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邪门的术法,蛊惑杀死六个学生取走他们的心肝脾肺肾,然后最后选用一个人的躯壳,把这些东西放进去后,他就能彻底占有这具所谓的完美身躯。
    但是这个邪法需要一个和这个人躯壳差不多的雕塑,便于这个恶鬼通过雕塑这个媒介把自己恶心到让人作呕的灵魂放进去。
    雕塑开始后,雕塑师和被雕塑的对象,就都锁进了雕塑里,只能被控制。
    南镜轻声说:所以这个恶鬼看中的是我的身体,看中的是你的,
    顿了一下,南镜想到笔仙游戏恶鬼要的是,他喃喃道:你的心脏和雕塑的能力。
    白观音冷嗯了一声,淡声说:不过我们进入的这个有灵异游戏的校园里,雕塑还没完成。
    所以我们要毁掉那个雕塑?
    南镜自言自语道:这就是谢翊让我进这里的意义?这里的雕塑还没完成,我们不能让雕塑完成,不能让恶鬼爬出来?
    到了。
    两人停住脚步,站在了雕塑室的门前,南镜看了眼白观音,恰好看到白观音也在偏头看他,矜贵的,冷漠的。
    他们靠的极近,南镜能闻到那股凛冽的荷香,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心?
    南镜愣了愣,还没说话,白观音就推开了门。
    *
    松林鬼屋,外面。
    工作人员和负责人在连续等待三个小时都没发现里面的动静后,实在按捺不住,已经准备不接受指令就要强行进去了。
    都察部部长来了!!闲杂人避退!
    池部长来了!都不许硬闯!
    玄门四大派外还设有一个都察部,都察部拥有对各地的鬼神榜灵异事件的优先处置权,权力极其广泛,甚至能直接斩杀天师的特权。
    因此四大派都会把优秀子弟送进都察部,现任都察部的部长池雪是个极强的狠人,而且这种狠不是性格,他不喜用术法,会徒手折磨恶鬼和天师,据说身上流淌着恶兽的血液。
    池雪手上那柄短刀不知道斩了多少人的头。
    是让人听到名字就会胆寒的地步。
    外面松林鬼屋的警戒线被一个男子率先扯开,这男子一身黑色的劲装,外面穿着黑色的风衣外套,一双腿上套着的是快及膝盖的皮靴。
    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头发,男子一头雪白的长发,用金冠高高束在脑后,抬起警戒线弯腰走进来的时候,那双泛着血色的瞳孔上是白的睫毛。
    池雪。
    新生赛负责人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做了下心理建设才上前说:您怎么来了?是新生赛这儿出了什么问题?
    还是负责人嗓音都在发颤:这新生赛的场地里有鬼神榜上的绘卷?
    要是这新生赛场地真的有绘卷,按照池雪一贯的行事作风,肯定不会管这批参赛者的死活,直接清场拿绘卷,至于参赛者是死是活,全凭造化。
    他池雪倒是位高权重不要紧,他这个小小的负责人可就说不准了,到时候四大玄门怪罪起来,头一个问责的只会是他这个负责人。
    池雪拉开自己黑色的皮手套,直接扔给后面的人接住,他那双手是惨白的,手指甲却是半透明的红色,他张口,嗓音透着兴致盎然的愉悦:还没检测。
    看着池雪那双手拿出来后,负责人彻底低下了头,一点话都不敢说了,这双手可是随意就能掐断恶鬼的脖子的。
    池雪站在松林高校的门前,伸出手臂,惨白的食指伸出来,半透明的红色指甲点在空气中,白色的眼睫毛阖上,被金冠束成马尾的头发在空中飘荡。
    周围人都噤若寒蝉,等着结果。
    有趣。池雪突然出声,他好像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嘴角翘起,睁开血池一样的眼睛,看着松林高校:神也会对这些玩意儿感兴趣吗?
    负责人偷偷抬眼看了下池雪的笑容,胆寒地立刻低下头,别人翘起嘴角可能是好事,但是能让池雪兴奋可不是好事。
    谁让池雪感到兴奋,可就惨了!
    这位都察部部长,最擅长的就是折磨人。
    *
    作者有话要说:
    白毛大美人来了!
    第47章 松林鬼屋(新生赛) 情爱无用。
    南镜看着推开的门,雕塑室里面静悄悄的,白观音按了按灯,没有反应。
    两人走进去,不出所料,在两人踏进雕塑室后,房间的门被猛地关上。
    发出砰地一声。
    南镜轻轻呼出一口气,这里面实在太冷了,他紧了紧套在身上很薄的运动校服,捧着手哈出一口气。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突然落到他的身上。
    南镜:?
