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被领养到骆家的时间,大家也就在那一天给我过生日了,你也知道我以前脑子出过问题,不记得自己的真正生日,后来清醒了,也没什么人注意这个事儿,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也就随他们了。”
    “那怎么行呢!”希流立刻摇头,“一年就那么一次,哪能过错的那个!”他想了想,试探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给你过生日吧?你真正生日是几号的?”
    韦一默了一下,心思忽然就有些恍惚。
    他已经十三年没有过过那一天的生日了,前几年更是只有球球陪着他过,他还真的有一点点,希望能有个人陪他过一次。
    好像如果是这个人的话,真的蛮好的。
    希流很单纯,也很明朗,乖巧又听话的模样,事业上又很努力很拼,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
    说起来……韦一暗自笑了笑,还真符合莫绝给他定位的那个“可以喜欢”的标准呢。
    韦一笑着点了点头,“10月12号,你有时间吗?”
    “没时间我也要推出来呀,老板第一嘛!”
    韦一一直对他温和又亲切,希流也不怎么怕他了,还有些亲近他,笑容更明亮了,“那我再准备一个礼物,这个就当是还你那个吉他的礼啦。”
    “不用准备什么,我们一起去吃长寿面吧。”
    “好啊,”希流又笑道,“要不我给你做吧,你工作结束了来我家?我做饭还可以呢。”
    “呵,好啊。”
    于是就这么留下了互相的手机号码,希流蹦跶哒地开开心心离开,韦一也跟着期待起来,心情十分愉快。
    所以刚刚到家,他就笑着和坐在大厅里看新闻的莫绝打了个招呼,语调都是扬着的,一看就心情不错。莫绝抬起头来,难得看到他这么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这么开心呢?有什么好事情?”
    韦一也没解释什么,走到他旁边来,顺手拿了一旁的毯子盖到莫绝腿上,“天气开始冷了,你的腿可要好好保养,没事儿就这么盖着啊。”
    莫绝也没在意,任他把毯子盖好了,忽然看着他手腕问了句,“你换手表了?”
    “哦,这个?”韦一开心地给他展示,“希流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莫绝皱起眉来,“一块儿表而已,你就因为这个高兴?”
    “是啊,我觉得挺好看的,”韦一没有解释是因为生日约定的事情,他一直都在莫绝面前表现自己淡定坚强的一面,并不想他可怜自己,便笑道,“其实是他送我的回礼,上次他的单曲上了金榜,我送了他一个吉他。”
    “送来送去的,幼不幼稚,”莫绝没好气地撇开眼,不想再看那手表,“我知道你是因为他救过你,那也别太过了,让人看着那么明显的偏心眼,影响可不好。”
    韦一哦了一声,倒没多想,开玩笑道,“说起来,希流不就是性格乖巧,又懂事,心思单纯的人吗?你不是让我多和这种人交往嘛。”
    莫绝听罢更是不爽,反驳道,“那得首先对你有心,而且只对你心软,否则对谁都软,水泥吗?”
    “哈哈哈,”韦一哭笑不得,也不逗他了,“我们只是好朋友,你放心啦。”
    “放什么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莫绝有点气闷,站起身来,“不就是一块儿表么,我明天送你十个,够你连串从胳膊肘带到手指尖上,随便你摔着玩儿。”
    韦一好笑地摇摇头,看他真的不高兴,也就顺了他,把手表摘了下来,放到了衣兜里。
    之后就继续过日子,风平浪静没什么波澜,当然调查郎幼庭的事情还在进行着,只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也挺让人着急的。可这种事急也没用,只能等着,于是他们这群人一边干着正事,一边四处搜罗证据,直到又过了一个月,某天樊墨忽然找上门来,一进门就惊喜说道,“小一,小绝,我发现了……啊,霍哥也在啊,你们干嘛呢?”
    “斗地主。”
    樊墨:“……”
    “瑞瑞呢?没跟你一起?”
    “他上学去了,快期末了有点忙,”樊墨愤懑道,“亏我还请人调查那些音频那么卖力,你们竟然斗地主!”
    “因为三缺一啊,要不你也来?咱们打麻将?”
