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终于也意识到了自己问的有点多,干脆道:“算了,无论如何,你这次修炼成功,我可是功不可没的啊!”
    林翰笑笑:“当然。如果没有你制造梦境,我应该没办法杀了巨龙。”
    赤羽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你想我怎么谢你?”
    “嗯...”赤羽转着眼珠思忖着,终于灵光一闪,“这样吧,你告诉我,那天究竟为什么去那场婚礼?”
    林翰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也本就没打算告诉他。这些往事,岂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赤羽见他沉默,也在床上坐了下来,坦白道:“其实,我从第一次进你梦境的时候,就知道了一些事。”
    林翰看向他,虽然没有开口,赤羽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出了询问。
    “你和天罡大陆,还有这里的一些人之间的关系和发生的事,我都看出了一二。”
    “所以?”林翰神情有些冷峻起来。既然他都知道了,却一直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瞒着自己,仔细想想,的确是有些生气的。
    赤羽见状,知道林翰有些不爽,便又道:“其实我也不是刻意瞒着你,那场梦零零碎碎的,我知道的也不过是一星半点而已,其实跟不知道...也没什么差别。”
    “你都知道些什么?”林翰问道。
    赤羽如实道:“你对你的右腿耿耿于怀。”
    林翰神情一变。
    “你梦里出现了四个女子,但是你真正爱的,应该是叫穆嫣的那一个,对不对?”
    林翰将头别到了一边。
    赤羽继续道:“其实那天婚礼上的新娘子,就是穆嫣吧?还有那位公子和那个男人婆,都是你的故人吧?...你这次回天罡大陆,心情一定很复杂。你其实很想跟他们相认,但是又不愿意让他们看到你这样...”
    “够了。”
    话被打断,赤羽也不恼,静静看着林翰。林翰看向他,冷声问道:“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赤羽撇撇嘴,有些委屈道:“都说了只是猜测,问你当然是想确认一下了...”
    林翰静静看着他,赤羽顿时住了嘴,只以为他要发飙了,不想半晌,林翰却只是苦笑了一声。
    “没错。”他道,“你说的都对。”
    赤羽听了,放下心来。却又觉得林翰这一路,也着实不容易。回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见到了久违的老友,却是只能将自己藏在面具之下,无法与他们相认。都只是因为一条残废的腿。
    他想说些什么安慰,或者开导他一下。
    “那个,其实你没必要每天戴着面具,还不和故人相认的。虽然你的右腿...咳咳,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你英俊的脸啊!更何况你一条腿都比那些人厉害了几百倍,这只能说明你比以前更强大了,你不用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的,真的。在我看来,别人长四条腿,都不如你一条腿。你的那些朋友啊,女人什么的,一定也不会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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