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这小子太阴了。
    李沣又把麻脸秃子踹到地下,自己在他床铺位置躺下:“今晚,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他还伸手往枕头底下摸了摸,找到一小瓶酒,还有一盒雪茄,麻脸秃子的私货。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麻脸秃子他们一脸悲愤,要多凄然有多凄然。
    虽然牢房动静闹得不小,灯泡也炸裂了,但自始自终没有狱jing出现,毫无疑问都知道要发生点事。
    只是谁也没想到,李沣安然无事,倒是麻脸秃子他们要度过一个寒冷夜晚。
    烟花烫男子和两名护卫始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兴致盎然看着这一切发生。
    见到李沣掌控局势,烟花烫男子还露出一丝欣赏,李沣让他感觉到好奇。
    李沣喝入几口酒暖暖身子后,就低头看着地上的麻脸秃子:“老大,长夜漫漫,唱首歌来听听。”
    “也好给你兄弟们打打气。”
    麻脸秃子满脸的憋屈。
    “怎么?不给面子啊?”
    李沣笑道:“我最讨厌被人打脸哦。”
    “我唱,我唱。”
    麻脸秃子忙出声应道:“我唱最拿手的《当我唱起这首歌》好不好?”
    他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随后开始唱了起来:
    “那时你说的,我们天作之合,然后怎么了,被时间捉弄了……”
    “面带微笑的,乘不同的列车,假装过头了,心里满满的,苦涩……”
    “现在你的另一半呢,是否会更深刻。”
    “现在的我却是孤单着,一个人。”
    唱的神马玩意?还一人分别两种口音。
    《当我唱起这首歌》是写给在爱情里有故事的人们,小贱和星弟淡淡的轻轻地唱着相爱过却不能在一起的小哀伤。有些人远走了,有些事搁浅了,那些美好的日子会变成永远的记忆。
    李沣欲哭无泪:“停!停!我错了,别唱了……”
    李沣恶心吐了,好好的歌曲被整成了单口相声版本的基,友对唱,所以让麻脸秃子马上闭嘴。
    “打架不如人,唱歌吓死人,也不知道你怎么做老大的?”
    “贾正仪是我亲戚。”
    李沣恍然大悟,原来有背景,随后给他驳接好两腿。
    当囚室重新恢复安静的时候,李沣重重松了一口气,让麻脸秃子爬去角落睡觉,自己也躺在床上舒展筋骨。
    就当他往嘴里倒入一口酒时,他忽然嗅到一抹若隐若现却的戾气。
    下一秒,两道人影直扑床上的李沣,一人直取脑袋,一人,拳冲腹部。
    “啪!”
    正是烟花烫男子身边的护卫,两人势如猛虎,雷霆万钧,一看就是战将。
    换成常人,肯定躲不过他们这一轮袭击,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李沣。
    “扑!”
    李沣把玩的打火机啪一声打着,嘴里喝着的烧酒同时喷了出来。
    半空掠出一道火焰。
    “啊……”
    扑向李沣脑袋的汉子,只见眼前一道火光闪现,随后眉毛和鼻子一烫,他惨叫一声摔了回去。
    眉毛几近被烧光,脸颊也有灼伤。
    与此同时,李沣身子一挪,双腿一夹,轻易缠住另一名男子的手臂。
    “玩偷袭这么调皮,帮你剃度剃度。”
    李沣手里的雪茄戳了出去,正中脑袋,兹一声,一抹皮肉灼烧的气息蔓延。
    男子惨叫一声,想要脱身却无法动弹,接着又见李沣拿雪茄戳来,又是一声惨叫。
    他的脑袋又多一个疤,他痛的哇哇直叫。
    “出家人剃度好像要九个戒疤。”
    李沣捏着雪茄连连戳出,让后者痛的眼泪都出来。
    麻脸秃子他们见状冷汗直冒,忽然发现,自己的境遇还过得去。
    “砰砰!”
    随后,李沣就把人踹飞出去,两人上窜下跳,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要不要动手?”
    李沣望向烟花烫男子:“早点打完睡觉。”
    烟花烫男子笑了笑,挥手制止手下继续攻击:
    “小兄弟,不简单啊,心机过人,一切看似杂乱无章,但其实却是步步为营。”
    “泼灯泡,捡碎片,劫持麻脸秃子,耗损他们体力,再不费吹灰之力收拾他们,你让我很惊喜。”
    “你也让我很惊喜。”
    李沣缓缓走了过去:“我以为你识趣,不会动手,没想到,你让你两个手下偷袭。”
    “我没两下子的话,估计被你们收拾惨了。”
    烟花烫男子悠悠一笑:“可焦头烂额的是他们,大古小古也算是高手,从没像今晚这样吃过亏。”
    他还瞄了两人一眼:“也许他们觉得是你阴险,利用酒精和雪茄取胜,胜之不武。”
    “但我看来,给他们十次机会,也是他们输。”
    李沣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这么高看我?”
