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白嫣来了，把任初妤的被子，床单，衣服什么的带走了。
看样子，任初妤今晚是不回来住了。
方子清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人将东西带走，也没上前多问一句。
没了任初妤，方子清又睡回了客房，她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心头烦闷至极
她不知道任初妤到底是怎么想的，由着她亲近，却又不回应她的感情。
脑袋里的乱麻正缠绕不清的时候，栗兰给她打电话了。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那边的背景喧嚣，声音震耳欲聋，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在酒吧。
方子清有些犹豫，她不是很喜欢那些糟乱的地方。
初妤又不在，你一个人在那干嘛？
她言语中带着几分醉意。
地址发你，栗兰吸了口烟，低头对着怀里的美人喷出一圈白雾，笑声道，来不来都随你，我忙了。
方子清到底还是去了。
只是让她惊诧不已的是，她到的时候，栗兰正左拥右抱的，和姑娘们逗笑喝酒
她之前还真不知道栗兰喜欢女的而且这场面也忒猛烈了些
栗兰拍了拍怀里的姑娘们，姑娘们识趣地起身坐到一旁，她接着对方子清招呼道：过来坐。
方子清心底顿时生出几分后悔，觉得不该来这里。
喝什么？看人还杵在那，栗兰走过去，将人扯了过来。
方子清面上一笑：都随兰姐。
兰姐将一杯鸡尾酒端给她：是不是不常来这种地方？
方子清接过，轻抿了一口，这酒有些烈，她想咳，又忍力压下：嗯，觉得有些吵。
栗兰一笑，又拉着她扯别的。
不一会一杯鸡尾酒就见了底。这酒的后劲足，胃里有明显的灼烧感。
栗兰又给她端了几杯，方子清也没拒绝，一一喝下了。
她心里烦，又不愿多说，也算是借酒解愁了。
期间，有几个女的对她示好，都被她皱着眉拒绝了。
你用不着这样，栗兰重新点了支烟，眯着眼斜看着方子清，她们不过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嗯。方子清面上应声，但是该拒绝还是拒绝，栗兰摇头失笑，也没再多言。
一晚上，方子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最后醉得不成样子。
栗兰掏手机打给任初妤之前，低头骂了一句：也不知这小崽子是不是故意喝醉的。
电话一接通，栗兰便开门见山：你家方子清在酒吧喝醉了，现在正不省人事呢。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任初妤本来都睡下了。
地址发我。
栗兰唇角勾着笑：你怎么不让我给你送过去？
不麻烦兰姐了，任初妤起身下了床，我让白嫣过去接她。
嘁，没意思，栗兰撇了下嘴，挂了。
一听大半夜要去酒吧接方子清，白嫣面上没说什么，心底却暗骂了方子清一顿那人惯会折腾她家艺人，一点都不省心
初妤姐，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会将人安全接来。她家艺人明早还有工作，而且强度不小。
我和你一起去，任初妤低声道，你收拾好了过来房间找我。
白嫣还想说什么，见任初妤要打电话，她便将心头事压了下去。
连带着司机，三人一起开车去了酒吧，任初妤坐在车里等，白嫣和司机从兰姐手里将人接了过来。
白嫣心里再不情愿，这个时候也只能坐去副驾那，给后座的两人腾空间。
方子清确实醉了，一脸醺醺然的样子，两腮也成了酡红色。
任初妤将人揽靠在肩上，不发一言。
方子清酒品很好，醉成这样也不吵不闹的，小猫一样乖顺。
下了车，白嫣帮忙扶着人去了任初妤的房间。
胃难受，刚开门进去，方子清便在任初妤肩上呜咽，难受
白嫣皱着眉，偷瞪了方子清一眼，这人惯会耍乖占便宜。
白嫣，你先回去休息吧，任初妤微微转过头，今晚辛苦你了
白嫣心底替自家艺人委屈了好一番，面上倒是没说什么。
任初妤揽抱着方子清去了洗手间，扶着人蹲下，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吐出来会舒服些。
方子清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要吐的样子
任初妤又慢慢将人揽抱着起身，去了卧室，扶着人躺好，并将她的外衣外裤脱下，给她盖好被子，又将一角的垃圾桶放在床侧，免得她待会想吐。
