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棒隔着内裤打圈,你的眼前仅有一片黑暗,无法判断操控着它的究竟是手,还是腰。
    ——无论是哪个,都令你血脉贲张。
    小哥觉得时机到了,动动手指拨开了内裤的布料:“客人,可以吗?”
    你:“嗯……唔。”倒是搞快点啊!
    身体的反应实在太明显,你的心思昭然若揭。身后隐约响起小哥低低的笑声,而后,膨胀的顶端就贴了上去。它并不给人以圆润的印象,而是有些棱角,妥帖、周到地服从你的意志,不紧不慢地撑开了两帘肉瓣;紧接着,柱身跟进,克服阻碍缓缓滑向深处;最后——他完全没入你体内,带着毛发的腹部紧紧贴着臀肉,而入口处的囊袋,体感好像比刚才还大了一圈。
    你被顶到最深处,腰又被他双手锢住,产生了想跑而动弹不得的错觉。而他,则在享受了一阵慌乱的吮吸后,完全没有离开意思地,顶着你的软肉开始打圈。
    黑暗中五感被放大,你的嗓子里发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声音。
    等到他磨够了、你的腰也软到不能再软,终于,他抽出了寸许,蓄势待发正要重新挺进。
    可正在这时——
    储物柜那边传来了熟悉的铃声。
    你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几点了?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一点已经过了,这个点谁会给你打电话?万一是家人……
    你抬起头来,示意技师小哥停止动作。小哥握着那根慢慢退出来,你也顾不得穿上外裤,急急忙忙拿包接电话。
    万幸的是……不对,不幸的是,是老板打来的电话,痛斥你写BUG的能力与日俱增,今晚改不出来明天就滚蛋。
    你的烟花哑在了半空中。
    跟小哥说明情况后——他在你对着电话那头鞠躬道歉时已经穿戴整齐——你结了账,穿上裤子,举着小哥送的伞匆匆离开日X……春风拂槛。你不敢回头看小哥的表情,只是看着手机上的账单……
    和平时一次肩颈按摩的价格差不多?
    你没往下细想。好在整座城市都没几个爱过夜生活的,加上天气原因,你也不用担心湿掉的裤子引人注意。
    你熬夜改完了案子,拉开窗帘一看,雨早就停了。忙完后躺在床上,整理着自己的心情,你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以来,你都是个老实人,从来都没有恋爱之外的性生活,昨夜那意外的一次完全是气氛使然,换一个时间地点,你一定不会那么做。
    但不得不说,确实挺刺激的,也挺大的……你并不后悔。
    你到底没想清楚要不要和那个技师小哥再见一面,像昨天那样中途跑路,不知道他的心情是庆幸还是无奈……还是想干脆拉黑你这个人。无论如何,上班时,你还是把雨伞from春风拂槛揣在了包里。
    天气晴朗,暑气弥漫,是个人都懒洋洋的,老板也没为难你,甚至还让你们按时(读作提前)下班了。你也不知怎么地,这天就是不想早早回家,和同事在附近约了一局剧本杀,出来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同行的人各自回家,你一直等不到公交车,溜溜达达地走进那条小商业街。
    很巧,春风拂槛还是以日X口监的名义营业着。你提前把包里的伞拿出来握在手中。这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广告伞,深蓝色的伞面、黑色的伞柄。昨夜同一时间,握着它的,还是一只外表和竹节一样高洁的手。奇怪的是,伞明明已经晾干了,触感中却还有些水汽,令你想起那时的雨声。
    暗地里给自己鼓了鼓劲,你推开门。一个黑T工作人员从柜台里抬起头,他戴着眼镜,个头不高,见了来客很热情,并不是昨晚的技师小哥。
    “美女,按摩还是推油?本店最近做活动,套餐打折,还送香薰蜡烛哦!”
    “呃……请问昨晚值夜班的那个人今天不在吗?”
    工作人员听此话,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熟练地报出了同事的排班:“哦,他呀,一叁五白天基本都在,周二看心情值夜。”
    “这样啊……”你把伞背在身后,“那打扰了。”
    周五的中午,你没和同事约饭,咕咚咕咚灌下一瓶牛奶,又啃了几口早上剩的面包,就匆忙离开了公司。
    同事还打趣你:“这么着急,赶着见对象去啊?”
