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拐人爬床任重道远
楚惊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现在甚至忍不住去怀疑，在御龙渊脑海中，是不是没有半点儿女私情。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懂情爱。
他的心里，只有利弊，只有权谋，或许还有一点对自己隐疾的不甘心，所以要天天抱着她？换言之，他或许有欲，却没有情。
楚惊鸿抿了抿嘴，心情复杂难以言喻。
不过反过来想想，她若也没有情，事情似乎就变得简单多了^
想到这里楚惊鸿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扪心自问，她动了心吗？不，她没有……也不可以有。
楚惊鸿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身体往御龙渊怀里靠了靠。
御龙渊有片刻的怔愣，随后便收紧手臂将她抱紧。
楚惊鸿贴在他胸口上，闷闷的说道：“御龙渊，我们不谈情爱，只谈依赖。”
楚惊鸿的声音非常小，御龙渊没有听清，下意识问道：“什么？”
楚惊鸿的脸颊在御龙渊胸口上蹭了蹭，开口调侃道：“我说，拐人爬床，任重道远！”
御龙渊疑惑的蹙眉，把楚惊鸿推开一点距离，有些不悦的看着她：“你要爬谁的床？”她不会还惦记御衡吧？
楚惊鸿翻了个白眼，推开御龙渊的手站起身开始穿衣服，大名鼎鼎的战王殿下，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聪慧过人嘛！
——
楚惊鸿和御龙渊的小别扭，算是暂时压下了，可是凤舞手上两个四方星宿玉丢了，却引得昭武帝大怒。
此刻凤舞正跪在御书房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承受着来着昭武帝的怒火。
“陛下恕罪，是舞儿不好，舞儿有负所托……”
“混蛋！你可知你弄丢的是什么？啊？！往小了说，那是你凤家的遗物，往大了说，那是可以掌控天下命脉的宝物！你竟然就这么轻易给丢了？！”凤舞的那两颗四方星宿玉，是凤将军在战场上偶得，凤将军为了救御龙渊而死，临死前将东西交给御龙渊，让他带给凤舞。
御龙渊虽然对四方星宿玉很感兴趣，可也不至于贪墨人家遗物，一回到京城就将东西转交给了凤舞，在旁人口中，就传成御龙渊送给凤舞定情信物了。
凤舞咬着嘴唇头埋得低低的，表面是认罪而愧疚，可是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不是也丢了一块四方星宿玉么，再说了，我弄丢的，是我们凤家的，陛下用得着动这么大肝火么？”
凤舞心中不忿，可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
昭武帝咬了咬牙，把最后希望寄托在夜非白身上，但愿那偷了四方星宿玉的人是夜非白。
昭武帝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后日就是皇后寿诞，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听到了没有！”
凤舞身子僵了僵，看来她陷害楚惊鸿的事情，看起来做的天衣无缝，却也没能逃脱上位者的眼睛。
没事，不急，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凤舞低着头，挡住眼中的狠厉，语气乖顺的说道：“陛下教训的是。”
昭武帝挥挥手让凤舞退下，然后让李公公传夜非白进宫，结果又是一阵龙颜大怒。
因为夜非白说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凤舞郡主的四方星宿玉就丢了。
五大国各有两块，大商自然也不例外，除此之外，大商还有一块是御龙渊得到被小时候的凤舞求去的。也就是放在皇后身边那一个，前不久丢了的。
还有两块就是一直在凤舞身上做耳坠子，然后前两天也丢了的。
