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澜一听到那个称呼整个人的魂魄都快荡漾得升天了,一脸功德圆满要高|潮的表情说:“老公你快叫我,再叫一遍,就刚刚那个词。”
    “宝宝。”陶源贴着他的耳朵又叫了一遍。
    宋飞澜开心得快哭了,搂着他的脖子使劲儿亲了几下,嘴里不停地叫:“老公老公老公!”奔三的老男人,蹦得像个小孩儿似的。
    陶源扭头亲了亲他的鬓角,说:“那咱们回家吧?坐地铁?”
    宋飞澜点点头,他激动得脑门上都是汗,陶源帮他擦了一下,又亲了一口。两人拉着手一起往附近的地铁站走,宋飞澜一直跟他贴得很近,仿佛要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才安心,小声说:“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唱歌。”
    “确实没怎么唱过。”陶源将他的手揣到上衣的口袋里握紧。
    宋飞澜高兴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为了给我表白特意练得?”
    陶源低低嗯了一声,看着他高兴的样子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
    宋飞澜咧着嘴傻笑了半天,又顿了一下,两只眼睛认真地看着陶源问:“你真的不介意我原来那些黑历史?真的永远也不后悔?”
    “你听过另外一首歌吗?”
    “什么歌?”
    “我也不知道名字,但我记得一句歌词。”陶源唇角带着笑容看他,肉麻地念了出来:“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我在你眼里是天使吗?”宋飞澜满脸期待看着他。
    陶源一边笑一边说:“你大概是体内封印着泰迪的天使,泰迪天使。”
    宋飞澜:“……”
    工作日,夜里出来晃荡的人不多,地铁里只有零星几位乘客。宋飞澜坐在陶源旁边,两人牵着手,陶源正闭目养神,宋飞澜看了看他的侧脸,又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他的手算正常大小,但陶源的手很大,几乎比他长出一个指节,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温暖到几乎快要流汗。他看了一会儿,嘴角不自禁冒出个满足的微笑,抬头又看到对面车窗玻璃上映出的影子,一高一矮两个长相出色的男人正坐在一起,画面温暖又和谐。
    那间酒吧地处偏僻,他们倒了两趟车才到家。宋飞澜经过了这一路,倒是没有那股小种|马的劲头了,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跟陶源待在一起,他也觉得快乐又满足。
    两人的手一路都没松开,走进家门之后,陶源把钥匙搁进鞋柜上的彩绘托盘里,那是他们蜜月的时候在海边的小商店里买得,也不知是哪里的特产,反正全世界的旅游纪念品好像都长得差不多。
    宋飞澜终于舍得松了他的手,扶着鞋柜换上拖鞋,又到餐桌旁去倒水喝。陶源换好鞋也跟过去,就着他喝过的杯子喝了两口,说:“要不要做|爱?”
    宋飞澜嘻嘻笑了笑:“你的腿不是还没好吗?算了吧。”
    “你不是能自己动吗?”陶源调侃他。
    “还敢招惹我?你可想清楚后果。”他一脸笑意凑过去碰了陶源的嘴唇一下,陶源便从善如流张开了嘴巴探出舌头,两人拥抱着在餐桌旁接起吻。
    这个吻热情到有些粗暴,快喘不过气似的。
    两人的衣服在餐厅里扔得乱七八糟散落一地,宋飞澜整个身躯贴在陶源身上,想让两人贴在一起,但他毕竟有些矮,想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还要滑稽地踮起脚才行。陶源被他弄到一半还是没忍住笑,推着宋飞澜叫他仰躺在餐桌上,然后趴在他身上笑。
    宋飞澜哼了一声,怒道:“笑什么笑?傻大个儿。”
    陶源说:“你别说话,你一开口我就想笑。”
    “那你叫我宝宝。”
    “宝宝。”陶源亲了亲他的耳|垂,又敛了笑容,亲吻着他的脖子,宋飞澜的手指穿过陶源短短的头发搂住他的脑袋,轻轻软软叫了一声:“老公……”言有尽而意无穷。
    这声软|绵绵的呼唤叫陶源的呼吸更加粗重,他用空闲的左手与宋飞澜的右手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婚戒膈在两人指间,给现在正在进行的活动增添了某种隐秘的神圣感。
    宋飞澜脸上已经有泪痕,像个被欺负哭了的小孩儿,伸着双臂坐起来索要拥抱,陶源便托着他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
    陶源抱着他回到卧室,宋飞澜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朦胧着眼睛问他:“不在客厅做吗?”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
    陶源撑着胳膊在他肩膀上笑,牙齿磕到宋飞澜肩膀上的骨头。
    “笑什么笑?”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的,说:“老公你的屁|股好有弹|性啊。”
    陶源也不理他,伸手去床头拿了作案工具,又回来与他吻在一起,宋飞澜自觉地张开腿接纳他。
    宋飞澜仿佛感受到心脏空缺的地方一寸寸被填满,幸福感顺着他的呼吸溢出来,还要张着嘴甜腻腻地索吻,两条胳膊紧紧抱着陶源的脖子,叫他的脑袋贴在自己左胸前,听那里鼓|胀饱满的心跳声。
    陶源像一柄兵刃,狠狠剥开他皮囊,直戳他柔软的内心。
    这场欢|爱一直持续到凌晨,宋飞澜最后只能无力地趴伏在床上,陶源像只发|情的野兽,仍不知餮足。
    “老公……我真的不行了。”宋飞澜泪眼朦胧地回头看他,却被人扳着下巴捉住舌头凶狠地吻住,他一边流泪一边发出唔唔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陶源才放开他,贴在他耳边说:“还早。”
    “天都快亮了……”宋飞澜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扑倒在床上,隐隐发出抽泣声。“我要上厕所。”
    陶源笑了一声,说好,然后抱起他,宋飞澜叫了一声,挣扎着要下来,却浑身酸|软着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他哭着说:“陶源你太坏了,你怎么这么坏?”
