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叹息的卓昀也跟着情动几分,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些。
    卓亦忱浑身一颤,当即觉着一股热流迅速地汇集到那处,而且越聚越多,几乎要迸裂而出。在令人晕眩的快感中沉浮,卓亦忱却渐渐觉出一丝滞闷,像是欲望被堵住,发泄不出来,好难过……
    卓昀见哥哥还没反应,手中再稍稍加重一点力道。
    卓亦忱羞愧道:“快别……别磨我了……”
    卓昀忍不住笑出声,轻咬着他的唇瓣,“明明是你在磨我。”
    闻言,卓亦忱觉出一丝不对劲,他用手肘撑着微微起身,然后低下头,可双眼蒙着一层湿热的雾气,他看不清眼前的情景,只能极力睁开眼睛。
    等到视线终于渐渐清晰,卓亦忱拉住卓昀的手挡下动作,然后他就发现那处是静止的,自己……自己压根没!反!应!
    那一刻,两个沉重的字顿时打下来,重重压在他心头——不举!
    卓亦忱只觉得老天简直是跟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折磨人啊!刚穿越过来时体弱多病走路都喘也认了,起码逐渐改善不是,虽然还谈不上强壮,但现在也健健康康像个年轻人。卓亦忱没春梦,没梦遗,更没右手,之前他一心一意投入在“食”上,完全没空理会“色也”之事,如今好不容易体会到这个年纪该有的滋味,结果!竟发现自己不举!这感觉简直无法描述!
    他无力地重新躺倒回去,万般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卓昀见哥哥没反应时就有些怀疑可能是……但他只是怀疑并不肯定。他跟着躺下来,将卓亦忱搂到自己怀里,安抚道:“哥,你毕竟是头一回,兴许还没到兴头上,你容我再试试?”说着,他便伸出手。
    卓亦忱有些尴尬地挡住他的手,又叹息着翻了个身,将嫣红未退的脸埋进枕间,哑声道:“……对不起,我我……我不行……”
    卓昀只觉跟他小声道歉的哥哥此刻分外讨人疼,他从背后抱住卓亦忱,低柔地哄道:“无妨,肯定可以治好……”
    ☆、第三十四章 :绝不纳侧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具身体有不少痼疾,但总归老天爷给他开了一扇窗。如今他好不容易壮着胆子想要尝试、体会个中滋味,结果……老天爷关上了他的门。
    卓亦忱蔫蔫地窝在被褥里,开始反思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这几天他都没有累积“食值”?再多多累积,能治好这个羞于启齿的痼疾么?
    卓昀正和他并肩躺着,见哥哥还是埋脸的鸵鸟状态,便劝道:“咱们回去,让宫里的御医开出方子,好生调养一阵定会好起来。”
    念想是这样,但敏锐的直觉告诉卓亦忱,想要痼疾好起来远没那么简单。他之前光是借助消耗“食值”改善体质,前前后后快耗去一个月的时间。其实,这恢复速度算很快的,以前卓家也没少给他用药,长年苦于药石,但却收效甚微。还是依借“食色”的系统君更给力。若是为了更快地积累更多“食色值”,那还是进宫更有裨益,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一个势利眼的系统君呢。
    卓亦忱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想见爹娘,你带我去见见。”
    “好。”卓昀抱着他坐起身来,一边给他整理衣襟一边说,“以后你在宫里也无妨,带上腰牌就可以出城,爹娘虽加封,但也还在京里内城,咱们可以时常走访。”
    “嗯……”卓亦忱低低地应道,面上还是有些怅然。有幸能扎根在卓家,他一直觉得这是自己的福气。如今当真要离开,就如同媳妇出嫁,心里始终舍不得娘家。
    卓昀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当然他断不会把“媳妇出嫁”真说出来,只是笑道:“你总归要离开爹娘身边,世子也得出户开府。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卓家的子嗣,等到父亲加封爵位,先前不理咱们的各路亲眷自会找上门来,光是旁系过继这事,那些人都会在父亲面前争相不让。”
    卓亦忱到底是现代人,竟没想到过继这一层来。先前卓家失势受打压,亲属府第个个唯恐避之不及地撇清关系,好点的塞些银子立马送客。官场上办个事都需要上下打点,卓父性情耿直,不屑这一套,宁可用微薄的积蓄归园田居过清贫日子,也不愿拿银子去讨好这些官。如今,卓家东山再起,趋炎附势笑脸相迎的人绝对少不了。卓父没有一房妾室,卓家的子嗣少,过继的理由很充分,想凭着过继攀附的人怕也是不少。
    卓亦忱问:“不能谁想过继就过继吧?”
