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月需要多大的量?”何清越不答反问道。
    偷偷松了口气,刘安国也不敢再轻视她了,思索了一会说道:“按照现在的形式看,保守估计前期一个月怎么也得一千盒。”
    一千盒,那就是一万根。何清越果断的摇头,“我还需要上学,一千盒不太可能,先定三百盒吧。”
    “三百盒这也太少了。”刘安国有些为难,见过讨价还价的,没见过一下子就砍七成下去的。可是人家是老板,人家说的算啊!
    “我首先是一个学生,当然要以学习为主,不能本末倒置了嘛!而且你走的是高端路线,限量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呃……刘安国有心想说什么,可刚刚那一眼威力实在太大,他只能憋着。
    “既然要合作还是签个合同比较保险。我前期每个月给你提供三百盒,以后看情况。”何清越淡淡道。她不喜欢被人算计,稍微告诫一下就行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感觉?刘安国现在感觉到了,连连点头。随后又问道:“那你看国庆之前能不能先给我来一批?还有那么多人在那等着呢!”
    何清越有些无奈,距离国庆也没几天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工作量也太大了。刘安国也知道时间有些紧,可是没办法呀,那么多‘嗷嗷待哺’的在那等着呢!何清越叹了口气,“我尽量吧。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合作方式?”
    刘安国一愣,兴奋的大脑冷却了些,看着何清越的眼睛熠熠生辉。
    一个中年男人对着她露出这样的眼神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何清越也不卖关子,从包里拿出两个小瓷瓶,解释道:“这个是玉肌精油,脸上的斑点、痘痘用它都可以,美容护肤,效果十分显著。这个是冰肌散,沐浴的时候用的,可以将身体里的毒素排出。你可以拿去检测。”
    好东西呀!刘安国迫不及待的攥到手里打量着,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想,但不确定。
    何清越颔首道:“我希望我手里的东西能得到认可,更规范一些,你也不希望只靠我一个人来生产一下‘三无产品吧’?”
    这是要玩一把大的呀!不过……这也有点太大了吧?
    “怎么样?”何清越说道:“有了生产许可证,我们就能办厂,到时候想要多少就可以生产多少。要是靠我的话我肯定是要以学习为准的。”
    刘安国一听,也不犹豫了。“没问题,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去跑这个事。”
    何清越笑了,“我也不占你便宜,药方我来出,钱我来出,厂我来建,你就等着数钱就好了。”
    刘安国可不敢信以为真,他们算起来这也才见过第二面,这女孩一开始还是坚决不同意的样子,可这一回不但同意了还一下子就搞这么大,里面谁知道有什么猫腻呢!
    可是她拿出来的东西的确让人动心。
    “这样吧,这个是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不如你先把这个拿去检测一下,看效果如何?”何清越说道:“等看了结果我们再聊其他的。”
    月黑风高
    眼看着时针已经走向八,外面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何清越就告辞了,把空间留给刘安国。犹豫是肯定的,谁知道天上掉下来的到底是馅饼还是玻璃碴子啊!
    如果不是因为王春华要开美容院,她也不想这么早就有所动作,毕竟手里还有两家企业等着她去头疼呢!有可能是因为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的心理,心理负担反而没那么大了。
    为了美容院的安全长久,不被有心人住住把柄,一切规范起来才是正经的,正好前面还有个任劳任怨当苦力的代言人,现成的苦力没道理不用呀!
