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南漪不用照顾湛冲的时候,便会和其他医官一起在伤兵营帐中救治伤兵,军中的医官大多是男子,医女原先大多只管禁中后妃问诊之事,像南漪这样在军中救治伤兵的医女还是个异类,那些兵卒虽然都是些莽汉糙男,可在面对这样一个仿佛仙女下凡似的人物时,都尽可能地收敛起自己,生怕说话声音大点就惊扰到了这位女神仙。
    南漪这段时间救治的病人当真比她这几年加在一起都还要多,除了有些伤兵的患处实在她不便处理时才会交给其他男医官,其余的,她都亲自动手救治伤者。
    当她见到一个个伤兵得到及时救治而走出伤兵营帐,她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晚,当她走出伤兵营帐,见他背对自己站在帐前,正抬头看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南漪走过去与他并肩,只见浓黑的夜幕上悬挂着一轮玉盘,皎洁如雪。
    “等很久了?”她伸出手指钻进他的掌心里。
    他很自然地握住了,摇了摇头,“没有,刚刚好。”
    南漪原以为以他的个性,若是看到她日日流连男子营帐中肯定会不高兴,毕竟当初只一个谷生与她多说了几句话就令他醋意大发,却不想他如今竟连一句话都没有,她以为他故意装大度,旁敲侧击试探过他,可他却一笑,“我知道你一向遵从济世救人为你的人生绳墨,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去坚守的东西,我也有,所以,我并不想阻止你真正想做的事,就像当初我并不赞同你去插手世都后宫的那些事,但你执意想管,我就尽可能帮你扫清前路,除此之外,又能如何呢?”
    南漪用力回握住他,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种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善解人意?你怕是还对我有些误会,我可不是善性好相与的,只不过唯独对你使不出坏心眼罢了。”他牵着她走向自己的大帐,清了清喉咙,佯装无意地道,“今日满月,可是十五来着?”
    南漪不疑有他,“是十六。”
    他垂目看着脚下的路,心不在焉的“唔”了一声,只是脚下的步伐却开始加快,两人刚进了大帐,南漪就被他一把抱住了,她就知道这事早晚要来,尤其是最近他身子慢慢恢复了,之前两人偶尔在寂静的夜里耳鬓厮磨,多少次及要失守,都被她以他的身子还未好彻底为由中断了,这会儿见他一副饿狼似的模样,就知道今天恐怕逃不开了,可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如今在军中,还是主将的营帐里,外面偶尔还会路过夜巡的兵卒,在这里行这种云雨之事,总还是有些别扭的。
    于是趁着亲吻的间隙,南漪喘息着说,“别在这里弄……”
    可已经快憋疯的燕王殿下误解了她的意思,他正要抱她去床上,一听这话停下脚步,愈发兴奋起来,急问着,“那在哪儿?你挑地儿,桌子上?要不屏风那里?”
    南漪面红耳赤,又不敢大声说话怕被人听见,只得小声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挑……挑什么地儿!我是说在军中,在这里……不好行那些个事儿。”
    他一口气顶到嗓子眼,又抱起她直走向桌案,“小祖宗,你快睁开眼好好瞧瞧我吧,再等我就该彻底废了,到时有你哭的时候。”
    一把拂开桌上的东西,将她放躺上去,上去就是一通啃吻,弄得她心跳加速,南漪半眯着眼睛,视线落在帐顶上,可神识却越飞越远。
    可他转了一圈又回来,亲了亲她,撑在她上面专注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沉声问她,“想不想我?”
    南漪歪着头看他反问,“你呢?想不想我?”
    他手上不规矩,掐了那绵软的肉团一把,听她倒抽了口气才无奈叹息道,“我日夜牵挂你,所以才让亓官带着我的禁卫去蟒山保护你,要不我也不至于身后失守被埋伏中箭,你的心呢?张嘴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这话倒说的让她生出几分愧疚之心,只得嗫嚅道,“谁让你派人过来的?我自己本来就好好的。”
    他居高临下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挺好的,离开了我,还有机会再和旁的男子接触,怎么?给你砍几捆柴,打几缸水就能感动你了?”
