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时间,拢了拢身上的交领家居服,坐在床边。
    探手摸了摸杜沅的额头,并不烫。
    杜沅睁开朦胧地睡眼看着季岩,季岩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唇边弯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今天好了没?”
    杜沅伸手就要抱抱,季岩把她抱怀里,她晃了晃脑:“头不疼了,就是身上乏力。嗯,鼻子也好了许多,不咳嗽了。”
    季岩眼中闪过一种危险的光芒:“那就好。”
    杜沅这时候刚醒,迷迷糊糊的:“哦。”
    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季岩:“午夜场票房出来没?”
    “出来了。”季岩自己也挤进了被窝。
    “嗯,多少……”杜沅忐忑地问,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某人的唇舌堵住。
    她被他压在身下,他的手撑在她脸侧,下边儿已经除去了多余的布料硬硬地抵着她打擦边球:“来,说说,和陈叙拍床戏什么感觉?”
    ☆、第96章 季影帝喜欢玉米捣稀粥
    杜沅被季岩压在身下,他的手撑在她脸侧,下边儿已经除去了多余的布料硬硬地抵着她打擦边球:“来,说说,和陈叙拍床戏什么感觉?”
    被季岩的动作弄得感觉已经上来的杜沅心里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季岩说的啥。她想了一遍如果是自己看到季岩和别人的船戏会是什么反应,当即就觉得不好,很危险。
    然而她面上不动声色地维持着起先的神情,只把身子微微上抬,把他嵌了一点进去,在他退开的同时身子往下一缩从他腋窝间滚出了他怀里,她就势往床的里边儿打了个滚儿,就转过头一边揉着头侧的太阳穴一边有气无力地说:“哎呀,头又疼了,好疼。”
    她一手扶着自己的头一手抓着被子做出真的很疼的模样,又偷偷地观察季岩的脸色。
    季岩唇角弯出了一个笑,长臂一伸,就把杜沅重新拉进了怀里。杜沅立马将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头蹭着他胸口,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一样:“岩岩,岩岩,你最好了。我当时知道自己感染风寒的时候可伤心可伤心了,许佑因为我被原小诗捅了一刀,我既愧疚又觉得后悔,本来就应该照顾他的,结果我自己又不争气。这就算了,我都生病了,可就只有我一个人,每天趴在酒店的床上,没得吃没得喝,他们做的东西都没你弄的好吃,你又不在我身边,也不知道在竹山那边搂着哪个美女在镜头上你侬我侬或者是快意恩仇,我这心拔凉拔凉的。”
    她拭了拭眼角根本就没有的泪,面目哀戚地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我亦是痴儿女其中之一,唉,可怜我……”
    她故意装得凄惨,季岩就看着,觉得挺有趣,准备等她作完再问,结果她越说越起劲儿,他眼睛略微一眯心里起了坏心,趁杜沅装得起劲儿没注意到,双手伸到杜沅的腋窝下咯吱了几下,杜沅痒得不行,话没说完,便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在季岩怀里鱼一样板动着。
    “哎呀,痒!痒!痒!……岩岩,你快住手!”
    两人笑闹了会子,季岩牢牢地捉住她的手臂把她圈怀里,使她后背完全抵在他身前,凑在她的耳边:“可怜你什么?嗯?”
    他的鼻息喷在她颈间,痒酥酥的,杜沅不躲反往他身上凑,一边蹭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岩岩,我头疼,想吃玉米稀粥。”
    季岩短促地低笑了声,声音清冷冷地扯回正题:“你躲什么。我就问问你和陈叙拍床戏什么感觉,毕竟我没拍过,不知道,请教请教你。”
    杜沅心有点儿虚。她咬了咬下唇,叹了口气道:“当初你同意的时候看上去那样大度,这会儿都拍完了,你又吃起醋来,果然古人说得对,男人心,海底针,叫人难以捉摸得透。”
    她睁着一双大眼偏头瞅着季岩,本意是想卖萌,结果因为她的容貌太过漂亮,萌点季岩没get到,反觉她脸儿白白的瘦瘦的,但又有肉,这大病初愈的模样竟相当性感,看得人心里软成一片某个关键部位却刚硬如铁。
    “……”季岩有点儿后悔,虽然是必然的选择,然而……
    他放开杜沅,欲擒故纵地淡声道:“嗯,你说得有道理。既然你不告诉我,我让罗奕也帮我接一部有床戏的电影,试试看是什么感觉 。”
    杜沅登时就来了精神,手在季岩的肩膀上一锤,一双睡凤眼瞪着他:“你敢!”
