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为她套上的。
    正当她举着手拨弄这奇怪的手串时,帐蓬被一只手掀起,然后就见到长发飘飘的大妖掀帘子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透着掀起的帐蓬,她看到外面的夜空,依然布满了秽气,灰沉沉地掩盖着天空。
    看到她醒了,他脸上露出笑容,柔声道:“饿不饿,先吃些东西吧。”
    说着,便将托盘放到帐蓬里的一张小矮几上,又拿了水让她洗漱,将方托盘端过来。
    显然他是算着时间准备这些食物,还热腾腾的,散发食物的香味。
    睡了三天,除了睡根本没有吃东西,食物的香气一直飘过来,顿感饥肠辘辘,郁龄不客气地开吃,吃相颇有些凶猛,算不上优雅。
    奚辞就坐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她,一手支着下颚,仿佛在欣赏什么让他沉迷的美景一样,满脸都是甜蜜,仿佛空气都飘满了粉红泡泡。
    暖黄色的光线在他脸上剪影出美丽的线条,他的侧颜格外地美丽,眼尾处的妖纹如月夜中舒展的妖花,糜艳之极。
    饶是郁龄的脸皮再厚,也Hold不住这只大妖这种眼神,不知不觉间忍不住就想找点话题转移一下他的目光。
    “你吃过了么?要不要吃点?”郁龄说着,叉了一块烤得外焦里嫩的羊肉递到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那块散发甜蜜肉香的羊肉,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眉稍眼角间尽是不经意的妩媚风情,用甜腻的声音柔声道:“真的要我吃么?”
    郁龄呃了下,这才想起这只大妖是吃素的,并不吃肉。
    正想缩回手自己吃掉,他已经凑过来,艳丽饱满的红唇张开,一口咬掉了那块肉,慢条斯理地吞下去了,喉结上下鼓动着,一边吃一边用一种让她头皮发麻的目光看着她。
    郁龄莫名地觉得有些冷,心想他只是不吃肉,偶尔吃点没关系吧?
    正想着,就感觉到某只妖靠过来,将脸搁在她肩膀,吐气如兰地道:“你想知道我平时为什么只食素么?”
    郁龄:“……不想。”
    “可是我想告诉你。”他一边说,一边执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戴在她手上的手串。“平时不是不能吃荤腥,而是那些东西和我的妖体不相融,容易产生精气。”
    郁龄恍然,他的妖体是盘龙藤,又不是食肉的霸王花,自然不需要吃肉。
    正想着,又听到他说:“要是产生精气,便要排泄出体外,以前觉得非常麻烦,现在嘛……”他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突然问道:“吃饱了么?”
    郁龄端起旁边的热奶茶喝了口,冲去嘴里的油腻,谨慎地道:“七分饱了。”
    刚说完,就被他压到她睡了三天的毛毯里,彼此的身体密密贴合在一起,她能感觉到那抵在双腿间的炙热坚硬,就像出笼的野兽,随时可以进攻,攻城略地。
    郁龄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上一刻还在聊天,下一刻就发.情了,这是要闹哪般?
    他低头亲她,一边亲一边笑:“现在知道了吧?对于我们这样的妖来说,食荤腥容易积累精气。”说着,已经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睡衣扒了,温暖的手指轻捻着她的敏感处,看她脸颊泛红,柔声道:“刚才你喂我吃肉,总不能辜负你的心意!”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表扭曲她的意思行不行?
    看这只大妖变得邪气十足的样子,郁龄就知道是逃不开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漂亮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好奇地问:“这种情况……你以往怎么解决的?”
    “忍着。”他淡淡地说,唯有一双浓紫色的眼睛变得妖气四溢。
    “那……你继续忍着吧。”郁龄建议道,“做妖要有始有终。”
    “不,我已经有老婆,自然不用忍。”他说着,想到先前的话,又挑逗十足地加了一句:“有了老婆,这种事情就不算是麻烦了,反而是一种乐趣。”
    郁龄:“……”
    整个世界开始晃动起来,她攀着他汗湿的胳臂时,抬头看到被风掀起的帐蓬一角,可以看到外面漆黑浑浊的夜空,浑沌的脑子这才想起,他们现在还在营地中,周围四处都是妖和天师。
    这个……是不是太让人羞耻了?就算现在是晚上,也很容易让人知道他们正在那啥吧?
