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分别……
    “你不用担心,我与内地有生意,每年都会回来,到时候带着这俩小的回来,我也很喜欢这里。”
    “你要是牵挂,就让夏珠写信给你。”
    现在在香港虽然有了大哥大什么的,但是想要从香港打电话到内地,也是不容易的。
    再等等,国家应该很快就扯上电线,慢慢实现信息新时代。
    这件事夏贝得问问夏珠,得夏珠自己同意才行。
    “我去!”夏珠听到后,没有犹豫,抱住夏贝坚定不移。
    程天佑和肖天聊天的时候,夏珠也听见了。
    他说:“我有机会让你强大,让你保护想保护的人,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留在这里,就算是再努力,也得需要几年,只要跟在我身边学上一两年,我敢保证,没人敢欺负你的小夏姐姐。”
    夏珠想,她也要快快长大,长大后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后天很快就到了,夏贝忍着泪把夏珠和肖天送走,心里万分不舍,也不能把他们俩个留下来。
    “好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真是。”魏言简略带嫌弃的说道。
    再也没有人来分出夏贝的心思了,真好。
    夏贝白了魏言简一眼,就回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她缝制着手里的衣服,几乎都是魏言简的。
    “别做了,你都做了好几身了,天都热了,做棉服也都穿不到了。”魏言简看夏贝又开始缝制衣服,不禁道。
    看着这些衣服,虽然他心里有些高兴,但是也不想夏贝这么劳累。
    “做完这一件就不做了。”夏贝低着头没有看他,就怕他看见自己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黯然。
    “哥!”
    外面传来刘畅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事找魏言简。
    “快出去看看,畅子应该是有事找你。”夏贝催促道。
    魏言简走出去看看,现在他每天都要走上那么几步。
    “哥,终于找到那人了,是道上的黑三爷,看黑市厂子的人,好像跟县里的几个干部关系都不错。”
    刘畅愤愤不平道:“上次弄哥那事,应该就是他插了一手。”
    魏言简瞳孔闪过一丝冷芒,离自己猜的一样。
    “咱们这条路虽然有风险,但利益大,一趟就挣几十张票子,他那看场子再收钱,也弄不了几个钱,看上咱们这路,也不稀奇。”
    “就是这手不干净。”魏言简冷笑。
    “而且,哥……”刘畅欲言又止,皱巴的脸都有些扭曲。
    “要说就说,放屁就趁早!”魏言简抬腿略带嫌弃的踢了他一脚。
    “白琳琳的妈,和这黑三爷好上了!”刘畅淬了一口。
    害魏哥的人,一个是白琳琳亲爹,另一个是白琳琳妈的姘头。
    真是孽缘啊!
    “……”魏言简也是有些意外,不过想想白琳琳被判到洗煤厂晒煤渣,以这个黑三爷和县里的那几个人的关系,也不意外。
    毕竟白琳琳判刑的时候,上面说的是她不知情。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魏言简也没有多再追究什么,没想到是有这么一个关系在。
    “那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刘畅问道魏言简。
    “他们那边不会没动作的,这么一大块肉不可能放手的。”魏言简冷笑一声:“咱们先收着东西存着,趁时机最后一块拉出去。”
    “就看他们趁不趁住气了。”
    ……
    “三爷,你试试我的手艺怎么样了。”沈琼把一盘凉拌菜端在周常福面前的桌子上。
    “来,和我一起吃。”周常福也就是道上人称黑三爷的人,拉住沈琼坐在自个腿上。
    沈琼看着那黑块头操着一口黄牙,心里一阵反胃,面上不显,娇柔的窝在周常福身上。
    周常福混不吝的摸了下沈琼的胸部,露着黄牙露出一股淫.笑。
    别看沈琼年纪大了,可这身段比一般的妇人都好,而且还有一股别人没有的韵味,按周常福的话来说,就是狐狸精的骚气,要不然怎么会冒风险去给上面要一个人情,把白琳琳给从轻处理那。
    “你看,琳琳在那里都瘦的不行,小脸蜡黄蜡黄的,把我这当娘的心疼的哟。”沈琼捂着胸口,心疼的小脸可怜极了,让周常福哎呦一声小心肝。
    “你闺女这事啊,已经够明显的了,这风口上,再弄出来,怕是太引人注意了。”周常福心里有谱,就是怀里的是那魅惑君王的妲己,可他可不是昏庸无道的纣王啊。
    “我知道三爷已经尽力了,只是我那闺女啊!”沈琼趴在周常福身上小声的抽泣:“昨天我那闺女趴我怀里哭,说是魏家那小子心还有她,只是魏言简旁边还有一个丫头,琳琳再不出来,魏言简就被那丫头给勾引走了!”
    “那事出来之后,魏言简那小子还惦记你家闺女!”周常福不免有些惊讶,这小子倒还是一个痴情种。
    “那可不,琳琳说,魏家的那小子为了她,都能再站起来了,和她在后山上走了好一会呐!”
