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举手投足依旧优雅。即使上了年纪,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也依然也从端正的五官看出年轻时的风华。
    不过无忧也无意去窥探别人的家庭和**,便也没有多问,只和她天南地北地闲聊。
    傅君珩回来时,就见他妈正坐在沙发上,入神地听着无忧讲佛法,保姆阿姨也坐在椅子上一边剥板栗一边听。
    傅君珩放缓脚步,目光投注到无忧身上。
    那少年讲起佛学头头是道,讲的都些有趣又有禅机的佛学小故事,由浅入深,引人入胜。
    偷听人说话,可不是真君子。无忧没回头,却悠悠说了一句。
    张婶笑道:是少爷回来了。
    君珩,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还打扰我们听小忧讲佛学。
    傅君珩:
    他的担心真是多余了。
    原本他怕无忧在家里无聊,忙天忙地开完会就回来,结果这家伙在家里开启了佛法课堂。
    你给她们讲了些什么?也讲给我听听。傅君珩走过去问无忧。
    无忧抬眸看他,眼底有一丝狡黠:不可说。
    傅君珩:
    趁着傅君珩去洗手的间隙,姜馨推着轮椅过去了,小忧不仅长得好看,还博学多才,又有趣,真是任谁见了都会喜欢。你小子得好好努力呀,不然我都觉得你有点配不上人家。
    傅君珩眼皮一跳,你有必要踩我来夸他吗?
    我这不说句实话吗?你看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姜馨问。
    穷得只剩下钱的傅总哑口无言。
    姜馨再补刀一句:可我们的小忧视钱财为粪土,难怪你在他面前毫无吸引力。唉,你要不就跟着小忧学佛吧,至少还能有点共同话题。
    傅君珩:
    第55章 第 55 章
    蓝秀不知从谁手上搞到了无忧的电话号码, 大上午给他打了通电话。
    小无忧,知道哥哥是谁么?
    无忧轻笑,这般玩世不恭的, 除了蓝少,我想不出第二人。
    蓝秀不满地哼唧一声,快收拾出来,把身份证带上, 我过来接你。
    蓝少要接我去哪里?
    蓝秀不知怎地,脱口而说:开房。
    无忧:
    怎么?吓住了?蓝秀得意洋洋地问。
    无忧念了一声佛,这人果然如傅少所言, 满脑子都是有色废料。
    小僧连凶禽妖兽都不曾怕,区区一个蓝少又何惧之有?无忧从容应对。
    蓝秀:啧,果然不愧为得道高僧,胆识过人。那赶紧收拾好, 我就快到了。
    我可没答应要出来, 蓝少还是回去吧!
    其实不用问,无忧也猜得出蓝秀叫他出去的原因,正因为这样, 他才不能出去。
    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我都到大门口了, 你不出来, 那我进来接你。
    没过一会儿,蓝秀果然来了。在楼下和姜馨打了招呼后,就直接上楼找无忧。
    无忧手受了伤, 也无其他事可做,就在书房看书打发时间。这个世界的书籍多而杂,而且很多观点和知识都是他前世闻所未闻的,甚是新奇。
    蓝秀上来, 就见无忧安静坐在窗边位置,正闲适地低头翻书。窗外的日光勾勒出他漂亮的轮廓,有种冷清出尘的书卷气。
    这一幕不禁让人联想到岁月静好。
    蓝秀忽然舍不得上前打扰,就抱着手倚在书架上看他。
    蓝少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窗边的人忽然收起了书,朝蓝秀这边看过来。
    看美人看书也是一种享受,所以我才不忍心打扰。蓝秀嬉皮笑脸地说。
    无忧懒得和他胡扯:阿弥陀佛!蓝少怕是要白跑一趟。
    蓝秀走过去,瞧把你吓得!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知道你潜心修行、一心向佛,我就算再贪图你的美色,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走,去把我情人的过户手续办了,以后我的情人就是你的情人。
    无忧:
    你口中的情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君子不夺人所好,你的情人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
    你真不要啊?那是全球限量款,全世界只有三辆,你知道他有多珍贵么?
    傅少给我介绍过。
    你确定要放弃?
