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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洛神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是开着奥迪q7直接从派出所离开。而李沣则在风中凌乱,这是啥意思?
    李沣郁闷的沿着一个胡同溜达,顺便也散散心,他准备打辆出租车离开。
    走过一条巷子的时候,李沣就见到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围着展昭在争执着什么,就差大打出手了。
    “八万五本金,加上一万五利息,一共十万,马上给老子取钱。”
    “一拖再拖,如果不是何老大念你孝心,一星期前就打断你手脚了。”
    “今天不把钱凑齐,老子拆了你的筋骨,把你那瘫痪爷爷也宰了。”
    展昭怀里抱着一个破烂袋子,脸上带着讪笑,厚着脸皮求情:
    “大哥,各位大哥,再给我几天好不好?这个周末,我一定亲自送给何老大。”
    “我这几天正在筹钱,已经有点眉目了,请你们再给一点时间。”
    展昭强颜欢笑:“到了周末,我凑不齐,你们砍我手好不好?”
    “周末?我们给你三天时间,谁给我们时间?”
    一个红毛杀气腾腾:“今天没钱,要么带你的手回去,要么带我们的手回去。”
    “你说,我们有的选择吗?”
    “展昭,没钱的话,那就乖乖把手伸出来,我们砍下一只回去交差。”
    他反手拔出一把尖刀:“来人,按住他,给他留个教训。”
    三人把展昭围住,展昭只是把破烂袋子紧贴xiong口,好像有宝贝东西。
    李沣眼睛一眯,冷冷喝出一声:“光天化日行凶,你们也太猖狂了。”
    “小子,滚蛋,别多管闲事,这里没有你的事,再多嘴,连你……”
    红毛见到有人多管闲事,脸色马上一变,握着尖刀转身喝斥,只是话说到一半,他就怔住了。
    随后他杀意变成了笑容,连连点头哈腰:“李兄弟,你好,是你啊?逛胡同散步啊?”
    “对不起,刚才嘴贱,多有得罪,请你包涵。”
    说到这里,他还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包涵。”
    另外三人也马上松开展昭,喜笑颜开的点头:“李兄弟好!”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老大好!”
    李沣眯起眼睛扫视几人,最后落在红毛脸上开口:
    “何赌旺的人?”
    “是啊,是啊,我们是何老大的人。”
    听到李沣的话,红毛马上连连点头,笑容灿烂:“李兄弟,我们还在何呵呵ktv打过照面呢。”
    “就是比赛骰子的那个,想起来了吧?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怎么?逛胡同散步?”
    何赌旺已经告诉过他们,见到李沣不仅不能寻仇,还要毕恭毕敬,所以此刻对李沣很是友好。
    李沣哦了一声,他已经记起红毛,于是笑道:
    “记得,你是何赌旺的大将……你叫什么名字来的?”
    “李兄弟叫我杜小徒就行。”
    红毛受宠若惊地回道,随后又挤出一丝笑容:“大家都是这样叫我的,对了,郭达刚夫妇由我管教。”
    “他们最近表现很不错,李兄弟有空可以过去看看他们,顺便跟何老大喝几杯酒,他可是异常想念你。”
    “好,有空我会过去看他。”
    李沣轻轻点头,随后又望着四人开口:“我今天是恰好经过这里,你们喊打喊杀的做什么?”
    他手指一点杜小徒的匕首:“还大庭广众行凶,闹出人命,不担心给何赌旺招惹麻烦吗?”
    “李兄弟言重了,我们办事正是何老大意思。”
    听到李沣的话,杜小徒忙摆摆手,急忙出声辩解:
    “我也没打算真废掉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痛快一点把债清了。”
    “十万块,都超期十天了,都像他这样不还,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几个同伴也都点点头:“是啊,我们也很多兄弟要吃饭。”
    这年头,黑涩会也不容易,遇见老赖也是头疼。
    展昭讪笑出声:“各位大哥,再通融几天,周末我一定还。”
    “杜哥,我的祖传玉石正挂在古玩店售卖,店主说了,这周就能卖出,那玩艺至少值十万。”
    他还从麻袋拿出一张御宝斋古玩店的挂卖书,证明他没有撒谎。
    杜小徒不以为然:“靠,我还以为你凑钱凑的差不多了,原来是你祖传那块玉佩挂卖。”
    “那成色连我都不感兴趣,其他买主又怎会做冤大头?”