本来大商有了五块四方星宿玉，这才几天的功夫，就丢了其三，昭武帝能不生气么，简直要气死了。
可偏偏这件事还不能宣扬出去。一来是不能让那些前来恭贺的人看了笑话，二来是这丢的东西太过于重要，有人在盗窃四方星宿玉，说明什么？说明有人觊觎前朝九阙皇朝的宝藏，试图垫付九方目前的政局。
昭武帝压下心中怒火，让夜非白暗中查找，等皇后寿宴过了，各国使者离去之后，再全力搜寻。
——
八月十五，中秋节。
上位者最擅长的往往不是平定天下，而是粉饰太平。
即便是连环凶杀案仍旧毫无线索，四方星宿玉也屡屡被盗，甚至昭武帝和战王兄弟之间都在暗潮汹涌，可该有的庆贺，该办的酒席，该炫耀的国力国威，却一点都不会少。
今日便是大商皇后的寿辰，其实并不是每年的皇后寿诞都会引得各国各城前来拜寿的，之所以今年拜寿是因为几年是皇后的整寿，即便皇后十二分的不愿承认，她也不得不面对自己已经四十岁的现实。
皇后在梳妆打扮，力求掩盖住脸上每一丝皱纹。
各国使者都在检查敬奉的贺礼，力求遮掩每一分瑕疵。
而楚惊鸿和御龙渊则是在商议今晚的布局。
按照楚惊鸿和那杀人凶手的约定，杀人凶手会趁着皇宫设宴来找她拿四方星宿玉，这对于楚惊鸿来说，有危险，也是转机。
是抓住凶手最好的机会。
“你今晚需得和惊澜太子同席，本王派人跟在你身边，无论你接到什么样的信号，都顺着他说的做。只要他出现，一定逃不了。”御龙渊开口叮嘱着。
楚惊鸿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说道：“我这里应该没事，他想从我手上拿东西，便不会轻易伤害我。倒是你，若是我没记错，今晚十五……”
御龙渊点了点头开口道：“宴会亥时之前便会结束，血咒子时开始发作，不会有问题。”过去多少年中秋夜宴都没有出纰漏，这次也不会有纰漏。
而且这次他有楚惊鸿在身边，御龙渊感觉莫名的安心。
“启禀王爷，惊澜太子来接惊鸿公主了。”
楚惊鸿看了看御龙渊，开口补充了一句：“若今晚有什么变故，让你安排的人先保护我大哥，他心脏不好，不能受到刺激。”
御龙渊本不想答应，心思一转朝着楚惊鸿张开双臂。
楚惊鸿先是愣了愣，片刻后响起御龙渊那句话：“你求本王一次，本王抱你一次，本王救你一次，你抱本王一次。”
楚惊鸿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十分坦荡而自然的扑进御龙渊的怀里。
御龙渊轻轻勾起嘴角，在楚惊鸿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犹如冰雪初融的微笑。
楚惊鸿双臂环绕住御龙渊的腰身，侧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虽然彼此没有表达任何心意，可是楚惊鸿却莫名觉得这个怀抱温暖而可靠。
“王爷……”
“嗯？”御龙渊下巴搭在楚惊鸿的发顶，听着她想说什么。
楚惊鸿也没想说什么，就是莫名的想叫叫他。沉默了片刻后，楚惊鸿在御龙渊胸口蹭了蹭，笑道：“王爷身上味道很好闻。”
御龙渊微微一愣，味道？
也就愣神的功夫楚惊鸿已经退出了御龙渊的怀抱朝着门外跑去。
御龙渊定定的看着楚惊鸿的背影，片刻后脸上笑意放大，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他心头扫了一下一般。
似有若无，轻轻痒痒。
……
楚惊鸿随着楚惊澜离开自后没多久，沐风何便来到了战王府。
御龙渊也是多年寻找解咒的方法，都一无所获，最后才不得已，求助了医城。
他身中血咒，这件事对他来说十分危险，本不应该信任任何人和任何势力，可近几年血咒带来的痛苦越来越甚，以至于他的武功无论怎么修炼都难有突破，所以他才不得已决定向风评极好的沐风何求助。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沐风何还没来之前，他先遇到了楚惊鸿。
如今楚惊鸿能缓解他身上血咒，御龙渊倒是觉得让不让沐风何看，似乎都不重要了。
御龙渊脑海中甚至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若是沐风何治好了他的血咒，他是不是就没有理由再去亲近楚惊鸿了？