    “什么!”周常福大吃一惊。魏言简那小子居然还能走,当时他的人可是看着魏言简被人敲碎了骨头。
    周常福看了沈琼略带愁绪的小脸,心里思索一番,呲着黄牙:“哎呦,那可不能棒打鸳鸯,我明天去说说,成成我可不知道。”
    “真的吗?太谢谢三爷了,你说我要是早点遇见三爷,我和闺女还用遭受那些苦吗!”沈琼哭着偎在周常福怀里,眼神里的泪珠低落了几滴。
    要不是昨天偷听到这人和手底下的人说话,还不知道魏家那小子的腿,还有这糟东西一手。
    “那你可得好好感激我!”周常福把沈琼扔在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果然,没过几天,就被告知白琳琳因台风期间,提前搬离了一些洗煤厂的重要器材,阻止了厂里的损失,因服刑期间表现优异,作风良好,被配准为回家自我反省。
    之后,白琳琳找过魏言简几次,但是魏言简都没有见她,院子里的人也都不待见她,更可气的是她一来,院子里的大门都被人锁上了。
    “呜呜!”白琳琳趴在桌上哭着,沈琼走过来有些心疼。
    “琳琳……”沈琼欲言又止。
    “妈,他喜欢我的,他是喜欢我的。”白琳琳大哭到哽咽:“都是那小贱人勾引的!”
    “我知道,你俩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沈琼叹了一口气:“那件事,小魏心里得有一道坎。”
    “那怎么办!”白琳琳拉住沈琼的手,激动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琼思索一番,看了白琳琳一眼,她这闺女长的像她,比她年轻的时候还要好看几分:“琳琳,你听我说……”
    第43章 (一更)夏贝把做好……
    夏贝把做好的珍珠粉都收起来,趁着黑夜,挎着小篮子到了护城河的西桥。
    “丫头!”老胡给夏贝招招手:“怎么样,身体好点了没?”
    夏贝把手里的篮子递给老胡:“没事,都好的差不多了。”
    老胡接过来看了看,发现比以前的都多,困惑道:“这次怎么这么多?”
    夏贝叹了一口气,直愣愣的望向天边的明月:“胡叔,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这……”老胡听后也是深叹一口气:“也是,现在三爷那边压价压的厉害,要不是看着咱珍珠粉品质好,都要降到一块钱一盒了,以后怕是更压价,这一直卖珍珠粉也不是长久的路子了。”
    “嗯。”夏贝点点头:“胡叔,我看国家政策越来越宽松,黑市的生意怕是要越来越艰难,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干我们的事情。”
    夏贝说吧,便微微的阖上了双眼,静静感受着夜晚带来的清凉。
    “真的吗?”胡叔眼瞪大了瞳孔,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家没有一个吃商品粮的,靠的就那些工分,虽说农村那里饿不死,但也是勒紧裤腰带,吃糠咽菜,要不是他这冒风险倒卖些东西弄了点麦乳精,他家娘胎里就不好的小儿子怕早就饿死了。
    夏贝点点头,时间应该快了,这大概是一个世纪的改革,千千万万人民的新生活。
    而她或许也会有了新生活。
    夏贝和老胡没有多聊,老胡把上次的钱给了夏贝,俩人便都匆匆回家了。
    就在过了西岸,转到一个小胡同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打在了夏贝的肩膀上。
    “啊!”夏贝吓的一个机灵。
    “胆子这么小,还干投机倒把的事!”吴勇至一只手把夏贝拎了过来。
    夏贝看到是吴勇至,才长舒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有证据吗?!”夏贝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没有。”吴勇至扶额,忍俊不已。
    “那就是了,我没干,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夏贝知道吴勇至也是吓吓她,和他一句两句的拌着嘴。
    “你这丫头,让人逮着就不能耐了。”吴勇至这话说的还是柔和了些。
    眼前的姑娘有些恼,双颊鼓鼓的愈发可人。
    她的身段,削肩楚腰,盈盈一握,在月下那么柔弱。
    吴勇至看的有些呆了。
    如果她是在自己羽翼之下,才不会让她如此的担惊受怕。
    “走吧,你一个姑娘家,我送你回家。”吴勇至说完,不容夏贝拒绝,就扯着夏贝的肩膀上的衣服向钢铁厂宿舍走着。
    魏言简和刘畅从乡下收上来了一批货,是从一个地主老财手里收上来的,前几年批斗的时候,他留了一手,把家里的字画、砚台、花瓶还有一些首饰啊,都藏在了北边的山坡上。
    想着以后还能给子孙后代留条活路,只是天不如人意,小孙子得了病,得花大价钱吊着命,打听了许久,才摸到魏言简这条路。
    这老头当年也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好东西是真不少,就那些字画都快跟上魏言简这两年收的了,还有紫檀木和金丝楠木的一些木件,都是难得的一些好东西。
    这一次算是最多最值钱的一次货了。
    尤其现在黑三爷还盯着这边,分装运输目标太显眼。
    所以魏言简和刘畅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次都弄出去。
    不过再这之前,得打好障眼法。
    就算他们几个再有能耐,有些势力和人脉还是比不上再道上混了几十年的黑三爷,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搞迂回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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