    佛家人不打诳语。无忧坦然回道。
    行吧!那我折算成钱给你。
    赌博有违国法,我不会要你的钱。无忧又道。
    我去!大师,你这样超然忘我,活得有什么意思?蓝秀一脸不理解。
    无忧将就他的话问回去:蓝施主,你这样浑浑噩噩,又活得有什么意思?
    蓝秀:潇洒呀,至少享受了。
    无忧摇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无忧不留情:你太堕落了!我观你面相,你怕是潇洒不了多久,将会遭遇一场劫难。
    诶,我只是逗一下你,你怎么就开始诅咒我?蓝秀显然不信。
    你爱信不信。
    蓝秀显然是不信的,他这一辈子就是咬着金钥匙出生,一路顺风顺水,家里的产业也有人继承,他就只需要当个闲散富二代就行。
    你既然不要车也不要钱,那就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吧,我请你。蓝秀说。
    不用,小僧爱清粥白菜,和你口味不合。无忧拒绝道。
    请你吃开水白菜,你待在家里不无聊?
    不无聊。
    见无忧油盐不进,蓝秀忽然想起一事,便道:今天农历十五,寺庙里有斋饭,我带你去吃,这总够有诚意了吧?而且法王寺供奉的菩萨、大佛特别灵,江城人都喜欢去拜,那些明星富豪也常去拜。
    无忧有几分好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虽然我不信佛,但庙里的规矩,我没准比你还清楚。蓝秀故弄玄虚地说。
    无忧略微想了下,和他一起下楼。两人给姜馨打了招呼,出了门。
    我的情人呢?你该不会让傅君珩开去公司了吧?
    无忧:好像还没开回来,在治平南街。
    你们蓝秀痛心疾首,你们就这样让我的情人在外面过夜?!
    无忧一副无辜样,又悠悠然念了一声佛。
    就不该相信你和傅君珩!蓝秀气得牙痒痒。
    那辆车他才买到手不久,现在新鲜劲还没过,特别宝贝。
    两人刚出门,姜馨就给自家儿子打电话。
    傅君珩正在听下属汇报工作,忽然手机响了,还是姜馨打过来的,傅君珩便接起来。
    姜馨一般很少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多半是有重要的事。
    妈,什么事?
    你的小师傅被人拐去约会了。
    傅君珩一头雾水,看了一眼号码,确实是他妈的,声音也是姜馨的。
    我现在忙。傅君珩道。
    那你忙吧,跟你的工作过一辈子,难怪二十七八还是单身。姜馨阴阳怪气地说完,挂了电话。
    傅君珩略一沉吟,对下属道:剩下的给我发到邮箱,我回头再看。
    下属略有些意外,他们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对待工作比他们还积极上心,不知这是总裁家出了什么急事。
    高总经理关心道:是老太太有什么事吗?
    傅君珩抬眸淡扫高总经理一眼,眼神深而锐利。高总经理心中一咯噔,顿时察觉自己多嘴了,就解释道:上次听老董事长说夫人最近身体又不好了
    傅君珩:她手术后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哦,那就好!年纪大了就是该多注意一下身体健康高总经理又寒暄地说了几句。
    傅君珩拿起车钥匙起身,好好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别的事情不要好奇。
    高总经理: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这怎么就错了?傅总今天的情绪好暴躁
    傅君珩下电梯,就拨通无忧的电话。
    阿忧,你在哪里?
    阿忧在我这里。电话那头传来蓝秀欠扁的声音,啧,傅少,你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腻歪,我他妈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滚!电话给无忧。傅君珩没好气道。
    我们好歹也十多年的交情了吧,你他妈现在就这么见色忘友?!
    傅君珩不想和他鬼扯,你们在哪里?
    你猜。
    你可以不说,但我也不介意给你的情人添点痕迹。
    蓝秀磨了磨牙,傅君珩,算你狠!而后,蓝秀又像是明白过来,一副欠揍的口吻道:傅少,你就这么对自己没有自信?这么怕小无忧被我追到手?
    傅君珩不屑轻呵一声:你尽可以试试。
    你这试试是几个意思?
    傅君珩道:意思就是无忧眼睛没那么瞎。
    蓝秀嘴角抽了下,彼此彼此,你看你捆绑在身边这么久,不还是连手都没牵着?
