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指了指宫玉的蓝戒,意思是宫玉可以把药放进空间里,到时候热一热就可以拿给夏文轩喝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药要是温热的时候放进去,随时拿出来都是温热的,压根就不用麻麻烦烦的去找灶火热。
    宫玉看他自作聪明的样,审视着他道:“夏文楠,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呢?还是担心我跑呢?”
    夏文楠一呆,“什么?”
    天地良心,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宫玉会跑不跑,感觉宫玉和他们是一家人,怎么会跑呢?
    但经宫玉一提,他倒是有些怕了,当下傻里吧唧的问:“芋头,那你会跑吗?”
    宫玉忍不住给他的额头一记爆栗,“我跑?跑毛线啊!”
    双眸狡黠地转了转,宫玉又道:“不过,若是你们把卖身契给我的话,我还是很乐意走的。”
    “真有啊?”
    夏文楠哭丧着脸,难过死了,宫玉在这家里,早都和他们融为了一体,要是宫玉走的话,那不是抛弃他们了吗?
    宫玉嘴角一勾,眼中含笑道:“话说夏文楠,那卖身契上面写什么呢?要是我没有拿到卖身契就走的话,以后我是不是就无法摆脱奴隶的身份了?”
    一般情况下,被卖了身的都算是奴隶,以前夏文桃没有说错,只是听着让人膈应而已。
    夏文楠苦巴巴地摇头,“我没看过那卖身契,不知道那卖身契上写什么,但我估计那卖身契上有你的身份证明,你要是不拿卖身契去官府更改户籍的话,以后你走到哪里都是一个没有户籍的人。”
    宫玉:“……”
    没有户籍,那不就是黑户了吗?乖乖,没有户籍的人能走到哪里去?寸步难行啊!
    宫玉眨巴眨巴眼睛,“夏文楠,咱们打个商量,你去二哥那里给我把卖身契要来呗!”
    夏文楠怔忪地看着她,“芋头,你拿到卖身契就要走了吗?那不行,我不要你走。”
    他很固执的,如果宫玉拿到卖身契就走,那他宁可让宫玉一辈子都见不到那卖身契。
    “我暂时还不走。”宫玉是一个讲信用的人,说过要帮这个家把债还完,且帮夏文桦把腿治好,在没有做完之前,她是不会走的。
    再则,前几天刚答应要和夏文桦一起去山里打虎,眼下夏文桦都还在休养之中,她又怎么可能会拍拍屁股走人呢?
    “暂时?”夏文楠鼻头酸酸地问道:“这意思是以后你还是要走的吗?”
    宫玉嗤之以鼻道:“我不走,我陪你们一辈子啊?切!”
    “芋头……”夏文楠感觉到了危机,难过地抓住宫玉的手臂。
    “欧玛!夏文楠,你的手……”宫玉盯着他的手,苦逼地瞪大眼。
    夏文楠一看自己的手,立马松开,“芋头,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跟宫玉一起用盐淹肉,手上又是盐又是油的,这一抓,把手上的盐和油都弄到宫玉的袖子上了。
    看宫玉的袖子都弄脏了,他带着浓浓的歉意道:“芋头,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吧!”
    宫玉赶紧拒绝,“不用了,明天还得去城里,哪有时间等衣服洗了之后再晾干啊!”
    拿一块干抹布擦一擦,瞧着还过得去。
    为了能让夏文轩一起去,两人淹好了肉,就去熬药。
    夏文桦和夏文轩知道了后,都不反对,只是对那几百斤猪肉的处理相当纳闷,家里就四个人,顿顿吃肉都能吃几个月了,能吃那么多吗?
    “吃不了那么多,等过年的时候就卖一些出去呗!”宫玉一脸的无所谓。
    反正她这身体挺瘦的,吃再多的肉,她也不怕发胖。
    次日,旭日东升,一个好天气。
    刘大爷的牛车照常隔天都会去城里一次,宫玉和夏文轩恰准时间,在宋家的人还没来院门口守候时,就偷摸着出去,坐上刘大爷的牛车。
    刘大爷看宫玉二人都空着手上车,啥都没带的样,道:“宫玉,你家那么些猪肉都不准备卖了吗?”
    宫玉苦叹道:“宋家一直在我家门口守着,不准搬运猪肉,我们即便是想卖也没法卖啊!”
    “那么些猪肉不卖的话,时间长了会坏的。”刘大爷是一个勤俭节家的人,想着食物会浪费,就忍不住埋怨起来,“这宋家也真是难缠,怎么明明是自个家人的错,还没完没了了呢?真是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认为谁家都得让着她家。”
    宫玉开朗地安慰道:“刘大爷,我们不怕的,那些猪肉我都淹起来了,不会坏的。”
    说话间,又有几人来坐牛车。
    看到杨二婶和她女儿荷花,宫玉自动地往里挪移一点。
    两人的手臂上都挎着一个小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块黑布,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但宫玉估计她们应该是拿一些绣活去卖。
    杨二婶主动地打招呼,宫玉也客气地跟她闲聊。
    荷花若有所思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宫玉一眼,等到牛车走了一段以后,她才没忍住地开口:“宫玉,我听王彩莲说她在做木瓜粉,然后做来是卖给你的,是吗?”
    王彩莲不是一个装得住事的人,想着她的木瓜终于能够处理了,遇到人,她就给说出去了。
    宫玉嘴角一抽,不自在地承认,“是啊!木瓜放不住,所以我就帮王彩莲想办法处理了。”
    荷花嗫嚅了一会,鼓起勇气道:“宫玉,那你能不能也帮帮我们呢?”
    “嗯?”宫玉就知道她开口是有目的的。
    荷花羞窘道:“我家就我和我娘相依为命,眼看就要入冬了,我们想买一些粮食存着,可是前不久我们摘了二三百斤的木瓜,却是一斤都没有卖出去。”
    “那你爹呢?”宫玉随口问。
    提起父亲,荷花的心情就低落了下去,她看了看夏文轩,道:“我爹和夏文轩的大哥一样,十多年前就被官府征去当兵了。”
    说到这里,她哀然一叹,“这些年我们都没有收到我爹的消息,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
    好些人家都是这样,牛车上的气氛顿时冷凝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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