“王爷？”沐风何已经唤了第三声了，不明白御龙渊怎么走神了。
御龙渊猛地回过神来，才点点头道：“沐大夫。”
沐风何笑了笑开口道：“王爷今晚子时咒发是么？”
御龙渊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沐风何也点点头道：“今夜宴席结束后，在下便来战王府，无论是什么咒术，总要在咒发的时候，才能探究其一二，今夜咒发时，在下守在王爷身边，希望能有所助益。”
御龙渊点点头：“多谢，有劳了。”
沐风何笑了笑：“治病救人分内之事，王爷不必客套。”
二人约定了时间地点之后，沐风何便转身离去了，御龙渊也准备更衣进宫。
——
一切都按部就班，一切都风平浪静，可是众人却都感觉暗潮汹涌。
马车上楚惊澜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娇娇，今晚哪都不许去，就跟在大哥身边，知道么？”
楚惊鸿叹口气道：“大哥，你知道的，我必须要抓到那个凶手。”
楚惊鸿也跟着叹口气，他知道他肯定是劝不住这个妹妹的， 可他实在很担心。
眼看着楚惊澜又要开口劝说，楚惊鸿连忙说道：“大哥放心，王爷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事的。”
楚惊澜听到御龙渊插手了，确实整颗心放下大半了，可终究还是担心楚惊鸿的安全，楚惊鸿见楚惊澜又要劝她，连忙开口岔开话题：“大哥，咱们准备了什么贺礼？”
北楚贫瘠，每年的贺礼都是各方来客中最差的，免不了被各方奚落，被大商嘲讽。
因此而导致他们兄妹二人抬不起头的事，也是常有。
尤其是楚惊鸿，要常年生活在大商，影响更甚。
楚惊澜有些抱歉的看着楚惊鸿，开口道：“是为兄不好，娇娇受委屈了。”
楚惊鸿明白楚惊澜是会错意了，连忙开口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我不觉得委屈，我只是担心，我得罪了御衡，你在城门口也下了他的面子，我担心他在寿宴上刁难你，寿礼敬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楚惊澜笑了笑开口道：“你还别说，今年这份礼物，可是大哥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的。”
楚惊澜说道这里，掀开马车车帘，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附耳说道：“这份礼物，其实是大哥给你选的及笄之礼，送给大商皇后，不过顺便罢了！”
“嗯？”楚惊鸿满脸疑惑，一份礼物还能送给两个人？
楚惊澜笑了笑，伸手揉了一下楚惊鸿的额发开口道：“等下到宫里就知道了！”
楚惊鸿有些无奈于楚惊澜的故弄玄虚，但是她更加无奈于楚惊澜对她隐藏容貌的执着。
她今天从战王府出来的时候，脸上未施粉黛，可上了马车之后楚惊澜却非要让她画好那不伦不类的妆。
不仅如此，还给她特意梳了夸张的发型，和艳俗的衣裙。
准问其原有，楚惊澜说一定要成亲后，才能以真面貌示人，否则男人看上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这张脸。
楚惊鸿嘴角抽了抽，御龙渊已经看过很多次她的脸了，也没见御龙渊看上他啊，可见这以貌取人的说法，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想到这里楚惊鸿有些惭愧，这以貌取人的说法，倒是很适用于她自己！
……
马车缓缓行至宫门口，各国使者先后进入皇宫。
楚惊鸿下了车之后才看见，楚惊澜给皇后准备的贺寿之礼竟然非常大。
那个寿礼放在一个平板车上，前后左右由木架固定，然后由四个人前拉后推的往前走，高度约有两人高。
整个寿礼被盖上了一层红布，让人难窥其里。
这是什么？
“来来，你们小心些，先把木架拆开，把东西抬下来，放到这边，等待敬奉。”小果子吩咐着让众人合力把合理从车上抬下来，摆放好，这一小块地方，是留给他们北楚暂放贺礼的，小果子要一直守在这里，直到贺礼敬奉之后才可以回到楚惊澜的身边。