    时间不早了,何清越不想在路上耽误过多的时间,准备抄小道走。心里装着事,周边的情况就没太注意。
    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不禁感叹道:月黑风高杀人夜。古人诚不欺我。
    看那边的战况正激烈着,何清越一时之间陷入两难的选择中。一个是掉头回去走大路,这样要多花十五分钟,一个是等他们打完了,她再过去。
    何清越是不愿意掉头回去的。可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很难说什么时候会结束。三打一,那个以一敌三的人被砍的不轻,啧啧。
    掏出手机,半分钟之后,空气中猛然传来‘呜呜’的警鸣声。何清越在心里说她可不是拔刀相助,纯粹是想早点回家。只见那些人动作一滞,随后叫骂声起。
    “妈的,今天便宜他了。”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唾骂了一句。
    “老大,还是斩草除根吧。”边上一个同样魁梧的人说道。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思索一会说道:“这小子骨头硬着呢,一时半会也打不趴下他,等警察来了就不好说了。况且他伤的可不轻,撑过去算他命大,撑不过去,哼哼……咱们走。”
    说完三人脚步匆匆的拎着西瓜刀离开。那男人也再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关掉手机铃声,何清越走进小巷,一步步向那个男人靠近。这个小巷里没有一点光亮,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她走动的沙沙声。她穿的是运动鞋,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但她一瞬间就脑补出皮鞋走在石板路上发出一下下‘咯噔咯噔’的声响。不由觉得好笑,一定是电视剧看多了。
    走到那男人身边,探了探他的呼吸,脉搏。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了过去。
    从空间里拿出银针,伸手在他身上扒了扒。一抬头,对上他锐利,布满精光的一双眼睛,吓了一跳。那双眼睛盯着她手上‘凶器’。何清越也不尴尬,拍拍胸口好像颇为遗憾的表示,“你这么快就醒了呀?”
    “你想做什么?”那人瞪着她。
    何清越只觉得好笑,就他这样一个被人砍到刀都提不起来的‘病患’她能做什么?
    恶劣的一笑,“送你一程。”说着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扎了几下,只见刚刚还汩汩流个不停的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了下来。
    心中得意的想着:老娘想救的人就没有留不住的。让人想死都死不成。
    我骄傲了吗!
    那人一点反抗的表示都没有,何清越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还想说些什么,巷子那头传来喝骂声,是那几个人发现了不对劲之后去而复返。
    何清越在心中哀嚎,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定是忌出行。
    “你先走吧。”那人平静的说道。
    就这样她怎么走?扭头看了看左右,他们右侧有一个破烂堆,何清越把人拖了过去,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异味。翻出一个编织的芦苇席子一样的东西挡在两人面前。
    “没用的。”那人苦笑,真不知道这姑娘智商是不是有问题,这东西这么显眼,除非眼瞎才看不见。
    何清越狡黠一笑,“有没有用也得试试啊!没准他们瞎呢!”
    说着装作没看见他无语的眼神,把两人挡了个结实。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在空气中散开,何清越对着瓶口轻轻一吹,甜腻惑人的味道浓重了不少。然后拿出手机,在音乐播放器中点了一下,一首紧张的音乐缓缓弥漫小巷。
    透过芦苇席子的缝隙看出去。
    脚步匆匆而来的正是那去而复返的三人。身边的男人呼吸有些粗重,是被何清越气的。这姑娘是有病吧?用那么明显的芦苇席子把两人掩耳盗铃的蒙上就不说了,蒙完之后还放音乐,这是生怕敌人不知道他们的位置,给指路呢吗!
    何清越不知道啊,听他声音明显粗重了许多,还贴心的直接捂上他的口鼻,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要发出声音。”
    “老大,人没了。”
    “他妈的,调虎离山。他还有同伙。”那人气的踢了个空水瓶撒气,那水瓶就打在他们的芦苇席子上,发出‘啪嗒’的一声响。
    何清越旁边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然后就看到那三人居然真的视而不见一般,他囧囧有神的猜测,这些人莫不是真的瞎?
    他哪里知道,‘入梦散’跟致幻剂的作用相差无二,用在冯宇的身上能轻易的勾起他内心的记忆。而用在早已先入为主的人身上效果更能放大数倍。
    几个小混混早就在心里认定了他们是被耍了,被砍这人早就被人救走了,回来看看也是为了印证内心的猜测,加上‘入梦散’的效果,此时就算两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视而不见的。而更可怕的是事后他们对此也不会察觉到。
    “老大,要不然咱们去他家堵他。”
    “你他妈傻啊!”一巴掌糊上提建议的小弟头上,他说道:“这小子奸着呢!他家都暴露了,他还能回去?知道啥叫狡兔三窟不?”
