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大惊失色:“忍住,忍住!”
    它知道虞秋开口后不吃完是绝对不会把嘴闭上的,想一想,一个漂亮纤弱的姑娘在街摊吃了三人份的烤串,旁边摞着一堆空签……那结果它承受不来……
    好在虞秋还是凭借不算太坚强的意志抵住了,只不过回去的脚程不自觉地加快。
    进了电梯,在封闭的空间内,烤串的香味肆无忌惮地蔓延开,虞秋把手中装着烤串的袋提到自己面前,忍不住闻了闻,正在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有个人直接朝里面冲了进来。
    虞秋连忙用手护住烤串,另一只手隔开来人,但力气大概是没控制好,指缝间刮下来一把东西。
    “嗷~”
    来人立刻捂住头蹲了下来。
    虞秋看着手里的一把头发陷入沉默: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太大了,怎么轻轻一碰掉了这么多的头发?
    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又有人穿着拖鞋跑过来,按了电梯,把电梯里蹲着的女生拖了出去。
    虞秋也顺势走出电梯。这两个是她家隔壁的邻居,女生上高中,穿着拖鞋跑出来的是女生的妈妈。
    此时,妈妈正用还沾了油的锅铲指着女生:“江雅,你行啊,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高中早恋的?”
    江雅抱着头闷闷地说:“你别说了,我头疼。”
    江母叉着腰说:“你还头疼,我才头疼!”
    虞秋适时地上前,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阿姨,你女儿的头发,刚才不小心碰掉了。”
    江母被虞秋手上的发量惊呆了,立刻弯腰拨弄了一下江雅的头发,然后放下心说:“不是她的,她头发没这么多。”
    虞秋:“……”
    虞秋低头看着手里一把头发,抽出一根,和江雅刚到下颌的头发比,确实长了不少,但刚才这些头发的确是从江雅头上拽下来的。
    虞秋没从这些头发上发现什么,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
    进家门后,里面传来呜呜的哭声,和鬼嚎似的。虞秋连忙关上门,防止声音传出去,换上鞋后快走几步,看到客厅里正在抹泪的桃夭。
    再看一眼电视,果然又是《白蛇传》。
    桃夭哭声一顿,凑到虞秋身前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
    虞秋抽了抽鼻子:“烤串味吧。”
    虞秋把烤串放在桌子上,转身去洗手。
    桃夭盯着虞秋的背影,悲从中来,大颗大颗泪珠落下来,瞥了一眼电视,更伤感了。怎么人家白娘子遇到了许仙,她就遇到了一个渣女,明明在外面养了小的,还不和她说实话。
    虞秋洗完手回来,发现桃夭还在掉眼泪:“你差不多行了,看了七八遍了,不腻?”
    桃夭双手捧心:“并不,我每一次都为他们的爱情感动,痴情的许仙,在雷峰塔外守了一辈子,白娘子出来了,许仙却早已经化成了枯骨……”
    虞秋蹙眉:“你这个理解力不及格啊,电视剧讲的是这个意思吗?”
    桃夭有些懵:“还讲了别的?”
    虞秋坐在桃夭身边,一边撸串一边给她分析:“这个电视剧告诉我们,人妖殊途,强要在一起,是一定没有好结果的,你看看结局,是不是悲了。”
    桃夭:“???”是你脑袋有问题还是我脑袋有问题。
    很快,桃夭发现虞秋有毒,在听她说完,再看剧的时候,脑袋里都是她的话,现在完全感动不起来了!
    第9章 我们不可能
    第二天虞秋去上班,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去上学的江雅。
    送她出门的是江母,江母把书包递给江雅,嘱咐她:“中午自己买点好吃的,别饿到自己。”
    “我知道啦,妈你回去吧!”
    看这情况,母子两个完全和好了。
    因为前后脚,虞秋按住了电梯,等江雅进来。
    江雅客气地和虞秋道谢,进电梯不久后,她手机响了起来,是个视频电话。这姑娘也没有避着虞秋,直接接通。
    虞秋余光里看到了一个男生。
    男生气急败坏地问:“江雅你是什么意思?”
    江雅:“就那个意思呗,你看不懂汉字?分手!”
    男生:“你要分手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哪里做得不好?”
    江雅:“要理由是吧,那我问你,我和你谈恋爱你能让我考上名牌大学吗?”
    对面男生沉默。
    江雅继续说:“我和你谈恋爱你能每月给我零花钱吗?”
    男生小声说:“我的还不够花。”
    江雅翻了一个白眼:“因为和你谈恋爱,我妈停了我的零花钱!学习要我自己,零花钱我妈给,你什么都帮不上我的忙,还给我拖后腿,那我和谈什么!挂了!”
