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把女孩各种生活用品,大大小小全都安排清楚,细致入微。
    旁人看着,
    只有一个感觉,
    至于吗?
    飞机是下午三点,云漫将染白送过去,和时清词谈了几句,最后道:“麻烦时医生了。”
    “没关系。”年轻医生清冷而绅士,是恰到好处的风度翩翩,不会令云漫感觉到过于疏离,也不会感觉到过于热情。
    不骄不躁的态度,是二十一世纪少有的沉淀着的内敛气质。
    真正的贵族。
    这五个字很适合形容他。
    云漫笑了笑,“那白白就拜托你照顾些天了。这次出国时间比较长,也不能不去,家里也没人顾着,最近白白那又有些特殊。没有人在身边,我总是不放心,思来想去难得能够放心的就是你了。”
    “请阿姨放心。”时清词说:“她在我这里,不会有任何问题。”
    是清雅又强势的态度。
    那一身气质,很容易令人信服。
    云漫特别满意,又聊了几句之后便依依不舍的和染白说再见,走了。
    女孩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穿着雪白的卫衣,衬着肤色冷白,很漂亮也很脆弱的模样,又过分高冷。
    她垂着眸,一言不发。
    这里是时清词自己为了工作方便而买下来的私人别墅,平常只有他一个人住,如今多了一个染白。
    时清词关上门,走向染白,“你想住哪个房间?”
    染白随手一指。
    他没有迟疑,清贵说:“好。”
    “需要收拾些东西,你等等,有事叫我。”时清词语气清浅:“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就可以。”
    染白说谢谢。
    到底还是带了距离和疏淡。
    不过时清词并不急,他平生素来有耐心。
    等时清词一切整理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染白是在这之后才知道,她挑中的房间竟然是主卧。
    是时清词之前住的地方。
    但是她当时随手一挑,时清词并没有跟她说。
    现在一切换新,医生的一定洁癖程度,又到处喷了消毒剂。
    染白也不好再换。
    毕竟折腾人也不太好。
    为了表示歉意,染白难得主动问:“你中午吃什么?”
    时清词微怔。
    紧接着就看那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摇了一下手机,一脸冰冷认真的严谨道:“我给你点外卖。”
    封落:“……”
    宿主你是认真的吗?!
    对哦。
    它怎么忘了,就算是宿主失忆了,该不会做饭,还是一样的不会。
    以宿主有限的能力,不是去餐厅,那就是点外卖,亦或者请人做。
    时清词说不用,他轻轻挽起一截衣袖,银白色的袖扣透着淡淡的茫,露出的一截手腕白皙,清贵而淡漠的垂眸:“我给你做。”
    染白:“……嗯?”
    医生解释了一句:“我平常也自己做。”
    其实染白感觉点外卖更方便更便捷,但既然时清词这么说,她也没再说什么。
    做饭这种神奇的事情染白是帮不上忙的,或许倒忙可以,不过染白没有那个兴趣。
    她捧着画板和颜料等一系列的工具跑了出去。
    这里是别墅区,四周修剪的名贵花草和绿植都很不错,那轻风一吹,杏花雪白,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半空中打着转儿,花香沁人。
    染白喜欢这的风景。
    简单却也精致。
    等时清词做好,出来找染白的时候,微微抬眸间就看到了那么一幅唯美的画面。
    女孩子坐在郁郁葱葱的杏花树中,面前是支起来的画板,上面是已经完成了一半的画,五颜六色的颜料都放在那里,她拿着笔,细细描绘着。
    雪白杏花翩然,几缕浅白的温柔的阳光穿过了树梢缝隙跳跃了一地斑驳,落在了女孩纤长的睫毛尖上,镀上了细碎的漂亮的浅金,勾勒着白皙绝美的侧颜轮廓,宛若明净的山水画般,可那一身气质却又过分的冰冷清寂,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接近的距离感。
    那拿着画笔在画板前的模样,又有点安静的、淡然的、冰冷的稚气,年少气浓郁。
    时清词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上前打扰。
    因为他知道,
    类似于这种情况,不管是谁,也不希望有人来打断创作的灵感和思绪。
    他尊重她。
    染白的敏锐感一向很强,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到了时清词的到来,既然时清词没有动作,她也没有心思管。
    直到她勾勒上最后一笔。
    一副完美的清幽的风景画跃然纸上,和眼前的画面一度重叠再重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鲜活也冷漠。
    时清词认真看了看染白的那一幅画。
    他知道她画的很好,之前有见到。
    不得不承认的是,
    她画中的个人主义很强烈,是完全无法忽视的,甚至可以一眼在上百幅画中区别出来她的作品。
    每一幅画,皆连绵不断的赋予着新的灵魂和生命,却又在永无休止的延续着新生和冷漠,热情和孤独。
    矛盾却又融洽的冲撞,极其鲜明的个人色彩。
    她这样的画,
    世上独一无二。
    时清词夸赞道:“很好看。”
    其实换做旁人,染白一定是神情淡淡,没说什么。
    她只是随心所欲画的,想画什么便画什么了,没有拘束于艺术界的各种定论。
    但是时清词不一样。
    她从时清词的画里找到了同样的感觉。
    时清词懂。
    所以染白认真的说谢谢。
    时清词俯身下来,拾起那些颜料。
    年轻医生长睫微垂,眼瞳漆黑深邃,倒映着那一副画,最后颇为认真的将画置在画板上,拿起了旁边的画笔。
    染白站在旁边,看着时清词的动作,只见医生神情清贵淡然,眼睫垂落下细碎的剪影,微微遮住那双眸,侧颜清隽,看起来严谨又矜贵。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句话仿佛天生为他存在。
    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始终是冷冷淡淡的,可一旦注视人的时候,除了清寂,又带着难以言喻的侵略感,落在了时清词拿着画笔的手上。
    雪白袖口上一枚银白袖扣在阳光下折射着光,露出的一截腕骨形状冷硬好看,骨节修长而分明,线条精致漂亮,肤色白皙的过分,是天生的艺术品,也是画家笔下最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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