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棠当然不至于把李溢萱扔到池子里,用灵气拽着她在空中翻了个身,脑袋朝下,小脸啪叽拍在水上,然后便把她揪了回来。
    “清醒点没?”李墨棠问。
    身后小暖心里使劲点头:“没错,清醒点没,和小姐抢人,谁给你的勇气!”
    李溢萱拿袖子擦掉脸上的水,一点都不生气,疑惑的问:“清醒什么?”
    眼瞅又要被扔,她一把抱住李墨棠的腰,连忙认错:“清醒了,清醒了。”
    “说说。”李墨棠问。
    李溢萱认真说道:“在宫外乱说话,不成体统,藏在心里就好了,不能说出来!”
    “没了?”
    “没了……哎呀呀!”李溢萱刚说完,小脸就又和池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一旁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皇宫之中,公主之间虽然不如皇子们那么敏感,但要说多和睦,也不见得,毕竟妃子们争宠,皇子们争权,公主们很难置身事外。
    李墨棠一众公主之中,算是强势又超然的一位,她以姐姐的身份教训李溢萱,这些年轻人谁都不敢阻拦。
    好在也只是洗了几把脸,算不上多狼狈。
    这些人想的没错,但有些误会,一众姐妹中,李墨棠对李溢萱观感最好。
    虽然有点娇气,但热情活泼,敢说敢做,她几次回宫,李溢萱都会跑来找她玩。
    而且李溢萱很聪明,几乎过目不忘,五岁启蒙,七岁就成了文守阁唯一一位女大学士南宫岫的弟子。
    而南宫岫也是李墨棠前往玉渊阁前的启蒙恩师,所以两人关系其实很好,
    李溢萱用手抹开脸上的水,聪慧如她,马上就察觉到一丝端倪:“难道,那是姐姐的心上人?”
    周围一群人纷纷往后退了两步,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李墨棠瞪她:“胡说什么,我看是没人管你了!”
    李溢萱丝毫不怕,笑嘻嘻的:“不是的话,那我……”
    “不行!”
    “呜。”李溢萱像极了一只受委屈的小兔子。
    “别装可怜。”
    “好吧。”李溢萱挽住李墨棠的胳膊,小声问,“姐,你想不想知道,我刚刚在心里给我们的孩子起了什么名?”
    “啊……”李溢萱再次飞到空中,连忙叫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姐姐的喜欢这个名字,我可以送给你们!”
    啪叽!
    水花四溅。
    黄枫站在对面,和聂文轩一道,看得云里雾里,这是在玩什么呢?
    又过一会,李墨棠才带着小暖过来,没想到被她扔去洗了三把脸的姑娘也跟了过来。
    “这位是?”黄枫见这姑娘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朝李墨棠问道。
    李墨棠掐了一道法诀,朝李溢萱脸上一拍,介绍:“算是我妹妹,李溢萱,封号安阳。”
    “啊,我看不到了,姐,我错了,错了!”李溢萱大呼小叫,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
    聂文轩一听,连忙行礼。
    “我都听不到,你行什么礼。”李溢萱不搭理聂文轩,“姐,我不偷瞄姐夫了。”
    下一刻,可怜的李溢萱不止眼睛看不到,嘴也说不出话了,小暖牵着她:“殿下,这边。”
    李墨棠就当没听到这番胡言乱语,朝黄枫说道:“走吧,去见严文谨。”
    见着严文谨,李墨棠才解开法诀。
    虽然能看能言了,但李溢萱可不敢在大学士面前捣乱,罚抄书可不是闹着玩的。
    “严大人。”李墨棠走上前。
    “长宁殿下?”严文谨看到李墨棠,有些意外。
    “严大人这是在?”李墨棠问。
    严文谨解释道:“哦,对《大夏律》进行修订的日子快到了,恰好我有一些律条增补或修改建议,正在整理。”
    看到一听这事就苦着脸的李溢萱,他笑道:“看来安阳殿下的作业还没完成呢。”
    “给的时间太少了。”李溢萱抱怨。
    “您这话和我说,可没用。”严文谨笑道,随后又看向李墨棠,“不知长宁殿下找微臣,是何事?”
    李墨棠没有兜圈子,坦言道:“想为严大人推荐一位学生。”
    严文谨微微一愣:“殿下,微臣现在确实无意收学生。”
    虽然问文守阁大学士,时长要开堂讲学,每一位能进入文守阁的学子,都算的上他的学生。
    但亲传弟子不同,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这样的苗子,他至今未遇,也不打算强求。
    像这种强塞学生的事情,他自然不会答应,别说李墨棠,就算是陛下,也不好勉强他。
    “严大人,别急着拒绝。”黄枫从方寸物中摸出金铲,递过去,“此物能否为他争取一次考校的机会?”
    “嗯?”严文谨看到金铲,无比惊讶,双手结果仔细打量,望着黄枫,“你是如何得到的?”
    “前辈送的,说拿此物给你看看,应该值几分薄面。”黄枫强调,“看完要还给我的!”
    严文谨看着金铲,有些惆怅,又有些欣慰:“看来老祖宗终于解开心结了。”
    “老祖宗?”黄枫愣了愣。
    严文谨笑道:“若非老祖宗入赘严家,我应该姓钱,若非老祖宗身具灵根,修炼有成,我应该是严家之中,最不受待见的一支。”
    “你竟然前辈的直系血亲,你们差了几辈?”
    “没记错的话,七辈!”
    黄枫惊讶:“嘶……原来前辈有子嗣啊,真是的,讲故事都没讲全。”
    这下轮到严文谨吃惊了:“老祖宗竟然给你们讲了他当年的故事?就连我,也是从严家长辈和一些当年留存的书信记录中,了解到只言片语。
    当年严家本来不待见老祖宗,得知老祖宗不仅有灵根,竟然不知不觉,进入合道境后,立刻改变了态度。
    那时候老祖母应该已经过世,虽然严家的态度十分功利,但老祖宗感念严家当初并未拆散他和老祖母,一直留在昭阳,庇护严家。
    严家一开始担心他会带着子嗣脱离严家,每年都会送去不少东西,后来这便成了习惯。
    这金铲,是我父亲带着我上门送过去的,当时父亲被老祖宗指着鼻子一顿臭骂,让我多读书,不要和父亲学这些歪门邪道。
    不过金铲老祖宗收下了,我父亲当时还有些委屈,这一幕,我迄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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