她抱着方子清的外衣外裤进了里侧，手洗干净，又拿了蘸了水的毛巾回来给方子清擦脸擦身，后给方子清换上睡袍，喂她喝水，帮她按摩额头，就这么照顾着她一直到凌晨快四点
任初妤睡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时间便又起身去工作了。
方子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一半点了。
她扫了眼周围陌生的陈设，揉了揉太阳穴
嗓子有些干涩，想要下床喝水，摸到被子的时候，她又不由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又俯身闻了闻了，这被子是任初妤的没错了
她慌忙下床，四处找了找，人没在，应该是出去了。
她想穿衣服出门，找了一圈没找到衣服。正疑惑时却兀然发现酒店的阳台上正挂着自己的衣服，伸手摸了一下，半干半湿的。
手洗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还是任初妤洗的她突然忆起十多年前，学校组织郊游，她和人嬉闹搞脏了衣服，也是任初妤帮她洗的，只不过那次是校服
过往的甜蜜和现实的惊喜双双交织在一起，她心底雀跃得不像话，当即就在阳台那蹦跳了起来，还不自主地哼起了歌
直到开门声响起
她立刻住了声，缓缓从阳台走了出来
任初妤看了她一眼，将打包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去了卧室。
方子清心跳如鼓她轻轻跟在任初妤身后
任初妤脱衣服的动作顿住，她偏脸看了那人一眼，方子清忙转了身
抱歉，方子清脸慢慢红了，我不知道你是要换衣服。
说完她快步跨出卧室，带上了门。
任初妤收回目光继续动作。
方子清在外等了一会也不见她出来，又转头瞥见了餐桌上的打包盒。
她给自己带了饭？
方子清弯唇走过去，打开盒子，饭香味瞬时扑鼻而来
她走过去敲了敲卧室的门，任初妤没应，她轻轻拧开门把，走过去，蹲在床侧，小声问道：你吃过了吗？
嗯。她应完，背对着方子清翻了个身。
方子清又退出门，出去吃饭了。
吃完将饭盒收拾妥当，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刚洗完出来，就碰到要出门的任初妤。
方子清忙扔下擦头的毛巾，握住了那人的手腕，急声问：要出去？
嗯。
方子清用指腹按了按握着的那处，又小心走过去，轻抱住她后背：早点回来，我在这等你。
任初妤没接话。
方子清手缓缓拨开她细软的秀发，对着任初妤的后颈印下一个深情的吻。
任初妤身子颤栗了一下
还不待方子清有下一步动作，任初妤的外套口袋便响起了铃声
方子清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人，任初妤拿出手机，扫了眼屏幕，开门出去了
第九十二章
任初妤走后没多会， 方子清便接到了柘西的电话。
电话里柘西询问方子清得不得空，有一个合作商现下正在F市（方子清所在的地方），若她方便， 柘西就不过去了， 方子清直接与那人商谈。
方子清应下了。
下午五点左右， 她回了一趟别墅， 换了一身正式衣服， 就前去双方约定的西餐厅赴约。
对方是一位女士， 举止优雅，眉眼温和，倾然间就让人放下戒备， 舒缓情绪。
合作谈得极其顺利， 并且双方都很愉悦。
用完餐，结束正事， 两人便起身离座。出了餐厅门，方子清正要与她道别， 没曾想那女人忽然问了句：介不介意陪我走走？
方子清还未应声， 她又解释道， 我才回国不久， 这里也没什么朋友， 想有个人陪着四处转转。
她既这样说，方子清也不好贸然拒绝， 又想着初妤应该不会收工这么早， 自己回去也无事， 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无目的地走着，内容话题也很随意，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等两人分别， 方子清回到酒店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她立在房门外敲了几声，任初妤穿着睡衣过去，门甫一打开，便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沁入鼻息，任初妤秀眉轻蹙，方子清是不用这类香水的，应该是别的女人身上的
方子清侧身进去，偏眸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任初妤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往里走了。