    “当然,我眼力从来不会差。”
    烟花烫男子伸出手:“莫墨龙,道上朋友给面子,叫魔尊。”
    “没听过。”
    李沣很不给面子:“不过魔尊这个名字很不错,你是大魔头?”
    莫墨龙笑了笑:“谐音罢了。”
    李沣伸伸懒腰:“你让两名手下偷袭了我,是不是该保护我一晚弥补?”
    “我想睡一个好觉。”
    他直接在莫墨龙手背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飙了出来,滴落地上,触目惊心。
    被人欺负,他总是要讨回一点彩头。
    莫墨龙瞄了一眼狭长的玻璃,还有李沣的手,这是双手很修长很白净,宛如艺术家般充满灵气。
    但莫墨龙毫不怀疑,这双手能轻易扭断他的脖子,他挥手制止两名缓过来的手下出手。
    他笑道:“没问题。”
    “痛快,那就一起睡吧,明天还很多事要处理。”
    李沣嘱咐道:“魔尊,我的安全,就是你的安全。”
    “还有,叫你的人不要靠近,我跟曹操一样,有梦中杀人的习惯。”
    莫墨龙笑了起来,兴致盎然,这是第一个让他见血的小子。
    李沣没心没肺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起,贾正仪就带着几名jing察气势汹汹出现。他们震惊地发现:麻脸秃子卷缩在角落,双手双脚被绑住,身上还有不少血迹。
    而李沣正呼呼大睡,身边放着一个水杯,手里还夹着雪茄,很是享受的样子。
    贾正仪气得快要吐血,他瞪了麻脸秃子他们一眼,随后喝叫跟班赶紧把门打开。
    “李沣!”
    牢房的人全部睁开眼睛,麻脸秃子像是找到组织,满脸委屈,差点哭出来。
    李沣没有反应,侧了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贾正仪愤怒不已,抢过一根电棍,兹兹作响:“李沣。”
    “当!”
    李沣手忙脚乱的跳起,旁边的水杯也被他扫了出去,正好砸在贾正仪的鼻子上。
    “哎哟!”
    要冲过来的贾正仪惨叫一声,丢掉电棍捂着鼻子退后几步,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谁叫我?谁叫我?”
    跳下床的李沣吼叫一声:“难道不知道我在睡觉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我跟曹操一样,有梦中杀人的习惯吗?把我吵醒不怕我把你们砍了?”
    麻脸秃子他们齐齐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喊叫的。
    “呀!”
    在莫墨龙淡淡一笑时,李沣揉揉眼睛,挤出笑容:“贾队长,你怎么来了?”
    “是放我出去?还是叫我吃早饭?”
    贾正仪握向几名跟班吼叫:“给我动他。”
    几名跟班拿出电棍要上前。
    “不可以动他。”
    这时,莫墨龙忽然抛出一句:“我答应过他,保护他一晚安全,现在还没天亮。”
    李沣竖起大拇指:“魔尊,谢了。”
    几名jing察眉头一皱,喝道:“保护他?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啊?”
    “信不信我们连你也揍一顿?”
    贾正仪嘴角一牵,好像对莫墨龙有忌惮,忙向手下喝道:“闭嘴!闭嘴!我们是jing察,不是流氓。”
    “不能牵扯无辜。”
    “莫墨龙,这小子是我眼中钉,你要庇护他?”
    莫墨龙淡淡回道:“保护他一晚,六点为准线,六点前,谁都不能动他,之后,与我无关。”
    “好,我就等你六点。”
    贾正仪狞笑一声:“给你魔尊面子。”
    区区十分钟,他等得起。
    “砰!”
    李沣把捡起的电棍直接戳在贾正仪身上:“贾队长,电棍还你。”
    “啊……”
    贾正仪被电的跳了起来,随后摔飞出去,重重倒在低声,神情凄然。
    几名跟班赶紧去搀扶。
    李沣也跑了过去:“贾队长,你怎么了?这jing棍是你掉的啊,怎么不要了。?”
    “兹兹!”
    横冲直闯中,李沣又把几人电翻,接着又戳在贾正仪的大腿,贾正仪又是一声惨叫。
    残存的几名跟班愤怒不已,拔出武器要收拾李沣:“混蛋!”
    李沣向莫墨龙喊出一声:“魔尊,他们要打我。”
    莫墨龙感觉自己快哭了,自认一方枭雄的他,第一次感觉到心力交瘁:
    尼,玛!哪里有这样玩的?
    他悠悠说道:“六点前,不可以动他。”
    李沣高兴的喊叫起来:“听到没有?六点前不能动我,不能陷魔尊不仁不义。”
    对手不能动自己,自己却可以动对手,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说话之间,他提着电棍转了一圈,吓得麻脸秃子他们全都低头。
    贾正仪心里憋屈:妈,的!这究竟是谁收拾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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