    樊墨:“……”
    韦一不逗他了,把人拉过来,“你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樊墨切了一声,坐到沙发上翘起腿,“周瀛被绑架的那个录音,连同骆文承和郎佑庭的通话记录,我都拜托了一个专家老师提取细节,昨天他说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杂音信息,今天刚传给我。”
    “什么杂音?”几人立刻来了精神,围着他坐过去。
    “就是周瀛的那个录音,”樊墨掏出手机,“那师傅给我传了好几段清晰化了的模糊音,你们听。”
    ‘迷影……准备好。’
    ‘给周……用?’
    ‘用迷影……失控……杀他们……录像……’
    有些声音仍是模糊不清,但隐约能听出些关键词来。霍逸问道,“这是背景杂音?”
    “对,录音里清晰的是那几个声音大的对话,这些是漏出来的一些背景音,很细微,提取出来很麻烦,那位师傅也是昨天才刚刚收集完全的。”
    “当时骆文承只承认要嫁祸周瀛,让周瀛杀了我们,倒没说他是想怎么动手的,”韦一又听了一会儿录音,疑惑道,“这个迷影是什么?听起来好像当时是想用这东西……”
    “就是因为听到这个东西,我才赶紧跑过来跟你们说呢。”
    莫绝问,“是什么?”
    “一种毒品,”樊墨严肃道,“而且在其他的录音里,我也抓取到了郎幼庭的下属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和他汇报‘红潮到货了’这些话,红潮也是毒品,而且是国家严密禁止的品种。”
    “所以你是说,郎幼庭他在……贩毒?”霍逸惊诧道,“这要是被查到了证据,他可绝对废了。”
    “我总算明白青帮的吴孟是替谁办事了,有用的时候捧着,没用了立刻舍弃掉,还真是郎幼庭的风格。”
    “吴孟?那是谁?”
    樊墨回答,“一个潜伏在京城的线人,专门替一个大户引进毒品,转手卖掉,因为之前在金三角抢了我们不少生意,我就端了他的老窝,一直追到了北京。后来才发现他根本不是自己存货,反而是在替别人进货,结果查到北京线索就断了,吴孟也逃到了龙港,那边有个大哥庇护他,我就给了他面子,没再追查了。”
    莫绝说道,“也许他手里有不少郎幼庭的贩毒证据,毕竟是卖货给他,总归会有些记录,”话音微顿,他立刻沉下声来,“龙港是么?你要是不好出面,我去派人把他抓回来。”
    “没关系,我已经找好人了,是巷子里的一个小帮派,没什么根基,正想出人头地。那个老大挺狠的,能拼命,正好能用,我约了他下午两点见面,还有点时间,先不说他们,”樊墨转头看向莫绝身后一直沉默站着的十七和十四,问道,“我是想到另一件事,几个月前为了抓范猛,小绝你让你的护卫去探查过郎家,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莫绝想到那探查到的东西,有点犯恶心,皱眉道,“十四后来又去了几次,但是那地方根本没法潜入,不是从正门进去就会立刻引发爆炸,我也没办法了,只能放弃那条线索。”
    “你说里面关着一个人,没人的时候也在不停惨叫,没法克制自己,像疯了似的,对吧?”
    韦一一惊,立刻明白他的话,“你是说那个人被郎幼庭……”
    樊墨点点头,沉声道,“没错,那个人很有可能被注射了毒品,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红潮,我们应该冒险把那人救出来,他身上绝对有很多郎幼庭想掩盖的秘密。”
    “可问题是我们连正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莫绝说着回头看向十四,十四立刻歉然回答,“我只观察到那是个地下室,上面还有一个密室,可密室的入口在郎家什么地方,没法再查探了,而且那只是两道门,不知道外面是不是还有大门,我连蹲了一个月也没法破解,就只能放弃了。”
    众人沉默一会儿,韦一却忽然道,“找不到也不要紧。”
    “你有办法?”
    “我们自己找不到,那就让郎幼庭带我们过去吧。”
    “……什么意思?”
    韦一站起身来,说道,“小墨你负责去抓吴孟,小哥哥,你和我去打探密室正门,至于霍哥……”韦一话音一顿,微微笑道,“到了发挥你演技的时候了,我看好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我要站邪教了,希流咋越写越萌受不了⊙▽⊙
    一个强受和萌受真是好难抉择233333
    明天八点继续约,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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