方子清觉得任初妤刚刚那眼，有些怪，与平时不甚一样，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
她心底翻涌，面上却没敢多问，悄声进浴室洗澡去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厅里的灯已经被人关上了
她心下疑惑，迈着小步，拧门去了卧室，卧室里只剩下床头灯，任初妤已经躺下歇息了。
她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躺下，然后慢慢磨蹭到任初妤身侧，先是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眉心，后小心侧仰，贴靠着任初妤
任初妤本来平躺的，察觉这人动作后，便翻身远离了些。
方子清微微一怔，有些闹不明白这人的意思
她瞄着任初妤的后颈思索了一下，尔后往前靠了靠，结果任初妤又往外侧，侧到了床的边缘。
方子清脑袋里全是问号，前几日她还会依着自己亲近，现下怎么又躲了呢
她伸手抚在任初妤肩上，任初妤立刻就将其拨开了
呃她在闹情绪，方子清忆起以前上学的时候，两人别扭期，任初妤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就是一个下午和晚上没见，怎么就惹着她了？方子清有些不解。
她掀被起身下床，光着脚走到任初妤那端，弯腰俯身，借着床头光仔细打量这人的表情。
见任初妤又要翻身躲开，方子清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我怎么惹你了？
任初妤眼睛闭着，抿唇不语。
她这副模样和学生时代的小任初妤别无二致。
方子清心软得不行，她轻贴到那人耳际，喃喃低语：开开金口，告诉我
她话语间的热气扑在任初妤的耳廓周围，任初妤心下一紧，咬住了唇
方子清目光下移，瞥见了她的小动作
她偏头轻凑到那处，细细吻了上去
任初妤想伸手推她，又被她握了回去
两人唇齿交缠，厮磨悱恻不过片刻双方脸上皆晕染出绯色
深吻过后，二人额头相抵，细细喘息
平缓了气息后，方子清摸着她耳侧的发，凝视着她：今晚为什么不高兴？
任初妤偏眸不与她对视，那意思很明显，她不愿说。
方子清轻叹了一下，温柔地咬了一下任初妤的唇瓣略作惩罚，语气无奈：惯会折磨我。
任初妤听后耳朵尖悄悄红了。
方子清重新躺了回去，强揽着人，将今天下午到晚上自己都干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细细与她说了。
不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方子清只能将自己能想到的都告诉她。
她说完，任初妤倒是没再那么别扭了。
方子清忽又记起中午让任初妤早回来的事，遂又问道：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任初妤默了几秒，才启唇：八点。
方子清面上一愣，她没想到任初妤竟回来得那么早她好像有些明白这人刚才闹情绪的缘由了。
努力压下要弯起的嘴角，她手抚到任初妤腰侧那处，缓声问道：这里还疼吗？
任初妤轻摇头
尽管任初妤不觉得疼了，方子清还是帮她揉捏了起来，并细声嘱咐道：以后工作要多加小心，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嗯。
她的乖顺应声，让方子清又生出了其他心思。
初妤方子清压低了音量，听起来有些哑绵，咱们俩和好行吗？
任初妤望着她的眼眸，不置可否。
方子清头顶蹭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不间断：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
任初妤敛眸，片刻后，问了句：你想清楚了吗？
嗯？方子清抬头看她。
你想清楚要和我在一起了吗？
方子清皱眉，忽地用力咬住了她的唇：不然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她的语气有些气，有些急。
任初妤吃痛地呓出声。
方子清松开她的唇，又去握她的手臂：任初妤
任初妤突然捂住了她的唇，盯着她的双眸，认真道：我问，你答，答应就点头，不答应就摇头。
方子清眨了眨眼，表示知晓了。
要是让你和我出国领证，顿了一下，就是结婚证说到这，她呼吸不由慢了下来，你愿意吗？
