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下,衣衫不整的女人抱着鸦青身影,肉臀微翘,软腰微挺,白生生的双腿从鸦青道袍的腰际两侧伸出来,脚趾蜷缩,玉足绷得紧紧的。她伸着细长的脖颈,仰面攀附在坤道的身上,一面吻着她的脸颊、她的嘴唇以及她的脖颈、她的胸脯,一面身体随着双腿之间的抽动而簌簌发抖。
    “嗯、啊……鹤生……”水声不断,她的双眼迷上水雾,迷乱地唤她,快感一重一重涌入身体,她停下了亲吻的动作,而是痛苦地将脸埋在坤道的脖颈之间,随着呻吟,将嘴唇蜻蜓点水地碰着她、炙烤着她,一并发出一声声溺水一般的喘息,“道长……呃、嗯……抱抱奴家……”
    坤道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按着她的身体不许逃离,另一只手侵犯着她的身体,在她软肉紧致、水漫金山的肉穴中攻陷、戳刺。脖颈间女人的气息十分滚烫,一下一下喷在她的肌肤上,她的衣襟也随着女人的情动,被松解开来,  她感觉到她的胸前微带凉意,但是女人的吻以及温暖柔软的手掌不断抚摸着她。
    好似备受鼓舞一般,她益发加速,迅捷而彻底地在软烂敏感的肉壁间进犯着,不时将手指微微翘起,狠狠顶撞在那一处万分柔软滑腻的敏感的媚肉上。
    “唔!”文卿的身体猛地一搐,一股蚀骨的酸意从腿心的深处涌上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折起,极致地挺腰、翘臀,脖颈向后折去,似乎在躲避这种骇然的刺激,但是她的花心却高兴地抽缩起来,一阵一阵活物一般咬吸着手指。
    “呃、哼、道长……”一些囫囵带着媚意的哭吟伴随着快感、从女人的唇齿间溢出,她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坤道,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她已经到了,但是她腿心的动作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甚至还在加速,像在捣练糯米糍粑,直到糯米糍粑在蹂躏捣入中变得黏烂无比,方能罢休。
    “姑娘感觉舒服么?”坤道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贝齿叼着薄玉耳垂,以清丽柔媚的声线撩拨着她的神经。
    “不、哈、啊……道长、慢点……嗯啊……不要这样……”文卿的身体受不住高潮后如此的侵犯,她感觉她双腿之间那片糜烂的花心已被插得酸软无比,灭顶的快感不断涌入腿心,她努力撅起臀部想要躲避如此的刺激,但是她的腰被按得严严实实,她毫无躲避的余地,只能最大程度向后仰去脖子,神志不清地看着晃动的房梁,崩溃地哭了起来,“我、道长……啊、呃……奴家实在……”
    “可是姑娘的身体好像很喜欢我这样。”坤道的声音带着微喘。
    “唔、不是的……”
    戳刺带来的水声越来越响,像捣在水囊袋里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害怕,她感觉她可能会……
    会十分不堪地……
    “啊、不、等……”忽然一阵灭顶的快感袭来,她身上的坤道放开了她的身体,一手肏弄着她,一手快速搓揉阴蒂,她的身体没了钳制,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扭动起来,快感累积得很快,非常快,没一会儿她的胯部就不受控制地挺起,她的身体在一起扭曲而奇怪的姿势下,猛地冲上了高潮,“啊啊啊——!唔、呃、呃……”
    随之而来是一股热流喷泻而出。
    她尿失禁了。
    高潮之后,她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力气。
    她向后倒去,袒胸露乳地靠在墙上,双腿无力地张开两侧,因为破裂的羞耻心而哭得伤心欲绝,“鹤生……唔呜……我、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没关系的,”坤道将她倒下的身体捞回自己的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面将另一只水淋淋滴水的手指伸入她的口中,温言软语道:“只要舔干净就可以了。”
    文卿听了她的话,乖巧地张开檀口,一点一点将她的手指舔舐干净。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从她的口中抽离,她的嘴便再次被堵住。
    她被吻得浑身发软,不知所以。
    忽然,她感觉她腿心再一次被触碰。
    那里酸麻的感觉还未彻底消去,手指掐挤揉弄时,她能清晰感觉到唇肉或者阴蒂像心跳一样抽搐抖动着。
    “唔、”她心慌地推打着她的肩膀,但是她的呻吟全被她的吻给吞噬殆尽。
    坤道逼上前两步,将她压在墙上,并且不再揽着她,而是腾出手来抓住她的乳房。