    陶源也不说话,抱着他到马桶前,说:“尿吧。”
    宋飞澜这回是真哭了,非常粗鲁地说:“陶源你信不信我一屁给你崩出来?”
    陶源怀疑他是故意的,为了把他笑软。
    “你快把我放下来!”宋飞澜挣扎着。
    陶源到底还是心疼他,叫他站在地上,还扶着他的腰。宋飞澜的腿已经软了,陶源贴在他身后抱着他,看着他说:“快点。”
    宋飞澜羞耻的在他的注视下上了厕所,困得连睁不开,身体又很累,后面已经有些疼了,求饶道:“老公,我真的错了,饶我一命吧,留着命以后才能给你传宗接代啊。”
    陶源这才放过他。
    窗外晨光熹微,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宋飞澜睡梦中仍往他怀里钻,嘴里哼唧着混蛋之类的话。陶源笑着亲了亲他的脸,也闭着眼睛睡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宋飞澜整个人瘫在床上像条软体动物,厨房里传来阵阵噼啪的炒菜声,食物的香气顺着某条无形的轨道准确地飘进宋飞澜的鼻子里,他怀疑陶源是故意没关门。
    从头天晚上到现在,十来个小时,又空腹做了那样激烈的运动,宋飞澜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软着两条面条一样的腿站在地上,他怀疑自己装了两条假肢。
    陶源的眼睛大概会穿墙术,立刻从门外探头来看他,一脸神清气爽笑着说:“起床了?”
    “来扶本宫一把。”宋飞澜一手扶着老腰,另一只手朝他招了招,又说:“陛下昨夜真是辛苦了,把陈年的老本儿都榨出来了吧?”
    第四十一章
    陶源听到他的话,没有反驳,只是唇边露出一个笑容,有些羞涩似的。宋飞澜靠到他身上,半死不活地说:“陶源同志,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禽兽起来简直禽兽不如……”
    陶源笑着贴近他的耳根亲了一下。
    宋飞澜一边靠着陶源往卫生间走,一边贼心不死地说:“我菊|花肯定合不上了,以后我们只能变换一下工种了。”
    陶源只是笑,并不答话。
    宋飞澜走进厕所,又想起昨天陶源给他把尿的淫|靡场景,整个人都快不好了,觉得他老公简直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等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陶源已经将饭菜摆到了桌上。宋飞澜坐下来问:“你下午还去公司吗?”
    陶源点点头,又问他:“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在家里休息?”
    宋飞澜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碗里,说:“本宝宝要在家里养菊|花。”
    陶源又开始笑,笑得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下午陶源去了公司,宋飞澜睡了一会儿午觉,醒来觉得头昏脑涨,屋子里一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他把房子里的窗户全打开通风,闻着空气里的味道又觉得很幸福,虽然雏菊变成了万寿菊。
    春风吹了一会儿,屋子里的味道散了一些,宋飞澜把换下来的床单塞进洗衣机里,又去脏衣篓里找自己昨天被扒下来的衣服,摸了半天没摸|到放在口袋里的超人小优盘。他在屋子里找了半天,连餐厅的桌子地板都又找了一遍,都没找到,难道是掉在回家的路上了?那可是甄璃的违约金换来的啊!好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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