看样子，任初妤今晚是不回来住了。
方子清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人将东西带走，也没上前多问一句。
没了任初妤，方子清又睡回了客房，她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心头烦闷至极
她不知道任初妤到底是怎么想的，由着她亲近，却又不回应她的感情。
脑袋里的乱麻正缠绕不清的时候，栗兰给她打电话了。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那边的背景喧嚣，声音震耳欲聋，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在酒吧。
方子清有些犹豫，她不是很喜欢那些糟乱的地方。
初妤又不在，你一个人在那干嘛？
她言语中带着几分醉意。
地址发你，栗兰吸了口烟，低头对着怀里的美人喷出一圈白雾，笑声道，来不来都随你，我忙了。
方子清到底还是去了。
只是让她惊诧不已的是，她到的时候，栗兰正左拥右抱的，和姑娘们逗笑喝酒
她之前还真不知道栗兰喜欢女的而且这场面也忒猛烈了些
栗兰拍了拍怀里的姑娘们，姑娘们识趣地起身坐到一旁，她接着对方子清招呼道：过来坐。
方子清心底顿时生出几分后悔，觉得不该来这里。
喝什么？看人还杵在那，栗兰走过去，将人扯了过来。
方子清面上一笑：都随兰姐。
兰姐将一杯鸡尾酒端给她：是不是不常来这种地方？
方子清接过，轻抿了一口，这酒有些烈，她想咳，又忍力压下：嗯，觉得有些吵。
栗兰一笑，又拉着她扯别的。
不一会一杯鸡尾酒就见了底。这酒的后劲足，胃里有明显的灼烧感。
栗兰又给她端了几杯，方子清也没拒绝，一一喝下了。
她心里烦，又不愿多说，也算是借酒解愁了。
期间，有几个女的对她示好，都被她皱着眉拒绝了。
你用不着这样，栗兰重新点了支烟，眯着眼斜看着方子清，她们不过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嗯。方子清面上应声，但是该拒绝还是拒绝，栗兰摇头失笑，也没再多言。
一晚上，方子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最后醉得不成样子。
栗兰掏手机打给任初妤之前，低头骂了一句：也不知这小崽子是不是故意喝醉的。
电话一接通，栗兰便开门见山：你家方子清在酒吧喝醉了，现在正不省人事呢。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任初妤本来都睡下了。
地址发我。
栗兰唇角勾着笑：你怎么不让我给你送过去？
不麻烦兰姐了，任初妤起身下了床，我让白嫣过去接她。
嘁，没意思，栗兰撇了下嘴，挂了。
一听大半夜要去酒吧接方子清，白嫣面上没说什么，心底却暗骂了方子清一顿那人惯会折腾她家艺人，一点都不省心
初妤姐，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会将人安全接来。她家艺人明早还有工作，而且强度不小。
我和你一起去，任初妤低声道，你收拾好了过来房间找我。
白嫣还想说什么，见任初妤要打电话，她便将心头事压了下去。
连带着司机，三人一起开车去了酒吧，任初妤坐在车里等，白嫣和司机从兰姐手里将人接了过来。
白嫣心里再不情愿，这个时候也只能坐去副驾那，给后座的两人腾空间。
方子清确实醉了，一脸醺醺然的样子，两腮也成了酡红色。
任初妤将人揽靠在肩上，不发一言。
方子清酒品很好，醉成这样也不吵不闹的，小猫一样乖顺。
下了车，白嫣帮忙扶着人去了任初妤的房间。
胃难受，刚开门进去，方子清便在任初妤肩上呜咽，难受
白嫣皱着眉，偷瞪了方子清一眼，这人惯会耍乖占便宜。
白嫣，你先回去休息吧，任初妤微微转过头，今晚辛苦你了
白嫣心底替自家艺人委屈了好一番，面上倒是没说什么。
任初妤揽抱着方子清去了洗手间，扶着人蹲下，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吐出来会舒服些。
方子清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要吐的样子
任初妤又慢慢将人揽抱着起身，去了卧室，扶着人躺好，并将她的外衣外裤脱下，给她盖好被子，又将一角的垃圾桶放在床侧，免得她待会想吐。
她抱着方子清的外衣外裤进了里侧，手洗干净，又拿了蘸了水的毛巾回来给方子清擦脸擦身，后给方子清换上睡袍，喂她喝水，帮她按摩额头，就这么照顾着她一直到凌晨快四点