楚惊鸿好奇极了，这么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大哥，这是什么啊？”楚惊鸿一边说着一边掀开红布的一角往里面窥探。
楚惊澜没有阻止，只是脸上噙着笑看着楚惊鸿。
他的心里，只有利弊，只有权谋，或许还有一点对自己隐疾的不甘心，所以要天天抱着她？换言之，他或许有欲，却没有情。
楚惊鸿抿了抿嘴，心情复杂难以言喻。
不过反过来想想，她若也没有情，事情似乎就变得简单多了^
想到这里楚惊鸿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扪心自问，她动了心吗？不，她没有……也不可以有。
楚惊鸿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身体往御龙渊怀里靠了靠。
御龙渊有片刻的怔愣，随后便收紧手臂将她抱紧。
楚惊鸿贴在他胸口上，闷闷的说道：“御龙渊，我们不谈情爱，只谈依赖。”
楚惊鸿的声音非常小，御龙渊没有听清，下意识问道：“什么？”
楚惊鸿的脸颊在御龙渊胸口上蹭了蹭，开口调侃道：“我说，拐人爬床，任重道远！”
御龙渊疑惑的蹙眉，把楚惊鸿推开一点距离，有些不悦的看着她：“你要爬谁的床？”她不会还惦记御衡吧？
楚惊鸿翻了个白眼，推开御龙渊的手站起身开始穿衣服，大名鼎鼎的战王殿下，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聪慧过人嘛！
——
楚惊鸿和御龙渊的小别扭，算是暂时压下了，可是凤舞手上两个四方星宿玉丢了，却引得昭武帝大怒。
此刻凤舞正跪在御书房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承受着来着昭武帝的怒火。
“陛下恕罪，是舞儿不好，舞儿有负所托……”
“混蛋！你可知你弄丢的是什么？啊？！往小了说，那是你凤家的遗物，往大了说，那是可以掌控天下命脉的宝物！你竟然就这么轻易给丢了？！”凤舞的那两颗四方星宿玉，是凤将军在战场上偶得，凤将军为了救御龙渊而死，临死前将东西交给御龙渊，让他带给凤舞。
御龙渊虽然对四方星宿玉很感兴趣，可也不至于贪墨人家遗物，一回到京城就将东西转交给了凤舞，在旁人口中，就传成御龙渊送给凤舞定情信物了。
凤舞咬着嘴唇头埋得低低的，表面是认罪而愧疚，可是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不是也丢了一块四方星宿玉么，再说了，我弄丢的，是我们凤家的，陛下用得着动这么大肝火么？”
凤舞心中不忿，可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
昭武帝咬了咬牙，把最后希望寄托在夜非白身上，但愿那偷了四方星宿玉的人是夜非白。
昭武帝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后日就是皇后寿诞，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听到了没有！”
凤舞身子僵了僵，看来她陷害楚惊鸿的事情，看起来做的天衣无缝，却也没能逃脱上位者的眼睛。
没事，不急，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凤舞低着头，挡住眼中的狠厉，语气乖顺的说道：“陛下教训的是。”
昭武帝挥挥手让凤舞退下，然后让李公公传夜非白进宫，结果又是一阵龙颜大怒。
因为夜非白说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凤舞郡主的四方星宿玉就丢了。
五大国各有两块，大商自然也不例外，除此之外，大商还有一块是御龙渊得到被小时候的凤舞求去的。也就是放在皇后身边那一个，前不久丢了的。
还有两块就是一直在凤舞身上做耳坠子，然后前两天也丢了的。
本来大商有了五块四方星宿玉，这才几天的功夫，就丢了其三，昭武帝能不生气么，简直要气死了。
可偏偏这件事还不能宣扬出去。一来是不能让那些前来恭贺的人看了笑话，二来是这丢的东西太过于重要，有人在盗窃四方星宿玉，说明什么？说明有人觊觎前朝九阙皇朝的宝藏，试图垫付九方目前的政局。