    “哪有,我还伞、还伞!”你扬了扬手里深蓝色的折迭伞,步履不停。
    到了店门口,卷帘门却是严严实实地合上了。看来这把伞本周是注定还不回去了,你无不遗憾地想,正要离开,背后传来了人字拖踢踢踏踏的声音。
    技师小哥手里端着个保温杯,一见到你,眉毛挑了起来。
    你先发制人:“我来还伞!”把手里的伞举过头顶挥了挥,可能因为用力过猛,伞“蹦”的一声散开了。
    小哥乐了,“进来坐坐吧。”说着拿钥匙开了门,你跟在他背后走进春风拂槛,和地砖上的维纳斯打了个照面。没了灯光的加持,她在自然光下看起来慈祥又圣洁,应该出现在教堂,而不是按摩店。
    “还是肩颈按摩吗?”他边开空调边丝滑地和你谈生意,你注意到空调的温度保持着那晚的高两度。
    “不了不了,中午时间不够……”
    “那就来套采耳,”小哥推来一个躺椅,“顺便睡个午觉?”
    要按上次那套流程来,睡得着才有鬼了……你腹诽着坐上躺椅,小哥递来一个靠枕,又拿条毛毯搭在你腿上。
    采耳服务就顺理成章地开始了。鹅毛棒轻柔地拂过耳朵,你听到了风吹麦浪的声音,麦穗起伏的频率类似于好天气时的海浪,你的小船在麦浪中随风而动,驶向远方……
    可能是生物钟的影响,也可能是血糖升高的反应,你在小哥的侍弄之下昏昏欲睡。等完全清醒过来时,毯子已经盖住了全身,小哥也背对着你,正在给鱼喂食。他兴致不错,把一片鱼食贴在鱼缸内侧,隔着玻璃,出神地望着鱼儿们成群结队地将它啄食殆尽。
    ……哎?这样就结束了?
    不过也在预料之中就是了,大白天的谁会开着大门提供舔耳服务啊!或者说,该不会……周二晚上其实是场梦,长期的睡眠不足已经让你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了?你迷迷瞪瞪地想着,正要起身,腿却根本不听使唤,没能一口气支棱起来。你又跌了回去,挥舞着手臂保持平衡,慌乱中,小哥放在一旁的保温杯被你揽到身上,温热的茶水把你的衬衫前襟浇了个透湿。
    听到动静,技师小哥转头,看你一副狼狈的样子,连忙过来收拾,嘴里不住道歉:“不好意思啊客人,没有烫到你吧?”
    你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怎么擦拭都于事无补,茶水已将衬衫浸成半透明,内衣的花边清晰可见。好在薄荷茶不会染色,下午还得上班,小哥提议你赶紧去洗澡间,拿吹风机把衣服吹干。
    你用毛巾遮着前胸,快步走进洗澡间,脱掉衬衫挂在衣架上,四下环顾,却没找到说好的吹风机。恰在此时小哥敲了敲门,你打开一条门缝,他把吹风递了进来。
    可是,洗澡间的门年久失修,自开了那条缝,就在一个微妙的位置卡住,再也不容易合上了。你可没工夫和老木门做斗争,忙着吹干衬衫,间或觑一眼身后,以确认门缝外没有黑色的影子闪过。
    等衬衫吹得半干时……期间居然一直都没有黑影闪过,可恶。你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甘,偷偷抓起门把手,试图再把门缝开大点,看看他那缸宝贝鱼到底要喂到什么时候。
    戏剧性的是,门的问题哪里只是合不上,早就被卡死在原地了,不管你是推还是拉,它都纹丝不动。你一时情急,想喊技师小哥过来帮忙。
    但你忘了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好在小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你在里面乒乒乓乓的,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躲开点。”
    这是你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使用命令句式。
    你听话地闪在一旁,小哥一手抵住门,一手握住把手,前后这样抖抖,左右再那样甩甩,随着他手臂肌肉紧张地凸起、指底的骨节也泛出白意,在某个关键时刻,“咔哒”的机括声传来,门的问题解决了,小哥也站在了你面前。
    站在了上半身只穿着内衣的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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