    绵软入骨的揉捏让人骨酥,她无力抵抗地软下了身子,仰着脖子,任其索取。
    “唔……”可当她的手指再次挤进来的时候,她依然颤抖了一下。
    她在意乱情迷中不断攀上巅峰,不断流下眼泪,无助地被快感向前推。
    她的身体逐渐失控,她明明已经无力迎合,却仍然吻着她,并在灵魂冲上云霄的时候,崩溃地在她的怀里哭吟。
    直到前来敲门的春桃打断了这一切——
    是两个铺子的伙计要见她。
    她满目水泪地看着鹤生,她害怕鹤生会像上次一样当着春桃的面占有她。
    鹤生明白她的意思,只得停手,“我不碰你就是了,等他们走了我就离开。”
    两个伙计来说的是关于过年告假回家的事宜。
    她在门内一一回复了二人的询问,并让春桃带二人去领了月俸。坤道则在她身后的内室之中换穿衣物。她的衣服被她弄脏了,总不能教人就如此回去。
    她看着垂帘内隐约可见的身影,原本她打算叫她今晚留下,但是话还没说出口,春桃便再次前来敲门。
    “姑娘,奴婢可以进来么?”春桃的声音很轻。
    文卿看了一眼垂帘的方向,回道:“进来吧。”
    春桃轻手轻脚上前,此时她虚虚坐在另一侧的太师椅上,已穿戴齐全,只是将头发都散了下来。春桃进来后二话没说便向橱柜走去,从橱柜中搬出一条褥子,重新给横榻铺上,然后她也看着帘内的背影,似乎想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文卿抱着热茶盏,脸上热成一片,低头不语。正不知所措,帘内的叩响传来,春桃见状,连忙垂首侍立,不敢目视。
    鹤生穿的是她的衣服,虽然小了一些,但是外袍一披,尚且不觉得奇怪。她拄着手杖来到她的面前,隔着面纱,俯身在她的脸上吻了吻,“我先回去了,不必送我。”
    她的声音很轻,像耳语一般,听得一旁的春桃浑身不自在。
    “不可以留下么?”文卿撑着身体站起来,将柔荑细细理着她的衣襟。
    “你这里人多眼杂的,我若被看见可如何是好?”坤道笑道。
    未等她做出反应,她已被吻住。
    吻罢,坤道的手安抚地在她的背上轻拍,“过两日我就搬进隔壁院子了,到时你可以随时来见我。”
    “好……”
    人走后,她由春桃伺候着沐浴。
    她已经习惯了身上被留下的紫红色、好似凌虐的痕迹,但是春桃未出阁,逗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总是带着异样的色彩。很害怕很不自在,想看又不敢看。
    “姑娘,其实……”春桃欲言又止。
    文卿抬眼看她。
    “其实那道姑前两日有来找过您,不过那时当家的在,奴婢便没说,事后也就忘了。”
    “什么?”文卿蹭地从浴桶中坐起来,“你是如何说的?”
    “如是所说姑娘有客人,不便相见。”春桃战战低头,“奴婢知错了,她今日上门来奴婢才想起来这回事。”
    文卿见状也不好再说,只得坐回桶中,但心下始终难以平静。
    她的脑海中不断想起鹤生的话。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鹤生或许并不是因为不想自己难堪、而避免被她身边的人看见容貌,她可能只是单纯不想被别人发现她与自己的关系。
    尽管她曾经一度是想要如此不见天日的,尽管可能她现在也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是……
    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就好像……
    好像她们只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露水情人罢了……
    “你做贼去了?”舒宜的声音破入神思。
    “什么?”
    “黑眼圈这么重。”
    “这个啊……”她颓然叹了一口气,从柜台走出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睡不着,就把剩下的账目对完了。”
    舒宜亦坐其对座,“不用这么努力吧,你这样,我这个当家的压力很大啊。”
    “账目对不上,不过还好数目不大,你这个当家的可留心着些吧。”文卿瞥了她一眼继续说,“还说要开第二家,别到时候一败涂地,反过来成全了别人。”
    “我知道……”舒宜没有底气,“累死勤快的,闲死偷懒的,你也别太操心,剩下我会处理的。”
    “嗯,知道了。”
    “过两天街上舞龙灯,你好好歇两天,到时我上门接你。”
    “还是不了,我没有兴致……”
    正说,文卿忽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进门对柜台后的管事的道:“劳烦掌柜取两盒新样胭脂瞧瞧。”
    是上回来找她出赁院子的丫鬟。
    文卿一怔,上前去打招呼,“姑娘许久不见。”
    丫鬟闻声瞧来,打量了一番她,顿悟道:“宋东家?”