    来啊,互相伤害呀!看谁受的暴击多!
    两人的对话不欢而散。
    这时,扶完老太太过马路的无忧也回来了,上车系好安全带,好了,蓝少,走吧!
    蓝秀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小无忧真是有爱心。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想我不下去扶,蓝少也会去做的。无忧道。
    蓝秀却摇头:那可不一定,这年头做好人好事也是有风险的,万一被讹被碰瓷,那可就是有理说不清。
    无忧一愣,蓝秀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满是好奇地问道:如果你被碰瓷了,还愿不愿意这样热心帮人?
    无忧笑道:岂能因一两个坏人而改变自己的初心?
    大师觉悟果然高!蓝秀给他比了个赞。
    专心开车吧!敢讹我的人,我也敢度化他。
    哦?用你满脑子那些佛经度化吗?蓝秀打趣道。
    无忧眸光一闪,不,对这种人,小僧一般直接物理超度。
    蓝秀忽然觉得后背凉凉的。
    无忧和蓝秀一同去了城郊的法王寺,这里的香火确实兴旺,每只香炉里都香烟袅袅,比他前世的风居寺巍峨壮观。
    两人刚下车,就遇上了熟人。
    傅少、康导,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无忧有些诧异,傅君珩不该在公司里吗?
    听闻你们要来拜佛,我也来凑个热闹。这里的财神爷最灵,希望能保佑我们这部电影大爆。我买的基金一片惨绿,愿财神爷能给我挽回一点损失。康精武说。
    傅总呢?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呀?你又不信佛。蓝秀故意问。
    傅君珩不着痕迹地走到无忧身边,挑眉看着蓝秀:我来求姻缘。
    第56章 第 56 章
    康精武的八卦之魂立刻被点燃, 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傅君珩和无忧,绝!果然还是傅少绝!
    寺庙建在山上,为表示虔诚, 四人打算走路上去。
    蓝秀扫了眼无忧受伤的手,小无忧,你的手都受伤了。走上去少说半个小时,行不行?不行的话就趁早去坐缆车, 别到半路走不动要人扛。
    无忧听着他这揶揄的话,不由得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蓝少想去坐缆车大可以直接说,我受伤的是手不是脚。退一步说, 我就算有伤在身,也是蓝少你追不上的。
    嗯,他永远别想追上你!傅君珩一语双关道。
    人菜瘾大,你干嘛老是去招惹小忧。康精武拍拍蓝秀的肩。
    傅君珩跟在无忧身边, 两人都是经常锻炼的, 爬山不在话下。
    康精武当导演经常拍夜戏,生活作息不是很规律,身体素质不是特别好。蓝秀也经常在夜店熬夜, 是个夜猫子, 体力当然比不上傅君珩和无忧。
    才走十来分钟, 蓝秀就落后一大截。
    无忧一丝不喘地走在前方,回头看了眼后面跟得艰难的蓝秀,故意等他跟上来, 再好整以暇地笑侃道:蓝少,这山还没爬到一半,怎么就喘成这样。
    蓝少这体力确实不行呀!傅君珩也似笑非笑地说。
    蓝秀出了一身汗,行了, 别再风言风语,无忧大师厉害,傅哥牛逼,行了吧?
    无忧又道:蓝少,这步法虚浮,肝肾有亏,该节制了。
    蓝秀很无力,哥是正经人!除了爱喝小酒,没有小无忧你想的那么坏。
    我也并没说蓝少你坏,蓝少多虑了。不过,酒也是也是纵欲的一种表现。
    蓝秀:
    等他慢慢爬上来吧!我们先上去喝茶。傅君珩对无忧道。
    和他们一同上山的大娘忍不住多看了蓝秀几眼,非常热心道:小伙子,肾虚是病,得治。你还这么年轻,和媳妇在房事上还是要节制,别仗着年轻就纵欲
    我还没有结婚。蓝秀面部肌肉一抽,赶紧打断对方。
    哎呦!你还没结婚就肾亏,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呀,也太乱来了。另一个大妈也跟着搅和。
    蓝秀不想说话,康精武差点笑抽。
    我身体好着呢,没有肾亏!蓝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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