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给我牵匹马来。”
    花轿内传来白晓瑾的声音。沈景行控制着马匹来到了花轿旁。
    “晓瑾,无碍,我自能处理好。”
    他的妻子不能在他们大婚的这一日受半点委屈。
    白晓瑾知晓他的心思,轻笑了一声。
    “这花轿坐着也着实慢了,如今吉时也快到了,更不能让那些人得逞了不是?”
    今天最重要的是成亲,其他的日后都可以一一清算。
    沈景行闻言,点了点头,是以青安将另一头绑着红花的白马停在了牵了过来。自己则驾着妈将手伸到了花轿前。
    白晓瑾将苹果揣进了怀中,掀起自己的喜帕,随意摆弄了一二便绑在了发上,白嫩的手指握在了沈景行的大手上。
    掀起帘子,在一片震惊的目光中一跃而出,纵于马上。
    沈景行也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红绢,一头握在手中,另一头递给了白晓瑾。
    白晓瑾伸手接过,二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驾马从棺材旁飞驰而过,只留下了一脸头疼的青安和那十里红妆。
    “太子殿下有令,逝者为大,仪帐让路。”
    青安扯着嗓子喊道。
    而被派来阻挡二人成亲的白事队伍也愣在了原地。
    那领头的老者看着白晓瑾和沈景行相携离去的背影,不甘心的站了起来,还想继续挑拨。
    “这......这,这成何体统!新娘子嫁人自己掀开盖头,还在众目睽睽下骑马而走!这样的人怎能为太子妃!为我千秋未来的国母。”
    青安眉头一皱,刚想呵斥,却听见围观的人群中已有人为白晓瑾抱不平。
    “若按照你这老妇所说,那太子殿下就只能让你们过去,自己误了吉时不是?”
    “不错,太子大婚的吉时关乎国运,太子妃娘娘为了不影响国运,又心系百姓,以死者为大,只能如此委曲求全,怎么还成了太子妃娘娘的不是。”
    “依我看啊,你这老妇真是其心可诛!”
    ......
    见那老妇越来越慌张,青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人群中多的是太子府的暗卫,只要稍加引导,百姓的风向自然是会变得。
    另一边,白晓瑾和沈景行奔驰在长街上,白晓瑾稍稍落沈景行一个身位,二人手中却始终紧握着那红绸。
    白晓瑾的嘴角不断上扬,看着那红绸的另一端。
    似乎真的有了几分回家的味道。
    而经过今天这么一闹,白晓瑾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身影一时间竟成了京中许多女子效仿的对象。
    骑术尤其在那些贵女圈中盛行,而这样特立独行的迎亲也一时风靡京城。
    南城门。
    一匹黑色骏马载着一玉树临风的男子飞驰而过,马背上的男子手中的令牌在守卫眼前一闪而过。却让守卫们皆跪地行礼。
    男子一路畅通无阻,却在长安街前被人堪堪拦住,眼看就要撞到那人,男子才不情不愿的拉紧了缰绳。
    “二皇子殿下如此焦急,可是宫中有何急事?”
    险些被撞到的那人满面惊慌,却还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正是白晓瑾同父异母的兄长,当朝右将军——白清卓。
    而那满脸胡渣,匆匆赶来的正是在外公干许久的二皇子,沈齐远。
    “听闻今日白二小姐出嫁,白小将军为何会在这?”
    看到白清卓,沈齐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期翼,却随即被白清卓无情的打破了。
    “晓瑾与家中一向不喝,自然不会要我这个名不副实的兄长送嫁,看看时辰,此时,晓瑾与太子殿下怕是已经到达东宫了。”
    白清卓挥了挥手中的折扇,看着眼前僵硬住的沈齐远,虽神色复杂,却再无阻拦的意思。
    白家正在长安街上,但太子府却在皇宫外的天麟路上。
    沈齐远衣袍下的手紧握在了一起,有些无助的望向太子府的方向。
    日夜兼程,可他,还是回来晚了......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虽然白绾绾的计谋似乎并未得逞,但目睹了全程的柳若初,压着心底的酸涩,带着婢女抄小路赶往太子府。
    此时朝中重臣与帝后均在太子府外等候着这一对新人。
    “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
    “那白晓瑾直接掀了盖头,下了花轿!”
    “如此行径成何体统!怎堪为我千秋储君之妻!”
    柳若初自然是能隐瞒多少就隐瞒多少,只是添油加醋的将白晓瑾骑马而来的事情说了个便。
    皇后闻言,凤眸婉转,神色一下子便担忧了起来。
    “陛下,这......若是真如郡主所说,白二姑娘这般过门怕是不妥啊。这着实有损皇家掩面。”
    “不错,陛下,老臣以为皇后娘娘所说及是,这桩婚事本就在白老大人孝期,只因有白老大人书信,但如今大婚之日竟然又发生这般行径不妥之事!”
    “老臣以为,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其婚事关乎国本,不可如此荒唐!”
    皇后话音刚落,便有一直站在皇后身后的臣子纷纷附议。
    不管他们支持的是哪个皇子,但太子有一个身价富可敌国的妻子对其他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一群老匹夫!陛下,老臣以为,正是因为太子妃关乎国本,而白二姑娘今日能在如此机缘巧合之下与太子殿下大婚,更说明白二姑娘与太子殿下乃是缘分天成!”
    “这桩婚事更是命中注定!”
    那些人话还没说完,就有个白胡子老者愤然反击。
    此人名燕无相,乃当朝太傅,三朝老臣,乃是忠贞不二的纯臣,也是沈景行的老师。
    他看着沈景行长大,打心底心疼他,见这些人要破坏沈景行好不容易求来的婚事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燕老此言差矣,这桩婚事,是天定还是人为还未可知呢!”说话的正是柳若初的父亲,算得上是皇帝的堂妹夫。
    “哼!柳彻驸马不得上朝堂,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家事吧。”
    要说一群朝廷要员在太子府门前吵起来也算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燕无相乃是当年的状元爷,唇枪舌战还没输给过谁,以一对多也不在话下,一时间太子府门口吵吵嚷嚷的。
    只有皇帝始终不发一言,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不远处传来悠扬的马蹄声,两道身影并肩而行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争吵声才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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