    “马上就过年了,姑娘前来买胭脂想必是……”
    “是我家小姐支我来买,说是新年新气象。宋东家,您来得正好,来帮我家小姐挑两样,奴婢可选不明白这些物什。”
    文卿恍然,明白这里说的小姐是秦秀娥。原来这丫鬟并不是服侍鹤生的,还是说,那人并不在乎这些,因此与秦秀娥共用?
    文卿一面支使管事的上后面取新样来,一面问:“知府小姐为何不亲自前来?”
    “这……”丫鬟欲言又止。
    文卿也不再追问,选了两样,一个海棠红,一盒桃红,收停妥当,并且没有收取费用。
    她如今的商贾身份不好上门拜访知府,但她想,秦秀娥若懂事些,自会前来见她。
    “走了?”舒宜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问。
    “嗯。”
    “没收钱?”
    “当家的若介意的话,我可以补上。”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没有料错,夜里,那丫鬟便上门来,说是她家小姐邀她一会。
    她只身前往,随丫鬟一道由角门进入官邸。
    知府官邸与当年她住的时候的样子已经大相径庭。
    她跟在丫鬟的脚后,不动声色将此处一一仔细留意,但是仔细看下来,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到底江南的院子都是差不多的,她想。
    弯弯绕绕来到内院,她站在原先她的房间门口,丫鬟上前敲门。
    “请进。”门内道。
    叁年后的少女还是那个少女,除了更漂亮了些之外,并没有任何被岁月冲刷的痕迹,即便她今年现在已经将要二十,她的眉宇之间依旧是让人羡慕的明媚。
    进门后,秀娥便拉着文卿聊起她们在松江的往事。
    她说她也到了被当知府的老古板爹逼婚的年纪,说因为过往实在她没有规矩,又黄了桩婚事,她不能与以往一般四处在外抛头露面,因此大多时候只能在屋子里待着。
    “什么婚事?又是因何……”文卿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过问如此私人的问题。
    但秀娥显然不在意这些,话到此处,大叹了一口气,便一一道来:“妹妹之前说过的呀,就是我说的那个我爹欣赏的穷书生,后来因为牵扯到王府的案子,他贪心不足,坏了事情,就没有然后了。”话锋一顿,“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文卿追问。
    “还有就是跟世子的婚事,”秀娥无奈地笑笑,“虽然是机缘巧合被逼着成婚的,不过最后没成就是了,人家直接跑去道观出家了?”
    “……出…家?”文卿惊道。
    “姐姐不知道?”秀娥亦惊。
    文卿耳边嗡嗡作响,已经怔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如何能知道这些……我、我只是……”
    “我以为……”秀娥看了她一眼,再次截住话头,“罢了,反正一切都已过去了,也幸亏他出家得早,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嗯…是……”
    “鹤生在跟我爹下棋呢,姐姐要见一面再走么?”
    “不了,时间也不早了……”
    文卿心神不宁按原路返回,走到角门口,碰见了鹤生。
    她本应该假装不认识她的,或者应该简单与她打招呼,像对所有人一样,但是她没有。她不知怎么了,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便紧紧抱住了她。
    “怎么了?”坤道感觉到她的异样,双臂迟钝地环上她的腰。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闷闷地吮吸着她身上的气味。
    她腰上的手也随之缓缓收紧,什么也没说。
    片刻,文卿却蓦地停下动作。她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胭脂的气味。
    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气味。
    她倏然抬头,目光仔细地在她的脸上巡查,终于,她在她的嘴唇上发现了些许胭脂的残留。
    是那样海棠红的胭脂,秦秀娥的丫鬟从她这里买的。
    坤道察觉了她的声线,抿了抿唇,无奈地笑,“秀娥跟我闹着玩,给我涂了些胭脂,是不是没有洗干净?”
    文卿感觉周身一凉,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嗯…没有洗干净……”她喃喃道。片刻,不知怎的,揽住她的脖子便将她吻住。
    她厮磨着她的嘴唇,试图让胭脂从她的嘴唇上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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