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沫的脑袋此刻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推开他,于是便用尽自己全身的推开他。没有想到此刻的她,力量大增,竟把他推飞了出去。刚好和正要进来的石董事长,撞到了一起,哐当一声,摔得个四脚朝天。弄得许子怡猛的睁开眼睛,当她看到这一幕的反应,便是笑,大笑。“哈哈哈!濡沫,你太可爱了,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这辈子你要是没有办法,成为我的儿媳妇,就给我做女儿吧。”
    听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石某人,立马就火大了。用力的把他宝贝儿子,从自己身上挪开,“杜濡沫!你个臭丫头,是想摔碎我这把老骨头吗?你给我滚过来!”知道他生气了,这一次也算是自己的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濡沫就是不敢过去。以前敢作敢当的个性,好像跟她玩起了捉迷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摔倒。对不起!”一个劲的埋头说,就是不敢拿正眼去看他,她是不知道,石华宇这时候的表情,可不是生气。笑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他老子眼睛面前,“不需要跟他说对不起,就算要说,也应该是他跟雪儿说对不起。”
    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让他爸急的跳脚,“臭小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是吧?还没怎么着,就开始护上了。怎么这是要爬到我头上的节奏啊!告诉你,臭小子,你还嫩点!”这声音,根本就是用吼的,让刚进来的护士,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想而知,这声音,该有多洪亮啊!
    “叫保安,把他们两个给我丢出去!”刚巧陈诚过来,一个忍不住就冲着他们吼了回去。这动静,楼都快塌了,“陈医生,这不太合适吧?好歹,他们也是我们尊贵的病人,这要是给陈院长知道。。。”
    小护士一脸为难的样子,让陈诚皱起了眉头,“我已经知道了,老石啊!你这是要拆了我的医院,还是怎么样?大老远的在楼下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一把年纪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小心你的心脏,没有办法负荷你的脾气,简直是胡闹!”
    “陈伯伯好!”
    “哟,是华宇啊,没有想到都长这么大了。不错,这一看就知道将来一定比你爸爸有出息,好,好!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年,你妈被你爸一次次的气的住院。陈伯伯又多闹心啊!回来就好,回来,你妈的病就没有这么容易复发了。”说完转身看着某人,“我绝对同意,把他丢出去,免得影响到我的病人!”
    言语中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只是这种无可奈何,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法。陈诚却不以为然,看了石华宇一眼,“爸,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吧,这样也能够让他们两个放心。”他是真心的不想拆了他们的台子,可是这会,他又偏偏看不下去,索性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对于他的想法,石华宇不傻,还是看的出来的,只能乖乖的退到一边,让他们进去。看着这一幕,濡沫傻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会被这么多人嫌弃,忍不住有些许的欣喜。
    都说什么来着?若是一个人看你有问题,那也许是别人的问题;有两个人看你有问题,或许还是别人的问题;但是当三个四个,甚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你有问题,哪那就真的有问题了。如今看来,这位石董事长的人缘也不怎么样嘛。
    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石华宇忍不住推了她一下,“让你过来做雕塑的吗!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去!”这些话,自然不是人家濡沫愿意听到的,随即冷着一张脸看他,“暴君!看来你过去的好,都是伪装出来的,从今天开始,我应该重新认识你。”
    说完一脸不高兴的跟了过去,却迎来了惊喜的目光,“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啊。想必是华宇的朋友吧?怎么?也不介绍介绍?”那院长这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濡沫现在听到朋友二字,真的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这不提还好,提到她有人第一个不高兴,“老陈,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这丫头根本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下贱丫头,她凭什么和我家华宇做朋友!我看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还是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了,赶紧去楼下做一下全身检查,免得耽误了病情。”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哪根筋搭错了,在外人面前这样数落,将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儿媳妇的人,许子怡立马就不高兴了。板着一张脸,看着陈诚,“我求你,找人帮我把这老家伙给扔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伯母,对不起,这件事情最多是说说罢了。我爸才是这间医院的院长,我是没有这样的权利的。否则,这楼下的医生、护士、保安、清洁大婶,都该去我们家吃饭了。这样的负担,我们可承担不起啊。”陈诚一脸无辜的看着石华宇,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他,自己能做的仅此而已,哥们你好自为之吧。
    “老陈啊,你们家这儿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要不是你家陈诚不愿意,我早就任他做干儿子了。看看,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说起话来,轻重拿捏得当。哪里像我们家的,一跑就是几年,从来都没有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睛里。”本来不想这样说的,这会是刚好逮到机会了。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濡沫出口气。
    看到这里,濡沫实在不愿意再有人,为了自己闹不愉快了。微笑的伸出了自己手,“陈院长,您好,我叫杜濡沫。不是您口中的,石华宇的朋友,严格意义上讲,我这个所谓普通朋友的作用,仅仅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当然,我很高兴认识陈院长。”
    出于对这丫头的欣赏,石院长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她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煞有其事的看着石华宇,“华宇啊,你的这个朋友,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有眼光,老石,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听到这话,石承恩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死在墙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怨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怎么这么倒霉,有你这样的损友!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坟了,这辈子你要这样报复我!你自己看看这丫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里像是有做我石家儿媳妇的命了?再说了,就她这样的,哪里能够担负起,相夫教子的重责大任?”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许子怡白了他一眼,“你来是干什么的?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把我气的住进医院的?你说,我们夫妻一场,我是不是该去庙里还愿啊?老天爷给了我,你这样的好老公!你给哦我出去,出去!”一边说还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陈诚只好跟着演戏,尽管骗人是他这杯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都给我出去!谁要是再站在这里,惹我的病人生气,我就一定让你们任何人没有办法再踏进这间病房半步!”
