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这里是幻灵宫,不是你们南府,你说了不算哪。”
    他本来已经答应了颜墨要陪她一起入京,参加祭天祈福大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瞧不上南宫轩那副冷冰冰嚣张的样子。
    之前这冷冰冰的面庞是幻夜的专利,他南宫轩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套了。
    以为摆出一张冷脸,他就会怕了他不成?
    南宫轩见幻夜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杀气,握紧剑柄的手不由攥了又攥。
    他的动作当然逃不过幻夜的眼睛,但是那又这样?幻夜根本不怕南宫轩。
    “南宫公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还是脑子糊涂了,这里是幻灵宫,是我的地盘,颜墨是我的女人,在我的地盘上带走我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啊?”幻夜依旧抱着手臂斜睨着南宫轩,语气里满是不屑和挑衅。
    颜墨在一旁连忙叫道:“喂,你胡说些什么?谁是你的女人?别胡说八道好不好。”
    双休的嘴瘪了瘪,这女人,真是的,刚才不是明明还坐在宫主的腿上嘛,这一会儿功夫又不认账了。
    南宫轩没有说话,他的眼底浮起了一层薄冰,如炬的目光似乎能把空气凝固。
    颜墨看了一眼南宫轩,就觉察到哪里不对。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眼前的绝对不是南宫轩,或者说,绝对不是之前她认识的南宫轩。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颜墨的脑子飞速的旋转,可是她寻不到答案。
    南宫轩已经开始缓缓的拔出剑鞘,语气冰冷的吓人:“若是邪尊不给我这个面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幻夜见南宫轩居然真的要拔剑,也有些不可思议,之前南宫轩每次来都带了大批人马,可是他都不会轻易与幻灵宫开战。
    怎么这次,自己一个人居然要以卵击石?
    哪怕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南宫轩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幻夜的对手,更何况这是幻灵宫,是幻夜的大本营。
    难不成南宫轩疯了,或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剑一寸寸的拔出来,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幻夜虽然讶异,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南宫轩执意要打,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上次已经见识了他的南派剑法,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
    眼见着南宫轩的长剑即将全部拔出,幻夜也不由放下了一直抱着的手臂,在暗暗做着准备。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颜墨突然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大伙儿冷不丁都愣住了,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了颜墨。
    颜墨也顾不上许多人看她,大声对南宫轩说道:“南宫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好胜斗勇之人,今日你的言行举止都太古怪了,我要知道为什么。”
    南宫轩听了颜墨的一话一愣,这女子果然冰雪聪明,仅凭着这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判断出他与以往的迥异。
    他叹息了一口气,苦笑道:“神女果然是神女,没想到我的心思逃不过你的法眼,不瞒你说,我父亲已经被余天飒害死了,如果你再不跟我进京,说不准下个要死的人是谁。”
    “什么?”颜墨的脑子嗡的一声。
    南宫轩的父亲居然去世了?而且是被余天飒害死的?余天飒不是幻夜的师父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无数个念头和疑问在颜墨的脑海里盘旋,她只觉得脑子懵懵的,连思考都变得迟钝起来。
    幻夜心里也受到触动,但他一向冷静,倒是很理智的开了口:“南宫公子,令尊大人去世,我很遗憾,还请你节哀顺变,可是,你说害死你父亲的人是我师父,有何凭证?再说,这事儿跟颜墨有什么关系?”
    一提到自己的父亲,南宫轩不免有些动容。
    他一介堂堂七尺男儿,可是此时却是红了眼圈,父亲的音容笑貌似乎又浮现在眼前。
    还有父亲手底下那个触目惊心的用血写成的“余天飒”字。
    此时,南宫轩悲愤欲绝,如果不是尚有一丝理智,他真的想冲上去将幻夜打倒,将颜墨带过来。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不是幻夜的对手,并且他必须要弄清楚,幻夜是不是余天飒的帮凶。
    方才幻夜听到南宫老爷去世的时候,虽然不动声色,但面容却是微微一变,可见幻夜的确不知情。
    想到这里,南宫轩幽幽说道:“我父亲临死前写下了凶手的名讳,就是你的师父余天飒,证据确凿,没有什么好抵赖的。”
    他一面说一面观察着幻夜的神情变化,想从微妙处获知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幻夜依旧是一脸的平淡如水:“仅仅凭一个血字就认定凶手是我师父,未免有些太过莽撞,且不说我师父一向行走江湖远离政治,你父亲怎么会认识我师父,再说,这其中不能排除有人恶意诬陷。”
    “恶意诬陷?你这分明是抵赖?我父亲与余天飒是旧年相识,自然认识他。”南宫轩气不打一处来。
    幻夜却也不甘示弱:“既然是旧年相识,那更加无冤无仇,我师父为何会突然上门杀人?再说,如果是旧年相识,肯定会蒙面伪装而不至于被人认出,可见你所说不妥。”
    颜墨还沉浸在南宫老爷去世的噩耗中悲痛,等她反应过来,发现幻夜和南宫轩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欢。
    一休和双休呆呆的站在一边,既不敢劝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他们咋一听,觉得幻夜和南宫轩似乎说都很有道理。
    颜墨哭笑不得连忙在中间劝和道:“你们两个人好歹都是男子汉大丈夫,都是有些盛名的人,怎么跟女人似的在这吵架斗嘴?依我说,你们两个各执一词,就是吵到天黑也吵不出子丑寅卯来,这其中必定存在什么误会,不如坐下来详谈。”
    坐下来详谈?南宫轩不由愣了一下。
    他虽然是豪门出身,但并不介意与江湖中人往来,更何况幻夜也是江湖鼎鼎有名的青年俊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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