昭武帝压下心中怒火，让夜非白暗中查找，等皇后寿宴过了，各国使者离去之后，再全力搜寻。
——
八月十五，中秋节。
上位者最擅长的往往不是平定天下，而是粉饰太平。
即便是连环凶杀案仍旧毫无线索，四方星宿玉也屡屡被盗，甚至昭武帝和战王兄弟之间都在暗潮汹涌，可该有的庆贺，该办的酒席，该炫耀的国力国威，却一点都不会少。
今日便是大商皇后的寿辰，其实并不是每年的皇后寿诞都会引得各国各城前来拜寿的，之所以今年拜寿是因为几年是皇后的整寿，即便皇后十二分的不愿承认，她也不得不面对自己已经四十岁的现实。
皇后在梳妆打扮，力求掩盖住脸上每一丝皱纹。
各国使者都在检查敬奉的贺礼，力求遮掩每一分瑕疵。
而楚惊鸿和御龙渊则是在商议今晚的布局。
按照楚惊鸿和那杀人凶手的约定，杀人凶手会趁着皇宫设宴来找她拿四方星宿玉，这对于楚惊鸿来说，有危险，也是转机。
是抓住凶手最好的机会。
“你今晚需得和惊澜太子同席，本王派人跟在你身边，无论你接到什么样的信号，都顺着他说的做。只要他出现，一定逃不了。”御龙渊开口叮嘱着。
楚惊鸿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说道：“我这里应该没事，他想从我手上拿东西，便不会轻易伤害我。倒是你，若是我没记错，今晚十五……”
御龙渊点了点头开口道：“宴会亥时之前便会结束，血咒子时开始发作，不会有问题。”过去多少年中秋夜宴都没有出纰漏，这次也不会有纰漏。
而且这次他有楚惊鸿在身边，御龙渊感觉莫名的安心。
“启禀王爷，惊澜太子来接惊鸿公主了。”
楚惊鸿看了看御龙渊，开口补充了一句：“若今晚有什么变故，让你安排的人先保护我大哥，他心脏不好，不能受到刺激。”
御龙渊本不想答应，心思一转朝着楚惊鸿张开双臂。
楚惊鸿先是愣了愣，片刻后响起御龙渊那句话：“你求本王一次，本王抱你一次，本王救你一次，你抱本王一次。”
楚惊鸿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十分坦荡而自然的扑进御龙渊的怀里。
御龙渊轻轻勾起嘴角，在楚惊鸿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犹如冰雪初融的微笑。
楚惊鸿双臂环绕住御龙渊的腰身，侧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虽然彼此没有表达任何心意，可是楚惊鸿却莫名觉得这个怀抱温暖而可靠。
“王爷……”
“嗯？”御龙渊下巴搭在楚惊鸿的发顶，听着她想说什么。
楚惊鸿也没想说什么，就是莫名的想叫叫他。沉默了片刻后，楚惊鸿在御龙渊胸口蹭了蹭，笑道：“王爷身上味道很好闻。”
御龙渊微微一愣，味道？
也就愣神的功夫楚惊鸿已经退出了御龙渊的怀抱朝着门外跑去。
御龙渊定定的看着楚惊鸿的背影，片刻后脸上笑意放大，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他心头扫了一下一般。
似有若无，轻轻痒痒。
……
楚惊鸿随着楚惊澜离开自后没多久，沐风何便来到了战王府。
御龙渊也是多年寻找解咒的方法，都一无所获，最后才不得已，求助了医城。
他身中血咒，这件事对他来说十分危险，本不应该信任任何人和任何势力，可近几年血咒带来的痛苦越来越甚，以至于他的武功无论怎么修炼都难有突破，所以他才不得已决定向风评极好的沐风何求助。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沐风何还没来之前，他先遇到了楚惊鸿。
如今楚惊鸿能缓解他身上血咒，御龙渊倒是觉得让不让沐风何看，似乎都不重要了。
御龙渊脑海中甚至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若是沐风何治好了他的血咒，他是不是就没有理由再去亲近楚惊鸿了？
“王爷？”沐风何已经唤了第三声了，不明白御龙渊怎么走神了。
御龙渊猛地回过神来，才点点头道：“沐大夫。”
沐风何笑了笑开口道：“王爷今晚子时咒发是么？”
