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这么说了,夏安歌也就不再反对了,反正他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大不了,将那些人全部踹到胭脂湖里。
    吩咐划船的人将画舫划到秦淮画舫旁边,夏安璃让人进去通报。很快就有两个年轻人走出来了,前面那个稍微矮点儿,脸色有点儿苍白,眼皮周围带着浮肿,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的。后面那个倒是比较精神,一身白衣,一把扇子,装的是才子,看着像流氓。
    “原来是二殿下和九殿下啊,大驾光临,未曾远迎,是我们失礼了,还望二殿下和九殿下多多见谅。”前面的那个上来抱拳打招呼,夏安歌在上官善水耳边轻轻的介绍:“这个是永定侯家的小世子许长乐,后面那个是安定侯家的世子季灵秋。”
    “原来是两位世子啊,我就说谁那么大面子,居然能拦下秦淮画舫的人。”夏安璃浅笑了一下,从自己画舫上走到秦淮画舫上。斜眼看了一眼许长乐和季灵秋:“永定侯和安定侯可还好?”
    “多谢二殿下挂念,家父还好。”许长乐嬉笑着弯腰行礼:“要是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的话,定然是不敢这么驳九殿下的面子的,但是……”
    说着许长乐脸上露着点儿为难的神色:“这不是四殿下也在吗?我们可不敢将四殿下一个人扔在这里。更何况,长幼有序,九殿下那边就只好得罪了。”
    九殿下比四殿下年幼,自是不能去和四殿下争抢的,而且,作为弟弟,来给哥哥见礼也是应该的。这话中的意思,浅显的很,不光是夏安璃和夏安歌能听出来,就连没有接触过政治的上官家的人都能听出来。
    “哦,长幼有序啊,那今天本殿亲自过来了,老四就连房门都不出吗?”二殿下笑了一下,也不住里走,就站在甲板上。
    许长乐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季灵秋赶紧上前一步笑道:“二殿下言重了,刚才不是九殿下的人来叫人的吗?我们就以为那边只有九殿下一个人,疏忽之处还请二殿下见谅,这不知者无罪,二殿下,您大人大量。”
    “我记得,安歌算是中宫嫡子吧。”夏安璃斜睨了一眼季灵秋,这中宫嫡子,可是比任何一个皇予都尊贵的。长幼有序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死过去再从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啊?不敬嫡子,可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皇家虽然从建国以来都没有过嫡子继位的习惯,但是在所有人心里,不光是皇家人,还有文武百官,这嫡子,是要比庶子尊贵的多的。嫡子不尊贵,你许长乐凭什么是世子?嫡子不尊贵,你季灵秋怎么不给你大哥行礼?
    这话说的,可是很重了。许长乐和季灵秋脸色同时苍白了一下,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上官善水盯着两个人的膝盖看了一下,这得要多疼啊。
    季灵秋也被噎住了,黯然退场。随即众人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多日不见,二哥还是这么能说会道啊。二哥,我们兄弟多日未见,是不是要进去喝两杯啊?这两个小子平日里就放肆惯了,还请二哥卖我一个面子,不要和他们计较了。”
    话音落地,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从船舱里走出来,眉目间和夏安歌有三分相似,长相是很英俊的。不过,眉梢微吊,嘴角带着三分笑,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戾气。
    “我是能卖你一个面子不和他们计较,但是呢,不能让人说我们皇家没有规矩,两个世子见到本殿和九皇弟不仅不下跪请安,反而在这儿絮絮叨叨的说些废话,这要是传出去,永定侯和安定侯的面子可不怎么好看。”夏安璃看着来人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他们是打着四弟你的名头在这里藐视皇子的,这万一父皇要是知道你和两位世子之间的关系,就是皇兄我,也没办法为你遮掩的。”
    夏安福的脸色变了一下,抱拳给夏安璃见礼:“二皇兄说的有理,是弟弟我疏忽了,不过,好歹弟弟也是将他们带出来的,这要是带伤回去,对永定侯和安定侯也不好交代,要不然皇兄就先饶了他们这一次?”
    “既然四皇弟为他们求情,本殿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就饶过他们一次,下次要还是这样,就不要怪本殿不留情面了。”夏安璃冷哼了一声,拂袖朝里面走去。
    夏安歌笑了一下,上前对夏安福行礼:“弟弟见过四皇兄。”
    “安歌啊,四皇兄真不知道你在那边,所以才没让人过去,你不会怪罪四皇兄吧?”夏安福笑着拉住夏安歌的手说道。
    夏安歌也笑:“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弟,这点儿小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怪罪四皇兄。”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四皇兄我们也进去吧,看二皇兄等急了。”
    “好,我们也进去。”夏安福转头,率先往里走。夏安歌在他背后磨了磨牙,随即拉着上官善水也往里走,上官飞生他们自然也不会落后。
    “哟,九皇弟,这些不是你的下人啊?”看上官善水挨着夏安歌坐下,夏安福挑眉。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打量了一下上官善水和上宫飞尘他们。
    “不是,这些是我的朋友。”夏安歌连头都没有抬,侧身将后面的软垫放好,能让上官善水靠的更舒服一些。
    “他们是平民吧?”夏安福像是打定主意要将今天的场子找回来了,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上官善水他们。
    夏安璃坐在上首,用手捏起一颗葡萄,在指尖转动了两下,不经意的说道:“我记得,许长乐和季灵秋也只是世子吧?身上连爵位都没有的,就算是他们的父亲,见了本殿和安歌都是需要行礼的吧?”