    “你竟然派人监视我。”她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竟是李方年,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说!你还背着我做了什么?”
    一只贼手滑进她的衣裙里行不轨之事,却还要分心和她应对,“那不是监视,而是保护,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心怀不轨,就凭你那样行事,万一遇到别有用心之人,哭都来不及。”
    南漪心里明白他说的是对的,只是不愿让他称心如意,“你都放我走了,还管我做什么?”
    他抽去她的裙带,手上忙活不停,“对一个人来说,最难的莫过于知行合一,我虽然心里明白,可有些事就是放不下,我也拿自己没办法。”
    她还要再说,却被他以吻封缄,两人一时都投入深吻起来,直到她被欲望催动占领,再想不起说什么。
    他想的浑身都疼,从未有这样一刻的性急,匆匆脱了她的下裳,分开腿,低头就着细微的烛光探了探,很快那花径就急切的湿润起来,忍不住手指伸进去,微微动作,那底下就发出水泽碾磨的暧昧声音,他满意地笑了,凑到她耳朵上吻着,“你也憋坏了吧……”
    南漪偏过头,没有理他,可手上捉着他的动作却越发用力,咬着银牙忍下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没过多久,就再忍不得了,他说的没错,她也渴望他,轻轻抬起纤长的玉腿交缠在他的后腰上,牢牢锁紧了他,一手探到他那处,隔着下裳摸到那硬邦邦的高挺之物,又咬了咬牙,灵巧的小手钻进去,轻巧一拨弄就将之放出来,忍不住揉了几把引到自己身下,水目盈盈地看着他,“来……”
    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个字更美妙的了,他暗暗地想,调整好姿势,两手分开那滑腻腻的臀瓣,挺腰往里送去。
    “轻些。”
    时隔许久,那细径又紧如处子,他不敢孟浪,怕伤着她,不得不又退出来,扶住了自己在那穴口来回滑动,试图让她再湿润些,她挺起腰身迎合着,妩媚婉转,美得犹如九天神女,他实在等不住了,又再次往里闯去,南漪只觉下腹空空,似乎只有他才能填满自己,再顾不得矜持,伸手抱住他的劲腰压向自己。
    “啊嗯……”
    两人终于又回到最初的那个地方,彼此一时都震动非常,情热不能自已。
    他箍住她的细腰,一下下动作起来,开始还和风细雨,可却慢慢变得激烈起来。
    南漪在某一时只觉得自己身处在暴风疾雨的漩涡中,自己的全部感知都集中在某一处上,他的热情快要将她吞没,再也跟不上他的速度,手上一软就松开了,瘫在书案上任他为所欲为。
    他伸手拨开她一侧的衣襟,将那雪白的玉团放出来,见那玉兔随着身下的动作轻跳,他看的眼馋,忍不住叼了口,听她倏然娇吟轻鸣,直到她这是得趣了,便越发使出全力撞击着,一手揉上那奶团子,感觉到那玲珑的赤珠一下下蹭着挑逗他的掌心。
    或许是两人都疏于云雨太久,欲望来的迅疾,他不知哪一下碰到她的机簧,南漪缩起双腿,紧紧绷起足弓,一手攥紧他的手臂,之前如泣如诉的呻吟戛然而止,只见她微微长得嘴,呼吸急促轻浅,再入不过百十下,就觉两人相交处溢出汩汩清泽,那紧致的甬道阵阵有节律地蠕动起来,他也再扛不住,猛顶了数下,欲要抽身出来撒在外头,不防却被她一把抱住了——
    “别走……”
    本来就是咬牙才准备退出去,她这样他还怎么控制得住,牢牢抱紧她,一手按住了,精关大开,一股脑泄在她的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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