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徐世绩的来历、身世,朱拂晓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徐世绩在瓦岗中也算得上是一方好手,乃山东一带颇有名气的游侠儿。
    本来这件事他是不打算管的,就算徐世绩乃是日后瓦岗山好手,可瓦岗山山寨那么多,他又不一定投靠翟让。
    但是意外看到独孤明,朱拂晓顿时来了精神。
    当初自己从城关县离开,哪独孤明可是命令管家,想要打断了自己的一条腿,亏得其技高一筹,逃了出来。
    此时眼见着独孤明与徐世绩拼杀的难分难解,朱拂晓眼睛顿时亮了:“报仇解恨,就在此时。”
    心头念动,数十颗冰锥在空气中凝成,只见朱拂晓手指屈指一弹,那数十颗冰锥犹若出膛子弹,弹指间划破虚空向那剩余的九个独孤阀武士杀了过去。
    一声声惨叫响起,破空声虽然惊动了那九个武士,但架不住朱拂晓召唤的冰锥太多,封锁了大半虚空,然后只听得一道道惨叫声响,那九个武士被铺天盖地的冰锥封锁,打成了筛子眼。
    “宗师之下,皆为蝼蚁!”朱拂晓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嘲弄。
    这般动静,顿时将正在交手的徐世绩与独孤明惊醒,此时二人分开,保持戒备姿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
    朱拂晓的出手,解了徐世绩危难。此时徐世绩站在原地,手中长刀插在地上,额头汗水蒸腾,目光里露出一抹喜色:“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在下离狐徐世绩,日后阁下但有差遣,刀山火海绝不推辞。”
    与徐世绩相比,独孤明面色阴沉如水,他就算是傻子,此时也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没看到死掉的都是自己手下吗?
    “阁下何人?也敢插手我城关杨家的事情?”独孤明看向马车前的朱拂晓,此时朱拂晓已经戴上面具,整个人坐在马车上,显得神秘无比。
    “呵呵,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只需知道我不过是单纯看你不爽罢了。”朱拂晓淡然一笑。
    听了朱拂晓的话,独孤明握着钢刀的手掌青筋暴起,眼神里充满了杀机,但却没有啰嗦,二话不说转身退走。
    他独孤明身为独孤世家的人,什么时候吃过这般大亏?
    对方明显带着恶意而来,不需要多说什么狠话,回头有的是机会找回场子。
    朱拂晓一出手就杀了自家十几个手下,很明显不是善茬,独孤明可不想在这里纠缠下去。
    独孤明跑了,徐世绩却没有追,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躯在不断颤抖。
    不是不想追,而是之前的大战,已经耗尽了其体内气血,他是没有力量去追赶罢了。
    朱拂晓驱赶马车,来到了徐世绩身前:“伤得还挺重。”
    “这群人可都是城关县中好手,乃城关县各大家族聘请的护院,个个都身怀绝技,在江湖中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我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殊为不易。”徐世绩苦笑一声,目光里充满了无奈。
    听闻此言,朱拂晓摇了摇头:“我这里倒是有些走江湖防身的药,可否需要金疮药?”
    “不必,都是刀口舔血混日子的,怎么会不备着金疮药。”只见徐世绩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然后撒在自家的大腿、肩膀、胸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恩公是哪里人?”徐世绩上好药,问了一句。
    “就是城关县人氏,与这城关县杨家结了仇,然后逼不得已逃出城外,正要前往瓦岗投靠山中的大王。”朱拂晓慢慢悠悠的跳下驴车,开始在地上摸尸。
    “你要投靠瓦岗山的大王?”徐世绩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我也正要去投靠瓦岗山中豪强,咱们刚好顺路,正好结伴而行。”
    “你要投靠那个?”朱拂晓问了句。
    “正要去投靠北地十八省绿林总瓢把子单雄信。此人乃是真豪杰,值得我辈前去投靠。不知恩公要投靠那个?”徐世绩问了句。
    “瓦岗山大龙头翟让。”朱拂晓头也不抬的道了句。
    “投靠翟让?翟让此人在江湖中也素有威名,乃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也算是一位豪杰,可惜比单雄信还差了一筹,兄弟何必去投靠翟让,不如与我一道去投靠单雄信,你我兄弟做个伴岂不是妙哉?到了那山中也算有个照应。”徐世绩面色殷切的看着朱拂晓。
    朱拂晓眉毛一皱,然后老神再也:“我乃是道门弟子,夜观天象察觉那瓦岗山气数即将一统,蟒雀化作蛟龙,那定数将落在大龙头翟让的身上。未来瓦岗山大势在翟让身上汇聚,兄弟你投靠单雄信,不如随我去投靠翟让,免得你白跑一遭,日后那单雄信被翟让折服,你还要另行投靠多此一举。”
    听闻此言,徐世绩愕然:“你是道门弟子?到真看不出来。不过气数一说,实在是缥缈的很,我倒是看好单雄信。论威望、号召力,翟让又岂是单雄信能比的?”
