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嘴角轻笑:“你故意躲着我,既然不来找我,那我就只好来找你。”
    “如果没什么事,你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北挽少帝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以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多待这里。”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冷淡不近人情啊,”赫连玉自嘲地轻笑两声:“这么快赶我走,是怕别人看到?”
    “……”
    “你害怕了?”
    “我只是不想让人传出没必要的谣言。”
    赫连玉冷冷一笑:“反正我不害怕,让别人知道了也好,省得我再去解释真相。”
    “……”北挽少帝微皱起浓眉,显示着不悦。
    “北挽少帝,我问你,当年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赫连家的血瞳秘术?”
    北挽少帝微抿着俊俏的薄唇不语。
    可他的眼神在闪躲,赫连玉见他迟迟不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在你得知我并没有继承血瞳秘术后,你才选择了赫连芊对不对?”
    “……”
    “你选择她,就只是因为她是血瞳秘术持有者,是在利用她对不对?”
    北挽少帝眼神黯然,微转过身看她,“我爱赫连芊,不是因为血瞳秘术。”
    “不可能,当年你来到漠北就是冲血瞳秘术而来。而当时赫连家主为了保护他宝贝女儿赫连芊,对外谎称我才是血瞳秘术持有者。”赫连玉紧紧地盯着他,“你也是得知这个消息后才来的漠北,目的就是带走拥有血瞳秘术的那个人?”
    北挽少帝瞥过脸:“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
    “因为我想知道,如果拥有血瞳秘术的那个人是我,你会不会选我?”赫连玉眼眶微红,急切地望着他:“还是说,你娶赫连芊只是因为她对你有利用价值?”
    “我说了,我爱赫连芊,无关她是不是血瞳秘术持有者,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要利用她。”
    “胡说!”赫连玉愤怒地瞪着他,“这二十几年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就是为了血瞳秘术才来漠北。”
    “……”
    “你们北挽家为了能在法国站稳脚跟,想要得到赫连一族的血瞳秘术。”
    “……”
    “拥有血瞳秘术的人血液可以让人快速恢复,而当时北挽家族到处征战四方,得到血瞳秘术持有者对你们来说极为重要。”
    赫连玉抬起眼眸望着他,嗓音清冷:“所以你父亲派你去漠北,就是为了带血瞳秘术持有者回北挽?”
    “……”
    “你答应娶我,最后又变卦,是知道我不是血瞳秘术持有者?”
    “玉儿,看在赫连芊的份上,我只是拿你当妹妹看待。”
    赫连玉提高音量:“为什么看在她的面子上,如果没有她横插一脚,我们现在才是一对!”
    “可我爱的人是她……”
    赫连玉安静地瞪着他,眼眶变得更加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微转过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突兀地冷笑起来。
    “……”
    赫连玉猛然看向他:“你爱她,那我算什么,你是在欺骗我的感情吗!”
    “抱歉,我也没想到你不是血瞳秘术持有者。”北挽少帝歉意地看着她,“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提出,能做到我一定会替你完成。”
    “如果说我要你呢?”
    北挽少帝眸子变暗:“请你以大局为重。”
    “北挽少帝,我坚持了整整二十多年,明知道这是事实却还是不肯相信,心里依然对你存有一丝光芒。可是,你却狠心告诉我你爱的是赫连芊!”
    “……”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她,都要围绕着她转!”赫连玉觉得不公平,嫉妒将她心智完全吞噬:“南黎枫是,钟离毅是,连你也是!”
    北挽少帝抿唇冷淡地盯着她……
    “她那么自傲,到底哪里值得你们豁出命来守护?”
    “她是我的妻子,是天儿的母亲。”
    赫连玉冷笑着望他,“难道她身边有那么多男人你也不介意?”
    “我相信她。”以前就是因为他们俩没有足够的信任,所以才酿成了今天的别离。
    既然他们还有重来的机会,再次重聚他绝不会再因为任何小事去误解她。
    “你真的信任她?别忘了,她和南黎枫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她就嫁给了南黎枫。”
    “……”
    “而她心里爱的人,也只有南黎枫。为了他,赫连芊可以连命都不要。”
    “那是她的以前,而现在我只知道她是我妻子,是这戈迩倾的长夫人。”北挽少帝双眼充满了对赫连芊的信任,和坚定:“无论她以前心里有过谁,那都是曾经了。”
    “你既然都爱上她了,当初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让我爱上你,陷入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爱上你,已经被你伤得很重了!”
    “我承认,当初是我做了小人,骗取你的感情只为带你来戈迩倾。”北挽少帝,“但那都是因为外界传你是血瞳秘术持有者,可后来经过验证你不是。”
    “……”
    “在认识你之前,我已经邂逅了赫连芊,也在阴差阳错间爱上了她。”北挽少帝嗓音低沉浑厚:“直到娶了她之后才知道她是血瞳秘术持有者。”
    “真是可笑,”赫连玉苍白无力地弯起唇:“原来在那么早你就爱上了她,可又阴差阳错的招惹我。”
    “……”
    “北挽少帝,你欠我的,你永远都欠我的!”赫连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愤怒地朝他大喊。
    “除了感情,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最重要的是”北挽少帝深深地望着她,“你已经是北挽家族二夫人,希望我们都能各司其职。”
    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往事过往如云烟,况且他现在无比确信自己爱的是谁。
    就算重生后的赫连芊和当年一样选择离开,或者拒绝跟他在一起,他也不会再去爱上其他人。
    爱上你是一时的阴谋,而我却要用尽一生偿还。
    “是啊,现在我们的身份都太注重,倘若让后辈们知道曾经那些事,多少对戈迩倾带来麻烦。”赫连玉诡异地一笑,“但是,活了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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