    “当然。必须咱爹娘愿意,还要请人看五行八字。”
    卓亦忱放下心。
    初试云雨一事,只能不了了之。卓亦忱自觉颇有愧疚,小声地问要不要补偿。卓昀一愣,继而埋首在他颈窝大笑,“你这话……好!那你准备如何补偿我?”他原本已经打算收手,这下子又变得兴致勃勃。
    卓亦忱轻咳几声,左右拦着卓昀不安分的手,“作为补偿,我我……我做菜给你吃,想吃什么你说便是,我一定办到。”
    卓昀还是笑,“我说什么你都能做出来?那好……”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跟你共同完成一道雪地红梅怎么样?”
    雪地红梅?这是什么菜?卓亦忱最先想到印着红花的瓷白年糕。
    卓昀瞧见他脸上的疑惑神色,低声道:“那我来告诉哥哥……这道菜该如何完成。”
    “洁净的白玉,先细细地润一遍,泛出水光,然后再印下红痕……”他一边说,一遍去轻轻龇咬卓亦忱的脖子和耳垂,一时轻,一时重,轻的时候只是痒,重的时候微微疼,在莹润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小红点。
    卓亦忱忍不住微微一颤,这下可算是懂了“雪地红梅”的名堂!这个卓昀……亏他想得出!“别胡说,压根没这道菜,是你自创的……”
    “可不是嘛,”卓昀笑着低下头,在哥哥的唇角厮磨,“你说你一定办到,可要信守承诺。”他的双手隔着中衣,包裹着哥哥的双瓣揉捻,好似揉面团一般。还道:“雪地红梅你不答应,那就……粉蒸玉谷窝。”
    听着这些所谓的菜名,卓亦忱只觉脸上一阵阵发烫,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以后都无法直视年糕和窝窝头了!“——你”卓亦忱堪堪抓住卓昀的手腕,瞪他,“别乱来……”
    卓昀笑了笑,不依不饶地将人压着搂着,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才罢手。这时辰、地方都太不合时宜了些,因而他暂且不会真把哥哥吃掉,只是撩他逗他,让他发发汗。
    彼时已到午时,前堂丫鬟来通报用膳。
    卓亦忱被卓昀这么闹腾来闹腾去,身上出了一层热汗,也不似先前那般昏昏沉沉,不知道能不能促使风寒早些好起来。卓昀重新帮他更衣绾发,细细篦了头发,拢成发髻。俩人的装束端正整齐,这才从房里出去。
    老相爷摆了一桌宴,赵廷箴赵大人必然也在,但赵大人身边还坐了一位素净璞雅的女子,左不过及笄之年(15岁)的模样。未出阁的女子极少上宴落座,而这位却能坐在赵廷箴的下座。她显然不可能是赵大人的夫人,那必定是他的女儿。卓昀断定,她肯定是相府的掌上明珠——老相爷唯一的嫡亲孙女。
    老相爷和赵大人之间空出一个上座,必是留给卓昀的。相爷下手边又空出一个座,那是留给卓亦忱的。筵厅里还鸣奏着古曲《蒹葭》,用膳也不忘诗情画意。
    卓昀一看这架势,心下明了。相爷这是跟他讨恩来了。在筵席之上,将未出阁的及笄孙女引荐给他,目的显而易见,太子妃。卓昀在心底轻叹,这世上除了哥哥和父母的付出不求任何回报,其他人怎能不讨恩?