任初妤睡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时间便又起身去工作了。
方子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一半点了。
她扫了眼周围陌生的陈设，揉了揉太阳穴
嗓子有些干涩，想要下床喝水，摸到被子的时候，她又不由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又俯身闻了闻了，这被子是任初妤的没错了
她慌忙下床，四处找了找，人没在，应该是出去了。
她想穿衣服出门，找了一圈没找到衣服。正疑惑时却兀然发现酒店的阳台上正挂着自己的衣服，伸手摸了一下，半干半湿的。
手洗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还是任初妤洗的她突然忆起十多年前，学校组织郊游，她和人嬉闹搞脏了衣服，也是任初妤帮她洗的，只不过那次是校服
过往的甜蜜和现实的惊喜双双交织在一起，她心底雀跃得不像话，当即就在阳台那蹦跳了起来，还不自主地哼起了歌
直到开门声响起
她立刻住了声，缓缓从阳台走了出来
任初妤看了她一眼，将打包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去了卧室。
方子清心跳如鼓她轻轻跟在任初妤身后
任初妤脱衣服的动作顿住，她偏脸看了那人一眼，方子清忙转了身
抱歉，方子清脸慢慢红了，我不知道你是要换衣服。
说完她快步跨出卧室，带上了门。
任初妤收回目光继续动作。
方子清在外等了一会也不见她出来，又转头瞥见了餐桌上的打包盒。
她给自己带了饭？
方子清弯唇走过去，打开盒子，饭香味瞬时扑鼻而来
她走过去敲了敲卧室的门，任初妤没应，她轻轻拧开门把，走过去，蹲在床侧，小声问道：你吃过了吗？
嗯。她应完，背对着方子清翻了个身。
方子清又退出门，出去吃饭了。
吃完将饭盒收拾妥当，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刚洗完出来，就碰到要出门的任初妤。
方子清忙扔下擦头的毛巾，握住了那人的手腕，急声问：要出去？
嗯。
方子清用指腹按了按握着的那处，又小心走过去，轻抱住她后背：早点回来，我在这等你。
任初妤没接话。
方子清手缓缓拨开她细软的秀发，对着任初妤的后颈印下一个深情的吻。
任初妤身子颤栗了一下
还不待方子清有下一步动作，任初妤的外套口袋便响起了铃声
方子清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人，任初妤拿出手机，扫了眼屏幕，开门出去了
第九十二章
任初妤走后没多会， 方子清便接到了柘西的电话。
电话里柘西询问方子清得不得空，有一个合作商现下正在F市（方子清所在的地方），若她方便， 柘西就不过去了， 方子清直接与那人商谈。
方子清应下了。
下午五点左右， 她回了一趟别墅， 换了一身正式衣服， 就前去双方约定的西餐厅赴约。
对方是一位女士， 举止优雅，眉眼温和，倾然间就让人放下戒备， 舒缓情绪。
合作谈得极其顺利， 并且双方都很愉悦。
用完餐，结束正事， 两人便起身离座。出了餐厅门，方子清正要与她道别， 没曾想那女人忽然问了句：介不介意陪我走走？
方子清还未应声， 她又解释道， 我才回国不久， 这里也没什么朋友， 想有个人陪着四处转转。
她既这样说，方子清也不好贸然拒绝， 又想着初妤应该不会收工这么早， 自己回去也无事， 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无目的地走着，内容话题也很随意，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等两人分别， 方子清回到酒店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她立在房门外敲了几声，任初妤穿着睡衣过去，门甫一打开，便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沁入鼻息，任初妤秀眉轻蹙，方子清是不用这类香水的，应该是别的女人身上的
方子清侧身进去，偏眸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任初妤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往里走了。
