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守的黑鞭子一下一下抽在我身上,我疼得满地乱滚,胡月大叫一声:“住手!我吃,我吃行吗?!”
    她一仰脖把黑色药丸吞了下去,喉头动了动,吞了下去。她的脸色顿时变了,非常痛苦,我们两个隔空对视,我闭上眼睛,心里非常难受。
    谛守不怒不喜,交待了一声,打道回府。
    我带着这么个瘟神,忍着全身疼痛,一步步从山上下来。开着车回到本市。
    到了家里,离着假期结束还有几天,盘算着先去找二神。
    晚上夜幕降临,从铁刹山折腾回来,我是疲乏不堪。洗漱之后,两条腿像是灌铅一样,只想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谛守的黑鞭子是一种神物,抽在身上不留痕迹,当时特别疼,过去就好了,像是一种神经毒素。
    疼这东西太消耗体力,我昏昏沉沉,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
    心窍里传来谛守的声音:“明天去找二神,我吩咐你几句。”
    我勉强提起精神,坐起来等他的指示。
    谛守道:“法融这个牛鼻子老道,我很不喜欢。他推荐的二神,我们先去看看,不一定要用,你明日不可过分亲近,承诺什么。听明白了吗?”
    我坐在那昏昏欲睡,勉强点了点头。
    谛守大怒:“朱鸿运,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干什么什么不行!既然机缘落在你身上,就要好好珍惜,资质差可以靠勤奋来弥补,你现在这个不成器的样子,就像是脑子里灌了盆浆糊一样。”
    我被骂的有点起火,还是忍住了。
    谛守道:“从今天开始,我传授你一些简单的修行法门,督促你进步。作为我的弟子,我要把你培养成才,要不然出去丢的是我的人。这样吧,先传授你《附体秘要》。”
    能学到新东西,还是有些兴奋的,我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法术?”
    “不是法术,是教你如何更好的开窍。现在虽然我给你窜了窍,但你肉身太差,经络还不稳定,你先练习这个法门,让身体的窍门稳定。这样我们以后才能更好的结合,我也可以随时调用你的肉身。”谛守说道。
    前面还好,最后一句话听得怎么这么别扭,我疑惑地问:“师父,你用我的肉身干什么?”
    “废话,你是我的弟马,我不用你的肉身用谁的?以后很多时候,我都要调用你的身体办事,行走世间有个身体,方便。”谛守道:“你的任务就是把肉身调理好,把窍门都打开,我不喜欢不好的身体,散发着浓浓的恶臭味。”
    我苦笑了两声,想哭,敢情真像法融道长说的,我就是他的一个工具。
    “对了,从明天开始,你要忌一切荤腥,不能吃肉,三餐都要吃素,来清空身体的毒素。”谛守吩咐说。
    见我没动地方,他大声呵斥:“傻愣着干什么,盘膝坐好,传你法门!”
    “师父,今晚累了,想休息休息。”我慢慢说着。
    谛守大怒:“休息?你有资格休息吗?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你觉得我会选你当弟马吗?资质差,慧根差,性情差,除了加倍的努力,你再没有别的精进法门。不但要努力,而且要超越任何人的努力!听明白没有?!“
    他手里多出一条黑鞭子,我赶忙摆手:“好,好,我怕你了,这就开始。”
    我盘膝坐在床上,谛守在心窍中面授机宜,开始练《附身秘要》。听这个名就不像正经玩意,这法门的主要功能是打通和稳定经络,方便老仙儿日后附身。
    我心里别扭,合着我勤学苦练,其目的就是成为他的肉身,可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练吧。
    这个《附身秘要》没多少咒语,主要是对身体的调理,这个就难过了。
    首先要求打坐双盘,我两条腿硬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也双盘不上去,谛守现身亲自帮我调教,他不管那一套,抓住我的两条腿硬生生往一块插。
    我惨叫一声,疼得汗珠子都下来了,腿勉强盘在一起。谛守让我腰板挺直,虚领顶劲什么的,只要有一点做不到位,挥手便是一鞭子。
    打在身上,我只要叫出声,又是一鞭子。
    就这么着,勉强把姿势调整到位,然后开始吟咒盘坐。稍有心猿意马,鞭子就到了。到后来抽的我都麻了,身上就没有地方不疼的。
    坐着时间长了,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都在发酸,头上的冷汗就没断过,密密往外渗,衣服早已湿透。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难受的是坐不住,从里面往外散发着一种焦躁和难受,想睡觉的欲望格外强烈。我正想着,突然背后就是一鞭子,疼得差点叫出来。
    谛守的声音冷冷传来:“忍着!”
    现在的我,就像是在一锅沸水里煮着,外面难受,里面更难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脑子越来越迷糊,身体摇摇晃晃,就在实在挺不住的时候,谛守的声音传来:“行了,休息吧。”
    他这话一出来,我整个人摔在床上,昏昏沉沉直接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突然后背一疼,我以为是做梦呢,实在不忍离开梦乡,又是一疼,我呲着牙睁开眼,谛守冷冷站在旁边:“起来,练功!”
    我勉强看看外面,天还擦黑,想挣扎着起来,腿部一阵刺痛。低头去看,两条腿居然还保持着双盘的姿势,昨晚太累了,一头扎在枕头上就睡过去,没想到腿没打开,这么过了一宿。
    我稍稍一动腿,又麻又痒又痛,实在忍不住叫了一声。
    谛守冷冷道:“这样最好,不用打开,继续做昨晚的法门。”
    我扶着床头,勉强坐起来,看看表才早上五点。谛守拿着鞭子站在旁边,就这么看着我。
    昨晚的法门是什么来,我竟然忘了,大脑一片空白。
    谛守鞭子挥起来,对着我就是左右狂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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