的是养生针吧?那是我们关校长的拿手好戏。”
    “对对,就是那个。”
    几个学生挠头:“我们学的一般,就是我们大师兄,也只有关校长五成水平。”
    “你们有几成啊?”
    几个学生你看我,我看你:“大概,两成吧。”
    他们又补了一句:“我们二师兄很厉害,他从小学针灸,校长教的东西他学的最快,他也有我们关校长五成水平。”
    关月并没有承认这些学生是她的弟子,他们都是跟着邓白术学的,就按照通过针灸考试先后排大小,排在邓白术后面通过那位,就是大家公认的二师兄。
    赵爷动了心思,想请那个二师兄给他们扎针。
    “成啊,怎么不成?”顺便让二师兄练手,他们也能跟着学一学。
    赵爷说要给钱,他们都不要:“关校长以前给你扎过养生针,等二师兄扎完了,你给反馈一下,和关校长扎的有什么区别。”
    “行!”赵爷痛快答应了。
    一下午时间,消磨的很快,等到晚饭时间,大家去食堂吃了一顿原汁原味的晚餐,回山上休息。
    这会儿天刚刚擦黑,也睡不着,章朔他们几个年轻人,找来干柴燃起一个火堆,大家自己去屋里端一个小板凳出来,坐那儿聊天说笑,累了就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上,小马他们开车去县城接人,顾随和关月去疗养院上班。
    吃了早饭的宾客下山,看到关月门前那长长的队伍,惊讶不已,关大夫一天要看这么多病人?
    旁边的人告诉他们:“不是一天,这是今天上午的病人,下午还有一批。”
    “这也太强了吧。”
    “关大夫只有每周一上班,一周的病人都累积到周一看诊,人肯定多。”
    他们吃了早饭也没什么事儿,就在广场里晒太阳,跟等在外面的病人聊天。
    一打听,这个是西南军区的特种兵,哪个是东北军区的炮兵,后面那一个是不能说的神秘兵种,听的人肃然起敬。
    赵爷扭头就跟儿子说:“你再不像话,老子就把你丢到部队去练练。”
    “爸,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你说读大学我就读大学,你说让我做生意我就做生意。”
    “行了,老子就说了一句话,你倒是有一堆话等着我。”
    章朔笑了,拉着赵爷的儿子:“别坐这儿了,我们去外头逛逛,清溪牌儿止血粉的工厂就在门口。”
    “是吗?我昨天还没看到呢,现在去看看。”
    “等等,我去叫一声徐泽林,问他们去不去。”
    来这一趟,香港这一批二代们,自然地靠在一起,形成一个圈子,徐家两个儿子肯定是核心成员,以后肯定要守望相助的。
    简单吃了中午饭,关月和顾随还在门诊室忙碌着,顾景德和张丽敏就到了。
    听说顾随爸妈到了,徐家人去山谷口迎接,不用关月和顾随出面,两方就聊了起来,气氛还挺热烈。
    关月和顾随下班之后,江芝都在和张丽敏商量,晚上吃什么了。
    “叔叔阿姨,你们来了。”
    张丽敏看到关月,连忙去拉她的手:“哎哟,关月啊,忙活一天了吧,真辛苦啊。”
    关月笑了笑:“还成,习惯了。”
    顾随嘴角翘起来,叫了一声爸妈。
    顾随:“关月还有工作要忙,咱们就先回家吧,一会儿做好饭下来接她。”
    “工作要紧,关月别陪着我们了,先去忙吧。”
    “那你们先跟着顾随回家,我先去工厂那边。”
    早前跟李定邦说过了,也让他们的人上去检查过了,木屋那边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可以让家里人上去。
    顾随和关月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晚上两家人就在家里聚餐。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把肉和菜准备好放在厨房里了。
    家里还有人等着,关月今天的动作格外的快,没等顾随下山来接她,关月就把药粉配好了。
    她从库房出来,一辆汽车开过来,停在山谷口。
    “顾辞?”
    关月笑着走过去:“你来的真是时候,叔叔阿姨今天下午刚到。”
    “你等等。”顾辞转身从车上抱下来一个姑娘。
    “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顾辞不松手,还凶巴巴的:“你自己能走,昨天能在宿舍外面晕倒?”
    关月站在一边,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姑娘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你好,我叫罗小琳。”
    “你好,我是关月。”
    关月看她脸色不好:“你这是怎么了?看着像是元气大伤的样子。”
    顾辞:“对,她之前大量失血,紧接着又着凉重感冒,这都半个月了不见好,就带过来让你给看看。”
    关月看顾辞担忧的神色,这个姑娘对他来说不一般啊。
    关月没有多问,她看了一眼罗小琳:“我给你把个脉?”
    “好,那就谢谢了。”
    都被这个土匪拉到这里来了,既然是来看病,就没必要矫情了。
    关月搭上罗小琳的手,过了一会儿,她才跟顾辞说:“她底子挺好,就是这次病的太久,加上之前失血过多,伤了根本,所以才一直不见好。”
    顾辞:“这个要怎么治?”
    “让我治的话,就是针灸吧,再给她吃养生丸,一日三餐注意营养,很快就能好。”
    顾辞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关月笑了笑:“等晚上再说吧,咱们先回家吃饭。”
    顾辞:“行,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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