御龙渊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沐风何也点点头道：“今夜宴席结束后，在下便来战王府，无论是什么咒术，总要在咒发的时候，才能探究其一二，今夜咒发时，在下守在王爷身边，希望能有所助益。”
御龙渊点点头：“多谢，有劳了。”
沐风何笑了笑：“治病救人分内之事，王爷不必客套。”
二人约定了时间地点之后，沐风何便转身离去了，御龙渊也准备更衣进宫。
——
一切都按部就班，一切都风平浪静，可是众人却都感觉暗潮汹涌。
马车上楚惊澜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娇娇，今晚哪都不许去，就跟在大哥身边，知道么？”
楚惊鸿叹口气道：“大哥，你知道的，我必须要抓到那个凶手。”
楚惊鸿也跟着叹口气，他知道他肯定是劝不住这个妹妹的， 可他实在很担心。
眼看着楚惊澜又要开口劝说，楚惊鸿连忙说道：“大哥放心，王爷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事的。”
楚惊澜听到御龙渊插手了，确实整颗心放下大半了，可终究还是担心楚惊鸿的安全，楚惊鸿见楚惊澜又要劝她，连忙开口岔开话题：“大哥，咱们准备了什么贺礼？”
北楚贫瘠，每年的贺礼都是各方来客中最差的，免不了被各方奚落，被大商嘲讽。
因此而导致他们兄妹二人抬不起头的事，也是常有。
尤其是楚惊鸿，要常年生活在大商，影响更甚。
楚惊澜有些抱歉的看着楚惊鸿，开口道：“是为兄不好，娇娇受委屈了。”
楚惊鸿明白楚惊澜是会错意了，连忙开口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我不觉得委屈，我只是担心，我得罪了御衡，你在城门口也下了他的面子，我担心他在寿宴上刁难你，寿礼敬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楚惊澜笑了笑开口道：“你还别说，今年这份礼物，可是大哥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的。”
楚惊澜说道这里，掀开马车车帘，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附耳说道：“这份礼物，其实是大哥给你选的及笄之礼，送给大商皇后，不过顺便罢了！”
“嗯？”楚惊鸿满脸疑惑，一份礼物还能送给两个人？
楚惊澜笑了笑，伸手揉了一下楚惊鸿的额发开口道：“等下到宫里就知道了！”
楚惊鸿有些无奈于楚惊澜的故弄玄虚，但是她更加无奈于楚惊澜对她隐藏容貌的执着。
她今天从战王府出来的时候，脸上未施粉黛，可上了马车之后楚惊澜却非要让她画好那不伦不类的妆。
不仅如此，还给她特意梳了夸张的发型，和艳俗的衣裙。
准问其原有，楚惊澜说一定要成亲后，才能以真面貌示人，否则男人看上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这张脸。
楚惊鸿嘴角抽了抽，御龙渊已经看过很多次她的脸了，也没见御龙渊看上他啊，可见这以貌取人的说法，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想到这里楚惊鸿有些惭愧，这以貌取人的说法，倒是很适用于她自己！
……
马车缓缓行至宫门口，各国使者先后进入皇宫。
楚惊鸿下了车之后才看见，楚惊澜给皇后准备的贺寿之礼竟然非常大。
那个寿礼放在一个平板车上，前后左右由木架固定，然后由四个人前拉后推的往前走，高度约有两人高。
整个寿礼被盖上了一层红布，让人难窥其里。
这是什么？
“来来，你们小心些，先把木架拆开，把东西抬下来，放到这边，等待敬奉。”小果子吩咐着让众人合力把合理从车上抬下来，摆放好，这一小块地方，是留给他们北楚暂放贺礼的，小果子要一直守在这里，直到贺礼敬奉之后才可以回到楚惊澜的身边。
楚惊鸿好奇极了，这么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大哥，这是什么啊？”楚惊鸿一边说着一边掀开红布的一角往里面窥探。
楚惊澜没有阻止，只是脸上噙着笑看着楚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