    “恩公,你怕是修为不到家,看错了气数吧?”徐世绩打趣着朱拂晓。
    朱拂晓没有多说,只是在地上摸尸。摸完了官差摸盗匪,将徐世绩众位兄弟身上的财物,也摸得分毫不剩。
    “哟,你们这群盗匪还真是有钱,随随便便就摸出三千多两银子的财物。”朱拂晓摆弄着手中金银、珠宝、玛瑙,眼神里露出一抹笑意。
    这一幕看的徐世绩眼皮直跳,这些宝物可是他兄弟好不容易在城中抢来的,一路打生打死全都折在了这里,现在却尽数便宜了朱拂晓。
    不过朱拂晓救了他的命,他也不好开口,只能尴尬一笑:“还不是刚刚在城中劫的,本打算去瓦岗做投名状,可谁知道竟然被这独孤明盯上,叫我这几十位兄弟都赔上了性命。”
    朱拂晓也没有多说,只是将宝物收好,然后一双眼睛看着已经止血的徐世绩:“看在这些宝物的份上,我捎带你一程。”
    “多谢!”徐世绩没有推辞,那独孤明走脱,要不了多久城中就会有高手前来,如果走得晚了,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场大战。
    朱拂晓将徐世绩搬上驴车,二人坐在驴车前的架子上,晃晃悠悠的向瓦岗山而去。
    不过半日,已经到了瓦岗山下,此时徐世绩身上伤口不说愈合,却也修复的七七八八了。
    “瓦岗山已经到了,恩公当真不随我一道去投靠单雄信大当家的?”徐世绩下了马车,遥遥便已经看到瓦岗山下哨岗、酒楼。
    “我还劝你去投靠翟让呢,那单雄信气数将近,还是投靠翟让的好。单雄信终究是气数差了点,早晚要被翟让收服,兄弟你去了单雄信哪里反而是多此一举。”朱拂晓不断相劝。
    无奈徐世绩死活不听,只是一心投靠单雄信,并不将翟让看在眼中。
    朱拂晓闻言无奈一叹:“良言难劝该死鬼。”
    就见徐世绩已经大步离去,向着那酒肆而去,然后不多时便被一个酒保领着进入了后院。
    朱拂晓在酒楼前拴好驴子,然后扶着朱丹下了马车,慢慢走入酒楼内。
    “哟,客官里面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拜佛陀还是路过此地?”一个小二此时走上来,满脸笑意的堆上前,对着朱拂晓兄妹笑道。
    这里是瓦岗山下,山中盗匪无数,正常人是绝不会来这里的。能来这里的,都是江湖中人,跑黑道生意的。所谓拜佛,乃是黑话,就是拜山的意思。
    朱拂晓眯起眼睛:“我要见翟让,还请小哥直接通传。”
    朱拂晓看着空荡荡的大堂,也不与其切磋黑话,而是直接自手中掏出一个信物,递给了身前的小二。
    小二接过信物,顿时面色严肃起来:“这是翟让龙头的贴身信物,兄弟请随我来。”
    小二领着朱拂晓来到后院,进入一个客房内休息,不多时便转身离去。
    朱拂晓等了小半日,才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只听得一道熟悉的话语响起:“那要见大龙头的人在哪呢?”
    “当家的请随我来。”小二在前面领路,不多时就来到了屋门前,然后对着屋子内道了句:“公子,瓦岗山的人已经到了。”
    “王兄,想不到竟然是你。”朱拂晓此时隔着门,已经辨识到了来人磁场,门尚未打开,朱拂晓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听着屋子内熟悉的声音,王伯当不由得一愣,然后待到屋门打开,不由的惊得张大了嘴:“你……你……你不是朱兄?怎么有大龙头的信物?”
    “我与大龙头早就相识,如今在山下混不下去了,特来山中找大当家讨个生活。”朱拂晓笑眯眯的道:“日后怕是要与王兄一起共事了。”
    “兄弟想要投靠大龙头?走,随我上山,咱们痛饮一番。王大那小子可是整日里都在念叨着你呢。”看着朱拂晓,王伯当的声音里充满了喜色,拍了拍朱拂晓的肩膀。
    他与朱拂晓也算老相识了,故人相见当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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