    他显然已经看过那块玉石:“你就整天忽悠。我告诉你,等不到周末,今天你砸锅卖铁拿十万。”
    展昭急忙争辩:“不是的,那玉石真值十万……”
    这时,一人指着展昭怀中袋子喊道:“大哥,这家伙老护着那烂袋子,怕是有什么宝贝。”
    杜小徒不置可否哼一声:“穷个叮当响,有个毛宝贝。”
    只是说归说,他还是毫无征兆夺过袋子,撕开,眼睛僵直,一大叠钞票,他微微激动,随后吼道:
    “钱?艹,你说没钱,这是什么?这少说两万吧?还有没有?全给老子交出来。”
    他大手一挥:“兄弟们,按住他,好好搜。”
    “砰砰砰!”
    三人下意识要按住展昭搜寻,只是还没用力,展昭就挣扎着站起来,身子左挪右撞,顷刻撞开三人。
    他速度极快,根本不容人反应,待见到他挣脱,展昭已经靠近杜小徒。
    随后,他一把夺过杜小徒手里袋子,把两万块钱死死抱住,焦急喊道:
    “大哥,大哥,听我说,这钱是我爷爷救命的治疗费,药材是救命用的。”
    虽然李沣还不知道,展昭为什么要借何赌旺的高利贷,但今天的事情基本搞清了:
    “展昭是我们公司的保安队长,他也是硬梆梆的汉子,做人有底线。”
    “他说周末还钱,就一定能还上,请大家给他一点信心。”
    展昭连连点头:“周末,一定还,周末。”
    杜小徒闻言有些为难:“李兄弟,我们这样难于回去交差,要不你跟何老大打个电话?”
    十万也不算太多,但不能开长久赖账的头。
    “算了,不用那么麻烦了。”
    李沣也清楚杜小徒的难处,这年头老赖太多,有了欠钱不还的缺口,一旦传出去就会引发连锁反应,到时何赌旺真怕要喝西北风。
    于是他挥挥手,找杜小徒要了一个账号,二话不说就转十万过去。
    “把欠条和资料给我,我扛了展昭的债。”
    李沣干脆利落:“从现在开始,他跟你们公司再无纠葛,十万块的账,我自己找展昭讨。”
    他看了展昭一眼:“这样大家都好。”
    杜小徒的信息响起,果然见到十万入账,他先是一愣,随后又急了:
    “李兄弟,不能这样,这是展昭的账,不能让你来垫付啊,他一堆烂事,又有一个爷爷重病,值钱的就那待拆迁的小破屋。”
    “只是那小破屋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拆。万一拖个十年八年,大哥,你借给展昭的十万块,就跟打水漂没什么区别了。”
    “何老大知道会生气的,你还是把账号给我,我把十万块转给你,大哥,求你了。”
    万一展昭不还,拆迁不到位,岂不坑了李沣?坑了李沣,他们就会被何赌旺砍死。
    展昭也连连摆手:“大哥,我不能欠你的啊。”
    李沣目光锐利盯着展昭:“你刚才不是说,玉佩至少值十万吗?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展昭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李沣面前,李沣眼睛瞬间凝聚成芒。
    这是一个鸡蛋大小的玉佩,样子毫不起眼,成色看起来也不好,光泽更是平淡。
    杜小徒马上出声:“李大哥,这玉佩看起来带血,是能卖大价钱的血玉,其实它是一块死玉。”
    “做工粗糙,没光泽,没圆润,一年,十年,百年,它都是那块鸟样,没有一点灵性。”
    “你不要被展昭忽悠了,何老大看过这玉,说它一分钱都不值,戴着还晦气。”
    他看着展昭冷哼一声:“这玉佩,估计是展昭不知哪里盗墓弄来或者捡到,盗贼都不要的废玉。”
    李沣没有说话,他只是眼勾勾看着玉佩,他知道杜小徒说的有道理,但这玉佩还有一种可能,血玉。
    血玉是怎么形成的呢?一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然血玉;一种是人为血玉,也就是所谓的“千年血玉”。
    自然血玉十分稀有,据史料记载,松赞干布在迎娶文成公主的礼单中就有血玉,可见其珍贵。
    而另一种千年血玉,同样非常罕见,久置千年,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按品质定价,贵的达到百万。
    只是李沣看不到真实的玉佩,所以暂时无法下结论。
    “不是死玉,不是死玉。”
    展昭争辩道:“真的,那是我祖传的玉佩,从元朝传到现在了。”
    “十多年前就有人出价十万,只是那时不缺钱就没卖,所以玉佩真值十万,只是我担心没识货人,一时卖不出……”
    杜小徒马上冷笑一声:“别废话了,你现在要么给十万块,要么带你爷爷滚出小破屋,把屋子押给我们。”
    李沣轻轻挥手制止他开口:“我相信他,这债,我先扛了。”
    杜小徒低声一句:“大哥,何老大……”
    “就说是我主意,我也会给他电话说明情况。”
    李沣大手一挥,不再跟杜小徒他们废话,直接拿过展昭的欠条揣入口袋。
    “事情就这样解决吧。不这样解决,你们还想见血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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