方子清觉得任初妤刚刚那眼，有些怪，与平时不甚一样，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
她心底翻涌，面上却没敢多问，悄声进浴室洗澡去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厅里的灯已经被人关上了
她心下疑惑，迈着小步，拧门去了卧室，卧室里只剩下床头灯，任初妤已经躺下歇息了。
她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躺下，然后慢慢磨蹭到任初妤身侧，先是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眉心，后小心侧仰，贴靠着任初妤
任初妤本来平躺的，察觉这人动作后，便翻身远离了些。
方子清微微一怔，有些闹不明白这人的意思
她瞄着任初妤的后颈思索了一下，尔后往前靠了靠，结果任初妤又往外侧，侧到了床的边缘。
方子清脑袋里全是问号，前几日她还会依着自己亲近，现下怎么又躲了呢
她伸手抚在任初妤肩上，任初妤立刻就将其拨开了
呃她在闹情绪，方子清忆起以前上学的时候，两人别扭期，任初妤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就是一个下午和晚上没见，怎么就惹着她了？方子清有些不解。
她掀被起身下床，光着脚走到任初妤那端，弯腰俯身，借着床头光仔细打量这人的表情。
见任初妤又要翻身躲开，方子清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我怎么惹你了？
任初妤眼睛闭着，抿唇不语。
她这副模样和学生时代的小任初妤别无二致。
方子清心软得不行，她轻贴到那人耳际，喃喃低语：开开金口，告诉我
她话语间的热气扑在任初妤的耳廓周围，任初妤心下一紧，咬住了唇
方子清目光下移，瞥见了她的小动作
她偏头轻凑到那处，细细吻了上去
任初妤想伸手推她，又被她握了回去
两人唇齿交缠，厮磨悱恻不过片刻双方脸上皆晕染出绯色
深吻过后，二人额头相抵，细细喘息
平缓了气息后，方子清摸着她耳侧的发，凝视着她：今晚为什么不高兴？
任初妤偏眸不与她对视，那意思很明显，她不愿说。
方子清轻叹了一下，温柔地咬了一下任初妤的唇瓣略作惩罚，语气无奈：惯会折磨我。
任初妤听后耳朵尖悄悄红了。
方子清重新躺了回去，强揽着人，将今天下午到晚上自己都干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细细与她说了。
不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方子清只能将自己能想到的都告诉她。
她说完，任初妤倒是没再那么别扭了。
方子清忽又记起中午让任初妤早回来的事，遂又问道：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任初妤默了几秒，才启唇：八点。
方子清面上一愣，她没想到任初妤竟回来得那么早她好像有些明白这人刚才闹情绪的缘由了。
努力压下要弯起的嘴角，她手抚到任初妤腰侧那处，缓声问道：这里还疼吗？
任初妤轻摇头
尽管任初妤不觉得疼了，方子清还是帮她揉捏了起来，并细声嘱咐道：以后工作要多加小心，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嗯。
她的乖顺应声，让方子清又生出了其他心思。
初妤方子清压低了音量，听起来有些哑绵，咱们俩和好行吗？
任初妤望着她的眼眸，不置可否。
方子清头顶蹭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不间断：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答应？
任初妤敛眸，片刻后，问了句：你想清楚了吗？
嗯？方子清抬头看她。
你想清楚要和我在一起了吗？
方子清皱眉，忽地用力咬住了她的唇：不然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她的语气有些气，有些急。
任初妤吃痛地呓出声。
方子清松开她的唇，又去握她的手臂：任初妤
任初妤突然捂住了她的唇，盯着她的双眸，认真道：我问，你答，答应就点头，不答应就摇头。
方子清眨了眨眼，表示知晓了。
要是让你和我出国领证，顿了一下，就是结婚证说到这，她呼吸不由慢了下来，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