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馨予笑了,惨白的笑容中露出透出一丝欣慰,“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你只要帮我保守秘密就好,我不想让若冰知道。”
    “你就不怕那丫头这样下去,我会狠狠的揍她?”白狐心中透着不舍,才发现她的好,她却执意要离开。
    “每个人都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变得成熟,若冰当然也不例外。我看的出来她如今已经改变的不少,许是环境发生的变化的原因。”
    面对她的聪慧,看着她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白狐的心似乎被她融化了。聚散自有时,短短两日,就要分别了吗?
    馨予看他愣神,“这两日谢谢你肯收留,他日若能再聚,馨予自当有所报答。”语气温柔,白狐顿时感觉自己掉进了棉絮堆里,软软的,柔柔的,好不轻松。
    “谢我?你应该恨我才对,先前差点一怒之下杀了你。”白狐回答的不带一丝的犹豫。
    馨予笑了,“可是你毕竟没有下的去手,不管怎么说,你间接的帮了我的大忙。姑母的毒针,是由七七四十九种毒虫毒草提炼而成,无色无味,只要摄入人的体内便会融入血液之中。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毒对于一般人来说,倒也没什么,七日之后才会毒发,且没有痛苦。”
    “那你之前说这药。。。”
    “那是对于长年与药材打交道的人来说的,这就是她的**不一样的地方,因人而异。解药也自然而然的需要根据不同人的体质来配制。所以,你就算拿到她的毒针,也一样没有用处。”馨予回答的没有一丝的犹豫,眼神之中透着无奈。
    白狐这才明白江湖上的传言,不是空穴无风的,“所以你之前先服下解药,是怕那**在你的体内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是!爹娘的死给我留下了一个迷,而这个迷需要我活着去解开,所以我的生命绝对不能断送在别人手里。”馨予说的很平静,事实上她的心情的确也的确很平静。之前自己也曾想过,如果当初和爹娘一起离开这个世上,那该有多好。不用小心翼翼的应付,不用如履薄冰的在别人的屋檐下仰人鼻息,更不用担心姑母有一天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白狐听她说这些话,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丫头还真是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她就这么相信自己?本着一颗捉弄她的心思,凝视着她的眼睛,“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下去的好,免得我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他日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哈哈哈,催命符?我身上的催命符恐怕早已不是一张了。”面上在笑,心里却是苦痛交加,只是就算再苦再痛她也只能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曾经她是那样的渴望有一双臂膀,帮她支撑起一片天空,让她不用去想太多,顾忌太多。只是这样的念头也只是想想而已,都说老天是公平的,可对她来说老天的公平,只是留了自己的一条命而已。
    看着她强忍的伤感,白狐的心里竟划过一丝的心疼,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馨予将头转到了一边,“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累了,你出去吧。明天早上,我就会离开,如果若冰问起,你就告诉她我死了。如果她要问你我的尸体在哪里,你只需要告诉她我的尸体用化骨水化去了。我会写好一封信,到时候你把信交给她就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要走,白狐的心里莫名的难受。“我没有同情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但是你之前不是说,要等小天的伤势痊愈,才会离开吗?为什么要这么急离开?是怕我杀了你?”
    他的话让馨予脆弱的心脏猛的一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想要保护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想怎样想都可以,但是在我没有弄清楚你的想法之前,你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白狐说的很坚定,他太了解那个自以为是的樊夫人了,她想要杀人绝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只要馨予出去,等待她的将是誓死方休的追杀,那样一来她之前冒险还有什么意义?他是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绝对不能。
    馨予转头看着他那不容置疑的表情,仿佛自己必须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一定就不能违背。“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你有的选吗?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出去,有多少人会置你于死地?”白狐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阴沉,言语之中却透着心疼的味道。
    对此馨予不是听不出来,可就算听得出来又怎样?有些时候,老天根本就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二表哥是这样,夜风是这样,眼前这白狐又这样。为什么身边能够对自己好的人,都是她身边的人?这样的纠结,让她变得冷漠,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不会痛,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拿着那封信,那把匕首找到隐藏在她身后的秘密。
    “命是我自己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也许你们都不清楚,除了医术,我还有一门绝活,易容术,我自然有办法安全的离开这里,所以你不用担心。好了,我真的累了,你还是走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馨予说的毅然决然,没有给他留有一丝的余地,白狐恨的牙痒痒,一拳砸在床上,床床瞬间给他砸了个洞,“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离开这里就试试,别以为我就一定会顾忌樊将军的恩情!”
    “你是想拿若冰的命来威胁我吗?对不起,你的威胁对我根本就不起作用。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如果若冰命里该有这生死劫,我再怎么阻拦,结果都是一样的。”馨予头也没回,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不安,因为这不安会坏了自己的计划。路走到这步,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到原点了,只要一步走错,她连累的就不是一条性命,这样的赌谁都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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