    他侧了侧头,看向站在旁边,现在只剩一件白衬衫的白观音,笑了笑,小声说:谢谢。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这就是皮相好的魅力吗?
    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个全身都是拼凑肢体的恶心怪物从黑暗处爬出来,这个怪物的身体里蠕动着各类的器官,每个肢体都是拼凑的。
    为了行走,这个怪物给自己装了三条腿,像是一个滑稽恐怖的类人怪物,那张脸上伤痕很多,但是这怪物又不断用石膏在抹匀自己的脸,因此脸像个融化到一般的丑陋石膏头。
    这怪物贪婪看向南镜:只要我有了你的皮相
    很腥臭的味道传来,和那种血腥味不同,这个怪物身上泛着一股腐烂的泡过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有一股甜腻的脂粉香味。
    让人闻到就想要吐出来。
    南镜从下午到现在就一直没吃东西,因为情绪一直紧张的原因胃部收缩,现在闻到这个味道,立刻反胃干呕出来。
    本来就对自己容貌特别在意的怪物立刻僵住了,那张像是被融掉的雕像一样丑陋的脸出现难堪又愤怒的表情。
    南镜无辜地眨了下眼: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观音矜贵勾勾唇,手夹住那枚南镜给他的镜子,眼神冷漠地看向黑暗中爬出的怪物,尚且青涩的肩膀已经足够有安全感。
    恶鬼嘶哑笑了一声,看着两人怨毒地说:你们是要过来阻止雕塑的完成
    恶鬼猛地尖啸出声,他那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青白的手一推,一个半人高的雕塑直接从黑暗中显现。
    白观音墨黑冷漠的瞳里晃动了一下。
    雕塑室一束光从天花板上泻下,流泻在白色的雕塑上面,这就是当时南镜和白观音去雕塑室看到的那尊雕塑,是那尊形似南镜却有观音雕像感的雕塑。
    洁白的雕塑立在房间的中央。
    南镜心砰砰跳起来,他感受到一种极致的危险,这尊雕塑和他感官相连,但现在看,不仅如此。
    看到那雕塑的眼睛仿佛要睁开一样,南镜心里像是过电一样,他飞速地转身直接推开在他旁边的白观音:白观音!快走!
    这个雕塑有问题!
    白观音被推的踉跄一步,他倒退着直接撞到门板上,捏着镜子的手一滑,割伤了他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涌出来滴落在镜面上。
    哈哈哈,恶鬼用三只腿走到雕塑旁边,看着慢慢雕塑化的南镜,用嚣张又快意的声音说:没想到吗?我可是故意骗你们进来的。
    这个雕塑我偷偷从现实里拿过来了。
    南镜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脚在缓缓变成石膏,他站在原地,能感受到那股变成石膏的痛苦。
    恶鬼迷恋一样看着南镜:你真的是我看过最好的躯壳,只要你变成石膏,我再从他们身体里拿到器官,我就拥有了最完美的躯壳!
    南镜的睫毛眨动,他咬住自己的嘴唇,血渗出来,怎么办,完全动不了,左手的小手指也动不了。
    白观音
    南镜看向白观音,两人的视线隔着那束打在雕塑上的光线下对望,南镜睫毛眨了眨看向白观音手里的镜子。
    逃南镜竭力用微弱地声音对白观音示意。
    白观音完全能把恶鬼困在镜子里,然后想办法逃出这个学校,南镜清楚自己现在肯定逃不了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跟雕塑紧密相连。
    现在就连整个人都要变成雕塑。
    那石膏向上蔓延,南镜很快到大腿那里都变成了白色的石膏,南镜已经变得很虚弱了,他能感受到,当石膏蔓延到他的心脏处,他可能就死了。
    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到这个高中呢,南镜心里涌上一股遗憾,自己脖子上那串铃铛也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还有,没高中毕业去赚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好饿,要是现在有只烧鸡就好了。
    南镜有点想笑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脑海里是吃的。
    他看向白观音,视线模糊,心想,这个时候能跑出去一个都是好的,南镜倒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多好的人,只是,白观音是他的朋友。
    自己这个注定要变成雕塑的人肯定活不了了,现在能活一个是一个。
    白观音看着南镜,看着南镜虚弱地垂下去的眼睛,那张脸上的血色逐渐变得透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南镜的生机在抽干。
    南镜那双一直有着碎光的眼睛缓缓地阖上,就好像阖上后再也不会睁开。
    这一幕熟悉地就好像在他眼前发生过。
    你协助你姐姐忤逆白家的规矩!该死!
