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宫玉向来不觉得原主的事与她有关,所以与原主有关的事,她都是抱着一种可碰可不碰的心理,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想碰,所以就不重视了。
    夏文桦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揉揉她的脑袋,“只要你不觉得有什么用就好。”
    这后来,他越发地觉得宫玉的身份不简单。
    不想要宫玉离开他,所以他也不希望宫玉对以前的事太过于执着。
    宫厚花在她父母的尸身前哭了一通后,抹着眼泪跑到后院来。
    瞧见菜地里挖的土坑,她便指着宫玉愤怒地数落道:“宫玉,都怪你,若不是叫我爹娘回来挖你那什么劳什子的木牌,我爹娘会惨死在院子里吗?你还我爹娘来!”
    猛的扑过来,她就想抓着宫玉撕扯。
    临近时,夏文桦忽然用手臂挡住她,“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宫厚花扑不过去,朝夏文桦怒目圆瞪,“我无理取闹?你看院子里面,我爹娘都死了,若不是我爹娘来给她找那块木牌,也不至于遇到这等祸事。”
    宫玉冷然看着她,“你确定你爹娘就是因为那块木牌才死的吗?”
    “难道不是吗?我们家世世代代在这里种地,难道还会有什么仇家不成?”
    宫玉想了一阵,“如果真的是与那块木牌有关,那你不觉得是你爹娘的贪心害了他们吗?”
    不拿就不会被人盯上了。
    夏文桦补充道:“是啊!你姑姑都说了,那块木牌是碰不得的,可你爹娘还悄悄的拿走了不还给玉儿,如果他们不动那种心思,又怎么会惨死于他人之手呢?”
    宫厚花不喜欢这“狡辩”,目眦尽裂地咬了咬牙,“我不管,反正若不是她跑到我家来,那我爹娘也不会被人杀死。”
    这么说,宫玉就无语了。
    原主跟宫兴燕姑姑到她家来,的确是来避祸的;反言之,若是原主不来,那她父母安安分分地种地,确实不会发生那种祸事。
    不过,虽说原主也有责任,可她就不想想自己家人也是有责任的吗?宫兴燕姑姑把原主交托给她父母,既然她父母都认为原主与他们是亲戚的关系了,那他们怎么还把亲戚的东西攫为己有呢?这岂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庄稼人该做的事?
    还有,原主才在她家住了半个月,她父母就迫不及待的把原主卖了,还说什么没饭吃了,试问他们拿了宫兴燕姑姑和原主的银子,岂会没钱吃饭?
    如果猜得不错,他们八成是心虚,怕原主给他们要钱,才把原主卖出去的,那样的话,即便宫兴燕姑姑回来找,他们也可以胡乱的说是原主自己跑了。
    所以,这宫家之人还真不是什么善类。
    整理好这些思绪,宫玉对她的同情就减少几分了。
    宫厚花又数落:“你个害人精,为什么要来我们家?呜呜呜,你还我父母来……”
    她恨宫玉,哭诉着想将宫玉撕碎。
    然而,夏文桦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眼看她又凶悍起来,夏文桦一下揽住宫玉的腰,直接纵身一跃,从她家一米多高的围墙上飞出去。
    宫厚花傻眼了,这是要弃她家于不顾了吗?
    她想追,可她还得跑到前院,再从院门那里出去。
    只是,她才跑到前院,便见院子里的那匹马仰天长啸,然后在众人惊骇的声音中奔出院门。
    宫厚平也想追,可他才反应过来,马儿都跑得不见踪影了。
    ……
    村子外的树林中,宫玉慢慢走着,许久都沉默不言。
    夏文桦牵着马走在旁边,安慰道:“玉儿,你别多想了,发生这种事,我们也不愿的。”
    宫玉叹了一口气。
    夏文桦又道:“不过,说实在的,有因必有果,他们不贪你的东西,又怎么会被人家给盯上呢?”
    宫玉茫然地望着前方,“却不知是什么人下的手。”
    夏文桦侧目凝视宫玉,“话说玉儿,以前的事你真的都记不得了吗?”
    宫玉愣了一下,认真一想,脑袋又隐隐的作痛。
    宫玉只好摇头,“想不起来了,只要用力一想,头就会疼。”
    也不知这头疼的症状与柳青说的原主曾经被人暗中吃了忘忧丹的事儿有关。
    夏文桦不想她头疼,“那你就别多想了,咱们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宫玉黯然一叹,“也对,咱们现在也过得挺好的,那以前的事就懒得去深究了。”
    如果原主的身份真的很复杂,那宫玉宁可与原主不扯上任何关系,这样的话她就能继续逍遥自在的过目前这种舒适安宁的田园生活了。
    走动间,宫玉忽然发现前方有打斗过的痕迹。
    两人上前去看,只见那树枝上还有血液。
    这里离宫家不远,难道真是柳枫出来追杀手留下的吗?
    宫玉和夏文桦相视一眼,两人均默契地顺着那打斗的痕迹往前走。
    走着走着就到了官路上,那路上甚至还有车轮的痕迹。
    宫玉猜测道:“难道是有人来接应的吗?”
    夏文桦瞧着路上的足迹,“玉儿,这路上来来往往的脚印都有,恐怕要找柳枫也不太容易了,而且咱们还不知道他追那些杀手究竟是去了哪个方向?”
    如此的话,他和宫玉盲目地追,有可能就会无功而返。
    再则,宫玉都不觉得那块木牌有什么用,费劲的追回来也没啥意思。
    宫玉也不想追,看了看路面,“那咱就不追了,回去吧!”
    合着那柳枫的死活她也没放在心上。与她无关的人,她向来就是这么冷漠。
    至于宫氏夫妇的死,要说责任,那也是原主的责任,她可不想背锅。
    往回走的路上,夏文桦怕她对宫氏夫妇的死有负担,安慰了她几句,还道:“玉儿,他们不是拿了你的许多银子吗?想来丧葬费什么也应该拿得出来,你就不要多想了。”
    这话说得挺暖心的,宫玉的确在看到宫家贫穷的面貌后,想了一下宫氏夫妇的丧葬费什么的。
    听夏文桦这般提醒,宫玉心里那道坎就算是迈过去了。
    为了节约时间,二人骑马回去。
    赵小舟在屋里陪着夏文轩。
    宫玉想去感谢赵小舟,却是还没进门,就在客厅听到赵小舟在跟夏文轩谈论官府征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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