    江雅抬起头,对上了虞秋的视线,她连忙从书包里摸出一个苹果:“小姐姐,昨天谢谢你啦。”要不是昨天那一下,她还迷迷糊糊的。
    虞秋没觉得自己做什么,但江雅是个行动迅速的,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放在虞秋手上,电梯门一开就走了出去。
    虞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苹果,揣进了背包里。
    不过今天工作比较忙,一直没来得及吃,直到中午午休,虞秋才抽空把苹果洗了,一起和徐妤宁、吕童依她们去食堂。
    “小诗呢?”虞秋问。
    吕童依:“一会她男朋友来接她。”
    虞秋瞪大眼睛:“她昨天不是说自己是单身吗?”
    连徐妤宁都一脸八卦地看过来。
    吕童依:“她和我说,前段时间接触了一个朋友,两人处在暧昧期,昨天下班后才确定了关系。要我说那个手绳也太灵验了吧!”
    徐妤宁连忙伸出手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给吕童依使眼色。
    吕童依是个聪明的人,顺着徐妤宁的目光望过去,看到穆君岩正朝这边走过来。
    她连忙闭上了嘴不再说这件事。
    虞秋见两人忽然不吭声,也朝前面看,见到了穆君岩。
    穆君岩隔着镜片看到了虞秋,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继续走了。
    等他离开有一段距离,虞秋才忍不住好奇地问:“老板这个墨镜晚上也戴吗?会不会很不方便?”
    吕童依:“自从我来这里上班后就没见到老板摘下过,不过听张秘书说老板很帅。”说话间,她看向了徐妤宁。
    徐妤宁在公司里待得更久一点,她点点头说:“看到过一次,确实很帅气。不过啊,老板还是戴着墨镜好。”那张脸,她这个年纪看着都心动,年轻小姑娘更会分心了,还是不露出来好。
    ……
    下午上班前吴诗回到公司,还带了小礼物过来,送给虞秋的是一盒糖果。
    虞秋拿着手上的礼物,眼睛却一直落在吴诗的身上:“小诗,你的头发怎么变长了?”
    吴诗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没有啊。”
    吕童依也点头:“是啊,还是在肩膀的位置。”
    虞秋没说话,盯着吴诗到了后背的头发,在心里问守护者:“你看是不是长长了?”
    守护者:“长了,长了好多。”
    他们两个今天才见到吴诗,昨天吴诗的头发明明还在肩膀的位置。
    虞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我看错了。”
    吴诗用手指卷起一缕头发:“我真的想留长发了,可惜一入短发深似海,总也留不住。”
    虞秋眼里,吴诗的头发在短短时间又长出了不少,她微微眯起眼睛,竟然没从这些头发上觉察出什么。
    守护者出主意:“一会揪下来一根看看是什么情况。”
    虞秋:“要等没人的时候。”她往吕童依这边看一眼,这还有个孕妇呢,如果真有什么事,吓到就不好了。
    心里装着吴诗的事情,下午的时间有些难捱,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虞秋和徐妤宁说了一声,飞快背着包下楼,截住正要走的吴诗:“我有事和你说。”
    吴诗匆匆忙忙往外面走:“我一会有事,明天再说吧。”
    虞秋:“很快的,不耽误你时间。”接着不给吴诗再开口的机会,虞秋拉着她进了洗手间。
    吴诗想挣扎都没挣开,等洗手间的门关上,她才震惊问:“虞秋,你的力气怎么变这么大了?”
    虞秋:“我也是被逼的。”她温柔地摸了摸吴诗的头发:“一会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不要害怕。”
    吴诗:“…………”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卫生间、没有人、虞秋还这么诡异。
    她瞬间想到一种可能,立刻抱紧了自己的胸口:“虞秋,我性别女,爱好男,咱两没有可能的,你冷静一点啊!”
    虞秋:“???”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她一把拽下吴诗头上多长出来的头发。
    吴诗只觉得头皮一紧,瞬间飙出了眼泪,再看到虞秋手里的一大把头发,吴诗哭得痛彻心扉:”虞秋,你太过分了!”这么多的头发,多久才能长出来!不会薅秃了吧!
    虞秋把手里的往前递了递:“你看看这是谁的头发?”
    “这不是我的……吗?”吴诗的哭声一顿,扯出一根来,她傻眼了:“不是我的头发,我头发没有这么长。”
    虞秋神色严肃:“从你头上拽下来的。”
    吴诗刚才哭得脸通红,现在听虞秋这么说,脸色瞬间由红转白了,颤声问:“你开开开开玩笑的吧?”
    虞秋没说话,盯着手里的东西。这玩意她昨天见到过,在她那位邻居小姑娘身上拽下来,当时还以为小姑娘头上戴的假发,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她捻了捻指尖的头发,和真发的触感并不一样,有一种烂木头味。但除此之外,虞秋什么都没从上面感觉到,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虞秋问吴诗:“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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