    既然许长乐和季灵秋打着你四皇子的名号不给中宫嫡子行礼,那中宫嫡子的朋友不对你行礼也是很正节的吧?
    夏安福脸色僵了一下,马上挂上笑容:“不过,能和安歌交上朋度的,都是不凡之辈,不知道这几位是什么来头,也好让本殿见识一下。”
    许长乐和季灵秋起码是世子,他们是什么身份?能和世子比较吗?
    “他们是上官家的人。”夏安歌轻轻挑眉,转头看夏安福:“锦官城上官家,四皇兄听过吧?”
    上官家的人没有出仕的,但是不代表没有权利地位,因为他们的老祖宗有成圣的,所以在这个国家,上官家,还是很有发言权利的。就算他们是平民,普通的官员也不会轻视他们的。更何况,上官家最优秀的两个儿子上官承宣和上官德润,几乎是控制了夏国的商场和武林,这样的家族,就算是皇族要对付,也要掂量一下的。
    夏安福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随即执起酒杯遥遥对着上官善水敬了一下:“原来是上官家的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
    上官善水没说话,他旁边坐着的是上官宾鸿,对自家弟弟,自然是要维护的,小九不能饮酒,他这个当人哥哥的要代劳,所以同样执起酒杯,花力气在脸上弄出个笑容:“确实。”
    上面的夏安璃嘴角抽了一下,这个人,就算人家说的是实话,你也不用这么大大咧咧的承认吧?你说中确实,让别人怎么接着往下说?摸摸下巴,夏安璃将嘴角露出的笑意再推回去,看看夏安福黑色的脸,夏安璃就觉得,今天带着上官宾鸿过来真是来对了。
    “对了,四皇弟,刚才你们在这里是有什么好玩的?本殿难得出来一次,还想欣赏一下这秦谁风光呢,四皇弟有什么好的,可千万别藏着。”夏安璃等场中冷透了,才笑××的开口。
    只要有人解围,夏安福就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挑眉笑道:“二皇兄来巧了,我也是听长乐和灵秋说这里有好玩的才过来的。还没开始,二皇兄刚好能赶上。”
    他可不是出来狎妓的,而是受人邀约来看好玩的东西的。二皇兄,你要是告状的话,可千万记得将你自己也稍上去。
    “哦,是吗?那本殿今天可要好好开开眼界了。”夏安璃挑眉,夏安福也没多说什么,拍了拍手,立马有四个妙龄女子穿着清透的纱衣出来,先是将每个人面前的桌子收拾了一下,将上面的东西都换上新的。微微的蹲下身子行了个福礼,然后就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接着,又有十个穿着薄纱的女子出来,这些女子,和刚才的可不一祥。那四个,明显姿色很一般,纱衣的料子也是很普通的。这十个,姿色就是上等的了,粉色的纱衣走动间带来一股香气,雪白的身体在纱衣问若隐若现,白色的抹胸下汹涌的波涛就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这种半遮半掩,更能引起男人探索的目光。手腕上和脚腕上都绑着银色的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很是好听。这些女子都没有穿鞋子,雪白的脚丫,脚趾上涂着鲜红的颜色,看起来妖娆而妩媚。
    就像是定好了目标,十个女人一出场,就各自往座位上的男人旁边走去。瞬间,娇笑声,倒酒声,铃铛声,就充斥了整个船舱。
    夏安歌在一边咬牙切齿的捂住上官善水的眼睛:“这个混蛋,居然这么不检点!哼,等着瞧,一定让他好着!”
    林志平也在瞪上官丰羽:“你眼睛住哪里看的?”
    庙堂之高  第二十章 针锋相对
    夏安福看见夏安歌和林志平的动作,嘴角带笑的挑了一下眉毛:“安歌,你管的也太宽了吧?你带这个上官家的少爷来这种地方。不就是为了放松一下的吗?”
    夏安歌瞥一眼他:“四皇兄,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的。”
    夏安福脸色青了一下,使劲拍了拍手,就又有一对女子走出来,这一队,和刚才的,依然是不同的。
    刚才的女子身穿薄纱,一看就知道是用来亵玩的。但是这一队,上身穿着白色的广袖短衫,双手拢在腹部。袖子就能垂到地上。淡黄色的抹胸上绣着大红色的牡丹。××半露。短衫在腰部处多出两根腰带,被大成蝴蝶结垂下来。
    下身同样是白色的,丝绸的裤子在膝盖上方是极为贴身的,到了下面就是喇叭形的了,看着就像是筒裙。裤脚上同样绣着红色的花,只不过,换成了梅花而已。
    小小的绣鞋也是大红色的。在白色的裤子下面若隐若现。裤脚上缀着小铃铛,鞋面上缀着粉色的珍珠。
    这些女子相貌都是不俗的,唇红齿白,脸上带笑,头发梳成百合髻,后面缀着流苏。前面插着金色的步摇,走动间步摇上的花技微微的颤动,很是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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