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凉景在靠窗的沙发上坐着,往酒杯里夹入了两个冰块儿,杯壁被冰块儿撞击的清脆声音与开门的声响重叠在了一起,他抬眼,看见谭玉染斜靠在门口。
    “我就知道你会来。”谭凉景递上一杯橙红色的液体
    谭玉染走过来接住,“什么事非得大半夜说不可?”
    “两年不见,哥哥找你叙叙旧不可以吗?”
    谭玉染冷冷一哂,“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有什么好叙的,没事的话,我回房睡觉了。”
    “你说我应该拿到继承权吗?”谭凉景对着谭玉染的背影说道。
    谭玉染顿住身,他知道他指的是遗产的问题,必须要结婚才能继承,而谭凉景现在显然还是单身一人,他在问自己的弟弟,他该不该结婚,该不该拿到那笔遗产,而其中包含的意思,谭玉染再明白不过了,“我结婚了,属于我的那份钱我也拿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我不会手软,所以,你也无需心软。
    谭凉景明了的点点头,继而又道:“听说你把财产都转到他的名下了?”
    “那又如何?”
    “你现在是越发的老道了啊,所有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可是玉染啊……你有没有想过,最为信任的人,最终会成为你功亏一篑的缺口,对那人,你不疑有他,是因为你对爱情太自负,可是,许多功成名就的人,都是败在自负这一点上的……”谭凉景取下眼镜,擦了擦镜片,语气听上去像别有用心,可又透着点无所谓的懒散。
    所以有些陷阱是要你深究才会掉下去的,谭玉染也无所谓的笑了笑,“多谢提醒,不过,做人如果满身都是盔甲而没有一片柔软的缺口,那岂不悲哀,我会把那片柔软保护好的。”
    谭凉景踱上前去,拍了拍谭玉染的肩膀,“你刀枪不入,可是,他对你来说却是把万能钥匙,这一点你总该知道……”
    谭凉景倨傲冷漠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那笑意越来越深邃,而谭玉染却直视着他,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双方都坚守着自己的阵地,不露丝毫破绽,久久对视着。
    瞄准镜内的十字精确无误的对准了房门的位置,就在谭凉景与谭玉染对视的空隙内。
    噗的一声,消音枪内的子弹穿透山谷内的冷空气,窗户应声而破,直飞像兄弟二人的中间。
    只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子弹就穿过二人的眼前,划破了沉寂的气流,射向了门扉。
    木质的房门砰的被打出一个枪眼,两人看了一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谭凉景走朝门边走去,握住门球,猛然拉开房门,突然,一个软软的女人身体就顺着门板滑向了他的怀抱,血也同时侵染了他的白袍而怀中那个女人,太阳穴上有一个血窟窿,除了体温尚存以外,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
    从着装就一目了然,这个女人是别墅里的仆人,而从她的姿势来看,显然是在门外偷听……所以,子弹射过房门,打穿了她的脑袋!
    PS:靠靠靠,昨天断网了,咕~今天补上两更~
    再PS:呃……好像越来越悬疑了诶,默哀,难道我是不悬疑会死星人……?
    第05章:诡异之局
    带着点点躁动的微妙平衡瞬间被打破,局势一下子变的诡异难测,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一个死人和两个活人……
    谭凉景与谭玉染无声凝视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已经丧命的女仆,房门上,以枪眼为中心绽放出一朵血色大丽花,艳丽的如同一幅能够令人产生幻觉的假想图,谭凉景把怀里的尸体推开,他有些嫌恶的张开满是鲜血的双手,蹙着眉好像在思考什么,镜片中反射出冷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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