    “你不专心。”他用力地顶了她一下。
    郁龄被他顶得身体往上滑,又被他拉了回来,重重地贯穿,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然后被他温柔地亲亲她的脸作安抚。
    “现在还在营地……”她羞耻地说。
    “没关系,不会有人敢过来,他们看不到。”
    “……”
    两个小时后,她说什么也不准他再继续了,感觉还埋在体内的东西依然硬梆梆的,好似还能再来几次,压根儿就没有精气失守的意思,心里暗暗叫苦,终于明白这只大妖如果吃了肉后会变成怎么样。
    这比吃了伟哥还恐怖,简直不是人好么?
    不,他本来就不是人。
    她伸手推在他汗湿的胸膛上,瞄到手腕上套着的那手串,忙问道:“对了,这是什么?”
    奚辞将她搂着,毯子里修长的腿压着她的腿,瞄了一眼,说道:“这是七苦珠,取三七之数,打磨成珠子,你随身配戴着,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这三天,趁她休息之时,他除了定时去净化周围的秽气外,便是守在她身边,一点一滴地打磨这手串,用的是从安魂乡中摘取的成熟的七苦珠的果实,整整打磨出二十一颗,串成一条手串,给她套上。
    看着套在她手上的东西,白腻的肌肤衬得那油润的金玉色分明透彻,想到这是他亲手盘磨出来的,套在她手里,就像套住了她这个人,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这个人都是他的。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谁也不能从他身边走她。
    “好处?”郁龄好奇地看他。
    他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蹭蹭她,语气亲昵温软,“是啊,可以缓解你身上流失的生命力,假以时日,你的生命力不会再流逝。”
    郁龄若有所思,回想起聂谯笪曾经的话,心里有些触动,终于忍不住紧紧地回抱他,双腿自动缠在他腰上,任他为所欲为。
    直到天明方歇,她再次昏睡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透亮,身边的位置空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将脸埋在被窝里深吸了一口沾上花香的被子,方才哆嗦着腿起身穿衣服。
    白天的戈壁虽然没有阳光,气温依然比较高。
    郁龄作好了心理准备,直到出了帐蓬后,发现营地里除了一些巡逻守卫的人外,压根儿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人对她投以异样的暧昧目光,就像某只大妖说的那样,好像真的没人知道。
    在周围看了看,就见到林毵和几个妖在不远处的一个门口敞开的帐蓬里坐着聊天。
    郁龄走过去,一群妖纷纷友好地叫了一声江小姐,热情地请她入座,脸上满满都是笑容,除了友好之外,没有其他的异样,郁龄也就非常坦然地坐下了。
    “奚辞呢?”郁龄一边喝着妖送上来的新鲜果汁,一边问道。
    “奚老大和我大哥去周围净化秽气了,一会儿就会回来。”林毵答道。
    郁龄嗯了一声,默默地喝着果汁,不再说话。
    她原本就是个话少的人,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就算和林家兄弟几个比较熟,也没有家人熟悉,便坐在那里听他们聊天。
    在场的妖现在都已经知道她是通灵一族的后人,而且传说中关闭了千年的安魂乡已开,通灵一族有安魂乡作后遁,今非昔比,不说玄门的天师,就算是妖,此时看她的目光就像一尊金光闪闪的金山宝山,要有多和气就有多和气。
    不说是南方这边的妖,其他地方的妖对她的态度也是大为改观,不再将她当成一个普通人,或者是奚展王老婆之类的附属存在。
    特别是罗魄王和姬冰王知道他们从祭台摔下去,阴差阳错地进了安魂乡时,只恨当时没有跟着一起跳上祭台,当初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可惜机会只有一次,时间没办法重来,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转头找通灵一族的人打好关系。
    安魂乡里有很多妖类需要的灵花异草,没有妖能拒绝它。
    特别是很多妖体质特殊,人类的药物对他们没有作用,每次受伤时,都只能花时间慢慢地治疗,但如果有安魂乡中的那些灵花异草,以后受伤了,就不用这么麻烦地花个几年疗伤了。
    安魂乡的开启,象征通灵一族的回归,同时也将改变东方异灵界的格局。
    所以,作为通灵一族后人之一的郁龄,没有人敢再小瞧她,将她当成一个妖蛊之身的麻烦,而是重新审视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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