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陪同的人选后,一夜过去,来到大祭的那天。
    那天白晓瑾早早便起床了,带着花清秋一起来到了皇宫,因着大祭的地方在城外的永安寺。
    出发前,众人为花清秋是否该乔装起了一番争执。
    .......其实主要是林瑜和花清秋在争执。
    “主上,花清秋的容貌,真的不需要涂点什么遮掩一下嘛!”
    花清秋听到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这容貌怎么了吗?”
    林瑜瞪向花清秋那张招蜂引蝶的脸。
    “太招摇了!”
    花清秋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白晓瑾开口制止了她们。
    “稍微遮一下吧。”
    林瑜胜利地看向花清秋,得意地哼了一声。
    花清秋摇头,不愿同林瑜多计较。
    到了皇宫后,白晓瑾一眼就在人头涌动的人群里瞧见了那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
    白晓瑾抽了抽嘴角,打算带着花清秋绕开沈景行,余光却瞧见那人正迈着步子朝自己走来。
    “国师大人,好久没见啊。”
    看着眼前带着客套笑容的瑾公子,白晓瑾扯了扯嘴角,回以一个客套的笑容。
    “瑾公子,许久未见。”
    沈景行的视线从白晓瑾身上,移到了站在她身后的花清秋上。
    “这位是?”
    白晓瑾眼睛眨了眨。
    “这位是我的随身婢女,瑾公子,我的婢女怎么了吗?”
    沈景行摇了摇头,又客套了几句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待沈景行走远后,花清秋才出声。
    “这就是那个瑾公子?看起来倒是一表人才的样子。”
    “他可不是个善茬,若说人身体里的血液是红色的,那他的估计是黑色的,比墨水还黑。”
    白晓瑾冷漠地说,眉头微皱,视线一直跟随着沈景行的背影。
    难道他是跟着韩仟来的吗?
    大祭他来做什么?
    沈景行走出了二人的视线范围内,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方才那两人,尤其是在看白晓瑾身旁的花清秋。
    若是他没认错,国师身旁的,是花清秋无疑了。
    虽然沈景行对花清秋的了解并不多,但对比花清秋的容貌却是记得很深,尽管花清秋有意识地低头,但沈景行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只因花清秋那容颜实在是惊人,想必没有人能在看过这样的容貌后能忘记此人。
    花清秋为何会跟在国师身边?
    如果说沈景行之前只是推测国师认识白晓瑾,那现在他就是有八成的把握确定这两人相识了。
    那这么看来,之前花清秋出现在国师的住处,也并非巧合。
    国师会住在青楼里,想必也是花清秋安排的。
    花清秋是何人?明面上那可是千秋国的第一花魁,虽然沈景行知道这只是表面,为了掩饰花清秋的真实身份。
    要说二人没关系,沈景行是绝对不信的。
    只是......
    为何是花清秋呢?
    沈景行记得这是花清秋第一次当众出现在国师身边,之前的那侍卫去哪儿了?
    沈景行记忆好,且观察力惊人,虽然上次晚宴上他对国师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但复盘当时的景象,还是能有很多惊人的发现。
    比如一直跟在国师身后的那侍卫,沈景行一眼便看出了他同国师之间的不一般的关系。
    虽然看不出具体是何关系,暗卫的汇报里也从未出现过此人,但直觉告诉沈景行,要留意那侍卫。
    沈景行也曾派人去找过他,但都无音讯。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一旁大臣的话语打破了沈景行的思绪。
    “瑾公子,怎就你一人,丞相大人呢?”
    “丞相大人他身子有些不适,让我们先行出发,随后便到。”
    沈景行微笑着回应那大臣的问话,那大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二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分道扬镳了。
    其实并不是。
    韩仟他没病。
    前一天的晚上,韩仟来寻沈景行,商量起第二日的大祭。
    韩仟本苦于无法带沈景行一同参加大祭,却听到沈景行说,让他自己去,一时楞在原地,没回过神来。
    见韩仟呆住,沈景行又说了一遍。
    “这大祭国师必定会一同前往,我要跟着去,看能不能寻到什么线索。”
    “公子您是想......”
    沈景行点了点头。
    “那属下明日对外宣称身子不适,就让瑾公子代为参加大祭。”
    “如此甚好。”
    随后又同韩仟商量了几句后,二人才见此别过。
    夜晚的微风吹在身上,激起阵阵凉意,风吹进屋子里,吹得那火烛一跳一跳的。
    第二日韩仟便按照计划所说的,让下人对外宣称自己身子不适,于是沈景行便顺理成章地有了资格随同太后去参加祭祀。
    祭祀的队伍出发了,祭祀的地点就在城外,长长的队伍,里面有许多马车,太后和慕容幽在最中间,前后有重兵包围着。
    白晓瑾坐在马车里,头有些晕,也有一阵一阵的反胃感觉,一开始她还能忍受,但因为路途遥远,且那马车十分颠簸,坐在马车里十分难受。
    一路强忍着身子的不适,白晓瑾的脸色十分难看,一路上都待在马车里,生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不适。
    花清秋看着白晓瑾的表情,心里十分着急,但又束手无策,她哪懂医术啊,要是邑轻尘在就好了。
    虽然知晓邑轻尘他也很无辜,毕竟大祭是突然决定的,而邑轻尘早就出门去采药了,尽管及时派人去送信了,但还是赶不及。
    但花清秋就是抑制不住在心里埋怨他,若是邑轻尘在,白晓瑾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花清秋手忙脚乱地,又是给白晓瑾拍背,又是给她递水。
    “你感觉怎么样?”
    花清秋问靠在车壁假寐的白晓瑾,她眉头紧皱,嘴唇苍白,白晓瑾听到花清秋的问话,睁开眼眸,声音很轻。
    “不是很好,我想我需要吃点药。”
    花清秋立马说。
    此时距离永安寺还有些距离,花清秋身子探出马车,同车夫交谈了起来,交谈过程中,花清秋得知了不远处有个小镇,那处应当会有药铺。
    花清秋兴奋地收回身子,对白晓瑾说。
    “前方有个镇子,里面应当有药铺,我去帮你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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