    卓昀不露声色,携起哥哥的手一起走了进去。宴桌上的三个人都看着他们俩步步走近,虽说老相爷和赵大人都是面带微笑,但被这么注视着,卓亦忱心里有些不安,他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卓昀握得很紧,一点都不让他溜。
    卓昀走上前,主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老相爷,请您上座。”
    “上座可是专门留给殿下的,老身不可坐。殿下您请。”
    卓昀不想继续弯绕,光靠嘴皮子,他估计说不过打拼官场多年的相爷。于是,卓昀干脆扶着相爷起身,将他引到上座按着人的肩膀坐下。
    “相爷是我的恩人,奉为上座,与理相合,您就别推辞了。”
    语毕,不等对方推拒卓昀就已经在下位落座,这下子正好和哥哥坐在一起。
    这一幕落在相爷和赵廷箴眼里,都觉颇有些微妙。心下都在揣测,这位卓公子到底是殿下的什么人?前天晚上他随殿下而来,还是身着锦服。况且,逼降靖王直闯王府实乃凶险,这番还能贴身带着的人,必定是心腹亲信。殿下一回来就直奔后院厢房,在里头呆了好半天,听侍女说是喂药看候,难不成殿下还亲自侍疾?侍疾倒是猜对一半,后来的可就猜不出来了。
    筵席上少不了寒暄客套、觥筹交错,卓昀一一接下,就跟相爷和赵大人绕圈圈,一再保证了赵府氏族的官运亨通,还说“我定会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但他就是片语不提纳侧之事。好几次,老相爷话里都涉及此意,但卓昀只当自己完全没听出来。最后把老相爷急的,直接道:“殿下可曾考虑立妃一事?”
    闻言,卓昀神色一凝,缓缓放下手中的玉筷。
    “老相爷虑事一向周密,我甚为倚重,怎的说出一句糊涂话了?”
    相爷和赵大人立即都严肃起来,“殿下正及婚娶之年,而且成婚后殿下便可御前听政,若老臣此话欠妥,还请殿下明示。”
    “没错,成婚后便可听政干政,但,”卓昀低下头顿了顿,才压低声音道:“皇上现在并没有让我听政。”
    老相爷面露忧色,“殿下的意思是,等皇帝允政后再纳侧?”
    “我未及加冠(20岁),不急纳侧。一旦成婚,皇上就要考虑让我听政,我何必给日理万机的父皇再添一事?成婚事小,无非行祖宗规矩,迎回毓麟宫。但此事传到其他人耳里,我怕他们要指摘我这个太子意图提前干政。相爷,您何苦让我摊上这个大麻烦呢?”
    老相爷神色一凛,惊觉惊醒,他突然起身跪下,叹道:“老臣糊涂啊,竟没能思虑到这一层,险些犯了挑拨离间之罪还不自知,还请殿下降罪!”
    卓昀将人扶起来,面色宁定,向着人微微一笑,“相爷乃正人君子,直言不讳,辅佐朝政数十年呕心沥血,我一直心存感激。岂能为这点小事降罪?作为宰相,你尽了责。东宫之事,您帮我匡正便是。”
    老相爷心起波澜,既有不解又有难料,他竟觉得太子没有以前的狠劲了,不冲动或许是好事,但什么都不争何立东宫之威。相爷心念百转,面上却不露,他低叹一声,拱手道:“殿下就当老臣没说过这些话罢。”
    而后,筵席上再也没提纳侧之事。好在相爷的孙女赵菡不是个好强争宠的女子,她一直淡然安谧,虽是听出那番话的推拒之意,但心下也没有丝毫不甘,而是松了口气,甚至很有些窃喜。她才见这个东宫之主,怎么可能一眼喜欢上?她不是墨守成规的保守女子,对于这类婚事,她压根不太想。而且根据她自己的所闻所见,她发现、猜测并推断……这个太子,兴许是喜欢男人的吧?!
    赵菡敛下眉目,绝不四顾,只专心地用膳。作为一个穿越女,她还是要尽心尽责地扮好自己的角色不是。
    —
    靖王下诏狱已是第三天。
    牢狱中阴寒湿冷,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靖王征战沙场十年有余,饶是练出来的虎狼之躯,也有些耐不住湿寒侵体,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冷天。苦寒湿朽他还能一再忍受,但更为难熬的,是牢狱里的死寂。皇帝把他单独安置一处,除了每日差使走动的锁链声响,再无人声。
    靖王抬起头,看着牢门外投射的幽暗阴影,像极了飘渺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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