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豪爽朗的说道,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这酒还是杨食虎年前给他淘换来的。
    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是入口感觉绝对是舒服。
    “这样吧,我先介绍一下,我叫张嘉豪,祖上也是这个村,这不是和我老婆过来住一段时间,好陪她好好养养胎。”
    张嘉豪回身指了指在一边的林雪萍,林雪萍清口,吃不得这么荤的火锅。
    所以也没有过来一起吃。
    况且她始终认为,男人和男人吃饭喝酒的时候,自己在旁边是不合时宜的。
    “这样吧,我来做一下介绍。我叫田佳亭,是庭兰村的村长,他叫田奎忠,他叫田奎亮。”
    戴眼镜的先是指了指那个白净面皮的人,又指了指那个胸毛大汉。
    “俺们俩是弟兄两个,不大像是吧,我就是一大老粗。”
    田奎亮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又自己个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这是我兄弟,我们和村长也算是本家了,我这兄弟吧,就是好这口,见了酒就啥也顾不上了。”
    田奎忠笑着说道。
    “来,老弟,我应该比你大吧,今儿个管够,就看你能喝多少了,哈哈,干一个!”
    张嘉豪举起酒杯来和田奎亮碰了一个,一饮而尽。
    原来这田佳亭和田奎忠兄弟俩是去外地考察,结果遇到了流感病毒爆发。
    所以过年都没能回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并不知道村里来了张嘉豪这么个人。
    三人正吃得开心,喝得过瘾。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阵刺鼻的粑粑气味。
    “真是气死人,又来了!”
    田奎亮生气的往地上吐了口痰。
    “真是什么情况啊,我也才这几天注意到,经常不知道从哪里飘来这么个怪味。”
    张嘉豪也皱着眉头。
    “这事啊,说起来话长,怎么说呢,也是一肚子苦水啊。”
    田佳亭低头想了想,这才开始讲述庭兰村的故事。
    庭兰村人闭塞,都是祖祖辈辈本本分分的过日子的人,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是靠着几分薄田,好歹也能养活自己。
    对于无欲无求的乡村百姓来说已经知足了。
    庭兰村的上任村长胡天胡大爷,在临退休之前利用自己的关系和权力,从村里购置了大片的土地。
    主要是山地丘陵,开始了畜牧养鸡产业。
    一开始的时候大伙不明白怎么回事。
    还因为分到了一些天地购买的费用,而一度的很开心。
    可是慢慢的,养殖畜牧业的壮大,带来的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不但山地庄家无法正常收成,就是野草树木也大片的枯死。
    更带来的是扰民。
    不管是畜牧场作业,还是平时的时不时的“毒气”偷袭,都给人带来别样的难受。
    但是胡天势力庞大,胡天的干儿子李天阳更是市里有名的企业家。
    有钱有势的主,百姓自然是无法和他斗。
    眼看着胡天的畜牧业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越来越壮大。
    田佳亭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几次找胡天讨论环境治理的事情,都被胡天以各种理由推脱拖延了。
    这次他们田氏三兄弟出去,也是第一寻求法律援助。
    第二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
    “这倒是个好主意,也算我一份怎么样,虽然我不是庭兰村人,但是至少我现在是住在这里的,为村里谋福利,也是义不容辞的事。”
    张嘉豪听着很是气愤,有一种不服气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就是这个脾气,越是都不敢得罪的主,他就越想动一动他。
    “这次田大哥也转门找专家咨询过,咱们这种地风地貌,还是比较适合种植经济果树的,可是要施行起来呢就不知道有多难了。”
    “因为上次胡大爷下台之前,把山地都卖给了自己,现在除了耕地之外,能栽种树木的土地基本都已经姓胡了,所以说做不通胡大爷的思想工作,那么村子里是什么工作都无法开展的。”
    田奎忠皱着眉头说道。
    “要是按着我的看法,管他娘的,一把火把鸡窝变成烤鸡店。你们就是太软弱!”
    田奎亮说起来就生气。
    “我来了也有十几天了,倒是第一次听你们收起有胡家一门。”
    “看起来这个胡天胡大爷,也不是个等闲之辈吧?”
    “这样,等明后天的,我转门摆个酒席请他来,一来认识一下,而来跟他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又村里出资补偿,让他们退牧还林。”
    张嘉豪把烟头摁死后说道。
    “这个我和村长找他谈过多少次了,可是从来就没商量透彻过。我看呀,这事挺难得。”
    田奎忠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这倒不要紧,来日先看看这传说迟晚,胡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主,然后再想对策也不为吃完”
    张嘉豪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明日该怎么应付的事情。
    四个人说了一会话,各自岔开话题就不再谈论这个,而是纯粹和聊闲话,处个人感情。
    越喝越有酒兴,不知不觉就喝大了。
    田奎亮睡到了桌子底下。
    不一会张嘉豪和田奎忠也相继醉了,只剩下田佳亭还稍微清醒一点,这才各奔东西,各回各家。
    翌日。
    张嘉豪知道下午这酒才算是彻底的醒了。
    因此去村里找田佳亭,由他引领着去胡天的家。
    胡天住在村里的最西头,房子建立的富丽堂皇别具一档。
    刚到门口,正好一人从家里出来。
    尖嘴猴腮,歪戴着帽子斜愣着眼,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看到田佳亭冷哼了一声,也没打岔,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这也是我们村里的一块活宝,胡天的儿子胡曾度,村里有名的流氓地痞。要不是李天阳罩着,不知道得被派出所逮进去多少次了。”
    虽然说人不可貌相,但是大多数时候好人坏人还是挂像的,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俩人也没搭理胡曾度,进到里屋直接看到沙发上正蹲着一个老头子。
    这老头子身上穿的虽然破旧,但是一尘不染,正佝偻着身子在那里卷着旱烟。
    “你小子又来了,别想着再打我养鸡场的主意,告诉你,人在鸡场在,人亡鸡场亡,我与鸡场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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