    季岩不说话,好像打定了主意一样。
    几秒之后,杜沅抿着唇,认真道:“你这么帅,和别人拍船戏,他们肯定会趁机吃你豆腐。”
    季岩双眼沉着淡定地看着杜沅,杜沅也回望着他:“反正我不许。现在我是你女朋友,有充足的发言权。”
    她又躺了下去,背对着季岩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季岩唇角勾了勾,兀自无声地笑了出来。
    他声音却还是刚刚那危险的语气:“你还是没告诉我拍床戏什么感觉。”
    杜沅踢了踢腿,睁着眼,烦躁地说:“没什么感觉,净想你了,满意了?”
    她脸埋在了被子里。其实她身上的感冒并没有好全,只是比起前两日的症状,要好上许多。这样的杜沅不像平时那样厚脸皮,要是以前,她肯定会毫无障碍地讲:“我和陈叙拍床戏的时候净想你了,每次你都这么想要,偏又闷骚得很,总忍着,想让我难受,结果呢?我难受你就不难受了?”
    但现在,她说完,脸上却作烧,像是要把被子都烧着。她身上还是好软,浑身无力,嘤,不想起床了。
    而且,她总感觉今天的岩岩哪里有些不对,然而她看不出来。嗯,仍然生病中,智商似乎不够用了。
    季岩嗯了一声,接下来的行为可不像是满意。难得杜沅这么好欺负,此时不反攻,更待何时?
    季岩前所未有地破了耻度,玉色的被子里,他的手重新探了过来:“是怎么想的,嗯?”他整个人都贴在她的后背上,浑身热烘烘的,像是是一个小火炉。
    杜沅满意地在他身上蹭了蹭,他的唇就贴着她的耳珠若即若离地摩擦着,一手牵过她的手附上了某个热而胀的家伙:“是想老朋友吗?”
    杜沅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季岩已经含住了她的耳垂,另一只手牵着她的另一只手往她身下探,捉着她的食指和他的一起,在那湿润之处刺了进去,不住地勾挑着,使得杜沅当即崩紧了脚尖儿。她眼神迷离地靠在季岩的怀里,听他问:“是这里想老朋友?”
    杜沅从没见过污力值这么大的季岩,脸红了到了脖子根儿,一手抓紧了老朋友,一手被季岩捉着……没一只手是自己的。
    身下的酥麻蔓延上心口,她张了嘴,微微仰着头喘着娇吟了一声,无助地蹬了蹬腿儿,把玉色的被子踢开,眼神所到之处,被子在床角皱成一团……她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了。
    她想……
    她还没来得及想,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仰头在季岩的喉结出舔了一下,手放开了老朋友,也脱离了季岩的控制,从床头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来电显示正好是陈叙。
    杜沅接通电话,刚和陈叙寒暄了几句,问他:“嗯,你有什么事吗?”
    话音还没落下,季岩突然从背后抵着她,窄腰往前一送,老朋友和老朋友便顺利会师,并且不住地交缠庆贺着……
    他搅弄着她,用上了许多风月手段,陈叙那边还没将他怎么挑衅了季岩、季岩怎么回报了他现在还不接电话、希望她能帮忙让季岩别再作乱、请她为他追求穆从蝶出谋划策一下等事儿讲完,杜沅便已经沦陷在了某迅猛而强劲的马达上,许是因为在通电话多了紧张和刺.激,那感觉越发强烈些。
    她忍着季岩给她的感觉,尽量声音正常地和电话那边的陈叙说:“没事儿。如果她喜欢你,不会因为你拍了床戏就不接受你。如果不喜欢,这事儿也不会对她造成困扰。或许岩岩的举动,会成为你们之间的感情催化剂,你别担心。”
    她说着,季岩已经顶到了她的芯口并不住地研磨,她蓦地张了口,仰头险些叫出了声,他及时地吻住她,等这一阵儿的酥麻过去,她连忙对电话那边的人说自己还有事待会儿回电话便结束了这场通话。
    约摸一个多小时后,杜沅懒洋洋地软在季岩怀里,季岩还没出来,只在她耳边问:“玉米粥好吃么?”
    杜沅一时没懂。
    季岩眯了眯眼,动了动说:“玉米捣稀粥。”
    杜沅咬住了下唇,在季岩怀里滚了一圈儿,突然不能再直视这个词。她舔了舔唇,趴在季岩胸口,突然想起事情开始前她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红玫瑰》的午夜场票房是多少。”
    季岩伸手抚摸着杜沅光滑的背脊,勾唇:“就这么想知道?”
    他又开始运动了:“专心点。”
    杜沅:“……”
    等一轮新的运动结束后,季岩才告诉杜沅:“昨晚的午夜场,《红玫瑰》票房报收150万。”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数字,可以说很不理想。
    “《做梦合伙人》呢?”
    “271万。”
    杜沅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抿了抿唇,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
    起床沐浴后,就一个人坐在窗台边儿上,支着头,很是沉静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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