    男人愤怒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南方的夏季也是潮湿的,就算当夜没有下雨,空中的水汽也沉重得让你一口都呼吸不过来。
    白观音看到自己跪坐在木质的阁楼上,他跪姿特别端正,眼皮却垂着,阁楼旁边就是满池开得正好的荷花,阵阵冷冽的荷香传来。
    阁楼四周的薄纱却把荷池和阁楼的空间完全间隔开。
    这就是白家教训人的规矩,隔着薄纱,作为遮羞的东西,实则责打和辱骂众人都能看到,不过是块冠冕堂皇的象征世家文雅的遮羞布。
    白观音听到自己对眼前那个拿着戒尺的筒袖紫纱衣的中年男人平静道:父亲,姐姐不喜这门亲事,结亲好似结仇,既如此,不如毁去婚约。
    你倒是很会为白家考虑,中年男人儒雅的面容上有丝阴沉,拿着戒尺敲了敲掌心,冷笑:要是你真这么想倒是好了,但你真的是吗?
    作为白家的嫡长子,我对你寄予厚望,但你却优柔寡断感情用事!
    中年男人看着白观音,眼神沉沉仿佛藏着厚重的惩戒之意:我问你,白家家规第一条是什么。
    白观音听到自己平稳回答:情爱无用。
    说着规矩极好的拿起戒尺端正举起,面无表情道:请父亲责罚。
    第48章 松林鬼屋(新生赛) 从此只闻白观音
    戒尺被中年男人拿在手中,随后猛地落下,直直抽在白观音的背上。
    白观音挺直的背颤动了一下,一口血溢出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任由溢出的血沾了他浅红色的筒袖纱衣,眼皮低垂,神色淡漠。
    满室的清冽荷香萦绕,记忆缓缓复苏,白观音撩起眼皮看向眼前的中年男人,这是白家的家主白景渊,也是他的父亲。
    他最开始不叫白观音,而是叫做白赤帝,作为静派白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自出生起就被寄予了厚望,从名字就能看出来。
    赤帝,五帝之一,司南方之神。
    虽然五帝据说早就消亡,成为传说,但这个名字还是寄予了白家的野心,他们认为白家要出现一位神仙,于是自白赤帝出生之日,就一直接受着白家的顶级资源教导。
    中年男人看着白赤帝的表情,冷哼一声:冥顽不明!
    甩袖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把白凝给我带进来!我就不信这个孽子会不知悔改。
    白观音猛地抬头,只见两个白家的子弟扯着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少女入了阁楼内,少女面容娇美,仔细看还和白观音有几分相似。
    这是白观音的亲生姐姐白凝,白观音因为白家的管教一直处于高压之下,倒是这个姐姐总是带着白观音做些出格的事情,为此受了不少责罚。
    白凝的额心点了一颗红朱砂,她看着白观音眼神带着温柔跳脱的笑意:赤帝,是姐姐没用,被捉回来了。
    怎么可能?白观音心头紧缩:我明明安排周到,他带你渡过昆仑江
    白凝温柔却坚决地打断了白观音:他背叛了我。
    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怨恨,白凝愧疚看着白观音:赤帝,枉费你为我准备那么多,我连累了你。
    怎么会
    白观音身体前倾,完美无瑕的面容有丝愣怔,明明那个男人对白凝爱意的眼神不似作假。
    中年男人眯眼看着这幕,招招手拿出一柄扇子,这扇子是白家的传家之宝,扇子展开后会有尖刺,要是法力高强,还能直接将这扇面上的尖刺飞出去。
    白凝已有婚约,却私自奔逃,中年男子看着两人,眼神冷酷完全不像是看自己的亲生儿女,像是沉重的威严压下来:白赤帝助她,有罪,当罚!
    白观音眼神平静,似是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他跪坐在阁楼上,面容透着一股漫不经心,远处的荷香缭绕,白纱轻飘,才十六岁的少年已经有了让人无法直视的丰神姿容。
    中年男人看着白观音的样子,冷笑一声:今日,你们之中,必须要有个人被废去一身法力逐出白家,留谁,不留谁,你们自己决定。
    说着袍袖一甩,中年男人直接把扇子放置在两人中间:这是净刹扇,你们决定好了,就自己拿扇子了结。
    白家的法力乃咒禁之力,自三岁起会说话,所有白家子弟就会默念咒禁术法,将术法刻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废除法力,就是死。
    白观音冷淡抬头,想要直接道自己,他抬头要动作说话时,却发现自己好像被禁锢住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一股沉闷的凉风吹进来,南方夏季多暴雨,现在空气中的水气含量充足,不远处传来雷声,显见一场瓢泼大雨要落下来。
    中年男人,也就是白景渊,冷哼一声,伸出手彻底压制住白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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