    说完把他们父子二人一个劲的往门外推,“妈!你怎么样了!千万不要有事!陈诚,你就让我进去陪着我妈,我保证绝对不说一个字!”尽管他知道,这一次也极有可能,是他妈演的戏。但是在生命面前,他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深怕这是见她的最后一面,忍不住真的喊了起来。
    石承恩倒是冷静的很,或许是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的原因,这会的他,脸上多了几分从容。每一次她发病的时候,自己都会祈祷她不要有事情,每一次也都如自己所期望的一样。她平平安安的进去,也平平安安的出来。
    所以他坚信这一次的结果,也一定是如此,事实上他的猜测毋庸置疑是正确的。
    病房里,许子怡气的直跳脚,活像一个生了气的孩子,把枕头重重的扔在地上。各种踩,各种不满,在此刻,发泄的淋漓尽致,“伯母,你别这样,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身体要紧,你可一定要把心放宽啊!”
    “濡沫,没事,她发泄完了就好了。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担心,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外面那对活宝父子俩的事情。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这样的场景,在陈诚的眼睛里面,已经看到过无次了。每一次也都是前一秒,暴跳如雷,后一秒云淡风轻。这种事情见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变得麻木了,所以这会,他选择无动于衷。
    他爸忍不住指着许子怡,“她是不是每一次都是这样?还有你能不能,很负责任的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和以往一样,来这里只是为了躲外面那个老顽固?”
    面对这样的问题,许子怡面露难色,她知道每一次都用这样的方式来躲避他,确实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爸,这样的问题还要问吗?她是一点事都没有,不过待会爸,你还是先出去吧。我实在不想面对他们了,烦!有这样的病人,我已经很头疼了,面对那样的家属,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应付了。”
    陈院长看了他儿子一眼,随即又把视线转移到了那道门上,忍不住的摇起了头,“看来我是年纪大了,你们的世界我已经没有办法理解了。哎,子怡啊!你这样也不是事,以后还是少用这个方法的好,免得那老小子,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他敢!他要是敢这样做,我就废了他,让他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濡沫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对不起,伯母,陈院长,我不是有意的,你们继续!”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子怡,我下面还有一个重要的病人,我就不陪你了。我说的话,你仔细的琢磨琢磨,走了。”说完便笑笑的看了看濡沫,那眼神让濡沫有些惶恐,差点没有站稳,好在陈诚手扶了一把。“不用这么紧张,我爸不会对你动刀子的。还有,我很忙,麻烦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来扶你。我不想被外面那位,五马分尸!”
    听到他们的对话,陈院长很是无奈,摇了摇头就走了。濡沫却是满脸的通红,心里一个劲的恨啊。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就算长着一张连女人都会嫉妒的脸,也没有必要太过自信吧?看上他,那估计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
    若是真的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大概会经常性的感觉没有安全感吧。许子怡注意到了一个看起来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濡沫,几乎不敢正眼看他。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该不会是。。。。那可不行!濡沫是她儿子看上的人,就算这条路再艰难,她也一定会帮他们的。
    想到这里,赶忙把濡沫拉了过来,“陈诚啊!我没事,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濡沫就行了,有事我再叫你。”
    看她紧张成这样,陈诚笑了,煞有其事的看了濡沫一眼,那丫头赶忙低下了头,“伯母,您放心,你的准儿媳妇,不是我的菜,我是不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孩的。做妹妹,我都会嫌麻烦。”说完朝他们挥了挥手,便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濡沫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濡沫,你是不是对陈诚,有什么想法啊?没事,有什么话,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不会告诉华宇的。”
    听到这样的话,濡沫说不出来的紧张,刻意的摇头,“伯母,不是这样的,只是他的脸长得太好看了,我不敢看而已。再说了,我和他在一起只有几面之缘而已,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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