    “是是是,大哥,你说的是。那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回去再议。”
    等这些人走了个干净,确定不会再回来了,何清越放开人,把芦苇席子扔开。
    回头看男人奄奄一息的样子,戳了戳他的肩膀。“还能走嘛?”
    虚弱的摇了摇头,何清越蹙眉。“那怎么办?”她今天从学校直接过来,没用人送。要是就这么带他走,指不定没走两步就得让人报警抓起来。
    “我在这附近有个住所。”他就是回家的时候被伏击的,这证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可按刚刚那三人的说法,他家现在反而是安全的,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也去不了其他地方,先把今晚对付过去再说。
    面对他的眼睛,何清越把他扶了起来。这人的个头少说也一米八以上,块头还比较大,但何清越是谁啊!修炼了几年,抗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然后这男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把他一把扛了起来,那瞬间简直要怀疑人生了!他一米八的大男人居然让一个小姑娘毫不费力的给扛了起来。他难道不要面子吗?
    一路上一边思考人生一边指路。
    等到了地方,何清越把人往沙发上一放,她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看他刚止住的血又汩汩的冒了出来,就凑过去,在书包的遮掩下拿出手术用具。
    止血,缝合,上药,包扎。
    “你一个学生,包里放着这些干嘛?”缝合的时候那人这么问道,怎么觉得这个包像个百宝箱一样,什么都有。
    何清越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呵呵冷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能救命,关键时候还能杀人越货。”
    那人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她。
    看着这人身上大大小小十几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何清越也忍不住咋舌,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呐!一边还十分迅捷的处理伤口,穿针引线,把伤口收拢、缝好,医院里需要两三个人一起配合完成的缝合手术,她自己很快就做好了,而且神情十分轻松自在,感觉伤口再多一点连小曲都得哼出来了。
    将最后一个伤口缝合好。看这人的身上有不少疤痕,恐怕这样的伤没少受,难怪没有麻药还吭都不吭一声。给他撒了点自制的消炎药粉,然后包扎。
    最后把手术用具重新消过毒收起来。
    等处理好了伤口,何清越洗干净手,叮嘱道:“这几天别碰水,等天亮了最好去医院再看看。”说完也不见有回应,仔细一看这人已经睡着了。
    真是……不知道说啥好了。被人砍成这样还能睡觉?心也是大。收拾好东西就走了,这么大一人了,怎么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
    时间已经到八点半了,赶紧回家要紧。下了车对上司机诡异的目光何清越才发现身上的校服已经染上了血迹,避免家里担心,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药水,在身上有血迹的地方撒了些,校服上的污渍立马干净了。
    一番折腾过后,又和宋海洋联系,让他找个生产包装的地方,简单地说了一下规格,协商好了又开始去空间里制香。
    何清越皱着眉,总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宋海洋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可自己每次鸡毛蒜皮大点的小事也得找他有点不厚道啊。
    唔,是不是要找个助理啊?没事跑跑腿啥的!
    犹豫了下还是觉得以后再说吧。
    炮灰来袭
    在空间里时间充裕,线香也要比盘香好做的多,只不过香制成了之后阴干的过程需要在外面完成。她家的地下室专门留出来一个房间给她鼓捣这些玩意,到也方便。全部准备就绪就等阴干之后装盒就行。
    只见屋子里一个不小的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摆上了香,颇为壮观。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何清越对自己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上楼睡觉。
    等赶在国庆之前再把这些‘安神香’给刘安国送过去就行,省得他急的睡不着觉。
    而这几天在学校何清越的生活也可谓算得上精彩。
    开学快一个月了,该适应的也适应的差不多了。在没几天就会迎来初三第一次月考。
    等国庆假期回来就会依靠成绩分一次班。靠成绩分班的传统在实验中学已经延续很久了,新奇的同时不免就带了些忐忑。要说这里面最开心的莫过于谷香了,入学的时候两人分到了不同的班级,她就等着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之后能和何清越再次分到一个班级。
    “小越,你说宋轶长的怎么这么好看呢?以前他胖的跟个白面团子似的,谁能想到瘦下来……啧啧,貌比潘安啊!”安可趴在课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右前方的一个身影,头也不转的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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