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栩一个摆手,喝停了御医之言。正如倾心所说,是毒萝之花,但倾心之话,能否全然信之,这倒不一定,“将芝兰倾心收押天牢,桑染公主软禁秀央苑,不得外人探看。待事情查明以后再做定夺。”黎栩言下,侍卫立马向前将几人分别待下去,就芝兰情绪最为激动。
    “冤枉啊,陛下!冤枉啊!”芝兰被侍卫们拖着下去,而桑染…
    我初来,本无意害人,也无意伤人,为何才来就是如此。在狄荣后宫,比毒萝有过之无不及,这样一来是逼着我将你们一一铲除吗!桑染转身顺着侍卫们往门外走去是,心中想着,眼神凶狠。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样陷害于我!
    桑染心下倒是有几分想法。
    在寝殿之璃瞳闻外头响起芝兰之冤枉呼喊声,情绪本稳定,但又波澜几分,望向姝窈,姝窈口上安抚一会儿,便前去中厅请黎栩来。
    桑染回未央宫时,正巧明皇贵妃正乘坐撵轿到绵寿苑见太后,谁知便见着桑染被侍卫们压着回来。脸上得意,斜视,虽身边宫婢说,“做人啊,还是老老实实的话。小动作多多,恐怕遭陛下不满意哦。”说完瞟向刚好与自己迎面之桑染。
    桑染见明皇贵妃得意之样,心中暗暗记恨几分。明皇贵妃你给我等着。
    随后两人交错而过,明皇贵妃哈哈笑声在桑染背后响起,桑染心中更加不悦。迟早我会将你们踩在脚底下!成为黎栩后宫唯一的女人!
    此事过去也没有几日,便有倾心在天牢中畏罪自杀传出,璃瞳闻言怆然,想来倾心跟随她也有一些日子。从前侍奉得也还可以,倒也是个半近身奴婢。前有浮岚,后有倾心。这皇宫也真真是复杂。
    姝窈从进寝殿,正欲带璃瞳到院中散步,御医昨日便前来说璃瞳可以下床走动活动筋骨。于是,二日,璃瞳就喊上姝窈带她到院中了。
    “太子妃,院里到底寒凉,莫要冷到了呀。要不我们到中厅,可好?”姝窈担心之样,倒是温暖璃瞳之心。
    “姝窈到底似关心我”,璃瞳双眼赞许,“为什么姝窈如此真心待我?”双目惆怅。
    姝窈被璃瞳这么一言倒是受宠若惊,“太子妃这时何话?太子妃对姝窈如此好,姝窈自然真心待太子妃。”姝窈仔细瞅着璃瞳,后低头细想,大概也知道璃瞳这时怎么回事。
    “太子妃也莫要伤心。不要记着那些背叛你之人。想来你身边还要常青与我,还有朱瑾,琉璃小姐等人。大家都是真心待你。也无需终日记挂那不忠一两人。”
    姝窈之话也成理由,也是在无须记挂着。
    姝窈璃瞳正在到中厅不久,朱瑾后脚便到了。姝窈倒是欣喜,因为每每朱瑾小姐来,太子妃总是高兴。
    朱瑾请安后,毫不客气,到中厅下座,与璃瞳侃侃而谈起来。两人聊有一会儿,朱瑾想起有一喜事,于是缓缓与璃瞳道来。
    本来朱瑾与淮南王之大婚在五日后便举行,谁知淮南王昨日居然前来与朱老爷延迟婚期弄得朱家好一片雀跃。就是朱婉不大高兴,因踏炎最近时而去朱家与朱老爷会谈,朱老爷必定叫上朱瑾与朱大夫人。
    这下朱老爷意思不就昭然若揭了吗,摆明是有意酬和踏炎好朱瑾呀。但婚约倒是没有解除。这点实在让璃瞳疑惑。
    但能拖一时就一时。
    不久黎栩也回来了,但脸色倒是不佳。见朱瑾在旁也不好告知璃瞳。
    朱瑾待有会儿就离去了,不久黎栩才将今日上午之事缓缓道来。
    原来淮南王与太后今日在绵寿苑与黎栩就朱瑾之婚约有所商讨。淮南王这番前来是求黎栩为他下旨,进朱瑾嫁与他。黎栩自然是不愿意下旨,背后关系他也不傻。后来便将淮南王荒唐之事搬了上来。
    那太后本来慈眉善目,低眉顺眼,不想一下变脸,说黎栩不顾兄弟情。见踏炎也中意那女子就有意戳和踏炎朱瑾。
    淮南王也一脸愤懑,眼神满是怨恨。黎栩倒是有苦说不出,眼下太后虽势力不若黎栩,但黎栩仍然忌惮几分。太后最后下言,让朱瑾来春之际,嫁入淮南王府。
    璃瞳闻话后惊讶,“这不就剩下一月了吗?朱家等知道吗?方才朱瑾还兴高采烈,说淮南王推迟了婚期。”
    黎栩自然是知道为甚淮南王推迟婚约的,“淮南王府上有一妾不知为何突然暴毙。自然是办不了喜事。这才押后。”
    璃瞳还想着朱家人还满心欢喜,“这下,你可得与踏炎好好商议一番了。”
    黎栩点头,“自然是如此。”
    “这踏炎难以寻到一红颜知己,两情相悦,却遇上如此之事。也倒是难为他了。淮南王也不愿意松手。”璃瞳想着不是还有一人吗,“那嫣然姑娘怎么样了?”
    “那风月女子,我倒不知了。”黎栩哭笑不得,“我是如此八卦,留意风月女子之人吗?”
    倒不是觉着黎栩是这种人,只是,好像没有那风月女子之消息。“陛下可否为臣妾做一件事”,随后璃瞳在黎栩耳边好生交代,黎栩点后,眼睛一亮,“你确认要如此?”
    璃瞳诚然点头。
    “好吧。”黎栩倒是无所谓应许一番。
    更深,秀央苑寝殿中有微弱烛光,小宫娥在桑染房内守着,不住打瞌睡,一边暗骂桑染居如此晚不休息,害自己还要等候一旁。桑染一直思考着到底是何人害自己,也不知早已入深夜。
    忽,“诓”一声,宫娥打瞌睡不小心打翻了身旁之花瓶,将桑染带了回来。
    “原来夜已深,你快去休息吧。”宫娥闻言自然高兴,请安谢过桑染后,将递上花瓶碎片收起来,“这花瓶倒是明皇贵妃送来的。真是可惜了蘅云贡品。”
    桑染问言,似有想法,后继续问,“明皇贵妃倒是很多宝贝。”
    宫娥在宫中也有一段日子,“是啊,明皇贵妃之父就是明远大将军。身世显赫着,宫中贡品,除了陛下广阳宫,太后宫里,就数明皇贵妃未央殿最多了。大家巴结都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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