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关键时刻,陈辄文怂了,他伸出一只手指,一指门外:“你要……喝养乐多吗?”
    说完,悔得要死要活,都要在心里哭了。
    啊……怎么能说喝养乐多呢……
    陈辄文眼神里有欲/望,陈息青都看在眼里,他还看到了陈辄文挣扎的害羞,顺便看了他说完喝养乐多之后那种悔哭了的小表情,心里想着,笨蛋,这种时候,喝什么养乐多呢?
    还有,怎么能比表白那时候还要退步?那时候还知道抱住人一通强吻,然后表白的。
    陈息青弯了嘴角——也只有陈辄文这个人,能把那种野兽一样的占有欲和小狗一样的小害羞糅合在一起,一点也不违和,看得陈息青自己想要化身为狼,去吃了眼前这个害羞得一塌糊涂的人。
    说吃就吃。
    陈息青上前一步,扣住陈辄文的后脑,在对方猛然变得很意外的表情中,送上了异常火热的一吻。
    轰——!顿时,全部血液分为两路,一路上流冲向脑子,一路下游不能描写。
    陈辄文呆了几秒钟,手脚感觉都要发软,唇边是陈息青的吻,鼻翼间是让他想要犯罪的气息,怀里……
    不行了……快炸了……
    他回过神来,立即一手揽住对方的腰,一手扶着对方的背,就这么抱住了陈息青。
    抵死拥吻。
    达能在门外探进来一颗狗头,观察了一下,然后乖乖地挨着门,端端正正地坐好。
    它歪着一颗脑袋,好奇地盯着两个人,随着两个人拥吻动作的变换和站位的转移,达能的脑袋一会向左歪,一会向右歪,眼神专注而又执着。
    然而两个人很忙,根本没有时间来注意到它。
    陈辄文完全忘情地投入进去了,他闭着眼睛抱着陈息青,啃着他的嘴唇,尝了一遍又一遍。
    越尝,心里越痒,越尝,气息越重,恨不得立即把人扒/光,彻底占有。
    现在,就现在。
    已经不行了。
    陈息青则是大吃一惊,想想,本来是他主动的,没想到一捅开这层纸,陈辄文仅仅呆愣了几秒,几秒之后立即化身为狼,把他死死地压制住,强制性地吻住了他。
    不是……这不对劲……说好了的害羞小孩呢?
    来不及思考,陈辄文的吻已经攻城略地,从唇渐渐移动到了耳边。粗重的呼吸声传过来,从耳部敏感的神经传来,直击整个灵魂的最深处,陈息青被刺激得浑身战栗。
    陈辄文闭着眼睛,上演着早已在脑海中排练了无数遍的一幕——所爱之人,要怎样做才能不算辜负这一腔热爱?
    只有身心交融,只有互相占有,只有抵死缠绵。
    还不够。
    还要更多!
    陈辄文扣着陈息青的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
    渴望。
    渴望触碰。
    足足有五分钟,一吻结束,陈辄文看着陈息青被自己吻红的嘴唇,眼神深了又深,他看着陈息青,神情满是欲和迷醉,然而却非常认真,他说:“我要你。”
    短短三个字,像重锤一样直击陈息青的心脏。
    呼吸是乱的。
    心跳是乱的。
    只有心是清明的,知道路在哪里,知道未来在哪里。
    两个人去陈辄文的房间时,前排围观的达能早就打着哈欠趴在了地上,它无聊地抖着耳朵,看它的爸爸们一起进了房间。
    “嗷呜~”达能爬起来,甩甩尾巴,兴奋地想跟进去。
    然而……
    咔嚓——
    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达能蹲在门前,周围一片黑——啊,拉灯了啊……
    第二天五点多,陈息青腰酸背痛地醒过来。
    两个人的睡姿是这样的,陈辄文从背后抱着陈息青,把人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
    想起昨晚,陈息青只觉得耳朵发红,虽然合情合理,但似乎总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比如,尺寸超出想象;再比如,某个人床下是人,床上是真禽兽,根本不是一个人。
    于是,陈息青感觉自己老了,因为他快散架了。
    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陈辄文也醒了,他亲了陈息青的脸颊一口,说:“再休息会。”
    是的,确实该休息,昨晚太辛苦了啊……
    陈息青默默地扭头。
    说好了让他休息,陈辄文却又问:“昨晚……疼么?”
    “……不疼。”
    不疼才有鬼,尺寸又大,又是个新手,虽然动作温柔,然而扛不住这人要了又要……禽兽一样。
    “……一定疼,我……我下次轻点。”满怀歉意地说着,陈辄文又把人抱在了怀里,亲密地蹭了蹭。
    他的话说得语调软软的,蹭蹭的动作很亲昵,一下子软到了陈息青的心里,陈息青忍不住也蹭了蹭他。
    两个人互相蹭了蹭,又亲了两口,搂在一起,继续睡。
    这天,上班的时候,陈息青能不走动就不走动,一直在位子上,默默地做资料,收发邮件,接客户电话。
    他今天还是没有开车——早上出门的时候,陈辄文愣是觉得他很疼,非要送他来公司,于是陈息青就笑着答应了。
    曾斐鸿在他斜对面观察了他半天,给他发了封邮件:“陈哥,你一定有情况!什么时候请酒啊?”
    陈息青回看过去,只见曾斐鸿一本正经地坐在电脑前,装作什么也没做过的样子,噼里啪啦敲键盘,边敲边说:“啊,福州这家客户好变态,呸!订单时间咬这么死!”
    陈息青一本正经地回复了她一封:“好好工作。”
    那边曾斐鸿收到了,噗地一下笑出来,乐了很久。
    中午食堂吃了辣子鸡,红红火火全是辣椒,陈息青一筷子都没夹。
    会计周希碗里堆了好几块辣子鸡,问:“小陈啊,怎么不吃辣子鸡?今天阿姨做的还有点好吃的。”
    陈息青回 :“上次长痘了,所以不吃。”
    曾斐鸿插嘴:“陈哥!你那样想是错的!吃辣本身不是长痘的原因,只是把痘痘催熟了,长痘本身就是因为你长痘了,嗯……内分泌失调啦,熬夜啦……”
    扒了口饭,曾斐鸿还想继续科普,周希已经把话给接了过来:“所以,小陈啊,你是该找个了。”
    周希,办公室一群人都喊她污婆,因为别人开黄段子的时候她总是乐得很,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合就开污,比如现在,她还是继续着很久以前“光想不做会长痘”的话题,小小地调戏了一把陈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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